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洁醒来的时候,眼一睁,就看到一个裸男睡在身侧。

    她差点叫起来,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唇,望着他沉睡的脸孔。

    还记得好久好久以前,她偶尔会早他醒来,经常会被他俊帅的面孔吸引。

    她心颤地伸出手,抚上他的俊颜,那无一不完美的五官,那么熟悉,却又有些生疏了。

    她的眼里,有种热热的东西,她想哭!

    飞快地别开眼,极力地控制着那股想哭的冲动。

    一低头,就看着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半件衣服,小心地将目光移到他身上,同样的光淄淄。

    那洁咬着唇,努力地回想昨天,他们有没有…。

    “别想了,没有!”不知何时,秦陆醒了过来,他起身,腰间只有一角床单挡着重要部位,整个上身都精壮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瞪着他:“为什么带我来你这?”

    秦陆淡笑着:“顺便么!”

    她气极,尔后起身,腿间没有什么异样,她相信他没有使用过她的身体。

    走到浴室后,秦陆听到里面传出一声吸气声。

    他笑着,赤着身子走进去,就站在门口,看见她的手拈着她的衣服——全湿了!

    “你为什么将我的衣服给泡了!”她咬着牙,一张清艳的小脸整个地绷得紧紧的。

    秦陆双手横在胸前,对自己的赤果完全没有任何要挡的意思,他瞧着她的小脸,淡淡地说:“你自己随手脱了就扔到浴缸里的,不记得了吗?”

    她抿着唇回想,但是脑子里除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没有!

    她只能恨恨地将手里的衣服再次扔回去,但就在这时,秦陆却蹲了下来…

    将她的衣服小心地用洗衣液搓洗起来,她呆呆地瞧着。

    尔后,他洗了她的内衣内裤,黑色的蕾丝在他的大掌下显得那么诱惑,那洁承认自己的脸微微红了一点。

    她想也不想地蹲下来,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东西,“不要你洗!”

    她用力,而他没有松手,她就再用力,以为他不会松的,哪知道他松了,竟然松了…。

    瞬间,那洁的小屁股开花了,跌在浴室的地板上,而出于本能,她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这么拉扯,将个秦陆活生生地也拖了下来。

    结果就是他的身体叠在她的身体上,两人以几乎零距离贴近着——

    脸贴着脸,胸贴着胸,还有最重要的部分还可以更进一步。

    他叫嚣着,她退让着,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耐人寻味!

    此时,她的小手还拿着黑色的小内内,情急之下,四目交锋,他的唇越来越低,她竟然有些慌不择动作了,一下子将手里的小内内往他的脸上一扔。

    尔后迅速地推开身上的男人,往房间跑去。

    秦陆一把将脸上的小内内给扯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那洁跑到房间里,用床单将自己包得严实,只留了两只眼晴瞧着外面的动作。

    秦陆就浴室里,继续将她的衣服给洗好了,然后走到阳台上,他的腰间多了一条窄小的小浴巾,包着他性感好看的臀部,走路间,那修长结实的大腿,让人看了都够脸红心跳的——

    赤果果的诱惑啊!

    那洁就瞧着他那样子,秦陆站在阳台上,将她的小内内展开,晾上去。

    她坐在床上,只能干瞪着眼。

    她能向他再借衣服吗?

    就是有衣服,但是内衣内裤呢?总不能真空上阵吧!

    她坐在床上,表情有些迷离。

    秦陆走回房间,勾唇一笑,从更衣室里拿了一件浴袍让她穿上,对于她的真空,他没有再施舍他的内裤。

    不过么,他就是给了,她也不会穿。

    秦陆自己则穿上长裤和衬衫下了楼!

    那洁起身,去刷了牙,洗了脸。

    楼下,已经飘来早餐的香味,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晨九点多了。

    那洁穿着室内拖鞋走进餐厅里。

    秦陆听见她的脚步声,回头看着她披着头发,娇小纤细的身上穿着他的浴袍,清晨的光线照在她的小脸上,看起来明媚极了。

    他的神情不禁柔和了很多,声音也有些暗哑:“先去坐会儿,一会就好了!”

    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总觉得不舒服!

