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冲在最前面,向着他所问到的血腥味跑去,一行三人都跟在了他的后面。白泽的速度惊人,不得不放慢一些,晨兮和宁寒逸才能跟的上,而宁青则是落下了一大截,只怪本事太差,也不好开口说是要让前面的晨兮和宁寒逸等他,只能拼命的赶着。

    翻过了一座山头,也不知道是幻山山脉的第几座山头,终于找到了白泽所谓的血腥味。

    所以的草木皆沒有了原先的绿色,还是像黯淡之色笼罩了整个山头。晨兮感觉到了一股恶心的味道,这是腐朽的力量,毁灭的力量,与她的生命的力量正好是相生相克的,她感觉了不适应。

    “兮儿,你怎么了。”宁寒逸见晨兮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沒事,接着看吧。”晨兮一心扑在有沒有黑暗之珠的力量的事情上,也顾不得自己难不难受了。她还很奇怪,回了趟云原大陆以后,她也沒少在幻化池里面待着,身体明明已经是好多了,怎么今天会如此的不舒适。她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难道是吃坏了。

    她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却是让赶上來的宁青,眼神都亮了。难道说,他们的帝后怀里帝君的孩子。

    看着宁青如此炽热的目光,晨兮只好摇摇头。开玩笑,她怎么可能是有了。她有看了一眼宁寒逸,他难道真的会为了她一辈子无子吗,就算他自己同意,那么太上皇呢,就算所有人都同意。那么宁神之后就在此绝了吗?晨兮似乎已经悲伤的看到自己会亲自送别的女人到他的床上也不一定。她的心都疼了。猛的摇晃了脑袋,她这是怎么了,再乱想什么,正事重要。

    再往前走,黑色的血凝固在了原本已经不成样子的草木之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的尸体,不少的黑血漫布在尸体的身上,死前的恐惧让这些人还瞪大了双眼,不少的地方还有已经枯萎的药草,想必这一群都是采集药草的人罢。

    可惜了,药草沒回去,人也沒回去。药草就本就是为救人而生,却是害了人,算不算得上是药草的罪过。

    晨兮蹲在了身子自己检查,总觉得这死法和黑暗之珠形似而神不似,她又说不出來是为什么。

    “中毒而亡。”宁寒逸却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论。

    “我想也是。”

    晨兮是用毒的高手,以这个人的死法來看,的确是中毒而亡,这黑暗之珠应该与毒沒有关系的吧……

    接着向前走去,却是风平浪静了。那时整个山脉最后的一座山头了,也是最高的山头,站在山之巅,看着海面拍打着山石。晨兮却是手托着腮在想些什么。不对,她不安的感觉越來越厉害了,眼皮子也跳个不停。

    “怎么了。”宁寒逸拉过晨兮,她的想法和愿望宁寒逸也多少知道一些,怎么看到这么美的一幕都不仔细看看,莫不是被刚才的血腥场面给吓到了不成。

    “沒事呢。”还是说不上來哪里不对劲,晨兮回头却是看见白泽也是一副苦恼的样子。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吗?”晨兮用内心开始和白泽说起话來,却是沒有发出声音,用的是心的沟通,免得宁寒逸和宁青担心。

    “主人也有这样的感觉吗?”白泽的大眼睛却是抬起來看着晨兮。

    “嗯。但就是说不上來什么。”

    “好像是一种感觉,很抗拒的感觉,会不会和我们本事有什么相冲一般。”

    白泽的话,但晨兮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了过來。若是说她和白泽一同有这样的感觉,那肯定是与千年之前的事情脱不了关系了。

    是死亡之气,她站在了最高处,俯瞰了海面和所有能看得到的地方,她怎么如此的糊涂,这一定就是千年前黑暗之珠最终沉下去的地方,弥漫的是死亡之气。那是黑暗之珠发出來的死亡之气,吸食多了,就回像那些人一样中毒而亡。

    “不好,快,快跑……”晨兮有些语无伦次的想去拉宁寒逸往回走,但终究是慢了一步。

    而突然來了一阵强劲的力量,将她和宁寒逸硬是分开了,晨兮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好疼,下一秒她明白了,她被抓起來了,一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可笑的她连自己身后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兮儿……”

    “帝君……”

    “主人……”

    “都别过來,这可是杀刀,就算不是普通人,也能死的很爽快。”杀刀向晨兮的脖子处靠近了些,血就顺着刀流了下來。

    那声音不是别人,就是前不久在天城太上皇寿宴那日被放出來的宁寒洛。

    宁寒洛突然大笑了起來,他是何其的有幸。回想起了他的父皇寿诞的那天。

    他一直被宁寒逸关押在牢中,虽有的吃住,也沒有受什么酷刑,却是被看管的极其严格。想他堂堂的洛王,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看管,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要他在牢中待一辈子,比杀了他都还要难受。

    还记得那日是他的父皇的寿诞,他依旧是在牢中度过,捧着手里的酒坛子,喝完就摔的粉碎,他不甘心,不甘心就在这牢中过日子,他想过无数的办法,奈何宁寒逸将一切布置的沒有给他留一丝可以逃跑的机会。

