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奥林匹斯山,斯泰法尼峰。

    所罗门神殿。

    一张长方形会议桌摆在大殿中央,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净火天国全境的地图。桌子的两侧分别坐着包尔和恩基以及他们身后的奥汀和马杜克还有分别拥护两人的大臣们。

    包尔拿起放在手边的匕首,在地图上沿着银河用力一划,地图顿时被划为两半。

    “恩基侯爵,依本座所见,我们不如以银河为界。银河系是本座的领土,本座到亚斯格特去建都。河外星系是你的疆域,你到埃利都去建都。不知你意下如何?”包尔看着恩基说道。

    “哈哈哈哈,没想到公爵居然如此大度。这样分割的话,那下官的领土要比公爵的领土大很多啊,下官在此多谢了。既然我们的谈判如此顺利,也没有什么其它可谈的了,那下官就此告辞了,公爵珍重!”恩基起身向殿外走去,马杜克和拥护恩基的大臣们也纷纷起席而去。包尔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莫名的沉重。

    至此,净火天国的大一统时代宣告结束,恒星天国与宗动天国的分裂时期就此开启。

    海姆冥界。

    随着包尔的叙述已接近尾声,此刻弗雷早已经是泪流满面,而他身旁的芙莉嘉和温蒂妮等人此刻也都震惊地看着弗雷。

    “其实,朕的谋反完全是朕和宙斯先帝一手策划好的,为的就是能够按照乌拉诺斯先帝的指示在宙斯先帝在位时期有人能够谋反,而后再由宙斯先帝立下那个诅咒,从而使得宙斯先帝的后人在二十五年之后能够重新夺回乌拉诺斯先帝所创立的净火天国。而你们刚刚提过的奥汀为什么没敢杀朕的问题,现在你们也都明白了吧?当时宙斯先帝立下那个诅咒的时候,只有朕和奥汀两个人在场。奥汀只篡夺了朕的帝位而不杀掉朕,他以为他这种只夺位不弑君的行为能够逃脱宙斯先帝那弑君夺位的诅咒的惩罚,却没想到他仍然躲不过去这一劫。”包尔最后说道,这时他抬头看到正在哭泣的弗雷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完全听进去。

    “弗雷!”包尔大吼道,弗雷被吓了一跳,止住了哭泣。其他看着弗雷的人这时也都跟着一惊,转过头看着包尔。

    “弗雷!你现在是乌拉诺斯先帝家族唯一的男孩子,只有你能够完成乌拉诺斯先帝的指示。现在已经到了二十五年的期限,如果算上刚刚篡位的洛基,再加上朕和奥汀以及宗动天国的恩基先帝和马杜克,净火天国也已历经了整整五代天帝。现在你的使命就是返回恒星天国,推翻洛基的统治,而后再去推翻宗动天帝马杜克的统治。现在没有容许你哭泣的时间,你明不明白?”包尔大声地训斥弗雷。

    “不。”弗雷不停地摇着头,“为什么是孙儿?孙儿的肩膀扛不起如此巨大的责任,孙儿恢复不了乌拉诺斯先帝所开辟的江山。”

    包尔起身走到弗雷的面前,“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弗雷一记耳光。弗雷呆呆地看着包尔,其他人也都吃惊地看着包尔。

    “你不要忘了,你身上流淌着伟大的宙斯先帝的血液,你的使命就是完成宙斯先帝的遗愿。朕辛辛苦苦地经营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等来这一天。不管怎样,你都要去重新夺回先帝的净火天国!明白了吗?”包尔瞪着双眼,愤怒地看着弗雷。

    弗雷仍然用力地摇头道:“就算孙儿能够完成宙斯先帝的遗愿又能怎样,现在我们被打入到了海姆冥界中,就算我们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再返回恒星天国啊。”

    气愤的包尔深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弗雷。而后包尔向刚才众人来时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其实,你们刚才走错了方向。据朕了解,那边才是通往海姆冥界出口的方向。”

    “什么?”众人都感到万分的震惊,弗雷呆呆地看着包尔问道,“海姆冥界还有出口?”