    她坐到那里,看着餐桌上放着报纸,那种解放军日报什么的,她没有兴趣看,但是目光还是被吸引住了。

    只见头版上,大篇幅的版面上,都是秦陆的个人报道,还有一张挺风骚的照片儿,瞧起来意气风发,但是她仔细看,就看到他的眼底有一抹藏得很深的东西。

    那个东西叫寂寞!

    她的眼神微黯,不敢再看,她怕触到他的心灵,因为不想和他再有所交集,所以不打算再去研究这个人了。

    衣服干了,她也该走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可以说,那洁姑娘想得挺美的,但是成吗?

    秦陆是什么人啊?能放她六年自由那已经是开恩了,想再逃,没门儿。

    那洁的腿交叠着,露出的大半截儿小腿,那是极致的诱惑啊!

    秦陆端着早餐盘过来的时候,目光就落在她的腿上,移不开目光了!

    那洁看着放在面前的早餐,很色香味俱全,她昨晚其实没有吃多少东西,现在还真是饿了。

    正要用餐,秦陆已经端来一杯牛奶,“先喝点牛奶吧!”

    她怔忡了一下,尔后轻声地说了声谢谢,接过牛奶喝的时候,百感交集。

    以前,他也是这么先将一杯牛奶给她,不同的是那时他是喂她喝的。

    她这么愣着,秦陆低笑着:“要我喂你吗?”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尔后才低头吃早餐。

    那洁吃得很慢,很斯文,秦陆就支着头在一旁瞧着。

    她抬眼,神情有些冷淡地问:“你瞧着我干什么?”

    他不以为意地淡笑,“看你改变了多少?”

    她的心震动了两下,但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了头,吃着早餐的时候,她像是不经意地问:“秦陆,什么时候将手续给补全了啊?”

    他顿了一下,尔后很自然地说:“好啊,改名儿我就将这幢别墅的产权过给你!另外,还有银碟的百分之三十,也给你吧,我不太喜欢理财!”

    他修长的手捏着报纸,像是很忙碌的样子,但是他的手指是微微颤抖的——

    因为他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

    果然,那法轻轻地抬眼,皱了下眉头:“秦陆,我是说我们将离婚手续补全了吧!”

    秦陆缓缓地抬眼,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蛋上,很缓地问:“你说什么?”

    她忽然觉得嘴唇很干很涩,她应该能顺畅地说出来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这么望着她,问着她的时候,她犹豫了,有种害怕的感觉,怕他会发火…。

    但是她不得不说,她知道秦陆没有签字,这是她回来后才知道的。

    她之所以今天没有立刻离开,就是想和他谈这件事情!

    她正要开口,大门却被推开了…

    紧接着,好几个人走了进来。

    秦陆和那洁都呆了呆,秦陆立即站了起来:“张处,李厅长,王局,你们怎么会来?”

    这些,都是住在他左右的,也都是有来头的人物了!

    那洁那是一个窘迫啊,她身上,只有一件浴袍,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那几个人明显也吃了一惊,看了看端坐在餐桌上的小姑娘,为首的张处长笑眯眯地说:“老李说秦军长的阳台上晒着女人的衣服,我就不信,这才拾缀着哥几个来关心一下秦老弟的私生活,果然是有福气啊,介绍一下?”

    一点正经劲儿也没有,那洁在心里嘀咕着,和秦陆是一路货。

    由于那几人都是四十开外的干部,即使级别不比他高,但是秦陆说话还是以晚辈自居的。

    他的眼朝着那洁瞧了一眼,才淡淡一笑:“那洁,我妻子,刚刚回国的!”

    张处长笑得那叫一个暖昧,“可以理解,小别胜新婚么,难怪昨晚那么大的动静!”

    那洁的俏脸红了红,丫个动静,根本就没有办事好不好?

    她的腿,微微地动着,怎么也不能在几个男人的目光下自然地真空上阵。

    秦陆当然知道她的不自在,于是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那洁,我们有事儿谈,你先上去吧!”

    她垂下头,嗯了一声后,像是很柔顺的样子踢着拖鞋上楼。

    配合得那个天衣无缝啊!

    她上楼的时候,秦陆怕下面的人可以看到她那双美腿,于是将几人引向了小会客室。

    几个老爷们虽然说是来闲逛的,但是确实也是有要紧事儿。

    这会子几个人抽了一轮烟,才说起了正事。

    “秦陆,上面的文件下来了,国际恐怖组织的头脑陆维出现了。”

    秦陆的眼微微眯起,身体也直了些许,他将手里的烟抽了一大口儿,尔后伸手摁掉,淡着声音问:“在哪儿出现的!”

