陆山民急急忙忙的往民生西路赶,工商和食药监局联合执法,如此兴师动众,就为了查几间小酒吧。
陆山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玫瑰酒吧,酒吧经理马东和周同都一脸苦闷的站在门口,见陆山民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马东一脸苦逼的摇头,“刚才工商和药监局的人突然就上门,四处翻查,还带走了一些酒,说是要拿回去化验,在结果出来之前禁止我们营业”。
陆山民眉头紧皱,“你在这里当了这么多年酒吧经理,这样的情况以前多吗”?
马东摇了摇头,“从来没遇见过,我们这样的小酒吧东海不知道有多少,这些部门哪有这么多人力物力挨着查”。
“他们人呢”?
“已经去了蓝筹酒吧和月色酒吧,情况估计和这里差不多”。
周同也眉头紧皱,疑惑的说道:“山民哥,我总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陆山民也觉得蹊跷,“我去趟另外两家酒吧看一下”。
蓝筹酒吧,胡惟庸早接到了酒吧经理的通知,也是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办公室里,一个身着制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随手翻着文件柜里的资料。
胡惟庸陪笑呵呵的陪同站在一旁,“刘科长,我这么个小本经营的小酒吧,何必劳师动众劳烦你们跑一趟,有什么需要我直接去你那里汇报一下不就行了”。
中年男子随手翻着手里的酒吧进货单,“麻雀虽小不也五脏俱全嘛,你们这里进进出出这么多客人,大部分还是金融高专的学生,要是酒和食品有问题,那可是毒害祖国的花朵”。
胡惟庸赔笑着说道:“刘科长严重了,我这酒吧里的酒虽然都是些低端酒,但绝对不会有假酒毒酒”。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中年男子衣服口袋里。
中年男子从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手里的酒水进货单,“这些酒都有出厂合格证吗”?
“有有有,没有我怎么敢进货啊”。
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资料,背过身去看着文件柜,“最近上头出了个文件,要加强保障改善农民工的生活环境,民生西路大部分住户都是外来农民工,是我们局整改监督的重点区域”。
胡惟庸呵呵一笑,又拿出一个红包不声不响的塞到中年男子的另一个口袋里,“刘科长,你做了这么多年基层工作,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泥腿子把钱看得紧得很,酒吧这种地方他们可不会来”。
中年男子咳嗽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了站,淡淡的说道:“我们这点人手哪里管得过来这么的商家,全靠人民群众的监督”。
胡惟庸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有人举报。胡惟庸赶紧走上去,“刘科长,不知道是小弟得罪了谁”?
中年男子转身笑了笑,“保护人民群众的隐私是我们的责任,这你就不必多问了”。
胡惟庸呵呵一笑,“对,对,谢谢刘科长提醒”。
陆山民赶到蓝筹酒吧的时候,看见一群穿着制服
的人正抱着一些酒水和资料从酒吧里走出来。唐飞正一脸愤怒的站在门口,嘴里还嘀嘀咕咕,估计是在骂人。
陆山民走过去,唐飞一把抓住陆山民的手,毫不隐晦的说道:“他娘的,这群混蛋放着那么多大的酒吧大酒店不去查,拉这么大一帮子人跑到民生西路来查几间小酒吧,就我们好欺负是不”。
陆山民拍了拍唐飞的肩膀,“进去再说”。
刚走进酒吧,就看见胡惟庸正站在二楼的楼梯上,胡惟庸朝陆山民招了招手,转身又走进了办公室。
陆山民带着唐飞胡惟庸走进办公室。
“胡总,到底怎么回事”?
胡惟庸皱着眉头,看着陆山民,“有人举报我们卖假酒”。
陆山民惊讶的看着胡惟庸,“这不可能,酒吧的酒虽然比较低端,但都有厂家的合格证”。
胡惟庸也是满脸的疑惑,“问题就在这里,我们的酒没问题,却有人举报我们”。
陆山民低头沉思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针对我们”。
胡惟庸满是疑惑,“能够让工商和食药监局同时行动,这个举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我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到底得罪了哪一尊大佛”。
唐飞满是愤懑,“问一问工商和食药监局的人不就知道了吗”?
胡惟庸摇了摇头,“早问过了,他们是不会说出举报人的”。
陆山民眉头紧皱,“如果真是有人故意针对,这次是工商和食药监局,下次说不定就是消防安全税务部门,每个部门都来一遍,这酒吧也不用开了”。
胡惟庸点了点头,“这次还好点,毕竟我们的酒水没有问题,顶多停业一个星期就能重新开业,消防和税务,别说酒吧,就连那些大公司也没几个能经得住查”。
唐飞着急的说道:“那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折腾”?
