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爷?那个玄修界第一的真名勇士?”

    光头汉子谭猛,倏地瞪大牛眼,神情激动的同时,又有些意外,他加入苍离行会,大的目的就是等吴辉上来拔除身上的暗伤。

    “我是吴辉,你是谭猛执事吧?”吴辉收了神木针,站起身来,含笑打量谭猛,心里暗赞,好一条恶汉,年纪看起来正当壮年,一字浓眉,满脸横肉,接近两米的身高,肌肉虬结,浓密地绕腮胡上血迹沾染,大嗓门如狮吼。

    “谭…谭猛见过吴爷……”

    谭猛看看身影如球的吴辉,再看看经过吴辉一番简单处理,伤势大有起è,沉沉睡去的一干队员,心中暗喜:邹会长果然没有骗自己,吴爷果真是玄修界高明的神医。

    “小俊,去唤人来,先抬地上的弟兄下去休息。”吴辉扭头向乔俊示意,乔俊忙不迭地叠声答应,吴辉接着又向谭猛道:“谭执事,能否介绍一下你所说的君山狗?”

    “吴爷,说起君山狗,老子就一肚子火……”

    当下,谭猛滔滔不绝地破口痛骂。

    君山狗,君山行会,算是大丘郡城内的一流老牌行会,拥有三位战夫子(玄王),勇士阶二十多人,正式会员过千人。

    这样的实力,强过苍离行会太多。

    与苍离行会的结怨,完是因为苏大小姐苏薇,会长君世炎的长子君立言,是苏薇的追求者,但苏薇却偏偏瞧上了邹思海。

    君立言因而妒火中烧,就此盯上了苍离行会,不断地在野外给苍离狩猎队制造麻烦,一来二去。两者之间的仇,便越结越深。

    这一次,执事谭猛率领的狩猎队,便在野外与君山行会的某支狩猎小队,狠狠地干了一架,干掉对方一支百人狩猎队的七十多人。干完后。谭猛方才醒悟到自己闯了大祸,赶忙收队回城。

    结果,谭猛带着伤残,浑身血迹,形象狼狈地进城门时,又遭到了几个君山弟子的刁难与嘲讽。谭猛一怒之下,破罐子破摔,索xing又将那几个君山弟子给宰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也便如同吴辉所见。谭猛跑回府邸后,第一时间布置,准备御敌。

    在城门口,谭猛宰杀那几个君山弟子时,许多人都看到了,料想君山行会马上就会收到消息。以他们欺凌弱小的作风,只准他们欺负苍离行会,在苍离行会身上吃了亏。肯定会立刻进行报复。

    “据我所知,城内禁止械斗。谭执事就这么肯定。他们会袭击我们府邸?”吴辉沉吟道。

    “他们是老牌行会,在大丘郡城已经发展多年,巡捕房与城卫军中都有他们的人,君山狗们,用协助巡捕房捉拿凶犯的名义,袭击弱小行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城内禁止械斗,都是狗屁!”谭猛恨恨道。

    “原来是这样,有意思了……”吴辉脸上””露出若有若地笑意。

    也就在这时,府外的街道上传来许多脚步声。

    听脚步声行进的方向,正是“苍离府邸”。谭猛当即脸è一变,沉声暴喝:“开防御阵!”

    “等等,不用开防御阵。”吴辉知道“苍离府邸”这样的豪宅,都有护府的玄阵,但现在的情形,根本不需要开玄阵浪晶石,“谭执事,领着大家退后,让他们攻进来吧。”

    “这……”谭猛有些不解。

    “看他们的架式,是有备而来,就算开了防御阵,我们又能支持多久?”吴辉淡声反问,“放心,一切有我。”

    谭猛奈,心中忐忑地抬手示意众弟兄退后。

    也就在众人退后不久,青桐木做成的厚实府门,“轰”地一声猛烈炸开,木屑四溅,现出门外的一大群人,挤在府外的大街上。除了百余名君山弟子,其中还有几十位青衣捕。

    为首的,是一个缁衣捕头,和三个勇士阶修为的君山行会狩猎队队长。

    “邹思海目法纪,穷凶极恶,南城门前公然杀害四名君山弟子,铁证如山,罪不容赦!巡捕房依法缉拿凶犯邹思海,胆敢反抗者,杀赦!”缁衣捕头四下打量一眼,目视如临大敌的谭猛等人,冷声喝道。

    “放你娘的狗屁!人是老子杀的,关会长什么事?有种冲着老子来!”谭猛勃然大怒。

    “耻狗官!颠倒黑白,算什么本事……”

    “爷们不是被吓大的,谁怕谁……”

    “……”

