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小姑娘也许胸不大,也许人也不是那么娇艳,但她有的就是那种一纯如水一样的纯净。她有着善良的心,和一颗是非分明的个人主见,因为如此,水镜对北信君的成见很大,特别是在此之前,给北信君一句“小平胸”叫得她抬不起头。对于她女性的身份来说,身材唯一可以让人诟病的,就是瘦小,这个瘦小最大的就在于她的**小小的,她的胸也是小小的,整个人都是小小的感觉。相比起来,她的臀部髀骨也许不够宽大,但后翘却还有是的,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么,可那个胸……但这却也只是一件小事,反而让她身上有一种清秀的灵气,当她一身白衣白裙的时候,说是仙女也不为过。

    现在的水镜身上的自然不可能再是白衣白裙,不是说她穿得不够白,而是那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白衣如雪的情景,只能是武侠小说,水镜再是爱干净,在这战争的时候,也是不可能天天的换洗衣服,她身上的这件已经穿了半个月了,在衣角袖口都有点黑,身上的料子也显出了一种米灰色,可纵是如此,她仍是那么的秀雅,若然非是如此,北信君又何必一天到晚的在她身上揩油,还不是小丫头长得太养眼了,能和她的这种灵秀相比,也就是小钟离了。但问题在于……钟离氏却是一个平凡的人,她身上有一种纯朴,却并非水镜身上的灵秀。

    在此,北信君有怀疑过此钟离是不是彼钟离,到底是不是那个齐威王的儿子齐宣王的老婆,因为他很难相信这个灵秀的小姑娘,漂亮到自己当初一时鬼迷心窍把她的尿都喝下去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传说中的那个钟离春。历史上的钟离春是什么样子呢?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项,长指大足,若秋草,皮肤如漆。————出自《东周列国志》。在其它的历史证明中也是说明,她最后并不是真正的皇后,而是领后之名,实为无盐君!自战国女子封君,她是唯一的一个。虽然根据历史,如果小钟离是钟离春,那她四十岁的时候岂不是就要变成广额深目,高鼻结喉,驼背肥项,长指大足,若秋草,皮肤如漆的样子?

    北信君想了想忽然想起,有一部连续剧,不知道是不是瞎说,说钟离氏是一对姐妹,姐姐叫钟离春,还有一个叫钟离秋的妹妹!回头问问!想到此处,北信君眼前一亮,一下子给水镜吸引住了,小丫头就是漂亮,只见她身个人如一阵风一样,配合她手上的长剑,一转眼,四五个禺支人就如风一样的倒在了她的剑下,其出剑之犀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北信君眼前一亮,忽然脑子里想起了公孙大娘舞剑器,唐朝有个漂亮女人,名叫公孙大娘,每当她跳起剑舞来,就要轰动四方。其剑光璀灿夺目,有如后羿射落九日,舞姿矫健敏捷,恰似天神驾龙飞翔,起舞时剑势如雷霆万钧,令人屏息,收舞时平静,好象江海凝聚的波光。水镜不是在舞剑,而是在杀人,墨家的剑法杀起人来一样是很牛b的,可不是《寻秦记》里那种一味的守势,同样的,墨家的剑术大成也在于其刺杀之道,而且墨家的剑术更重实用。水镜的剑术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墨家剑术,因为加入墨家的弟子很多,有很多的剑侠都是带艺投入墨家的,所以墨家本身就有一个庞大的刺客团,其剑术自然是精于杀人并利于杀人的,水镜是没有学过,她的真正剑术都是和桑纹锦学的,正是由此,在入东骑的墨家子弟中,真正的高手其实是桑纹锦,可惜她是一个女子,不然必能更进一步。

    但这也并不是说水镜的剑法就很差,相对的,她本人就有很高明的天赋,武学这东西,一向是达者为先,有的人学十年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只是练出了一身的死力气,但也有的人三年就可以有不俗的剑术!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悟性!真正让北信君动心的是,水镜由于不是真心随着北信君的,她作到的最大成就也就是跟着北信君,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可这是一个行军的道路,在这漫长的行军中,北信君一点点的走入了她的身边,两个男女长时间相处在一起,没事也有点事了,这是一个必然。虽然水镜极度的讨厌北信君滥杀无辜,虽然水镜讨厌北信君的种种下流与暴力,还有他残忍无耻的种种。但不可否认的是,北信君是一个有着现代人思想的大变态,虽然是变态,但变态与天才往往只有一线之隔,在这一线之内,水镜总是感觉到种种的不同。比如说北信君对士兵爱兵如子,他吃的东西与手下的士兵往往没有什么不同,有时馋意上来了,他就自己做野味。至少在水镜看来,她还没有见过一个贵族男子会自己给自己做吃的,她吃过一些素食,北信君能把素食也弄出足够的味道来。并且,他还和士兵一起跑步!水镜把北信君吃的苦都看在了眼里,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用昏君暴君庸君来形容北信君,在他残忍的背后,却也同样有着一分古时没有的开放思想与急进的才情!这一切要说对于一个女孩没有吸引力那是笑话,特别是水镜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哪个女孩心里没有一根敏感的弦。所谓烈女怕磨男,北信君这样不要脸的讨便宜,耍流氓,在小姑娘面前大言炎炎的说大道理,这一切的一切,终于随着他为小姑娘挡了一箭,而打动了水镜的心!女人就是如此,不动心能刺你一百个洞而面不改色,但一俟动了心,那就不得了了,为其杀人也是不知不觉的,现在的水镜为了北信君杀向了禺支人,这是从前的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的。之前她出手击败了库左木伦,还是有着救库左木伦一命的想法,现在就是真真正正的纯粹为了北信君而杀人,战斗!

