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玉兵家里,三个人整了一桌子菜,合着一瓶名牌白酒。这种人从来不亏待自己,但凡弄到几个钱,立马大鱼大肉,好酒好菜犒劳自己。
前不久,他们把邻村的一头牛给偷了。现在的牛太好偷了。到处都是荒田,放牛的人家往往都是将牛栓在田里,然后就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正好给了他们机会。牛肉五六十块一斤,投一头成年良种牛,至少是七八千块,甚至上万。不过他们手里头的东西卖不出价钱。一头牛顶多卖五六千块。
偷到这头牛,三个人人均分了两千块。这钱到手,立即使劲的造。好酒买起,好菜炒起,整天醉死梦生。
“这钱太不禁花了。这一单买卖,才造了几天,就快没了。”马玉兵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现在这钱难赚,花倒是容易花出去。”马当荣非常有感触地说道。
“咱村现在就数陈铭那小子最有钱了。那天我碰到一个来看病的病人,你知道一个病人来咱们村看病要花多少钱吗?”汪贵问道。
“多少?”马玉兵还真不知道。
“最少最少得四五万。来这里住院的,最多住个十来天,最少的才三五天。平均每天得上万块。没办法,他们的病就陈铭治得了。去别的地方,就算能治好,花得只会更多。所以,这些人不仅不嫌贵,反而排着队,想到我们这里来。”汪贵眼睛发亮,仿佛那钱不是给附一的,而是给他的一样。
“这么多?那附一给陈铭多少?哪怕是给个十分之一,陈铭岂不是也赚翻了?”马当荣也露出贪婪的神色。
“现在总共来了将近三十个病人了,平均算五万一个,总共就是一百五十万。陈铭就算只拿一成,也是十几万。这才多久?这狗日的真是发达了。”汪贵恨不得把陈铭的钱弄到自己口袋里。
“可惜,医院给陈铭钱,肯定是打在卡里的。”马当荣惋惜地叹口气,这么多钱,看得到吃不到,真是难受啊。
“笨!谁去弄他的现钱干什么?陈铭能够给城里人治病,靠的是什么?还不是他手里头的药?我前几天去他家看了看,他就在院子里配药。配好的药全部放在瓦罐坛子里。放在院子里,根本没人管。只要治病的时候,才拿过去。他应该是没想到会有人盯上他的药。”汪贵说道。
“你的意思是去弄他的药?”马玉兵问道。
汪贵嘿嘿一笑:“我们是去借。”
他们并没有担心弄到了药没办法处置,他们有门路,陈铭现在在十里八乡可出名得很。他的药肯定卖得起高价钱。
“可是陈铭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水师,真要把他给得罪了,让他知道,可不得了。”马当荣有些担心地说道。
“饿死胆小的。这么多年,你看陈铭用水法整过谁?这么多年,难道就没人得罪过他?梅山水法那都是传说中的事。陈铭有今天的好日子,靠的是他手里头的几个方子,不是什么水法。”汪贵对陈铭的水法早有所猜测。
“要是能够把这几个方子弄到手就好了。”马玉兵说道。
“那就不要想了,陈铭这家伙贼得很,院子里的药材放了一大堆,谁知道哪些是要用的,哪些是不要用的。方子里的用量也不知道。”汪贵摇摇头。
“要不我们弄他!方子问出来!”马玉兵厉声说道。
“你敢杀人么?”汪贵问道。
马玉兵摇摇头。
“我们要是弄他,除非是杀人灭口,不然人家转头去报案,我们都得进去。现在有附一给他撑腰,进去了什么时候能出来就难说了。”汪贵说道。
马玉兵一下子怂了。他的胆也就是小偷小摸,让他杀人可没那个胆。
“那还是偷药吧。”
“陈铭经常要去给病人治病,我们只要盯着他出来了,他家就没人了,他那么多坛坛罐罐,不可能全部带身上。”汪贵显然早就盯上陈铭了。
“他家喂了狗。”马玉兵说道。
“就一只小狗,你也怕?准备块加了料的肉就是,要不就带上毒枪。”汪贵说道。
这几个经常偷鸡摸狗,偷偷地搞了毒枪,一枪下去,瞬间毙命。每年冬天,他们三个可要弄不少钱。
“这家伙的喂的狗有些邪门,我好几次还没靠近他家,就被这狗给发现了。”马当荣看来想偷陈铭家不是一天两天了。陈铭经常给村里人看病,之前连手机都没有,肯定是收了现金。
马玉兵等三人打定主意之后,就跑去盯陈铭,结果陈铭几天都没出门。运动康复中心没来新病人。所以陈铭根本不用过去。倒是那十个实习生老是往陈铭这边跑,没待多久就被陈铭给赶走了。
“城里娘们当真是会打扮,就是跟咱们村的女人不一样。要是能够娶个城里婆娘,那该多爽啊。”马当荣看得直流口水。
“这你就别白日做梦了。等咱们弄到了钱,去城里尝尝女人的滋味倒是可以的。”汪贵说道。
三个人躲在离陈铭家不远处的树丛中,说话倒也不用太小心,现在这山里根本不会有人来。
只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身边不远处,那里有不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几个。
“算了,今天这狗日的应该不会出去了,咱们回去吧。在这里盯着,还不如去盯着临时病房那边。只要有病人过来,这小子肯定会过去给病人治病。”
他们三个可不是能够刻苦耐劳的。在树丛里待了没多久,就有些熬不住了。
等这三人一走,那黄鼠狼老祖从一旁的树丛里走了出来。人立着站在那里思考了一会,便钻进树丛中。
老黄鼠狼没去告诉陈铭,它觉得如果这么点事它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当保家灵兽?