    “据朕所了解是有的。”包尔坚定地点头道。

    一旁的温蒂妮也说道:“我听家父以前提起过,海姆冥界确实是有出口的。”

    弗雷张着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旁的芙莉嘉抓住弗雷的胳膊使他面向自己,并恳切地说道:“弗雷,你皇祖父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是宙斯先帝唯一的儿子,只有你才能完成乌拉诺斯先帝的指示。为此,义母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弗雷动情地看着芙莉嘉:“义母。”

    这时温蒂妮慢慢地走到弗雷的面前,双手托起弗雷的面庞,让他看着自己。温蒂妮温柔地说道:“弗雷,我们说过我们要永远保护对方,对吗?就像包尔太皇说的一样,现在你的使命就是去重新夺回净火天国的政权。为此,我也愿意像芙莉嘉陛下一样,为你牺牲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我的生命。”

    弗雷双唇颤抖着看着微笑的温蒂妮,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泪水再一次从他的眼中滑落下来。

    此时希尔芙、沙拉曼达和埃尔也纷纷走过来表态说:“弗雷大公,还有我们,我们也愿意为您牺牲。”

    弗雷感动地看着大家,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对包尔说道:“皇祖父,孙儿愿意完成父皇的遗愿,让乌拉诺斯先帝家族的光辉再一次在净火天国的上空闪耀。”

    “好!”包尔满意地笑了笑,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出发,去推翻洛基和马杜克陛下对净火天国的统治。”芙莉嘉兴奋地说道。

    “好!”大家也都兴奋地回应道。

    弗雷望向通往海姆冥界出口的方向,心中满怀希望,热血沸腾。

    亚斯格特,夜晚。

    格拉兹海姆宫,洛基的寝宫。

    刚刚将自己在瓦尔哈拉神殿水晶墙上的格尼巴魔镜中看到的和听到的全部都汇报给洛基的伯伦希尔在把事情叙述完之后,泪流满面地瘫坐在了地上。

    “哦?原来是这样。”洛基嘲笑地看着伯伦希尔,“朕上次在瓦尔哈拉神殿看到哭墙上并没有包尔太皇的名字时便起了疑心。原来包尔太皇确实还一直都活在世上,而且还是被关在海姆冥界里。朕一直以为奥汀先帝已经杀死了包尔太皇,看来朕是错了,不过你一直都知道包尔太皇仍然活着这件事情吧?”

    伯伦希尔瘫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是,臣确实一直都知道皇祖父并没有驾崩,而是被父皇打入到了海姆冥界之中。可臣并不知道洛基陛下也参与其中,更不知道三哥居然是宙斯先帝的儿子。”

    洛基若有所思地说道:“朕确实也没想到原来当年包尔太皇谋反的原因竟然是这样,也更没想到弗雷竟然是宙斯先帝的儿子。”

    这时洛基抬眼看到坐在地上的伯伦希尔只顾着哭泣,脸上便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洛基抬头向站在寝宫中的五名女奴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殿内的五名女奴施了一个半蹲礼,全都退了下去。这五名女奴中有两人的腹部高高隆起,似乎不久就要成为母亲。

    洛基又转身对躺在自己御床上的两名女奴命令道:“你们也都下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是。”床上的两名女奴掀开了盖在她们身上的被子,一丝不挂地下了床,穿上了她们各自的衣服,退出了洛基的寝宫,并关上了寝宫的大门。

    这时只顾着哭泣的伯伦希尔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洛基慢慢地走到伯伦希尔的跟前,用手指轻轻地托起伯伦希尔的下巴,轻声地说道:“不要哭了,你就放心吧,朕是不会让乌拉诺斯先帝的指示完成的。你朝思暮想的弗雷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伯伦希尔看到了洛基看她的表情,突然止住了哭泣,惊异地回望着洛基。

