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水在旁边眼见那七八个来砍自己的人,全都被陈争一个打的落花流水,震惊不已,直到那群人都走了,又过了半响他才终于回过神来。【小说文学网】

    不过眼前的危机解决了,也不能大意,要知道,对方那群人可是拍了不少人来砍自己,还是第一时间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妙。

    “兄弟,谢了,快跟我来,免得他们再有更多人追过来!”金生水一边招呼陈争,一边当先往巷口外跑去。

    陈争倒是不慌不忙,等他慢慢悠悠走出巷口的时候,金生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辆出租车,人也坐在了面,正将头伸出车窗,朝陈争招呼说道:“兄弟,这里,这里!快来,快来!”

    这个金生水,倒也是颇讲义气。因为刚刚自己帮了他,他就不会匆忙先走,还要把自己也一起带走。

    如果看他为人不错,等利用完他之后,也多少再给他一些好处吧。陈争心说。

    等陈争上了车,金生水连忙招呼:“司机,快开车快开车!去庙街,去庙街!”

    汽车很快转出了居民区,不多时,来到了马路上,很快又上了高速路。

    到此时,金生水才算是真正安全。

    “兄弟,你刚刚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啊,要是没有你,我今天非要被古老大那群人砍死不可。兄弟,大恩不言谢,我也不多说了,不过都记在这里——”金生水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分明是大恩铭记在心的意思。随后又说:“兄弟,以后但凡有事,要用得到我金生水,我金生水上刀山下火海,绝对都义不容辞!”

    陈争微微一笑,这个金生水,倒是讲义气,那就更好办了。

    “兄弟,怎么称呼?再哪里混的?”

    “陈争,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大争。不在道上混。”到此时,陈争才终于和金生水开口说了一句话。

    “不在道上混?”金生水微一错愕:“像兄弟你这么好的神兽,一个人能打七八个,不在道上混,太可惜了啊。啧啧,可惜,可惜。听兄弟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来香岗讨生活的大陆仔?”

    陈争原本以为自己名气很大了,不想原来还是有人不知道自己。

    也难怪。自己的名气虽然大,可也是电影圈或者是玄学业内的名气,金生水他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要问他香岗哪里有正点的马子也许他知道,电影和玄学,应该都不在他的兴趣范围内。

    陈争还在想怎么回答他。可金生水见陈争沉吟不语,似乎不太高兴,误会说道:“哎呀,兄弟,我叫你‘大陆仔’。这可绝对没有丝毫不敬的意思啊。我知道,道上这么称呼,都有点贬义,不过我真没那个意思,别忘心里去,别忘心里去。”

    “大陆来的叫大陆仔。香岗本地的就叫香岗仔,这很公平,没什么不好啊。”陈争耸了耸肩。

    “兄弟说的是,还是兄弟大度。”金生水又问道:“兄弟你刚从个大陆来,那一定不好混吧?如果不介意,跟着我金生水混怎么样?兄弟你的身手这么好,如果在道上混,早晚能混出名气!而且我金生水混的还不错。香岗道上的朋友,也都会给我点面子,叫我一声金水哥,有我罩着你,保证你出人头地!”

    陈争微笑摇了摇头:“跟着你混,好像还没我自己混更好。”

    “兄弟,你可不要小看了我。”金生水说道:“你别看刚刚我被人追砍,不过这种事情,可不常常发生,好赖我也掌管着好几个码头,那个古老大就是被我挤下去了,心有不甘,这才想要砍我。你等着看吧,回头我非要把他给大卸八块不可!”

    金生水啐了一声,又说:“所以兄弟你跟着我,保管你衣食无忧,而且财源滚滚。”

    陈争依然摇了摇头:“跟着你混,就算赚的再多,也没我自己混赚得多。”

    “兄弟你很有来头?”金生水到此时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陈争一番。

    别说,不仔细看没发现,一仔细看,忽然觉得很面熟,想了好半天,他才“哦”了一声:“你不是刚刚在餐厅,一个人吃了十几笼包子的那个人嘛?难怪你这么能打,吃得多,自然力气大!”

    陈争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不对不对,在餐厅见到你,后来在小巷里又见到你,怎么会这么巧?兄弟,你不是跟踪我的吧?”金生水变得小心谨慎了起来。

    “你多心了,我不是来跟踪你的,而是来解救你的。”

    “解救我?”金生水追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会遇到危险?”

    “自然是我掐算出来的。”陈争伸手做了一个掐算的手势,说道:“不满金大哥你说,我是会算的,算到今天那个餐厅里会发生一场械斗,搞不好会死人。我们修行之人,讲究日行一善,所以就去看看,果然救了你一命。”

    “兄弟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有这么深厚的道行了?”金生水有点不信。

    “道行的深浅,不在年龄的大小,是要靠悟性地。”陈争笑了笑说。

    这倒也是,金生水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干嘛不救别人,专门救我?”

