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后,星月无光,天空阴沉,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乌云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布,把彭城城乡一带,覆盖在黑暗之中,

    雷声轰隆,道道闪电划过长空,

    “哗哗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千万条水柱从天而降,千万颗豆粒大的雨点拍打着地面,

    雷声和电话铃声同时响起,惊醒了城里宪兵大队部的井下水深,他从里间卧室出來,跑到办公室,抓起了电话,

    电话那端,传來井上樱惠妩媚的声音:“井下君,喝醉了,怎么睡的那么香,你现在听到打雷呢,还是听到霸王山浅田大队部被炸了呢,”

    “什么,浅田大队部出事了,谁干的,八嘎呀路,”井下水深吓得脑嗡耳鸣,虽然,野战部队的事与他无关,但是,他毕竟是鬼子,

    今夜,有人敢打浅田的大队部,明天,或许就会有人端掉他的宪兵大队部,

    他一惊而醒,怒拍案桌,甚是悲愤,

    电话那端,井上樱惠笑道:“还能有谁呀,据我派潜到伪军驻霸王山营部的人称,他们看到韩卫华和新老虎营,还看到了韩卫华带着一大帮难民抢粮抢装备,

    由此看來,韩卫华确实出城了,而且,在壮大他的老虎营,悲哀啊,城破那天,不仅跑了韩卫华,还跑了韩卫华的一帮人,

    老虎营,今后将成为咱们的劲敌,咱们不可以忽视韩卫华这个表面的大老粗,很精细的很,”

    井下水深登时脑袋一晕,气呼呼地说道:“看來,我们都低估了韩卫华,他沒去扒火车皮,而是就近抢粮食,这一招,真够狠啊,”

    电话那端,井上樱惠说道:“可不是吗,韩卫华的思维不同常人啊,当大家都以为他会去扒火车皮的时候,他却在城外抢粮,就在咱们的眼皮底下抢粮食,

    恰好,咱们的大军又南下追那个虚假的韩卫华去了,

    浅田那个猪头还打了盘龙山的两家匪寨,留下了一个步兵中队和皇协军的一个连驻扎在盘龙山上,然后是沾沾自喜的发回电文來,让我偷偷地为他请功,”

    井下水深愤怒地仰天长叹:“韩卫华,你是我的对手,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电话那端,井上樱惠地说道:“井下君,我说那么多的意思,是想告诉你,不要被仇恨冲晕头脑,而要清醒面对今夜发生的情况,韩卫华虽然走了,但是,他留在城里的,一定有情报网,如果能破掉这个情报网,就一定能打瞎韩卫华的千里眼,打烂他的顺风耳,”

    说罢,井上樱惠便挂上了电话,

    她在挂上电话的一刹那,骂了一句:井下水深也是猪头,

    其实,她错了,韩卫华这次能抢到装备和粮食,并不是因为有城里的情报,而是因为吴半仙的提议,但是,如此一來,韩卫华在城里布控的特工情报网就危险了,

    今夜一战,韩卫华伤亡了七人,回到狐狸沟,众人含泪送别战友,挖坑掩埋,

    但是,这一战,也让他们百日内有饭吃,也多了五个掷弹筒、五箱炮弹、五挺歪把子机枪、一箱歪把子机枪子弹、五箱手雷、十把王八盒子、六箱的长短枪子弹、二十枝三八大盖,够了,再多的东西,已经扛不回來,

    值得安慰的是,前來扛粮食的老百姓中,有三十多名年青人,要求留下來,加入新老虎营,

    韩卫华是有名的老虎营营长,又敢在鬼子的眼皮底下潜伏作战,还敢到虎口里抢食,多么激动人心,多么的温暖人心,多么的振奋民心,

    今夜一战,让他们看到了抗战的希望,看到了打鬼子的希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他们都是阎村附近十里八村的乡民,阎村被屠,其他乡村或多或少也死了部分乡亲,所以,这三十多名年青人,一定要参军参战,

    韩卫华将各组队员的原丐帮弟子充实到暗杀组去,将这三十三人安排到机枪组和炮兵组,并成立了一个掷弹组,这个组由原炊事班长高智军任组长,阎铁锤任副组长,阎小狗改任炊事员,孙作栋任炊事班长,

    阎铁锤和阎小狗也有前途了,他们俩笑得合不拢嘴,

    一场大雨,让鬼子大军无法追杀那些扛着粮食的百姓,更无法发现韩卫华等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韩卫华是有理想的军人,但是,他的理想也不大,毕竟是粗大兵出身,他仰望天空的电闪雷鸣,长啸一声:天助我也,老虎营重震军威有望,

    一场大雨,也让韩卫华他们因为避雨,所以,找到了深谷中的一处山洞,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安营扎寨的地方,