    两人足足对视了有三四秒钟,洛基突然一把将伯伦希尔抱了起来,伯伦希尔吃惊地看着洛基问道:“陛下,您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洛基一脸浪荡地看着伯伦希尔说道,“包尔太皇在位和奥汀先帝在世的时候,你贵为公主,朕是臣下,朕当然要敬重于你。可如今包尔太皇被流放到了海姆冥界,奥汀先帝也已经驾崩了。如今是朕做了天帝,你虽然还是公主,可毕竟是退位天帝的孙女和已故先帝的女儿,同样也是朕的臣子。你现在应该事事都依从于朕才对吧?就算你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办法,谁叫你跟着朕一起推翻了奥汀先帝的统治呢?”

    伯伦希尔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没有作任何回答。

    洛基继续用浪荡的语气对伯伦希尔说道:“朕记得朕与奥汀先帝同庚,算起来朕也能做你的父亲了,朕可是一直都希望你能成为朕的女儿啊。从今天开始,朕跟你的关系要像弗雷与奥汀先帝的关系一样,你做朕的干女儿,你就叫朕义父吧。来,叫一声。”

    伯伦希尔紧紧盯着洛基,仍然没有说话。

    这时洛基面带不悦地用严肃的口吻说道:“你叫不叫?”

    伯伦希尔显得有些惊恐,半天吞吐了一句:“义父。”

    “哈哈哈哈。”洛基得意地大笑起来,继续用浪荡的语气对伯伦希尔说道,“真乖,朕的宝贝女儿。”

    伯伦希尔依然瞪着眼睛,无法说出话来。

    “义父可是对你垂涎三尺很久了,到了今天终于能够品尝到高贵的公主的肉究竟是什么味道的了,义父今晚就要对比一下你跟那些低贱的婢女们的滋味究竟有什么不同。义父已经尝过你母后的味道了,今晚也要辨别一下你们母女二人的滋味有什么不同。”洛基继续淫笑着看着伯伦希尔说道,“想必身为未嫁公主的你,一定还是一个处女吧,义父可是最喜欢为处子破瓜了。为了表示你对义父的忠心和孝心,你就把你的初夜献给义父吧,义父可以告诉你,今天晚上你会流血,会感觉很疼,以后就不会流血了,也不会感觉到疼了。”

    伯伦希尔始终瞪着眼睛,双唇也开始颤抖起来,此刻她说不出一句话来。洛基则仍然浪笑着说道:“哈哈哈哈,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从今天开始,义父会经常召你到义父的寝宫来问话,你要保证随传随到。不管有多忙,都要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刻到格拉兹海姆宫来孝顺义父,明白了吗?”

    洛基转身将伯伦希尔轻轻地放到了自己的床上,第一次被男人抱上床的伯伦希尔虽然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但她也很清楚洛基接下来将要干什么。她默默地闭上了双眼,面无表情,身体一动不动,任凭洛基为她宽衣解带。

    洛基慢慢地褪去了伯伦希尔身上所有的衣服,看着伯伦希尔一丝不挂的玉体,洛基的表情已经猥亵到了极致,身体也顿时酥软下来。而已经将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洛基的伯伦希尔此刻感到自己仿佛五内俱崩一般。

    洛基也迅速地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慢慢地俯在伯伦希尔的耳旁极为得意地说道:“义父与你虽无夫妻之名,但马上就要行夫妻之实了。所以说既然是由义父夺去了你的贞操,那从今往后,你就是专属于义父的玩物了,懂了吗?”