    陆维是个神秘的男人,从他崛起到现在,只出现过三次,但是每次都引起世界恐慌。

    作为部队的军长,秦陆自然参加过围剿陆维的行动,但是他很狡猾,几乎没有碰到他一根毛就让他给闻风而逃。

    李厅长摁熄了烟:“据说他到了h市。”

    秦陆的心一凛,下意识地感到心提了起来。

    陆维,一干就是大事儿啊!

    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些沉重,毕竟在自己的地界,要是出了事情,自己能不能罩得住?

    几人又抽起了烟,良久,秦陆才淡淡地问:“上面还有什么指示?”

    张处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尔后正面看着秦陆,他的脸上有着严肃:“上面指示,将陆维一举歼灭在h市里,不能让他逃出国!”

    秦陆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吸着烟,一会儿才开口,“我会组织一批武装特种兵,希望能将这条漏网之鱼一举擒住。”

    在座的都是几条老油条,也都明白这事儿不讨巧,放在谁头上,都随时有着乌纱帽被摘的可能。

    要知道,陆维这人很狡猾,他要是存心想整死谁,只消轻轻动根指头,玩死不偿命!

    “秦陆,这事儿,不能担在你一个人的头上,要不这样,我们几个部门,给你辅助一下,这样,要是出了岔子,大家也能相互地通个气什么的。”张处长这么说着。

    秦陆点点头,不是他没有信心,而是陆维真的太狡猾了。

    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但他有小洁,所以他是不能出事儿的。

    几个人说定便离开了。

    秦陆上楼,看见那洁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本杂志,手支着头睡着了。

    想想她昨夜发了半夜的酒疯,其实也是没有睡多久的。

    他弯下腰,将她的身子抱起,放到床上。

    她没有醒,只是侧过身子,继续睡着。

    秦陆看了她的小脸一会儿,尔后轻轻地站起走到沙发前,半躺着,拿起她看的杂志瞧着。

    他的眼,不时地扫着床上的人儿,眼里满是柔情。

    屋子里很静很静,静得只听到她的呼吸声,很浅。

    秦陆索性侧躺着,目光定定地瞧着她的睡颜。

    那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秦陆不在,她看了看床头放着的衣服,微微愣住了。

    那是一套休闲的夏装,但并不是她穿来的那套。

    她记得她见过这套衣服,放在衣柜里但是一直没有穿。

    那么…

    她火速地下床,往更衣室里跑去,一排一排的柜子打开,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大排衣柜里,她看到了满柜的女装。

    有她以前穿过的,还有好像是新添的,标牌都还在,全是她的尺寸。

    她弯下腰,打开下面的抽屉,全是睡衣内衣内裤什么的,一件件的性感撩人。

    这倒全是她以前的衣服。

    她的血液往脑门冲去,这个混蛋,竟然将她的衣服会搬过来了,而且,上次骗她穿了他的衣服,这次又让她真空上阵地等了一上午。

    她低咒了一声,然后就看到镜子上贴着一张纸条,她扯下来一看——

    那洁同志,午餐我准备好了,记得热一下吃,我出去有事,车库里有车你自己去取,车钥匙在床头柜上。

    她咬着牙,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筒里。

    她换上衣服,下楼,当然没有吃他做的饭,只是仍是拿了车钥匙。

    这里没有公车,她才不会傻得置气走回去。

    走到车库,就看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那里,还有几辆适合男性开的车,全是千万起价的。

    “也不怕廉政组的过来请喝茶。”她嘀咕了一声,打开车门,发动离开。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一幢别墅门前,那洁下车,目光有些幽深地瞧着这里。

    她有些内疚,六年了,她不曾回来看望过母亲一次。

    只是一直知道,父亲将她照顾得很好。

    但她也是知道的,齐远山一直没有出面见母亲,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相信见面对母亲的病情并没有任何好处,反而容易刺激她。

    她侧头,看了看副驾驶的位置,竟然放了一把粉色的玫瑰,不用想也是秦陆放的,这人竟然将她的心思掌握得这么精确,知道她会去来看母亲!