陆山民看着胡惟庸,“我们要尽快找出那个举报的人”。
胡惟庸点了点头,“对,只有找到那个捣鬼的人,才能采取针对性的应对办法”。
唐飞一脸的着急,好不容易陆山民和自己才走到这一步,屁股还没坐热,就遇到这么大的麻烦。
“毫无头绪,怎么找”?
胡惟庸思考了片刻,“你们把所有的保安都召集起来,仔细询问一遍,看这段时间酒吧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人,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儿,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说着叹了口气,“这些年也没少打点,我多少还有些关系,这几天我再去动用一下这些关系,看能不能查出些端倪”。
胡惟庸走后,陆山民让唐飞、周同和蒙傲气把说有保安都聚集在玫瑰酒吧,挨个询问。这些保安平时的工作就是观察酒吧客人的一举一动,酒吧里发生的大小事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询问了一个下午,毫无收获。
到底是谁要故意针对胡惟庸和罗兴。
李川和高俊峰,不可能,现在两人穷得叮当响,倾家荡产,没有那个能力和影响力给有关部门施加那么大的压力。胡惟庸平时做人做事小心谨慎,不太可能得罪什么大人物。罗兴财大气粗,玫瑰酒
吧他又只占七成,即便他的敌人想针对他,也不会小家子气的盯上这家小小的酒吧。
留下唐飞等人继续询问,陆山民匆匆忙忙的赶回出租屋。
左丘正在电脑前噼噼啪啪的码字,见陆山民行色匆匆的闯进来,眉头微皱。
“有事儿”?
陆山民一屁股坐在左丘床上,“你的活儿来了”。
左丘不耐烦的合上笔记本电脑,“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陆山民把酒吧发生的事和与胡惟庸的推测说了一遍。
左丘沉思了半晌,“你有没有想过,那举报的人针对的人会是你”?
“我”?陆山民惊讶的看着左丘,“这怎么可能,月色酒吧和蓝筹酒吧是胡惟庸的产业,玫瑰酒吧我也只有三成股份,说白了我就是个打工的,谁那么无聊为了针对一个打工仔,就把打工的地方给一锅端了”。
左丘眉头微微皱起,轻轻摇了摇头,“能一个举报就能让工商和食药监局联合行动,肯定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那我们不妨把他往足够大的地方假设,假设他大到把你和胡惟庸都看成蚂蚁,只不过是个头儿大小的区别而已”。
陆山民仍然一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我都没怎么踏出过民生西路,怎么会遇上那种人物”。
左丘翻了个白眼,“你也别谦虚,那样的人物你遇见的还少吗?那个曾雅倩,还有那个海东来,都是这样的人”。
“他们怎么可能会针对我”?
“他们不针对你,和他们有所关联的人呢”?
陆山民低下了头,想到了孟浩然,想到了海东青,不过猎人的直觉还是告诉他不太可能。孟浩然虽然恨自己,但看得出还是个比较有教养的人,否则那晚在酒吧就对自己发难了。海东青更不可能,她那副藐视众生的模样,不会耍这种低级的小手段。
见陆山民还是不太相信,左丘接着说道:“他们也许不可能,但是这样的大家族势力,会有不少依附在他们身边的势力,这些势力最擅长干的事情就是在主子面前讨好卖乖刷存在感,难免会有些人自作主张讨好邀功”。
陆山民震惊的看着左丘,“还会有这种事”?
左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山民,“觉得很不可思议吗?你仔细想想,自从你当酒吧经理后,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肯定也没少干这样的事”。
陆山民愣了一下,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事儿,每天到玫瑰酒吧,办公室里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桌子上都有一杯刚泡好的茶,也是后来才发现是酒吧里一个服务员掐着点做的这些事。自己还曾经在马东面前说起过这个服务员,现在这个服务员已经升为主管了。
不过陆山民还是说道,“即便这是事实,也不足以证明那人就是针对我”。
左丘摇了摇头,“你想想,这人如果是胡惟庸的敌人,那么顶多也就查蓝筹和月色两家酒吧,若果是罗兴的敌人,就应该只差玫瑰酒吧,现在三家酒吧都在查,同时暂停营业,只有你同时跟三家酒吧都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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