    伯伦希尔感到自己作为公主的尊严已被撕成了碎片,泪珠儿再一次从她的眼角上滚落下来。就像洛基说的一样,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保护她了。

    赤身裸体、毫无表情,只有数行泪痕刻在脸上的伯伦希尔静静地躺在洛基的床上。同样一丝不挂、神情淫亵而又浑身酥软的洛基也慢慢地爬上了自己的床。

    洛基用双臂一把便将一丝不挂的伯伦希尔紧紧搂住,并将伯伦希尔死死地压在了身下。洛基与伯伦希尔脸贴着脸,伯伦希尔目光呆滞地看着洛基,眼神显得既绝望又无助。

    洛基拥抱着赤条条的伯伦希尔,顿时感到自己快活过腾云驾雾。而伯伦希尔赤身裸体地被同样一丝不挂的洛基紧紧搂住并被压在他的身下时,她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义父会在床上教给义父的每一个女人各式各样的床笫功夫,从而让她们懂得如何才能把义父伺候得很高兴。当然,你也不能例外,从今晚开始,你就要开始学习,义父会逐步地把你训练成一个欲罢不能的骚货的。”洛基淫亵地咬着伯伦希尔的耳朵低声笑道,“想必你连初吻都还没有过吧,那义父就先让你尝尝接吻的味道吧。乖女儿,来。”

    伯伦希尔默默地闭上了双眼,大颗大颗的泪珠儿不断地从她的眼角处滚落下来,洛基则淫笑着将自己的嘴唇缓慢地凑向伯伦希尔的嘴唇。渐渐地,伯伦希尔的唇舌被迫与洛基的唇舌紧紧地黏在了一起。刹那间,伯伦希尔便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打入到了无间地狱一般,永世不得翻身。而洛基则无法抑制住内心所获得的愉悦,他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升到了极乐世界一样……

    正所谓: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弗雷等人正在通往海姆冥界出口的路上走着,临走时他们将吃剩下的耶梦加得的遗体幻化储存起来,耶梦加得那巨大的遗体已经足够他们一年的口粮了。此时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始终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也知道前方会有无数的危险,却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向何方。

    这时还是弗雷最先开口向包尔问道:“皇祖父,您既然了解返回恒星天国的路线,而且又在海姆冥界中待了这么多年。那您为什么不独自尝试一下重返恒星天国呢?”

    包尔摇了摇头说道:“弗雷,你根本不知道海姆冥界之中有多么的险恶,朕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回去的。朕只有一直留在这里,等待合适的机会。”

    众人都没有说话,包尔继续说道:“朕跟大家讲一下海姆冥界之中的情况,海姆冥界之中一共有十一位守将。由于海姆冥界的重要性,这十一位守将在当年被克洛诺斯先帝钦封为亲王。他们分别是秦广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阎罗王、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转轮王和地藏王,其中地藏王是海姆冥界的统治者。这十一位守将也是净火天国史上唯一被授予亲王爵位的十一个人。他们永久居于海姆冥界,专门负责把守海姆冥界中的各个要道,以防被发配到海姆冥界的犯人逃出海姆冥界。根据海姆冥界法则,这十一个人只听从镇守瓦尔哈拉神殿的官员的号令,其他任何人所下达的命令都不会执行,哪怕是天帝。所以说历代净火天帝以及朕和奥汀都是透过掌管瓦尔哈拉神殿的官员对海姆冥界进行间接控制。而据朕所知,海姆冥界中从来没有人活着看到过这十一个人的脸,也不知道他们究竟都隐藏在哪里。所以说,我们返回恒星天国的道路会非常曲折,前途深不可测。”

    众人依旧没有说话,仍然漫无目的地在空旷的峡谷中行走着。

    过了好一阵子,弗雷再次突然问道:“皇祖父,您知道孙儿的孪生姐妹现在的下落吗?”

    包尔还是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不知道,朕一直期盼着能寻回阿尔忒弥斯殿下,但始终都是石沉大海。”

    弗雷没再说什么,其他人也都没有再说别的,继续朝前方走着。

    走了一天一夜,他们终于走出了两座高山之间的峡谷。可当他们走出了峡谷时,他们才发现他们似乎正处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之上。而由于海姆冥界之中没有白天,他们也根本看不清远处究竟有什么。

    这时,沙拉曼达有一丝泄气地问道:“包尔太皇,您还知道我们接下来应该往哪儿走吗?”