    这处不知名的山洞,玲珑剔透,洞口凉风喷涌,寒气袭人,在洞里举着火把侦察的泥鳅,是唯一一个沒有扛东西的队员,他发现洞里面还有一暗河河道,清渠细水长流,里面洞口还有洞口,

    当他走进去一会,韩卫华怕他有闪失,便吩咐王士英放下东西,举着火把,去找泥鳅,

    王士英走了半个小时,韩卫华发现不对劲,又派张新亚带几名队员举着火把去找,

    如是过了半个小时,张新亚泥鳅到回來报告:此洞通过地下河,可进入虎峪山,虎峪山距此约三十里路,在东南方向,是一处山体不大,但是,连着连片丘陵的好山好水,是一个打游击的好地方,若要进城,也不远,如果打败仗,又有一处山洞可以避险,

    韩卫华急问:“你怎么知道,泥鳅呢,士英呢,”

    张新亚说道:“我们是以接替承接的方式,从洞内依次跑回來传回來消息,洞里里面有一些用剑刻的小字,似乎是百年前义和拳的武林高手所刻,还讲述了一段义和拳被满清利用抗击洋人,后來又被满清出卖的经历,很多字,我不认识,”

    韩卫华蹦跳而起,高兴地道:“好,就到虎峪山安营扎寨,以后,咱们可以通过这条地下河,进出鬼子的驻军之地,好,你前面开路,我带营部机关组殿后,走,”

    新老虎营七十多人,便透过这个无名洞,到虎峪山安营扎寨了,清晨的虎峪山,白云飘渺,苍松翠柏,森林茂密,野果压枝,大大小小的村落,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山上山下,山里山外,

    到了虎峪山,就由泥鳅和肖安详老猎户一起引路带路,避免山中有猎户布下陷阱机关,造成伤亡,

    进山后,韩卫华又高声宣布军纪,不得扰民,不得进入村庄,自主搭建山寨,

    探路的泥鳅又回來报告:“营长,山上有一座义和道观,道人因为战火已经逃走,听山民们说,徐州大战之后,这里仍然遭到鬼子的洗劫,先后共丧生山民千余人,多是姑娘家家的遭到鬼子的欺辱,现都快成光棍山了,”

    “小鬼子不是人,”

    “一定把小鬼子赶回他们的小妖岛去,”

    “姥姥的,往后见到小鬼子,见一个杀一个,”

    “小鬼子连山里的畜生也不如,”

    韩卫华随即命令部队去道观安营扎寨,

    义和道观处于半山腰悬崖上,依天然山洞而建,供奉道教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

    前往义和道观,需过一座感恩桥,这是两崖间的一座木板桥,人行其上,摇摇晃晃的,

    崖下谷,深不可测,

    “营长,我怕……”

    众人过桥的时候,梁福兰心生一计,尖叫一声,伸手抱住了韩卫华的虎腰,谢长丽要伸手揽着了韩卫华的胳膊,

    “哈哈哈……”

    “营长好福气,”

    “真美,”

    “营长肯定美死了,”

    “咦,营长怎么那么讨美媚喜欢,”

    “营长那家伙大呗,”

    “哈哈哈哈……”

    尽管议论纷纷,但是,韩卫华很无奈,只好让梁福兰和谢长丽抓着这个机会,占他的便宜,三人相拥着过桥,

    过桥之后,有拱形月亮门,门口一清泉,常年清澈不竭,泉的四周松竹环绕,芦苇丛生,

    月亮门内即是道观,院内有米墙、黄瓦殿宇及斋房数间,义和道观就在百丈悬崖上,地势险要,只要守住这条独木桥,鬼子想打过來,也很难,

    新老虎营便在此安营扎寨了,营部就设在一间斋房里,几间斋房划分医护室、营长室、女兵宿舍、伤员室、弹药库、粮仓、会客室、新郎室,就沒房间里,其他士兵只能在老君堂打地铺,

    韩卫华牢记自己的诺言,为吴半仙和他的相好吴莲举办婚礼,众人饱餐一顿,便恭送吴半仙夫妇入洞房,歇息一天,就开始训练新兵,山里练兵,更为艰苦,更有成效,

    从此,他们白天练兵,晚上授课,

    韩卫华亲自给弟兄们授课,主讲班级战术,什么是火线运动,如何曲身前进或滚进,什么是动作要领,占领位置后如何伪装,如何弄清目标,

    张新亚主讲什么是道路障碍位置,如何记住信号,如何切断铁丝网,如何开枪掩护,谁來扔手榴弹,谁往哪个方向快跑,遇见火力点,如何利用死角迅速迂回隐蔽接近攻击目标,

    此外,韩卫华还让谢长丽和梁福兰轮流教士兵认字识字,美女授课,更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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