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要什么我都给,快放了她!”看在六姐儿脖子上渗出的那触目惊心的血迹,邹氏再也沉不住气了,对着高处的七姐儿大声道。

    “呵呵……”七姐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又禁不住一阵冷笑,“是吗,大伯母?那我要你的命……你给不给?”

    闻言在场的众人都一怔,而邹氏则是脸色一变。

    “哈哈……”七姐儿又大笑起来,晚风将她鬓边青丝拂的凌乱又狼狈,“不给吗?我可敬可爱的大伯母,你刚才不是说什么都给吗?难道又是说一套做一套,难道又是想骗人?”

    不待众人开口,更不待邹氏辩解,那七姐儿又低下头看向那被她绑了双手、刀逼着脖子的六姐儿,“看清楚了没有,六姐姐,如果没看清楚,那你就再看看,这就是你这个母亲的真面目,最是巧言令色,心狠手毒,整天玩弄花招,卑鄙无耻,哈哈……另外,今日你遭这份罪,也怪不得我,都是她……是她,是她毁了我的一切,我也是逼不得已,你也只是代她赎罪而已。”

    利刃架在脖子上,六姐儿开不得口,只是用一双眼睛看着。

    那复杂的目光隔着愈来越浓的暮色落在邹氏脸上,邹氏的一张脸不由得充血般的涨红,再加上李太君那肃然目光和其他人那异样目光中也纷纷投了过来,邹氏享受到了生平从来没有过的难堪和慌乱,她有一种恨不得马上钻到地洞中的冲动。

    “文七姐,你……你胡说什么……”不过邹氏到底是邹氏,在不利情况下,很快就深吸口气,冷静下来,逆转战局,“一切还不是你咎由自取,心心念念嫁入王府做侧妃了,为了这个连本都忘了,整天觍着脸巴结我巴结大房,更是不惜陷害姐妹,毁人名节,如今事情败漏,更是狗急跳墙,背叛家族,劫持姐妹,呵呵……”说到后来更是看了身边众人一眼,冷笑,“看看,这是一个多么巧舌如簧的丫头,还说别人卑鄙无耻,心狠手辣,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所为找一个托词罢了。”

    还别说,这话的确说的技术,在打击敌人的同时更是拉上两个同盟者——甄氏和九姐儿,来证明她受害者的地位,以此来粉碎舆论的谴责。

    九姐儿不由再次叹服她的这个大伯母,永远都是那么高超呀!

    她当然和甄氏一样赶紧点头了,不然能怎么样?跳起来为七姐儿伸张正义,告诉人们其实七姐儿是被利用的,她还没病。

    再说邹氏有一句话没说错,七姐儿也确实是咎由自取……

    “呵呵……大伯母,你还是这样厉害,最善于颠倒黑白,小七真是自会弗如呀!”当然,有这个感觉的不只九姐儿一个人,“不过你放心,事已至此,今日我并不是专为揭开你那伪善皮,你还是最好麻利点,将银票和马车给我准备好,不然我可不保证我的手不会抖,要是我的手一抖的话,六姐姐的小命可要休矣了,呵呵……”边说着那握着刀的手就轻轻一动。

    “住手,”这时那生的满脸红光、体格魁梧、唯一不雅的就是腆着个大肚子的宁平侯爷文崇江语气威严的再次发话了,“我告诉你,伤了小六,你也活不了。”

    “呵呵……”只不过七姐儿却并不买账,又笑,“大伯父,你可真不明白,既然我敢走这一步,就没打算要活,只可惜小七死不足惜,可是你和大伯母呢,却有一个快做王妃的女儿要做小七的陪葬,这样小七应该也值了吧,哈哈……”

    “……”

    “大伯父,你说我和六姐姐怎么死才好呢?要不我们干脆就从这里跳下去吧,也不知能不摔死,不过到时若真摔个脑浆迸裂,就可惜这片院子了,估计再也没人敢打此处经过了吧。”

    那七姐儿说着将另一只没拿刀的手放到了六姐儿背上,似乎真的作势要欲先将六姐儿推下去,试试这山到底能不能摔死人。

    “不要,我这就让人去找你要的东西,你别再动了。”邹氏禁不住大急。

    “七丫头,快住手!”那李太君也大喊。

    接着邹氏文崇江就和李太君合计了一番,真的让人去取银票去套马车。

    “哈哈……”看着事情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七姐儿禁不住又一阵笑,目光忽然就落在那正站在一边对几个丫头吩咐着什么的九姐儿身上,一瞬间似乎就想明白了什么。

    她又讥诮的笑了,千般算计又怎么样?能改变命运?她想她一定会落得更惨的结局,她期待着……

    九姐儿自然也接受到七姐儿发射的那沉凉目光,但她却并顾不得回头看她,想象得到,这次事件之后,府中奴婢又将面临一次大换血。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趁府中众位首脑无暇之际,让这些人悄悄遣退,多挽救些无辜,减少些像青芷一样死在宅门斗争中的无辜人。

    她并不担心那六姐儿,因为七姐儿是聪明人,邹氏更是聪明人!