马玉兵在村里四处游荡了一下午,然后又聚在马金贵家的小卖部坐了会,买了一些熟食和白酒,随便支了张桌子吃了起来。
马金贵婆娘代春秀笑道:“你们最近又弄到钱了?”
“就赚了点小钱。跟你们家没法比。只是可惜了,金贵哥这支书给人城里妹子给顶了,不然你们家也算是捧着金饭碗。”汪贵一句话就点到代春秀心口上。
“人家城里妹子是大学生,有文化。”代春秀心里有怨气,可是又能怎么样,马金贵是怎么从位置上给顶下来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苏小妞可捡了大便宜了。看似在她上台之后,村子搞得越来越红火,可这都是金贵哥栽的树,她跑过来就只管乘凉了。就说附一医院这个项目,是她苏小妞拉过来的吗?根本不是,全靠陈医师。陈医师这个人也是吃里扒外的,金贵哥当支书的时候,他啥事都不干,金贵叔一退下来,他就鞍前马后地帮苏小妞跑腿。他就是一色坯。”马当荣似乎替马金贵鸣不平。
这事代春秀是清楚得很的。本来马金贵有意在村里担任各职务的。可是陈铭给苏沫曦带路,一下子把整个村委班子给清洗了。马金贵当时气得病了一场。
“人家陈医师这也是好心帮忙,他跟我们家关系还不错。你们就别在这里嚼舌头了。”代春秀可不傻,这几个家伙显然是想把她当枪使呢。
“嫂子,你还真是小心。当我们在这里来挑拨你啊。真没那个心思。纯粹是替金贵哥打抱不平而已。
“这事早就成定局了,不管你们是不是来挑拨我,这事都没有必要再提了。金贵他也是干累了,想休息一下,正好上面派了大学生来当支书。金贵干了这么多年的支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代春秀说道。
代春秀对陈铭肯定是怨恨的,但是绝对不会在马玉兵等三个人面前表现出来。就村里几个人,谁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是清楚的。马玉兵几个都进去好多回,在村里的名声早就臭了。这一阵,这几个人又拿着钱到这里来买东西,指不定又在哪里弄到了钱。
而且代春秀还担心这三个家伙盯上了她这小卖部呢。现在村里来的外地人越来越多,小卖部的生意越来越好做。平时卖不了几样的好酒好烟、矿泉水、各种熟食,这一阵特别好卖。赚的钱自然也越来越多。这村里越来越好,她家也是受益者,只是心里总还是有些不甘。如果金贵还在位置上,她家就是这个村最光耀的一家。
“今天就到这里吧。”汪贵醉醺醺地说道。
“汪贵哥,明天还去做生意么?”马玉兵问道。
汪贵没有回答,看了代春秀一眼。
三个人会意,立即起身离开了小卖部。
代春秀立即明白,这个三个人说的什么生意肯定不是正经生意,而是又准备做无本生意了。
出了门,汪贵就瞪了马玉兵一眼:“跟你说了,以后有外人在面前,说话要有把门的。”
陈铭这几天闭门不出,自然是在家里忙着提升炼药术。他在闭关炼药之前,就给吴玉明打了电话,说自己最近没空,让附一不要送病人过来。需要他治疗的病人也暂时先等等。
至于那十个实习生,也被陈铭给打发了。炼药是正经事。一群实习生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对炼药成功率大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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