    就在那一瞬间,牢门突然打开了,说是能出去了。

    有些疑惑,他一时激动的跑了出去,后來才知道,那是他的母妃求來的。他沒有去找他的母后,而是一个人拼命的奔跑。

    不稀罕别人的施舍,不忍心自己的母妃去求人。他宁寒洛为什么到后來落到了连自由都要去求來,是有多窝囊,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就是晨兮和宁寒逸。

    不知跑了多少路,他就到头就睡,醒了接着走,饿了随便寻些野果野味。直到几日后,他遇到了一伙人,说是要去幻山上采药草。他不知道什么是幻山,就混在队伍中一同上來了。

    翻过了不少的山头,來到了最高的山头,而他却因为吃了好几日的野果而有些无力的掉落了下去。

    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刹那,原本的平静的海面却是变成了巨大的漩涡。

    一同采药的人看到此景,纷纷丢弃了草药就跑,却不想,整座山头都被黑色的迷障所覆盖了。

    无比的怨恨和诅咒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去,在接近漩涡的那一刻,原本一束黑色的光突然间跑到了他的体内。

    再度醒來,他却沒有死,算是万幸了。爬起了身子,也不知道是身在了何处。

    前方是一片漆黑,都到了这里,也算是死了一回了,宁寒洛心一狠,抬步向前方走去。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终于是发现了有亮光的地方。

    眼前的一幕将他震撼的倒退了两步。

    一个美丽的女子被一个英俊的男子拥在了怀中,女子的心里还插着一把刀,黑色的血还凝固在上面。两人都是闭着眼睛,眼角却挂着眼泪。

    那就是千年之前的绮玉和上官墨了。千年以來,还保持着当初的那个姿势。

    女子的身边有一个黑色的珠子,珠子上发出來的黑色光芒,将两个人笼罩在了黑色之中。

    而宁寒洛的额前却是促着一团黑气,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上前去拿走那颗珠子。

    他壮起了胆子,像那一对男女前的珠子那里走去。

    在他靠近,手还沒有伸出去的那一刻,黑暗之珠却是异常的跳动了起來,像是在预示着自己的兴奋,而他却是被吓的收回了手,打算往回走去。

    刚往回踏出了一步,宁寒洛想到回去了指不定也是阴暗的大牢在等着自己,他又转过身去,看着黑暗之珠。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再度走近,却不像原先那样子害怕,而是伸出來手,将黑暗之珠抓在了手里。而那黑暗之珠却是挣脱了他的手,一下子沒落在了他的身体了。他感觉到了丹田之处有了一股力量在涌动,很快就遍布了他的全身。所有的筋骨好像被打开了一样,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也不自觉的吐出了四个字:黑暗之珠。

    他眼前的一对人,却是始终分不清是实体还是幻影,却在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好像这世间从來沒有出现过的一样。

    他一挥手,这一方土地被毁灭,这样的际遇,他也不想再落入别人的手里。

    宁寒洛潇洒的走了出去,不再去看身后一眼。

    他出了漩涡,來到了幻山,一同來的人已经全部死在迷障之下了。个个都躺在了地上,还留在黑血,草木顿时失去了眼神,他走过的地方,草木也都瘪了下去。

    “愚蠢。”他一脚踢开了一个挡在他面前的死人。只有他宁寒洛能在这样的地方活下去,并且寻找机会报复。

    他多方打听,知道了晨兮和宁寒逸在街头惩治了恶霸,而那两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死了。据说这死相还能和黑暗之珠搭上些关系,他就知道这对他而言将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知道晨兮名下的隐契帮,专门收集情报而言,他故意扮作采药人中唯一一个侥幸活下來的,跑下山去将消息散发了出去。自己却又偷摸回了山上等候。他想让一切都在此了解罢了。

    果然,晨兮的帮派名不虚传,才一日不到就赶來了。怪不得当年几度出手都沒有将她杀死。

    如今的宁寒洛功力都与宁寒逸不相上下,他一直隐秘了自己的气息,跟在了晨兮,宁寒逸还有宁青的后面。他小心的躲藏,好几次都差点被白泽和晨兮识破,好在他够机灵。所以一路上晨兮都觉得有不舒服的感觉,就因为黑暗的力量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跟了一路,到了这最高的幻山之上,晨兮一瞬间惊讶的表情好像想明白了什么,他再也不能等了,一下子窜了出來,将她抓在了手里,把杀刀抵在了脖颈间,做了件他连做梦也一直梦见的事情。

    看见晨兮的血顺着杀刀流淌下來,看着宁寒逸急切又暴躁的表情,他狂笑了起來。

    他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幻山和幻海。风平浪静的海面一下子变得风起云涌,无数的狂风吹动着山间的万物。万物倒,生机灭。被他禁锢的晨兮也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宁寒逸,我看你怎么为了你心爱的女人來求他宁寒洛。他的眼神中发出的仇恨,让身边的黑气再度浓郁了起來,被黑气包围的晨兮却是更加的难受了。

    黑暗之珠的力量与晨兮的生命力量本就相克,这一來一往,晨兮的体内却也是风起云涌的闹腾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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