    事实证明,她做此想确实有道理——

    很快,那马车和银票都拿来了,那七姐儿立刻又扯着那六姐儿下了假山,专门钦点了一个车夫驾车,然后又扯着六姐儿坐上马车在渐起的夜色中疾驰而去。

    众人沉默的注视着那飞腾在渐起夜色中的烟尘很久,才一脸复杂的散去,期间林姨娘那哀哀戚戚的哭声一直不绝于耳……

    那六姐儿是带人去追踪马车的文崇江文景月在城外的一处沟壑中发现的,先发现的是那被车夫,然后又走出了一里路才是这六姐儿,但七姐儿连同那马车却毫无踪迹。

    那车夫并没事,只是被人打昏了而已,但是六姐儿却受了很重的伤,不只脖子上的刀伤,还有就是头上有很重的撞伤。

    自然连夜就给那六姐儿找来了大夫医治,只不过情况似乎并不好,到了第二天那六姐儿也没有醒过来……

    “还没醒?”

    “没有!”

    一大清早,九姐儿从青杏口中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她那秀气的眉头禁不住瞬间紧紧蹙起。

    那七姐儿还真是心狠,到底还是下了毒手。

    只是这件事她怎么就觉得有点不对呢……

    “还没醒呢。”午后的时候,再次听到这个消息,九姐儿再也顾不得推敲这里的疑点了,满心都变成了担忧。

    因为这六姐儿也是无辜的,虽然脾气暴躁了点,可是本性不坏。

    她心里那胜利的喜悦也开始有点变味了……

    她无心再做活,去找十姐儿准备去看看这六姐儿,却被蒋氏拦住,说那邹氏说大夫吩咐了,现在不能探望,那六姐儿需要静养。

    “……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你大伯母那个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好心也没准被当成驴肝肺呢,什么静养……哎,还不是怕人看她的笑话,听说大房里的丫鬟几乎全换了,那青香和青豆更是只剩了一口气,被锁在柴房里呢,哎,自己做的孽,又关别人什么事,怎么以前就没看出她竟然是个这样心狠又心重的人呢。”那蒋氏一痛啰嗦。

    看得出,经过这件事之后,蒋氏彻底恶了这位曾经敬畏有加的大嫂。

    其实又何止是蒋氏,经过昨日傍晚哪一闹,众人当然最厌恶的是七姐儿,但是对那邹氏这位长房太太也纷纷改观。

    “都是她太多事,才惹出这么大乱子来!”据说连那文崇江在给李太君交代时,也毫不含糊的就将这罪责推到了邹氏身上。

    在这样的压力下,那邹氏自然又气又恨,再加上对六姐儿的担心,自然就真真假假的病了。

    “病了……哎,这么多事也难为她了。”李太君听说后,似乎颇为体谅邹氏。

    “呃……”众人自然一怔,觉得这老太君太不公正,都这样了,竟然还要偏袒这邹氏。

    “老二媳妇,为了让你大嫂安心的养病,这家就你暂时管着吧,一会儿去她那边拿钥匙,让老三老四媳妇也帮着你点。”但没想到这老太君竟然还有后话。

    众人禁不住再次瞪大留了眼,那苗氏则是几乎要乐疯了。

    没了权利,这邹氏自然就更不风光了,所以蒋氏这样的人才光明正大的在两个女儿面前诋毁她,谁让这蒋氏在府中向来都是墙头草派呢。

    九姐儿深深感叹过后,又回了屋子,却依然呆不下去,最终又领着青杏转了出来。

    很凑巧的就在路上遇上了那正帮邹氏去找东西的邹珍儿,她立刻问了她六姐儿的情况。

    “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醒,大夫说也不是很严重的,不应该这样啊……”邹珍儿自然满脸愁容。

    “哦!”九姐儿闻言心思就是一动,沉吟了片刻,忽然对那邹珍儿道,“珍儿表姐,你附耳过来——”

    “呃……”那珍儿一怔,还是照做了,然后九姐儿就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这……”邹珍儿禁不住满脸惊异。

    九姐儿却对她笑着点头。

    “姑娘……姑娘,六姑娘醒了……”

    傍晚的时候,那青桃就匆匆的推开门进来,向九姐儿禀告了这个好消息。

    “姑娘,你……”

    并没收到预期的效果,小丫头禁不住满眸惊异。

    据观察,姑娘应该很担心这六姐儿,可是这会儿……

    “发什么愣?快去给姑娘倒杯茶,姑娘渴了。”一边正帮着九姐儿收拾那绣品的青杏催促她。

    青桃没有再问,搔搔头,边去倒茶。

    “这样一看,其实六姑娘也是个好主子呢。”楞了楞,那青杏忽然就一声叹。

    “好主子?才不是呢,脾气这样大,动不动就打骂丫头,哪里有我们姑娘一半好。”那将茶盅放在九姐儿跟前的青桃听了立刻反驳。

    小姑娘蛮认为自己这句话说得好说得妙,所以说完后立刻看向九姐儿,希望得到主子的嘉奖,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好。

    “是啊!”但没想到九姐儿却看也不看她,只对青杏道。

    为什么呀?

