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王炎庆的过去，如果你了解了他的过去，我想周先生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周利涛还是直接摇了摇头。
“不，警察同志，你们想多了，我对我的合作伙伴，王炎庆的过去，很了解，而且还是相当了解的，而且再说了，他和我合作前到底是干嘛的。”
“坦白来说，我其实真的也不怎么在乎呢，反倒是自从我们两个人合作之后，他可是没少帮我的忙。”
“我周利涛是一个感恩的人，所以他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得，两位警察同志，好了，你们已经耽误了我不少时间了，这就是我的态度，所以再见！”
说着，周利涛的手一按桌面，便想要站起来。
“啪！”
这个时候一瓶鸡尾酒便直接蹲到了周利涛的面前。
周利涛一抬头，看到苏青也正拿着一瓶鸡尾酒，直接在自己面前的这瓶鸡尾酒上一碰。
苏青的眉眼轻挑。
“来，走一个。”
周利涛看着苏青，眼底狐疑，完全整不明白，这个女警察又想要玩什么。
苏青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周利涛就是一笑。
“怎么，不敢了？”
周利涛的嘴角一抽。
丫的，他周利涛大大小小的酒场子，没参与过一千个，八百多怎么着也有了好不。
他什么时候怕过喝酒，特别还是和女人喝酒。
酒桌上谈生意，不喝好了，谈个屁。
当下周利涛也直接拿起面前的鸡尾酒。
“喝就喝，谁怕谁，我的话就撂到这儿，今天这酒我周利涛请了。”
王文斌看向苏青。
却见苏青已经直接吹光了一瓶鸡尾酒，然后瓶子直接往脚边一丢，然后抬手一打响指。
“服务员，鸡尾酒再来一打。”
于是王文斌就看到苏青和周利涛两个人，你一瓶，我一瓶喝起来没完了。
他完全没有插嘴说话的机会。
而这两个人的酒量都是相当不错那一挂的。
看看地上的瓶子，王文斌的嘴角一抽。
这都已经喝下两打了吧。
但是再看看这两个，眼睛锃亮，居然都没有多的意思。
周利涛看向苏青，眼底里异彩连连。
“卧槽，美女，酒量可以啊。”
苏青又随手拿起了一瓶酒，随意地仰头喝了一口，然后问：“所以，咱们是现在说呢，还是再接着喝？”
周利涛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空酒瓶子往地上一丢，不过却没有再拿酒。
他苦笑。
“我是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真的高了，所以你们说吧，我听着。”
所以接下来的良好沟通，妥妥的就是用酒量换来的。
苏青看着周利涛，这一次直接开门见山。
“你可知道王炎庆并不是bt市本地人，而且他的本名也不叫王炎庆？”
周利涛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在点头呢，可是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却是直接一怔。
“他以前不叫王炎庆，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苏青对于周利涛的反应，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王炎庆的本名叫做胡海华，身负着十五起人命要案。”
周利涛的手一哆嗦。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目光定定地看向苏青和王文斌。
话，在这一刻说得都有些不太利索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他，他是杀人犯？”
苏青点了点头。
“不错，他是十五起凶杀案的在逃杀人犯，难道你和他合作这么久，就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吗，比如他明明有手机，可是平时却不开机，而且也很少会走出煤厂。”
周利涛点头。
“是，这些我早就发现了，可是我以为他那只是因为他性格内向罢了。”
而直到这个时候，周利涛也想起了一些，平素里他虽然看到了，可是却完全没有往心里去的细节。
比如有的时候，如果谁惹到了王炎庆，他看人的时候就会阴阴的。
比如他从来不参与谈生意，一切需要与外人打交道的事儿，全都是他这个合作者去。
而且有一次，他们和旁边一个煤厂的老板起了矛盾，王炎庆直接用铁锹照着人家的脑门就拍了一锹。
下手那叫一个狠啊，还有当时他的眼神……
很冷，很凶，真的是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以前的时候，是看到了，却没有细想。
但是现在听到苏青如此说，周利涛只觉得自己刚刚因为酒精有点上头的脑袋，立刻“哗”的清醒了。
可是，可是……
周利涛吞了吞口水。
“可是，我……”
他还是有些犹豫。
苏青慢悠悠地喝着自己的酒，声音也是慢悠悠的。
“周先生，你说，如果被胡海华，哦，也就是你的合作伙伴王炎庆知道了，你居然和两个警察一起愉快的喝酒，以他那样谨慎的性格，还有那残忍的本性，他会拿你怎么办呢？”
周利涛听到这话，当下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一刻他的后背上都迅速地起了一层薄汗。
虽然在这室内，根本就没有风，可是他依就是感觉到凉嗖嗖的小风在吹。
他的脸色很难看。
“警察同志，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苏青摇头。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周利涛扫了一眼周围，似乎生怕王炎庆会突然间从哪个角落冲出来。
他把声音压低。
“只要你们不说，他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除非是你们警察想要我死！”
苏青冷哼。
“喂，我说周先生，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天真两个字，你不知道？”
周利涛的眉头一皱。
不过还不待他再开口说什么呢，便听到苏青继续往下说道。
“有个词儿叫做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话你应该还是听说过的吧！”
而这个时候王文斌终于找到了自己敲边鼓的机会了。
“周先生，你是不是觉得在这里的所有人，就没有人认识你的那位好合作伙伴吗？”
周利涛抿了抿唇。
脸上的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他小心地抬手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都是湿冷的汗。
不过苏青垂了垂眸。
向着王文斌使了一个眼色。
王文斌秒懂，立刻便拿出来之前，苏青交待他带着的资料。
这些可是可以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你看看吧，这些就是他杀死的人，你可以看看他的手段到底如何？”
周利涛看着一叠照片倒扣在自己的面前。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看，不要看。
可是脑子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欲望，让他有种想要一窥究竟的冲动。
于是他咬了咬牙，伸出手，手指按在照片上。
看得到指尖冷白。
王文斌询问的小眼神看向苏青。
苏青却是向着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周利涛的呼吸听得出粗重来。
好一会儿，他这才鼓足了勇气，将那叠照片拿起来。
只是才看到第一张，他便有些不敢再往下看了。
第一张的照片上，是满地的鲜血。
地上侧趴着的女人年纪很轻，只是那一双眼睛还兀自大睁着。
虽然是照片，可是却还能看得出来，女人眼底里的惊惧，恐慌，求饶等等的情绪纠缠着。
而女人的四肢却并没有和她的身体连在一起。
照片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侧肩膀的断口，那新鲜的皮肉，那森白的骨碴。
周利涛闭了闭眼。
他的手有点抖。
可却还是挣扎着去看下一张照片。
下一张照片，就是单出来的女人四肢。
而再往下的照片，有些尸体都已经腐烂了，还有些已经是白骨了。
但是却无一例外，都被斩断了四肢。
突然间，周利涛的脑瓜皮一麻。
他想起来了，有几次自己因为和王炎庆意见相左，两个人也吵过，而每每这个时候，王炎庆都是阴阴地看着自己，把手背到身后。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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