    包尔望着既空旷又黑暗的平原,皱着眉头说道:“一直向前。”

    “皇祖父,前路如此黑暗,我们究竟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海姆冥界呢?”弗雷问道。

    “朕也不清楚。”包尔摇了摇头说道,其他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

    几个人仍然在广袤的平原上沿直线前行着,究竟又走了多长时间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自己在平原上走了很久很久,却仍然没能走出这片平原,找到一条通向别处的路。

    弗雷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人看到弗雷停了下来,便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皇祖父,我们能不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孙儿感觉有些累了。”弗雷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感到十分迷茫。

    包尔看了看弗雷,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包尔在思考。

    正在此时,大家忽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地动山摇,声音震耳欲聋,使得他们脚下根本站不稳。众人慌张地向四周张望,尽量使自己保持平衡,可由于大地摇晃得过于剧烈,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都倒在了地上。

    这时突然从地下钻出一座一丈高的高台,高台上放置着一面十围大的巨型水银镜。高台树立在他们的面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当这座载着水银镜的高台完全耸立起来的时候,地震也渐渐地随之停止了。

    “父皇,这是什么?”芙莉嘉焦急地问道,此刻其他人的心中也都充满了恐惧。

    “朕也不知道。”包尔瞪大了双眼看着立在他们面前的这座载着水银镜的高台,不住地摇头。

    这时,同样恐惧的弗雷偶然瞥了高台上的水银镜一眼,他突然看到这面水银镜上面赫然映衬出三个七彩的大字——“孽镜台”。

    弗雷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并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向这座载着水银镜的高台。

    “弗雷,小心啊,有危险!”芙莉嘉看着慢慢走向高台的弗雷喊道。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弗雷,尤其是温蒂妮的眼神显得十分地担忧。

    弗雷没有理会芙莉嘉的提醒,而是小心翼翼地逐步登上高台。当弗雷站在高台上时,镜子中顿时反射出了自己的倒影。他看到水银镜中自己的形貌与自己的动作呈反射状与自己始终保持一致,而那种警觉的神情也与自己一模一样。当然,这是必然的。

    可当弗雷警惕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的时候,镜中自己的衣服突然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黑色,这时弗雷感到十分惊诧。

    “弗雷,有诈,快回来!”此时包尔高呼一声。可当弗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银镜表面突然现出圆晕,镜中映衬出的自己顿时消失不见。一只手从水银镜中伸了出来,揪住了弗雷的衣领。

    “啊!”弗雷大叫一声,躲避不及,硬生生地被镜中的手拉入了水银镜中。

    弗雷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大脑逐渐变得昏迷起来,他微微地听到耳畔传来众人的呼喊声:“弗雷!弗雷大公!”

    弗雷仿佛昏迷了很久很久,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推了推他:“喂!你快醒醒,别再睡了。”

    弗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刚刚苏醒的他尽量想看清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当他完全看清眼前的这个人时,他突然一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又惊异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此时仍然处于黑夜,四周群山耸立,甚为荒凉。

    “你是谁?”弗雷看着眼前穿着黑色衣服并蹲在他身边的这个人,喃喃地问道。

    面前的这个人笑了笑:“你说呢?我不就是你吗。”

    “那我为什么会看见我自己?这里是哪里?其他人都去哪儿了?”弗雷继续惊讶地问道。

    眼前这个身着黑色服饰,与弗雷相貌和声音都一模一样的人默默地低下了头,缓缓地说道:“我是一年以后的你,你现在是来到了一年以后,而这里还是海姆冥界。皇祖父、义母、希尔芙侯爵、沙拉曼达侯爵、埃尔子爵,还有温蒂妮,他们都已经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弗雷愤怒地揪住了黑衣弗雷的衣领,“他们怎么死的?怎么死的?你是怎么保护他们的?你说!”