    “小姑娘不得了呀……”北信君说着抬起了手,一箭射出,又是一个禺支弓手,不过这一个,却是给钉中了太阳**,因为水镜小姑娘杀得太凶了,禺支人都吓了一跳,一看水镜的小脸,正常男人哪有心上前在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身上插刀子,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杀起人来砍瓜切菜一样,“噗噗嚓嚓”的,就倒下了五六个,跟着一个急步近身,长剑点晃连连,不旦用剑刺人杀人,还时不时的把那柄不易沾上血的剑利用升起的阳光反射禺支人的眼睛,当禺支人的眼睛一眯,小丫头再下死手,如此狭小的地方,这个小姑娘就如同收割性命的女阎王一样。到底有禺支人受不了,拿着弓就要射她,小姑娘太狠了,不射不行!

    可惜北信君的女人哪有让别人射的道理,北信君心想:“要射也是我先!”立时就射出去了,每射一箭之后,他就扳动扳手,把手弩的弓弦上上,等着下一个的目标。现在他的箭袋里只剩下了三十左右的箭支,北信君的心也不由急了起来。敌人还有多少,这还真不好判断,但北信君相信这绝对不会太多,他太了解这里的山形,是不可能上来这么多人的!

    看见小仙女水镜杀得那么起劲,夏虫八顿时有一种给比下去的感觉,要知道他们是什么?那可是狴犴卫,是北信君身边的近卫,那能是小可的么?北信君嘲凤卫不带,最先成立的囚牛卫不带,独独的只带了狴犴卫,结果狴犴卫的表现还不如北信君身边的一个小姑娘,那成什么话?再说水镜的身上还有一个官位,嘲凤卫的名誉长官!这不是等于让没有上来的嘲凤卫抢去了狴犴卫的功劳么?一念至此,夏虫八老脸通红,高声叫了起来:“兄弟们,你们难道要给水镜姑娘比下去么?”他不好意思叫水镜是小丫头,那是事实但不给人面子,可这个意思却已经传达下去了,众狴犴卫顿时老脸无光,大吼着分批而上。甚至和水镜抢敌人,水镜一气,只好退了回来,虽然杀了几十个人,可是小姑娘到底是一个女孩,脸上出了潮红色,气息也是微微的喘息着。北信君从后面拉了她一下,小姑娘还脾气了:“干嘛!”

    北信君微微一笑,道:“谢谢!”这种话虽然微不足道,但它往往在男女关系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水镜心里一热,但旋即脸就红了,这是从不曾有的事,甚至有一次她撞破了北信君**女俘的时候都是面不改色,只是在心里鄙视一下子而已。当然,第一次还是让她吃惊的不轻,但当她举目四望,一切都是如此的时候,她也就无话可说了。渐渐的,当**这种事生百千上万次后,水镜自己都奇怪自己的麻木。可现在,她自觉已经坚定的心却这样怦怦的跳动着。就似是在胸口呆不住,想要跑到外面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样。

    北信君抬手,一支箭迅出去,再度射倒了一个在后面看似是指挥官的禺支人将军,北信君现了很久,只是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禺支人的真正高官,但现在北信君已经看明了,那的确是一个高官,几次禺支人倒下的攻击都是此人组织新兵员跟上的。所以北信君果断的射向了他,不是一般人,北信君才不会射出这宝贵的一箭呢,他的箭支是真的不多了。

    禺支人小心翼翼的,想要露头射箭,在这种角逐中,北信君的箭支自然是不足,他稍有示弱,忍不住的禺支人就会想要出手。一俟他没有箭的时候,就可能会付出难想的损失。

    “你走吧……”水镜忽然说。北信君侧一下头,很快又看向前方,道:“为什么?”

