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壁(之)黄玉传奇】※※※※※※※※※※※※※※※※古典仙侠《龙言》系列《凤城捕皇考》※※※※※※※※九月初六?仍是巳时这是风城外,一个叫做‘五里坡’的小镇。

    一间民房,青砖屋脊。朴素平凡,却也还算工整。

    一个不足三十岁,穿着一件青布衣杉的妇人,正手挽着一个年仅六七岁孩子的小手,站在这处民房的院子门前。

    她正在和从这家院子门里,出来的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在说着话。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站在门里的妇人问道。

    青衫女人很是老实纯朴的样子,此刻她似乎有些迟疑,她低头望了望自己身边的小孩,终于鼓起勇气,低低的声音问道“请问这位姐妹,你可认识一个叫做李中正的人?”

    门里的女人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又从上到下的反复打量了一边这个来访者。随即,声音却极其平淡,仿佛正在谈及别人的事情一般淡漠道:“认识,那个人曾是我的相公。怎么,你也认得他?”

    青衫的女人似乎又在迟疑,低低的声音仿佛羞于启齿的低声道:“认得,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奇怪的是,门里的女人仿佛并没有一丝半点的惊奇,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深深地望着眼前来访的这个可怜的女人,语声平淡的像是没有一丝波澜的水塘:“你一定也是被那个人给骗了……”

    青衫的女人惊讶的抬头望向她,半响才黯然神伤的说道:“我家住在莲花堡,七年前,李中正从遥远的东北地区,只身一个人来到我们那里,在我爹的薄铁皮作坊做工。我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起初时,我爹见他做工倒也认真,人才瘦高、样貌很是精神,而且小伙子还很机灵,于是就把我去配给了他。我爹告诉我说,东北的男人实在,心眼好、讲义气。

    本以为可以把个小家业有个男人好好打理经营。可谁知,婚后不久,他便一味要把薄铁皮作坊,改成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还说,女人的钱最好赚。我和爹爹不同意,李中正就成天喝酒的闹,说我们食古不化,没有展。

    我和爹爹拗不过他,想到这个家以后就要指着这个男人了,于是就勉强答应了。兑掉了经营多年的小作坊,投入了全部的家当,又和亲友邻居们借了些银钱,租了间大些的店面开始卖胭脂水粉。

    本以为我们父女俩这般的依从、迁就他,可以换来他的真心相待。以后这个家,就全指望着这个男人了。

    可哪里知道,好了没几天。李中正根本无心辛苦打理店铺,成天的和那些来家里买胭脂的一些女人言笑**。而且越演越烈。

    就在我已经身怀有孕之时,李中正却开始在外面,和一些曾到我家店铺里来买过胭脂水粉的几个年轻的女人,在同时鬼混,整天的不见个人影。白天不搭理店面,夜晚经常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和那些女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出入赌坊和各色的夜店。

    没多久,家里的生意就坚持不下去了,投入了全部家当又借了不少外债的店铺,终于倒闭了。我爹一个人,辛苦的带着我生活。这经营多年的薄铁皮作坊,就这么化为乌有了。

    爹爹被气得大病一场,从此患上了癫痫症,现在已是不敢让他一个人出门。我挺着已经怀孕七八个月大了的肚子,从一家没许配人家的女人那里找到了李中正,和他大吵了一架。可是那个没有良心的人,不但骂我,还动手打我。我苦苦哀求他,看在夫妻的情分上,看在我们已经有了孩子的份上,回家吧,我们从头来过……可他置之不理,之后没多久他便从莲花堡消失了。

    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身体病重的老爹爹。还有一身的负债,竟一走了之了,从此没了音信。

    直到最近,我才听曾在两年前在你们五里坡做过工的一个回乡的邻居口中知道,李中正~~李中正他住在你这里,所以……”