    青桃禁不住满脸郁闷。

    “青香和青豆刚刚都让大夫瞧了呢。”青杏却又忽然一句。

    青桃一怔,随后似乎懂了。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六姐儿醒来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另一个不醒的消息又传了出来,那就是那六姐儿脑袋被撞傻了,只记得自己那两个贴身丫头,别人都不认识,连父亲母亲都不认识。

    “青香青豆呢?”刚刚醒来时,那六姐儿就问了这么一句。

    那吩咐人将青香青豆几乎打死的邹氏自然拿不出人来给她,赶紧先安抚着,然后偷偷让人去给这两人请大夫。

    “你是谁?”但没想到那六姐儿看了她就来了一句。

    这一句让邹氏惊呆了,赶紧说她是六姐儿的母亲。

    但没想到六姐儿却一个劲的摇头,后来还大哭,非要出去,说这里不是她的家。

    那邹氏赶紧让人拉她了,然后吩咐人去请文崇江。

    谁知那六姐儿见了文崇江后依然故我,文崇江毕竟是男人,禁不住被女儿这番作态弄得十分恼火,说话的声音就大了些。

    那六姐儿似乎被吓到了,立刻就钻进了床底下,无论怎么喊都不出来。

    后来出来了又抱了头在床上打滚,一个劲的喊头疼,愁得那文崇江和邹氏恨不得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哎,那场景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这样闹了几日,那邹氏当然是真病了。

    而这节骨眼上那信亲王府竟然又派人来论婚,邹氏只好打起精神应付,但没想到王府的人竟然说王妃给六姐儿送了两块玉佩来,非要亲自交给这六姐儿。

    这一出将邹氏惊出了一身冷汗,好说歹说,扯够了谎事情才终于抹活过去了,送走了信亲王府的人后,邹氏立刻就去了李太君那里哭诉问计。

    那李太君自然也烦恼,先将这邹氏好好斥骂了一顿,才秘密地通过自己的渠道去寻访名医。

    不过事情并不顺利,知名大夫不敢找,只怕信亲王府的人知道了,可是寻到的那些大夫又似乎医术不高明,看不出什么。

    “令爱这是头部受了重创,造成的心智倒退!”有一个大夫似乎真的看出了门道。

    “那要如何医治呢?”文崇江夫妇自然喜悦期盼。

    “不好治呢,只因那头部是人体之关键部位,稍有不慎就可能适得其反,只能等自身慢慢复原了。”那老大夫又拈着山羊须道。

    “复原?那要何时复原呢?”

    “这个……可不好说,也许明日,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

    只不过那老大夫的话并没说完,因为邹氏昏过去了,众人又赶紧七手八脚的抢救邹氏。

    当然这还不是致命的,最严重的打击了邹氏的是几日后那信亲王府就派了人来,说因那老太妃病重,要延迟婚期。

    邹氏自然不答应,没想到那个老太妃派来的人还挺强硬,邹氏又气急,竟然就闹得十分不愉快。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转眼就到了秋后,给六姐儿定下的那婚期也渐进,但是信亲王府竟然就再也不派人来。

    虽然并没提退婚,但是这和退婚似乎没什么两样了,这样,郁闷的就不只是大房了,整个文府都受了影响。

    大夫人病了,老太君病了,而六姐儿的痴傻病还未好,整个文府都陷入一片低迷之中。

    但偏偏着这个时候,四姐儿哪儿又出么问题,那袁世欢怀孕的小妾病了,硬说是四姐儿受的坏,对四姐儿竟然一顿拳打脚踢。

    四姐儿隔天被文府人接回来的时候,脸还是肿的,左眼窝也是一片乌青,可见当时那顿家暴有多么严重了。

    四姐儿哭,苗氏哭,李太君也禁不住落泪,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受,文府的气氛就不只是低迷了,悲伤!

    “袁家现在比我们文家也强不到那里去,竟然这样欺我们,我们必须去向他们要个说法。”

    “是啊,这样宠妻灭妾,干脆就闹大,让他袁家讨不好去。”

    “这样不好,要是真闹大了,那四姐儿以后还怎么回去呀?”