    苍离行会的众人,高声喝骂,没有一人退缩。

    “曾捕头你都听到了,苍离行会的小混混,这是铁了心要抗法拒捕了,呵呵。”一君山狩猎队长笑嘻嘻道。

    “体都有,给本官拿下!”缁衣捕头眼睛里暴烁出残忍地光芒,沉声下令。

    话音方落,“扑通”声接连响起,正准备拼命的谭猛等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事,呆若木鸡地瞪着缁衣捕头与三个“君山队长”身后。

    察觉到谭猛等人的异状,缁衣捕头四人,近乎本能地扭头后顾,于是,就看到了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的一幕。

    自己等人带来的百多名君山弟子与几十位青衣捕,数栽倒在地,个个七窍渗血,身上没了一丝生命的气息。

    数毙命!

    一时间一个个只觉得遍体生寒,整个前院静得落针可闻。

    “其实,有时候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

    吴辉充满磁xing地嗓间突兀地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是你干的””!”一君山队长恶狠狠地盯着吴辉,又惊又怒。

    “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吴辉嘴角一扯,心念一动,肉眼不可视的匕虎与鲲蛇,轻松地突入三名君山队脑部,将三名勇士阶的队长瞬间击毙。死状同先前那些君山弟子一样,七窍渗血。

    “你…你是什么人……朋友,这是君山与苍离行会的私人恩怨,我劝你好别插手。而且,你想与我巡捕房为敌?”

    一伙人气势汹汹而来,现在唯一能站着的。只有缁衣捕头。

    缁衣捕头现在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额冒冷汗地运功戒备,但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戒备些什么,因为根本不知道吴辉是怎么攻击的。

    “捕头言重了,我们苍离行会是正经的行会,安分守己,怎么可能与巡捕房为敌?”

    吴辉苦笑摇头。听得缁衣捕头心中正暗吁口气,哪想到吴辉又接着道:“事实上是君山行会的那些恐怖分子,目王法,悍然袭击我‘苍离府’,捕头你带人阻止。结果,君山弟子,真个穷凶极恶,不但不听劝说。还向捕头你发动了攻击,后酿成了让人遗憾的惨剧。双方数毙命。顺带着,我们英勇保家的苍离队员,也是死伤惨重,谭执事他们身上现在还血迹斑斑,不是吗?我想郡守府,一定会给我们苍离行会与牺牲的捕头你一个交待。”

    “你…jiān贼!你才是颠倒黑白的jiān贼……”缁衣捕头气得一脸通红。但也仅是如此,话还没有说完,身影一晃,扑倒在地,然后一动不动。

    气绝毙命!

    “咕咚……”

    谭猛呆呆地看了缁衣捕头半晌。又看看胖如球的吴辉,艰难地吞了口水,脸上的神情,状如见鬼:这…这吴爷他娘的比自己还凶狠,比当官的还耻!

    同谭猛一样,其它的苍离队员,也是傻了眼。场面实在是太壮观了,一百多具尸体,铺了一地,从院内一直铺到门外的大街上,让人看到毛骨悚然。

    “大家别发呆了,去个兄弟,到巡捕房报案,就跟我刚才说得一样,我们苍离府遭到了君山弟子的袭击。其它兄弟,打扫一下尸体,有什么值钱的,都先收了。对了,我听说黑市上在收修者的尸体,这样吧,打扫完的尸体,拉到黑市上卖了,我们不能跟钱过不去。”吴辉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干过,风清云淡道。

    “这……”谭猛又听傻了。

    “怎么?难道是我记错了,黑市上不收修者的尸体?”

    吴辉故作迷惑,修者留下来的尸体,从实用价值上来说,与在城外狩猎到的“异兽”是一样的,都富含能量,可以用来炼丹炼器,甚至是食用,但在道德上来讲,这很让人恶心,为卫道士们所不齿。

    讽刺的是,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们,对于神灵留下来的尸体,却美其名ri神灵遗蜕。

    不要”玄爆第二百三十三章颠倒黑白”说完整地神灵遗蜕,就是神灵的一根断指,一条胳膊出现在拍卖场上,都会遭到卫道士们疯抢。因为就算是一根神灵的断指,在高明的炼器师手里,都可以炼成一件“伪神器”。

    “不是,只是……”谭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卖人尸首的事,他还真从来没有干过。

    “别只是了,按我说的做,我去看看那些重伤的兄弟。”吴辉摇摇头,转身离开前院。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对吴辉那肥胖的身影充满敬畏,先是毫不留情地灭杀部,接着颠倒黑白,反咬君山行会一口,后还要剥光人家的尸身卖钱,真是……真是太霸道!太耻了!