    “那是因为我算到了你有生命危险嘛,别人不至于这样严重。你也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救你比救别人,能多积不少功德。”陈争觉得自己不像是个道门中的大师,反倒像个佛门中的大师。

    不过这其中的分别,金生水可分不出来,只是连连道:“大师积德行善,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话虽这样说。但金生水可并不太相信,陈争真的是什么大师。但见陈争的确没什么恶意,也就宁可信其有吧,想了想说:“不管大师是为了什么救我,救命之恩我金生水是永远不忘的,还是那句话,有事吩咐一声,我金生水只要能办得到,决不推辞。”

    随后又说:“对了,大师你已经救了我。也积累了功德,现在要去哪里?要不我先送你?”

    “不不。”陈争连连摇头:“我不能走,因为我帮你算过,你的灾星还没有过去,难免还是会被乱刀分尸。所谓救人救到底嘛,我还要陪你一段时间,等你的灾星过去了,我再离开。”

    “还有灾星?”金生水没有什么文化。听陈争一说,还真的很害怕。

    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让陈争跟着自己。对他并没有什么损失。

    “这样……这样还真的要烦劳大师,大师救人救到底,就多陪我一会。”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以我之见,你先找个安全地方,躲避一阵再说。”陈争建议道。

    “大师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金生水说道:“古老大那群人要砍我,没砍成,肯定不肯善罢甘休的。我先回我家老房子避避风头,那是我老母住的地方,道上混的人都不知道。然后我在那里打电话调兵遣将。等都安排好了,有了人马保护,我再出门!”

    ……

    不多时,金生水和陈争已经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庙街。

    并没有让出租车直接开进去,而是就停在了庙街路边,两人下车。

    也是金生水多留了一个心眼,怕别人通过出租车司机。打听到了自己的藏匿地点。下车后,又带着陈争在后面居民区绕了好久,这才来到了一幢足有五六十年的老式居民楼下。

    他所说他老母住的老房子,也正在这幢居民楼中。

    对于庙街,陈争并不陌生,上次他来香岗的时候就曾经来过这里,印象很深刻,十分脏乱差。

    不过那还是庙街街面上,而到了后面的居民楼里,脏乱差的程度更明显了。

    看来无论任何城市,在光鲜亮丽,也都是表面上的,其后老百姓居住的地方,永远是那么狭猝肮脏。

    一路上了楼,在三楼一个单位门前,金生水拿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进门叫道:“老母,老母,我回来看你了。”

    可叫了半天,里面没人应声。

    “出去买菜了?”金生水还正奇怪可一进厨房,便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放眼看去,一名头发刚刚有些斑驳的女人,正晕倒在了厨房地面上。

    “老母!老母!你快醒醒啊,阿水回来看你了!”金生水扑上前去,不停滴摇晃着他老母的肩膀。

    “别动。”陈争低喝一声:“晕倒后切记这样乱晃,否则本来小病,都会被你晃成大病,大病就直接被你晃死了。”

    “啊?那可怎么办?”金生水一时慌乱无主:“对,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救护车也太慢,别急,我懂医术,听我的,先把老人家身体放平,我来给他急救。”

    说罢,陈争俯身摸了摸老人家的脉搏,随后又按了按老人家的肚子。

    脉搏弱而且滑,肚子鼓胀,坚硬如石,陈争心说不妙。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要在庸医手中,恐怕是再也救不活了。

    但却难不住陈争,连忙抽针在手,为老人家周身几处大穴针灸片刻。

    倒也没多久,但听老人家发出一阵轻微的呻吟声,随后嘴角微动,眼皮也似乎略略张开。

    “我老母醒了!我老母醒了!”金生水兴奋叫道。

    与此同时,老人家的腹中“咕噜噜”、“咕噜噜”一阵乱叫,随后霎时臭气熏天。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臭?”金生水吃惊问。

    “这是老人家失禁了。”陈争附耳,低声对金生水说道:“老人家的病情不轻,如果叫救护车送到医院,恐怕就要性命不保了,到时候如果救不活,咽气时才会如此。不过被我针灸救回了这一口气。性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你也不用叫救护车,先帮老人家擦擦身子,随后我再给你开两幅药方吧。”

    “好好,我听大师的,大师你快到客厅稍作片刻,我来给我老母擦擦身子。”

    说罢将陈争让到客厅,金生水又回来背起老娘,送到卧室,关门擦身。

    看得出来。金生水还是颇有孝心的,刚刚他老母失禁,陈争留心观察他的神情,没有哪怕半点的嫌弃厌恶。

    陈争救的人多,常常遇到老人生病失禁的情况,而很多做子女的恶言恶语,讥讽不已,这让老人情何以堪?

