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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文环抱着他的剑,仍站在他一贯的位置上——他背倚着亭口的黄石柱,低头不语。许铃荡身滑落在司马另一侧,二人分立于司马举两旁。

    司马举也没有抬头,他在想着心事。余光见到秦文和许铃回来,见二人又均没做声,司马似已知道了什么……他先是目光一亮,随即又渐渐静默下来。

    半响,司马举轻声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么僵持的棋局,似乎很多年都没遇到过了……”

    随后,他重又把双手入袖中,低声问道:“你们回来了!事情进展的如何?!”

    许铃侧立一旁,欲言又止。

    秦文低着头凝视着怀里的剑,低声道:“邓艾还活着!”

    司马举似稍稍一愣,随后微微的抬起头,把他明亮的眼眸对向净空的朗月。悠悠叹道:“自古人间正道沧桑,正义似乎总是举步维艰……”

    他的神情忽然间,竟似突然显得有些颓废。

    人们活在世上,不论是为了生存也好、未来理想和信念也罢:都多是希望自己去做那些,自己想做并认为该做的事情,可信心却往往被挫折和困难所打击。

    都说信心是成功的一半,可信心只是单凭借坚韧、刻苦努力就可以不被磨灭的吗?!!

    司马站起身形,缓缓走到亭旁围栏处,透过亭外参天的枝头叶间遥望着星空。低声问道:“怎么?邓艾身边的铁面狼人,竟然那么厉害。居然连你们两个都对付不了他吗?!”

    许铃却忽然词不达意的反问道:“先生,宁宁姐在吗?!”

    司马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侧过脸去,轻声道:“宁宁前时不久,带着邓兰兰出去了,说是去城中找一个什么人……怎么了?!”

    许铃道:“先生,邓艾身前的铁面狼人确实厉害,不过秦文和我尚且可以应付!可问题其实出在邓艾身上……”

    司马举似未想到,他转过身面对着许铃,竟很是惊奇,这消息着实出乎他的预料!司马目光盈盈闪烁,沉声问道:“邓艾?!”

    许铃注视着司马,她抬手缕了缕自己的鬓角秀,微微点了点头。

    司马举道:“铃子,过来,你坐下!”

    司马举眉头微微凝聚,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邓艾,他不是八年前就染上那种全身无力的怪病了吗?难道他是装出来的?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许铃又摇了摇头,她欠身坐在司马旁边的石凳上,开始原原本本把这次事件的前后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司马听。

    唐家的生意是目前凤城里,仅次于城西邓家的。

    原因是邓艾家族坐守玉石山、经三辈人的经营,钱庄、古玩玉器等商铺买卖,更是大范围连锁铺开,似悄无声息中,已逐渐拓展盘踞了个大城池,都有其分号!已可算是富可敌国。

    貌似沉默的邓家,就好像一只黯然的盘踞在树荫下的蟒蛇,本和绿树融为一体。但是当你现它的时候,往往它已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吞噬掉了几乎所有的一切。

    而唐家则有自己另一套风格,可能是出于唐氏目前主事者的品质,和修为方面的因素,唐家的沉默程度也仅次于邓家。他们并不像东城势力那样迎来送往,终日里寒暄不断、阵势连连。

    可今夜的唐府花园似乎有些热闹,司马举几人正在亭中低声议事。依站在高起的假山亭口的秦文忽然侧头望去院墙,见又有两道身影,从墙垣外一闪,飞跃了进来。

    是聂隐和马莹!

    秦文当然认识聂隐,而且好像还不知是简单的认识。

    本就同生活在凤城,在此之前,二人便非是因家族生意上的事情,而曾在私下里,不止三两次的喝过酒、谈过天、论过武道,聊过各自所向往生活,甚至在酒醉时,聂隐还曾和他只言片语的说起过自己所喜欢的女人……

    只是和聂隐一起的身边那个蓝衫人,秦文并没见过。是中午十分,司马举把马莹单独引见给的唐宁。

    此时的聂隐和马莹,是刚刚从潘镇在南城的雅园回来的。

    他们已杀死了吕氏兄弟,又被王陷悄然放走,也是刚刚才赶到唐府花园。这其实是他们事前约好碰头的地方。

    聂隐的手臂和肩头都在流血,滴滴的渗透出他的红衣、白裤,更是鲜明。其实在对阵王陷的冲锋队时,聂隐的后肩处也无意间,被厉刀划开了一处血口。

    他已仿佛浑身是血,就连走路的样子,都显得不是那样的协调……

    二人正从墙下芳草石径处,匆匆走向假山。聂隐所经过的地方,青草间、润滑的石径上,均被滴滴鲜血落下而斑斑点红。

    秦文看清了聂隐的样子,他猛地抬手向下,一蹲手中的翠竹剑。绿竹的剑鞘便‘倥’的一声,已贯入亭子口处的一块岩石中近一尺深!