    这马屁精,六年前就是用这个将母亲骗得团团转!

    但那花,开得那么娇艳,不送也浪费了。

    她咬了下牙,抱着花下车。

    她一走进去,就看见那美慧站在门口张望着。

    那刹那,她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

    母亲又老了些,这是她无法陪伴的一个过程,过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那美慧也瞧着她,颤着声音唤着:“小洁!”

    那洁扑了过去,“妈!”泪水就流了下来,真实地将母亲抱着,她才觉得自己那么自私,因为受伤,她远逃国外,将母亲留在这里六年。

    她其实,很残忍!

    那美慧抱着她的身子,不住地说:“我的小洁长高子,长成大姑娘了,让妈好好地看看。”

    那洁扶着她的身子往厅里走,两个坐在沙发上,那美慧看不不停,那洁就让她瞧着,母女两都很激动!

    “比上次的照片好像黑了一点儿。”那美慧这么说着,让那洁一头雾水。

    她望着母亲:“我没有寄照片给你啊!”

    那美慧拍了拍她的手,一脸神秘地站起身来,到房间里拿了一个相册过来,然后打开指给她看,“你看,这是你刚才美国的照片,这张,是你在医学院的,还有这个…”

    那洁望着母亲温柔的面孔,轻问:“妈,这些照片哪来的?”

    她可以看得出都是偷偷拍的,这些照片,几乎记录了她六年的生活,一点也没有遗漏!

    那美慧责怪地瞧了她一眼,“当然是秦陆拿来的,你这丫头,一走六年,人家秦陆多好的年轻人,等了你六年,现在回来了,赶紧着将事情办了吧!”

    过去,她总觉得是她们家的小洁高攀了人家,这会子,她觉得吧,秦陆也老大不小了,三十了,都是被她家姑娘合误了的,所以一门心思要补偿来着——

    恨不得明儿就将女儿给嫁了!

    那洁随口应着:“是该将事情办了!”

    她说的办,是办离婚,而不是结婚!

    那美慧哪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啊,急着去找黄历了。

    出来的时候拍了自己的头,“哎,我都忘了,刚才秦陆打过电话过来,说你午饭没有吃,让给你准备的。”

    她扬了声音,立刻这里的下人就准备好了饭菜,“小姐,都是你喜欢吃的菜,秦少爷手把手地教过我们呢!”

    那洁的心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猜得出她一定不会在他那吃,所以让这里准备了,他还教这里的下人做她爱吃的菜。

    看在谁眼里,都是深情得不得了的样子,只那洁不领情,但是却还是得吃。

    母亲在看着呢!

    不过,菜做的是不错,她也确实是饿了。

    用完餐,已经是下午了,她陪着母亲说话,尔后又替她梳头发,像是以前那样,轻轻的。

    但是那美慧发言了:“小洁啊,下次还是让秦陆梳吧,他现在梳得比你好!”

    那洁的手顿了一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干涩着声音问:“秦陆经常过来吗?”

    一提秦陆,那美慧那个话匣子就打开了,挺兴奋的样子:“秦陆每个星期都来,有时候还会亲自做饭给我吃,他说,你不在,他应该多陪陪我!”

    那美慧笑着:“小洁,你真有福气,秦陆多好啊,对你妈,那是没有话说的!每次来啊,都给我洗头梳头,我总说不要,他就哄着我,当我小孩似的。”

    她的神情十分愉快,可见和秦陆相处得多融洽。

    那洁怔忡了好久,她不明白那个男人在背叛她之后,为什么还要对她母亲那么好!有必要么?

    对她自己好,她觉得那是正常男人都会做的讨巧事儿,但是六年,他都这么陪着母亲,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但他们之间的那根刺一直都在,而且随着时间,就入骨三分,她忘不了他当时低头望着安千金时的温柔表情。

    这六年来,就是在梦里,她都会梦到他温柔的表情,望着的,却不是她,然后在梦里惊醒,冷汗湿了一身。

    她敛下眉眼间的神色,帮着那美慧将头梳好,之后有些逃避地说:“妈,医院还有些事儿,我先走了。下个星期再来看你!”

    她其实考虑搬到这里来住的,想了想又说:“妈,明天我搬过来吧!”