    “头,咱们真照吴爷…吴爷说的干?”一人小心翼翼地向谭猛问道。

    “那是当然,天塌下来,有会长与吴爷顶着,咱们怕他个球!都给老子动作点,搞不好,那些君山狗又会杀上门来。”谭猛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不怕事情越闹越大。

    也就在众人忙着收尸时,收到消息的掌柜乔庆达,火烧般,急急地来到前院。

    “你们这是……”看到这样一个尸横遍地的场面,乔庆达的脸è变了。

    “呵呵,老乔你来晚了,已经都被吴爷干掉了。”谭猛呵笑道。

    “…杀了……这是曾祖权?”

    乔庆达三步并作两步,扑到缁衣捕头尸身旁,匆忙翻看,结果发现曾祖权早已毙命,当即痛心疾首地。伸手指着谭猛斥口大骂:“猛子,你混蛋!吴爷刚上来也许不知道,你难道也不知道巡捕房的捕头,也是这么可以随便杀的!”

    “咳……这现在杀都杀了,有什么办法……”谭猛人虽浑,做事冲动。但对年长的乔庆达还是很尊敬,当下也不敢反驳,小声嘀咕道。

    “你们……你们啊,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乔庆达跺足叹息,“小俊,你马上跑一趟‘猛兽园’,请会长大人立刻回来。”

    “好的,爷爷。”乔俊答应一声,腾空而起。脚踩剑形宝器,望空急一柱香时间过后。

    邹思海和乔俊一起回来了。

    此时,谭猛等人,已经收拾完尸首,将剥得一丝不挂的百多具尸首,在院子里堆成白花花地一堆,煞是碜人。

    邹思海的反应还算冷静,并没有失去方寸。因为他对吴辉有信心。邹思海先是一脸凝重地来到尸堆旁,翻看了几具尸首。接着抬头问道:

    “是不是所有尸首的伤势都一样?”

    “是的,会长。部都是脑袋里被搅成一团浆糊,就连三个勇士阶的君山队长与曾祖权,也都是这样。”乔庆达苦笑着点点头,他就想不出来吴辉是怎么办到的。

    “看来,那小子的修为变得越来越夸张”玄爆”了……”邹思海摇摇头。心里自叹弗如,“谭执事,以那小子的行事风格,宰完人后,应该对你们交待过什么吧?”

    “是的。会长。吴爷让我们派人去巡捕房报案,说是君山狗袭击了我们府邸,被捕头曾祖权察觉并阻止,结果双方拼得军覆没。”谭猛现在想起吴辉老神在在地交待,还是有些心颤,太耻了!

    乔庆达闻听,当即呆住了,敢情话还能这样说?

    “这倒是那小子的作风。不管有没有道理,那小子从来都是将自己置于道德上的上风。”邹思海苦笑,“你们派人去报案了没有?”

    “去了,收尸前就去了。属下也觉得吴爷的说法挺好,挺解气,呵呵。”谭猛裂开大嘴乐道。

    “你还有脸笑?早就跟你说过,对于君山行会,现阶段我们要尽量忍让,你倒好,直接跟人家在野外拼杀上了。”乔庆达没好气道。

    “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没用。那小子人呢?”邹思海问道。

    “吴爷在西厢那边,救治重伤的弟兄。”谭猛讪讪答道。

    “走,去跟那小子要一个说法。”邹思海道。

    ***

    苍离府邸的西厢,在邹思海买下来后,进行过一番改造,改造成狩猎队的宿舍,旁边就是府内的演武场。

    邹思海、乔庆达、谭猛一伙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西厢时,吴辉正在宽敞地医疗室内,忙着给一个少了一条腿的队员施针。

    察觉到众人进来,吴辉手上不停,头也不回道:“有话等会聊,这是后一个了。”

    “这太…太不可思议了,头,你看,驴子的断臂在生长!还…还有黑牛……还有è哥…小鸡……他们的断肢…都在生长!”一个队员像是发现了大陆,喜声道。

    众人闻声一愣,接着,包括邹思海在内,忙不迭地察看吴辉处理完毕的那些伤员。

    没错!

    一个个缺胳膊少腿的重伤号,其残肢处的肉芽在生长,骨骼在延伸,虽然速度很慢,但的确在生长。

    “神了……”

    “吴爷果然是神医……”

    “……”

    众人看向吴辉的目光满是崇拜,神界虽然也有让断肢重生的宝物,但那都是神品级的灵药,价值等同于一件“伪神器”,以众人的身份与身家,那种灵药也仅是听说过,从未见过。

    但吴辉却比众人听说过的神奇,都没有见他用一味药,只是施针,就可以让断肢重生,神乎其神!