    黑衣弗雷突然哭了起来:“我们根本不是海姆冥界守将的对手,他们都是一个接着一个战死的。我们很想从海姆冥界中逃出生天,我们都尽力了,可是最终还是枉然。呜呜呜……”

    弗雷慢慢地松开了黑衣弗雷的衣领,眼泪也随之夺眶而出。弗雷伤感地问道:“那我又是怎么活过来的?”

    黑衣弗雷抹了抹眼泪说道:“你跟我来,我把具体情况跟你说说。”

    黑衣弗雷站起身,将弗雷也拉了起来,弗雷只得默默地跟着黑衣弗雷向一座山上走去。

    两人来到高山上的一座小木屋中,黑衣弗雷在壁炉中生起了一团炉火,与弗雷围坐在壁炉旁边。

    “一年以前,我们几个遇到了海姆冥界的守将秦广王。我、皇祖父、义母、温蒂妮、希尔芙侯爵、沙拉曼达侯爵六人合战秦广王。可没想到秦广王的法力之高强,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我的面前,最后我只得背起站在一旁观战的毫无战斗力的埃尔子爵逃跑,但没想到秦广王追上我们接连给了我们一人一剑,我们两个倒在了血泊之中。当我醒过来时,秦广王已经走了,埃尔子爵也已经死了,只有我忍着伤痛爬行着慢慢离开。最后,我便逃到了这里,在这里盖起了这座小木屋,苟活了下来。”黑衣弗雷低着头,慢慢地说道。

    弗雷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黑衣弗雷,没有说话。

    黑衣弗雷继续说道:“我每天住在这里,十分地害怕。我怕有一天秦广王会找到我,杀了我。”

    弗雷又抬起眼皮斜了一眼黑衣弗雷问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必须要经历过那场战斗之后才会来到这里。可我为什么会突然从一年前就来到了这里?又为什么会和你坐在一起?”

    黑衣弗雷眼睛忽然眨了眨,顿了顿说道:“哦,这是因为我不希望一年前的我像现在的我一样受伤。你看,我背后这条巨大的伤疤就是秦广王给我留下的。”

    说罢,黑衣弗雷褪去了他那身黑色的衣服,将他的后背露了出来。弗雷看到他的身上确实有一条很长很深的剑伤。

    “就因为我已经知道了大家的征程最终都是徒劳无功的,所以我正是不想让你受伤,才施法将一年前的你拉到了这里。”黑衣弗雷穿上了衣服,继续说道。

    弗雷又斜着眼看着黑衣弗雷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会这种法术?”

    “啊?哦,呵呵,这种法术是后来我在海姆冥界中认识的另外一个人教给我的,一年前的你确实还不会呢。”黑衣弗雷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谁教的?”弗雷穷追不舍地问道。

    “哦,到时候我会帮你引见那个人的。”黑衣弗雷继续笑着回答道。

    “那你既然学会了这种法术,你为什么不把皇祖父拉到这里?不把义母拉到这里?不把温蒂妮拉到这里?不把别人拉到这里?反而要把你自己拉到这里?你为什么不用这种法术救其他人的命?”弗雷冷冰冰地看着黑衣弗雷问道。

    “哦,哈哈哈哈,这种法术只能救自己,救不了别人。”黑衣弗雷避开弗雷的目光笑着答道。

    弗雷盯了盯黑衣弗雷的脸,没有再作任何提问。两人也许久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黑衣弗雷突然问道:“你肚子饿了吧?我们一起到这山上去打猎吧。”

    “海姆冥界还能狩猎?”弗雷奇怪地问道。

    “能啊,虽然说海姆冥界是流放犯人的地方,荒凉得使人不容易活下来。可是在这里还是有动物存在的啊。”黑衣弗雷说道。

    弗雷看着黑衣弗雷,没有做声。

    黑衣弗雷从手中幻化出胜利之剑,这把胜利之剑也与弗雷的胜利之剑一模一样。

    “我们走吧。”黑衣弗雷看着仍然坐在那里的弗雷说道。

    弗雷看了看黑衣弗雷,而后站起身来,跟着黑衣弗雷走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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