    那美慧一听,板了面孔,“傻孩子你说的什么话,住在秦陆那里好好的,和我来住什么呀,妈一个人住得挺好的。”

    那洁抿了下唇,有些艰涩地说:“你说我,和秦陆住在一起?”

    那美慧的表情挺丰富的,手拉着那洁的手,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宝贝啊,你说你都和秦陆同居了这么久了,不嫁他还能嫁谁啊!”

    那洁想否认,但是怎么也否认不了的,她只能点点头:“我知道了妈!”

    那美慧这才让她离开。

    那洁刚坐上车子,手机就响了,她瞧了一眼就看到是秦陆的号码。

    她想了想,还是接听了。

    “有事吗?是要车?”她的声音不冷不热的,带着一抹淡淡的嘲弄。

    秦陆轻笑一声:“看过咱妈,心情不好?”

    她冷哼了一声,“是我妈,你别乱认亲戚!”

    他的声音沉沉的,好一会儿才说:“这几天我有事儿,就不找你了,自己当心点,车就开着吧!”

    她立刻回道:“别,我明儿就给你开回去。”

    她现在就准备去购车,不想开着这辆招摇过市。

    她小小的一个医生,开这么好的车子,太显眼了,而且秦陆的东西她也不想要,也要不起!

    她这么说着,秦陆就扬了扬眉,松开了一颗扣子,“怎么?怕再次陷到我的温柔乡里?”

    她冷笑:“我是怕我开了,安千金不高兴,为你着想,我们还是早点将事儿办了吧!”

    秦陆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行!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这离婚还有中式的和西式之分?

    她抿着唇不说话,秦陆接着说:“为了让妈安心,不怀疑,我们少不得再办一次,是吧,小洁?”

    他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回答,结果,那洁对着手机那边狂吼一声:“办个屁!”

    她的胸口起伏着,她怎么就觉得她和秦陆不在一个频道啊!

    秦陆的笑声十分悦耳,他沉沉地笑了,一会儿才说:“你自己说的啊,不办了,宝宝,我们就这样也挺好的,婚后恋爱么!”

    那洁皱了上眉头,尔后飞快地挂掉电话,她不要再听这个无耻的男人放屁了。

    句句都不安好心,句句都给她下套来着。

    那洁也不是傻瓜,知道再说下去,自己没有准会将自己卖给他。

    于是果断地挂了电话,将手机一扔,开着车子往齐远山的别墅开去。

    这六年,齐天阳结婚了,还是那种隐婚,小嫂子她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好多年前,他们就有过那啥奸情!

    自家的哥,还是被强上的,一举中奖来着。

    要不是某天某月某年,齐大院长下访下属医院,正碰到一个急诊,他还不知道自己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那小脸蛋一看就是他的翻版,而孩子的母亲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认得。

    就是那晚上和他一夜缠绵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

    他甚至怀疑她那时候没有成年。

    他看着孩子的母亲穿着一身护士服,明显正在上班,却想不到会迎来自己孩子的生命垂危。

    那时候齐天阳正在和医院的几个高层说话,只看了那两张面孔,他就立即走上去,抱起孩子往抢救室里去了。

    几个高层当然追随啊,“齐院长,这怎么行?让医生来做吧!”

    齐天阳回头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他是我儿子!”

    几张嘴张得很大,齐院长不是,不是没有结婚吗?

    哪来这么大的儿子呢?

    齐天阳瞪着那个呆着的女人,咬牙:“还不跟上来!”

    那年轻的母亲这才跑上来,结果,失血过多的孩子耗掉了当父亲的1000毫升的血液。

    在齐天阳的强势下,两母子搬进了他的公寓,过起了小日子。

    当然,也领了证,为了给小若若一个正常的家庭么,爸爸是这么和她说的,具体她也不是清楚,更没有见过嫂子本人。

    听说今天哥会带着小嫂子和若若一起过来,那洁真的佩服秦陆了,因为车的后座有个巨大的儿童玩具模型,很适合六七岁男孩子。

    其实她的心还是震动了一下,这种被人关爱,被人照顾,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但是她怕,就像他说的那样,会再次陷入到他的温柔乡里。

    其实她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爬起来,还是一直陷在里面没有出来。

    她不敢去想,因为想多了,那思念成狂,会整晚的睡不着。

    那洁现在开车的技术已经很好,顺畅地将车倒进了大院里,尔后下车,就见着一个漂亮的小男孩朝着她这边跑过来,还叫着姑姑。

    她笑着从后座将玩具拿出来,小若若抱住,差点比他还高一个头。

    很甜地说了声:“谢谢姑姑。”

    那洁摸了他的头一下,然后抱起小人儿,亲了亲他的小脸,“真沉,你爸爸给你吃什么了?”