    “你小子在玄修界时,还有多少瞒着我们的?”邹思海也觉得吴辉的医术有些匪夷所思。

    “治个伤而已,有什么好夸耀”娱乐秀”的。你老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走吧,找个地方聊聊,别吵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吴辉收了神木针,耸肩道。

    “你小子……”邹思海拿吴辉没有办法。“去我房吧,乔掌柜与谭执事一起来。”

    邹思海房,素淡清雅,充满卷气。

    四人落座后,邹思海抓起桌上的茶壶,斟满托盘中的茶盅。而吴辉则是不动声è地放出匕虎与鲲蛇。潜入乔庆达与谭猛脑部。

    除了现在还出猎未归的执事李丰,乔谭两人是邹思海身边权柄重的,吴辉想辨别一下他们的忠jiān。

    “辉少,你并不是那种一时头脑发热,就杀起来收不住手脚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邹思海皱眉问道。

    “我想灭了君山行会。”

    吴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邹思海三人吓了一跳。

    “你是说真的?先不说那是一流行会,实力强劲,我们灭它很困难。就算我们真能灭了它,你就不怕引起郡守府与其它行会的反感。被他们群起而攻?毕竟郡城内,谁不知道我们是小世界上来的外来者。”邹思海的眉头,皱得深了。

    “老哥,你错了。”

    吴辉摇摇头,双目内闪动起jing芒,正è道:“大丘郡城的存在,已经有许多年了,许多年下来。郡城内早已经被各家势力瓜分把持。苍离行会要想发展,就算你们再怎么谨言慎行。低调忍让,也必定会触及到各家的利益。”

    “而且,你们这么低调忍让,怕这怕那,力求平稳,将苍离行会壮大成能与郡守府平起平坐的霸主级行会。需要多少时间?十年,还是二十年?”

    “这个……”

    邹思海听得与乔庆达相对一眼,猛然发现,自己先前面面俱到,力求平稳的发展方针。永远都不可能将苍离行会变成雄霸大丘郡城的超级行会。

    “十年,二十年,太久了。久得足以让玄修界上来的各大宗门,在神界立稳脚根,我们‘苍离之地’会倒大霉。”

    吴辉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沉声道:“不是猛龙不过江。君山行会就是我们好的垫脚石。再说,你们也严重低估了咱们苍离行会的实力,不是我自大,我与顾老九联手,摆平君山行会的三位战夫子,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是哦,吴爷与顾爷都是能够宰杀战夫子的真名勇士,整个大丘郡城内,除了‘陨伯’修为的郡守苏博深,谁人会是两位爷的对手?会长,咱们就跟君山狗干了!”谭猛摩拳擦掌,蠢蠢y动。

    “乔掌柜,你怎么看?”邹思海没有理会谭猛的好战,沉吟半晌,向乔庆达问道。

    “属下汗颜!听吴爷一席话,属下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地英雄!”

    乔庆达悟了,心悦诚服地冲着吴辉抱拳一礼,毫不吝啬地献上溢美之词,同时,心里很是惭愧,枉自己一向自以为智者,却到了今ri,方才真正明白“雄主”与“守成之主”的区别。

    自己与邹会长,比起吴爷来,差得太多了。这看自己与邹会长先前制定的方针,再对比吴爷的谋划,就知道了。

    凡事就怕对比,一对比,优劣一目了然。

    运筹帷幄,考虑事情脉络清晰,慎之又慎,面面俱到,力求稳妥,这不是领袖,这是谋士。胆大心细,看待事态发展的目光,犀利霸道,极具冒险jing神,恩威并施,手段狠辣,那才是能够打开一番局面的雄主。

    乔庆达心里将吴辉想得这么风ā,岂能瞒得过施放匕虎潜入他脑部的吴某人?

    当下,就算是以吴某人的耻与厚脸皮,也是老脸微微发烫:“乔掌柜太过奖了。”

    “吴爷谦虚了。属下望尘莫及。”乔庆达又赞。

    “我说,你们俩差不多就可以了。”邹思海有些啼笑皆非,“你小子要对付君山行会,我听你的,具体怎么干?”

    “具体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就在府里等着就是,喝喝茶,谈谈理想,聊聊天气,君山行会自己就会找上门来。”吴辉耸耸肩。

    话音方落,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乔俊急切地禀报声:“会长,总捕头卢休带着许多捕来了。”

    邹思海、乔庆达、谭猛闻言,齐刷刷地看向吴辉,乔庆达介绍道:“总捕头卢休,郡守苏博深的亲信死忠,玄王修为,xing情严厉,少言寡语,从他以往处理过的案件来看,做事还算公允。”

    “咱们去会一会,先看看再说。”吴辉起身道。

    “也好……”邹思海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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