    延寿堂里,文家众首脑和正在商讨着四姐儿的事,但最终还是被那刚刚从任上赶回来的二老爷的一句话否决。

    “……”

    众人都不说话了。

    “祖母,父亲,母亲,我就是死也不再回那个地方。”不成想那四姐儿却忽然站起来,语气坚定地道。

    众人均一怔。

    “胡闹!”很快那二老爷文崇河就斩钉截铁的道,“那袁世欢整天口口声声念着休妻,你这不是给他理由吗?”

    “是啊,四姐儿,要是真被休弃那可如何是好……”苗氏也含泪道。

    “休弃就休弃,我也不打算过这种日子了,真的……我够了,真的够了……”那四姐儿听见父母阻拦,立刻泪如雨下。

    其他房的众人你看你我看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要是四姐儿主意已定,那……就随他吧!”这时那最高领导人李太君忽然长叹一声,发话道。

    “谢祖母!”那四姐儿立刻“噗通——”一声,哭着跪在地上。

    “明儿找人先将四姐儿的嫁妆整整,好尽快搬回来!”老太君又道。

    “哦……”

    四姐儿的事情就这样被决定下来!

    只不过事实证明,做远比想要困难——

    第二天苗氏身边的高妈妈带人去整嫁妆,只不过不仅嫁妆没整好,反而还被袁家的人以偷东西为名打了。

    “说我……说我私入他家,可是我们明明……明明是让被那袁夫人身边的婆子领进去的,还……还竟然污我们意欲偷东西,可是我们明明和那姑爷……不,袁世欢说了,他也点头了……”

    那高妈妈也同二夫人一样,是个颇为清高的人,受了这般侮辱,自然委屈的受不了,哭哭啼啼个不停。

    那二夫人苗氏和四姐儿自然也陪着哭,其他人则是在一边唉声叹气,二房空气压抑而沉闷……

    议事的地点之所以换到二房来,皆因为那李太君在连番打击下又病了,而且很重,今天都没起床。

    “要不干脆去官府诉个义绝好了?”那文景水心疼妹妹,禁不住愤愤的道。

    “不行!”二老爷立刻反对,“要是这样一闹,整个朝堂上都会知悉这件事,那会大大影响我文家名声的,再说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们和袁家人就结仇了,虽然这袁世欢不好,但他的叔叔伯伯还是不错的,和我与你大伯父更是关系融洽,在朝堂上互为照应。”

    在这个时代,解除夫妻关系最决绝的手段,就是义绝,那一般是在男女两方结仇的情况下,这样一闹的话,以后就再难面对,这文崇河的考虑虽然有点过于妥协要面子,但也确实有点道理。

    “可那要怎样?”众人禁不住都面现难色。

    “不怎样,自然是去袁家要嫁妆了。”这时,却忽听一串清脆语音,然后文景水之正妻萧氏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文府的几个姑娘。

    “要?怎么要?”文景水一见这个满脸麻子的妻子就没好气。

    萧氏便不说话了,只用眼看身后的九姐儿。

    “四婶婶带着我们去要!”九姐儿的目光便落到那坐在角落里的甄氏身上。

    “我?”甄氏一怔。

    “母亲,当然是您了,您的嘴皮子最厉害,您冲在前面,我们跟在后面,然后带上方妈妈几个能打的,看那袁家还敢不敢欺我们,我们誓要给四姐姐讨回公道!”

    那站在九姐儿身边的小十一立刻迎上母亲,满脸狂热意气的道。

    “呃……”不知甄氏一怔,众人都怔住了。

    “这个办法……不错!”稍后那文崇河禁不住一拍大腿道。

    为了这样的事,男丁们出马毕竟不光彩,再说人家打人的也是几个婆子,袁家人可以找一万种借口为自身开解,他们男人真的不方便去交涉。

    不过女眷们就例外了……

    “好!”众人想了想也纷纷赞同。

    见此情景,九姐儿禁不住转头和她萧氏对视一笑。

    这是她刚才在二房外听了一会儿后和萧氏一起合计的,对付浑人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到看看面对这样一支庞大的文家女军那能动手打女人的袁世欢会怎么做?

    既然那文崇河点头了,自然这事情就尽快办了,第二天一大清早,文家的一众女眷就全副武装。

    大少爷文景年之妻冯氏怀二胎待产的缘故众人没让她去,但是那宝哥却手握弹弓,硬要跟去。

    大夫人邹氏已经闭关生病半月有余了,但是那痴傻的六姐儿却抱着那贝贝狗偷偷钻上了车,直到驶出了好一段路众人才发现她,自然不能再让她回去。

    ——就这样一车子老弱妇孺浩浩荡荡的直奔袁家……

    ……

    ------题外话------

    男主似乎改出来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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