    小人侧头想了一下,才说:“爸爸说妈妈给我吃了三聚奶!”

    那洁扑地一下笑出来,捏捏他的小鼻子,抱着往大厅里走去。

    小若若是自来熟啊,那个亲热的劲儿,将那洁一下子就收服了。

    下人过来,“小姐我来抱小少爷吧!”

    “不用,我抱得动。”那洁微笑着,走到齐天阳身边:“哥,小若若真机灵,嫂子呢?”

    齐天阳淡淡一笑:“去楼上放东西了,一会儿就下来。”

    正说着,楼上就走下来一个女人,那洁回头的时候目光有些怔忡着,一会儿才惊讶地叫了一声:“陈心怡!”

    天,她高中最好的同学竟然成了她嫂子,小若若也已经六周岁了,那,她在高中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和自家大哥有了齐家的种。

    那洁忽然胀红了脸,对着自家的哥哥说:“哥,心怡比我小一岁的。”

    那年,她十八岁嫁到秦家,而心怡,还没有成年!

    齐天阳的眼眯起,杀气非常足地望着女主角。

    陈心怡走过来,先和那洁来了个久别重逢,而后皮笑肉不笑地对齐天阳说:“好像那晚,你不断地说-宝贝,你真嫩!你不是喜欢嫩一点的吗?”

    “他妈的,你怎么不说你没有成年!”齐天阳怒吼着,他妈的,他竟然染指了未成年少女,想想就一身冷汗。

    那时只感觉到身下的女体生涩得不行,但是她的外表浓妆艳抹,他以为,这是她谋生的伎俩罢了!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说,那晚是不是你第一次!”

    那晚,她是落了红的,一次结束的时候,他问她,这个女人是怎么回答的?

    “男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我做的,像真的吧!”她的神情挺烟视媚行的,他就当她说的是真的了,大概是她的身子太诱人,他那晚压着她做了四次。

    记得结束的时候,她有些抱怨说他太粗鲁,她又怎么知道,他和别人做的时候,是没有前戏的,和她…。已经破例了,非但吻了她,还取悦了她的身体。

    要不然,当年她那生涩的身体,一定会被他弄残了不可。

    齐天阳得知这个事实后,脸色一直不太好看!

    但两个对那点子的陈年往事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两人很热络地聊着天,一会儿,陈心怡忽然天外飞天地来了一句:“秦陆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那洁有些支唔着,半天也没有能说上话。

    齐天阳瞪了陈心怡一眼,正要说话,大门打开了,一辆军用车开了进来,炫亮的车身让小若若欢呼一声就冲了过去。

    车子上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笔挺的军装衬得身材更是挺拔,深邃的五官完美迷人,而他唇边噙着的淡淡微笑柔和了脸部的线条,总之,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极品男人。

    “你家秦陆保养得不错啊,这样出去,得多招小姑娘啊!”陈心怡哈拉着口水,一副恨不得扑上去的表情。

    那洁虽然震惊于秦陆的突然出现,但是她觉得,她哥的表情已经很不好看了。

    “我哥也不错啊!”她提醒着,觉得自个真的尽力了。

    但是某个已婚的少妇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正处在危险之中,还一个劲儿地说:“不错个屁,结婚三年了,碰也没有碰一下,我都不知道他行不行了!”某个女人不知死活地说着。

    齐天阳咬牙,“是谁说同婚不同床的,看来,你是欲求不满了!”

    ‘那哥,你得治治,好好治治!’那洁也贫着嘴,抛了一个眼神给陈心怡:“这病拖不得。”

    陈心怡被拖往楼上的某个邪恶大床,她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大叫着:“那洁,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还不是报复我多瞧了你男人一眼!”

    “我就是报复了,怎么了?”那洁双手横胸,很理直气壮。

    她丝毫没有感觉到,某个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已经走到她身后,低低地笑着:“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在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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