    其实这样的子女也不想想。他们小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做父母的,又什么时候嫌弃过呢?

    这个金生水,虽然混黑社会,做人又嫉妒圆滑,但对老母有孝心。自己救他一命,他也算又情义,算得上是孝义双全了。陈争心想。

    ……

    大约半个小时,金生水这才打开了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怎么样?”陈争问。

    “我已经将我老母身上擦干净了。哎,幸亏今天回来,也幸亏又大师你,要不然,我连我老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金生水说到这里,略有些哽咽。

    “恕我坦白。你母亲的病……”陈争略有迟疑。

    “大师你不用不好意思说,其实之前我陪我老母去医院看过,她生的病是癌症,没得治了。哎……”金生水叹了口气,缓缓说:“我老母这一辈子也够苦的啊,一个人把我拉扯大。而我年轻的时候,又不听话,整天打架斗殴。没少起她。而现在我现在环境刚刚好一些,她却又……”

    “既然如此,我看你也算是很有孝心之人,为什么不多陪陪你母亲,而是让她病重还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陈争直言问。

    “哎,别提了,大师,你以为我不想接我老母一起住?可是不行啊!”

    随后,金生水缓缓道来。

    说起来,他们道上混的,比的就是一个狠字,所以他们身边的女人经常换,但却很少有结婚的,但凡结婚,一般也都会很快产生隐退之心。

    原因倒也简单,就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混无牵无挂,否则自己弱点暴露,被对手抓住,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以前,我老母是住在乡下的,我自己来到这里打拼,后来我有些了钱,才将我老母接来。”金生水又说:“但是我又担心会因为我连累到我老母,所以让她独自在这里住,我只要一有时间,就回来看她。上个月,我老母说胃疼,还吐了血,到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原来是肺癌,已经转移到了胃里。医生说,多说也就只能再活三个月而已……”

    金生水眼睛湿润,又说:“本来,我是应该推掉一切事情,好好陪我老母一段时间,但也是凑巧,刚好最近,坤爷将好几个港**给我打理,而且因为这段时间比较特殊,我又离不开,真是左右为难。”

    陈争猜的出来,坤爷说的就是邓子坤,原来邓子坤手中有好几个港口、货柜码头,并且将其中一些分给下面的小弟,金生水就是其中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古老大没有竞争得过金生水,这才派人前来砍他。

    至于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比较特殊,离不开,应该说的是邓子坤在这些地方和日本人做交易走私钻石的事情。

    “我因为不能时常回来,还特意花钱请了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妈来做家政,可没想到还是出了晕倒这样的事,幸亏有大师你在……”

    金生水还要继续说,却被陈争挥了挥手打断:“既然你知道你母亲不能再活太久时间,为什么不干脆退出江湖,陪你母亲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哎!”金生水叹了一口气:“我现在也有了些钱,虽然不多,但也可以一段时间吃喝不愁了,你以为我不想退出?但问题是我在道上混,得罪了多少人?况且我知道别人多少秘密?一旦我退出,恐怕也很快就要横尸街头了。”

    陈争点了点头,倒也的确,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就是可怜了我老母,半点福没享到,我又不能专心陪她最后一段日子,哎!”

    “这倒也不一定。”陈争忽然说。

    “什么不一定?”金生水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母亲的病,并不一定就治不好。”

    “你是说你能治得好我老母?”金生水一惊,问道:“可是大师,你真的连癌症都治得好?”

    “癌症,倒也并非就是绝症。”陈争微微一笑。

    这倒没错,随着医学的发展,现在西医也治好了很多种癌症,并非沾上“癌”字,就是绝症。

    而“癌症”这个词,也是西医中的说法,在中医中,并没有这个概念。

    对于中医来说,身体上的任何病变,无非都是因为身体内部各部分之间的不平衡,是一个整体,而并非是一两个器官的问题。

    只要能将身体调理平衡,任何病都能治,怕的只是来不及将之调理到平衡的状态。

    好在金生水老母亲的病情并没有深入骨髓,也还有一搏的希望。

    将这些大略一说,陈争又道:“我也不能保证就治得好,只能说治治看,但至少经过我的治疗,你母亲再活一年到两年不成问题。”

    “真的?”金生水大喜过望,激动说道:“兄弟,不不,大师,你帮我老母治病吧,不求你能治好,只要能让我老母多活一两年,我给你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你的恩情!”(未完待续 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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