    “我们的箭不多了!”水镜急急的说,这更是让北信君得意,听听小丫头说什么?“我们”,除了北信君现在手上有一支手弩,有弩箭,其它谁还有弩箭?水镜说“我们”其实就是不自觉的把自己当成了北信君的一部分。可是北信君也同样知道,别看这小丫头把到了手里,可并不是说就能拉着她的手要她陪自己睡觉,那太离谱了,任谁也受不了这个!女人是很多变的,北信君还要继续小心,现在只骗到了一半的心,还没有把小丫头的全部心神都骗到手里,不然小丫头就会主动献身了!于是北信君摇了摇头,他还挺了挺胸,表现的大义凛然的样子,然后忧伤的一叹,道:“你让本君走,但本君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军官?他们还在为本君战斗,本君自当和他们一起战斗,如果箭用光了,本君也会提刀上前砍杀的!”

    水镜有点担心的道:“但你的箭的确是不多了,而敌人还有这么多,如果我们一直这样打下去,那么你出了事,你的国家怎么办?”北信君果然详装的犹豫,然后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本君死了,那东骑国必然也会烟消云散,也许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大秦的一部分,这也是很正常的,但是……人生在这个世上,有的时候不一定全都做正确的事情,本君一走,的确是可以保住自己,的确是可以回到山下,但丢下了这些兄弟,纵然它日本君得到了整个天下,整个世界,连诸神也在本君的脚下,可是本君只要一想起本君丢下的兄弟,本君的士兵,为本君战斗的人,本君就会后悔……世上没有的药是后悔药,本君不想吃,也不会吃,这是本君现在的决定,本君真的很想看看,是这些人死光,还是我们死光……”

    水镜气道:“你这个人,什么傻,你平日卑鄙无耻,这回儿装什么好人?”北信君却是展颜一笑,忽然的把手伸过来,摸在了水镜的脸上,水镜到底还是怕这种肌肤的接触,一下子后退,北信君道:“就算是死,有你在身边,本君值了!”水镜忽然感觉鼻子酸。坦白说,这是一个假的不能再假的谎言,但女人就是谎言动物,她们的敏感就在于她们喜欢听这样的话,这样的假话,人说一个男人只要在一年的节假日里对女人说上几句假的讨好话,就能骗女人一辈子的身心,这话非是没有道理。世上虽然有很多下贱的女人,只要钱只看钱,但在这个大争之世,北信君这样的谎言却是最能骗人的。

    看着水镜不自觉流出的泪,北信君差点笑场,不能笑,他故意装出柔和的脸,用渗着血的手替水镜拭去了眼泪,这样更加成功,水镜竟然没有躲。无耻的北信君大喜,打蛇随棍上,立时上前,他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而是用手轻轻的把水镜往自己的怀里带,这样轻轻的揽着,这下水镜到底是没有拒绝了。北信君得意的笑了,可又怕水镜看出来,只好一咬舌尖,让自己的眼睛湿一点,忽然一声惨叫。北信君只顾泡妞,终于让禺支人抓住了机会放了箭。

    不过可惜,这一箭只是射伤,而北信君也是大怒,用没揽水镜的手抬手射击!

    虽然射死了人,但同时,几个禺支人趁着北信君已经射过之后开始射箭!北信君大惊,这下可是坏了,又是一个狴犴卫给活活射死,那一支箭一下子钻入了狴犴卫战士的眼睛里,太近了,这样的距离,箭支甚至穿透了狴犴卫士兵的脑子!“可恶!”北信君大吼一声,他一下子低头,水镜以为北信君要亲她,吓得头都低下去了,可没想到耳边却是听到了深深的一口吸气声,北信君用充满暗示的诱惑,让水镜心里再度的突突的跳。这样虽未亲上,但如此深情的一吸,却显出了北信君对于水镜的迷恋,这种感觉正是女孩无法抗拒的!那是一种被心上人迷恋宠爱的幸福感觉!她张开了眼睛,看见的是北信君把血臂从她的身上挪开,甚至有血沾到了水镜的身上,水镜的心一下子痛了起来,她从没有这种感觉。只见这只手替手弩上了箭和弦,然后北信君就用这支手抓着弩箭,另支手提着大长弧刀,一步冲上前去了。

    水镜张口要叫,但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要叫什么,只觉得刚刚给北信君手拭过的脸上又有些痒,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泪水没有积聚的就流了下来。长弧刀扬起,东骑的长弧刀最大的特点就是一个,锋利,特别是北信君手里的这把,一下子,北信君手快,竟然将两个禺支人活活的腰斩,要知道腰斩之后,人不一定会死,上半个身子跌到了地上,还哇哇的大叫,顿时让一直对拼的禺支人受不了。有的人甚至侧过脸,却是让得空的狴犴卫战士杀死。

    “杀光他们!”北信君摆出一副我们人才真正的多的样子,反冲而上,在他的刀下,几乎无一敌手,可惜的是……他的那口长弧刀在这一连的斩击中,布上了数个小缺口!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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