    门里的女人在冷笑,笑的也是一样的无奈和凄凉。

    “这位姐姐,我们的遭遇,几乎是一摸一样的。李中正当时也是用同样的方法,骗到了我的心还有我的人。

    两年前他来到五里坡,到我家的红木雕花店铺里来打工。对我大献殷勤。当时我见他人长得精神,仪表堂堂,又能说会道。慢慢的,也就依了他,答应嫁给他。

    可谁知到,也和你的遭遇一样。婚后没多久,李中正就嚷嚷着要把家里的店铺,改成经营饰玉器的店铺。也说女人的钱最好赚,这样才有展……

    拗不过他,我就妥协了。转行开启了玉器饰店面。

    可没多久,他李中正开始见天的,和凤城里的一些东城赌坊和春意坊的地痞流氓接触起来。逐渐开始在外面赌钱、去春意坊玩女人,成天的不回家。在赌坊里输了钱、欠了春意坊的债,债主就三天两头的跑到家里来要债。

    就这样,好好地一个铺面,只坚持了一年多的时间,竟陪得牢底上仓。饰玉器铺面就坚持不下去了,终于也倒闭了。

    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说——我么们之间感情已经破裂了、无法挽回了。于是已经跑去了凤城,不再回来。

    听人说,他现在正在凤城东城的青楼春意坊,居然还做了个什么领班管事的小头目。唉!我们遇到这样的男人,只怪咱们命苦,看错了人……

    向他李中正这样的人,不得好死!没有好下场的……”

    这两个被同一个男人坑害的女人,被无情、无耻抛弃了的妇人。正在彼此倾诉着心里的愤懑。哭诉着、痛斥着那个无情无义、狠心、负心的骗子……

    此时,那扇小院子的门已经缓缓地关上了。

    青衫的女人,此刻的心里已是凉透,她的神情已经是彻底的绝望了!

    她辞别了门里的那个女人,默默地牵着孩子的手,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离开了这条小巷……

    就在这段胡同的路口处,有一辆装修严整华贵的马车停在路边。

    一个身穿着艳粉色袍服、锦缎快襟的人,正默默地站在路口的一处院墙下。

    这个**约在四十几岁的样子,但是他的样貌却是极其的英俊、飘逸潇洒。他的一双眼睛,像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一样明亮、多情,充满着青春和活力。

    这个人的衣着色彩,虽然比多数女人的服饰还要艳丽夺目,举止、神情却无一丝半点的类似于‘五月山鹰’苗凌般的扭捏作态,冷人作呕到欲罢不能的状态。

    如果见到这个人,绝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

    而恰恰相反的是,所有心里取向正常的男人,都一定不会认为他会是一个‘女人’;而所有心里正常的女人,都绝对会认为,他是一个十分标准英俊、清秀间充盈着阳刚之气的男人!

    他绝对是个美男子!

    至少在他年轻的岁月里,肯定是这样的。即便是已过不惑之年,仍是那样的潇洒、英俊,玉树临风。

    他在静静地听着,这个粉衫衣袍的人,在听着刚刚在胡同里那两个女人的对话。他极其安静的站在这条胡同口处,眉宇间显得有些不悦和凝沉。

    就在刚刚那两个可怜的女人,在互相倾诉着彼此遭遇的时候。这个人,已不知何时下了车马,一个人悄然无声的背朝着那段弄巷,依站在这段胡同转角处,一所民房的墙边。

    他没有打搅那两个女人,她们俩也完全没有看到街口处出现的这个人,还有那辆马车。

    这个人的样子,仿若一位飘然过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正悠然的探伸出一只手,从那面身后的墙上,已经泛黄枯萎了的花藤上,慢慢的摘下了一朵犹然仍在秋风里,生出一小棵蓓蕾黯然绽放的小花。

    他把那花放下鼻子下,浅浅的闻了闻。随即回身缓步重新又走向那停在路边的车马。潇洒、飘逸的背影似轻荡、飘过微风里。

    这个人绅士款款的黄绒短靴,轻轻地踏在黄土路面上。

    他正在离去。

    清风里隐约传来这个人喃喃自语的低吟:“这年头,不知廉耻、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越来越多了!我最憎恨的就是这些负心的人……”

    【其实,象这样的一个神采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人物,在以往的‘惯例’,仙侠类的传奇故事里,多数本不会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

    他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路过于此吧!或许是这个风流倜傥的老帅哥,想去探望一个曾经多年以前的情人;再或许他是去寻找、或是去看望一个很久未见的老朋友吧……

    那么现在我们故事里出现的这个人物,又究竟是谁呐?他来这里干什么呐?!

    别着急,在以后的故事里,自然就会知道了……】【待续】n

    【……第八节;路过的人文字更新最快……】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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