    秦文纵身掠下高起的假山,飘飞到聂隐和马莹身前。秦文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莹,然后探手微微扶住聂隐关切道:“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聂隐见是秦文,他仍微微的昂着头,憨憨的笑了一下。

    司马举站起身形,俯瞰着荡身飞进的二人。许铃也忙站起来,几步走到风亭的围栏边。她看到下面聂隐走路有些载楞的样子,眼中竟显出关切之色。

    几人已快步上了假山,纷纷步入风亭。

    许铃侧身站立在亭旁围栏处,目光急切,却没做声。

    而此时的司马举已环抱着双肩,笔直的站立在风亭中,等待着几人进来。

    马莹神情淡定的单手持着蓝鞘的细刀,低垂地面,静静的站在一旁。

    此刻聂隐的神情,竟似显得有些兴奋。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道:“司马先生,吕三和吕独葵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可司马此刻,却在凝神的注视着聂隐的肩头。沉声道:“二位辛苦了!聂隐,你的肩膀怎么了?!”

    聂隐立刻回道:“没事!一个没留神,被吕独葵那王八蛋给打到了!”他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偷眼看了下一亭旁围栏处站立的许铃,马上显得有些不自然,憨憨道:“没事,小伤而已!他打了我一掌,我还给他一枪,肩膀都穿透了……”

    此时聂隐的样子,竟像个逞强好胜的小男孩,在中意的女生面前尽力的在显示着自己的‘英雄气概’!

    许铃双眼有些微红,忽然插话道:“吕独葵那个混蛋,刚刚在骊湖宫就该弄死他……”

    聂隐看着许铃恼怒的样子,心中顿时一甜!股股热血已在胸中涌流……

    可许铃此刻的神情不不那么轻松,她看得出,聂隐伤的并不轻!

    司马举缓步走上前,他审视的眼神注视着聂隐,竟探出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聂隐的肩头。只一下轻抚,然后沉声道:“聂隐伤的不轻,没有三五个月,左肩膀已无法自如活动。你肩膀的骨头碎了……”

    许铃闻听,眼中立现愤恨之色,刚要开口说什么。聂隐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忙回过身道:“对了,这位是洛城来的马莹兄弟。就是他,一刀砍下了吕独葵的脑袋!”

    马莹一拱手道:“司马先生!”

    司马举点头示意,沉声道:“本就是我请马莹去协助你的,还没来得及给你们介绍,这位马莹兄弟,就是当年刺杀屠王的铜剑侠马楠的儿子!大家认识一下!”

    几人纷纷拱手,各自见过……

    聂隐虽伤势不轻,却没见其有半分的痛楚之色。他仍旧笑呵呵的道:“对了,这位马莹兄弟的刀法很是了得,居然可以悬空一刀劈入地下……”随即他又偷眼看了下许铃,忙接着补充道:“简直和我的功夫,已经不相上下!”

    众人都正为聂隐的伤势、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而有些忧心忡忡。忽听他这么说,都有些憋不住的想要笑。

    司马举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了句:“不久前得到消息,朝中的几个鹰王也悄然下了金顶,据讲今夜便会到达凤城。由于事突然,已来不及撤回或通知你们!对了,聂隐,你们没有遇上王陷的冲锋队吗?!照理说,吕独葵不可能不带着王陷的……”

    马莹忽然接道:“就是那个领队的王陷,他好像有意的放走了我们!”

    司马举的目光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他侧过身,缓步踱到风亭围栏处。沉思半响,低声道:“王陷可能要遇到麻烦了!现在剑神的徒弟梧桐雨已经到了凤城,据他讲,刀圣的关门弟子也来了!鹰王即便真的到了,我们也有能力应付!秦文,你马上派出一组人手,着力打探一下王陷方面的动向,如果出现问题,不惜一切代价,要及时营救他!”

    秦文抬手拔出石岩中的翠竹剑,向厅内几人一拱手,迅转身下了假山。

    司马举又对向许铃和聂隐、马莹几人沉声道:“大家都辛苦了!聂隐、马莹,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卧房,先各自好好去休息一下吧!至于下一步的事情,我会通知你们!至于聂隐的伤势,我会马上找来城里最好、而且最信得过的医者前来调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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