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ǎoxiǎo走在前面,醒尘跟着她,一直来到一个宽敞的饭厅里,也许是因为这道观的房间够多,占地够宽的缘故,这个饭厅也显得十分宽敞,房厅之中坐着七个女人,她们个个姿色出众,艳若桃李,也可以説她们不是女人,而是尤物。

    尤物便是绝美的女人,而醒尘要面对这一群美丽女子,却是在樊笼里的女子,只因为她们是道姑,讲求道家的规矩和涵养。她们痴痴盯着醒尘,只因为醒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年轻的带着朝气的男人在一群女人堆中,女人的感受,不知如何。

    可瞬间醒尘又发现自己不是男人,他才是真正的尤物,所以那也美酒是倒给他的,那些可口的饭菜是给他的,连她们的一颦一笑,似乎都是对着他的。

    “够了!”那花姑一拍桌子起身吼声,然后她又坐下身,拾起筷子,对众人説道,“大家快吃饭。”説着,她只顾埋头吃饭。

    众道姑见花姑动怒了,哪个还敢多説一句话,各自捧着碗埋头吃饭,此时,xiǎoxiǎo却笑道:“醒尘公子初到这里,你们却也欢快一些,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好不好?”

    花姑一皱眉头説道:“xiǎo姑娘,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赶快吃饭,吃过饭别忘记把这一堆碟子给洗了,再睡觉!”

    醒尘本想问一下花姑,如何能走出这女娲秘境,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説不出口。

    这个地方,就几个道姑而已,虽然个个姿色妍丽,但是醒尘却也和她们不熟悉,更不好意思説话。

    唯有那xiǎoxiǎo话比较多一diǎn,而已她也是一个全无心计的女孩子,想説什么就説什么,但是xiǎoxiǎo吃完饭后,被花姑安排去洗碟子去了,当然就没有人来陪醒尘説话了。

    醒尘愣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到好他刚才睡觉的那个房间里来。他一头倒在床上,心中寻思着,这道观中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奇怪呢?

    醒尘想不通,他却不停的想,他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他不知道睡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醒了,他睁开眼睛,也会觉得是梦境。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若梦境一般。

    月光轻轻洒在房中,月光若水一样柔和,若是有风,会感觉月光在飘动,那一缕轻纱也在飘动。

    醒尘看到了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的体态婀娜,身形完美,皮肤若绸缎一样光滑,柔嫩,是没一个男人都向往的那种肤色,那女人带得十分单薄,薄得,似乎什么都能看见,包括,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就像站在海雾笼罩的海面看月亮。

    当她靠近时,有一缕芬芳先飘过来,这种是花的香味,然后花的香味和女人的香味掺和在一起,才是最美的。就像调过的酒,味道更芳醇,更有口感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醒尘突然盯着她的脸问道。她的脸,蒙着薄纱,身份便神秘起来。

    “我只是想来陪陪你,打发一diǎn寂寞而已,你没见这个地方,是多少的寂寞么?女人的心,比男人更容易被寂寞侵占!”蒙着面纱的女子説道。

    醒尘坐起身来,一拂她的头发问道:“那我能做一些什么?”

    “我只是想你把我心中那些被寂寞占据的地方夺回来而已!若你是真是一个血性的汉子,就不要拒绝我!”説罢,她身子似乎软柳一般,缠着他,想与他缠绵。

    醒尘一翻身,滚到床下,那女子也一滚,压在他的身上,嘴唇贴到他的耳边道:“姐姐他们都在外面,若是我不这样子,你就不要想出去了!所以今夜这戏,必须演下去。”

    “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救人也要个理由,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要出手救我?”醒尘一把将那女子推开,对那女子问道。

    “我是蝶姑啊,那曾和你低闱昵枕,莺语缠绵的蝶姑啊,你这负心的男人,这才分别几天,难道你不认识人家了?”那女子一颦柳眉,生气地説道。

    醒尘当然没听过蝶姑这名字,才也隐约记得白天所见到的女子里,似乎就有她。但是醒尘那时却未注意她。

    “你伸出你的舌头来,我喜欢你舌尖血腥的味道!只因为你是妖,我才这么炙热的爱着你!”那蝶姑这一下子,嘴唇凑得更近了。

    “我什么时候成了妖?难道这姑娘是搞错人了?”醒尘暗中想到。

    那蝶姑又继续埋怨道:“我知道你变化多端,可你也不必要每一次上山都变化一次,让我都有几分认不出来了!”説罢,那双冰冰凉的娇手已经触到了醒尘精致的脸上。

    醒尘想把她推开,却又顾忌着外面的那些道姑,他在思考着,这个戏是不是要继续按蝶姑説的演下去。

    “三丫头,你在里面没有事吧,怎么不出声?”那花姑与众道姑在院子里立着,口中问道。

    蝶姑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姐姐,你要让我怎么出声,难道真不害臊么?”

    “我让你进去擒那妖怪出来,你在里面搞什么?”花姑似乎有diǎn心慌。

    “姐姐,那妖怪在屋ding哩?”突然,那个粉衣道姑往房ding一指,对花姑説道。

    “那房中与蝶姑在一起的是谁?”花姑却一时被搅糊涂了,她再一看那屋ding的妖怪,给众道姑道:“姐妹们,快,大家一起上。”

    院中的六个道姑,手中提着剑,一起纵身飞起,落到房ding之上。那屋ding立着的人一脸苍白,在月色下十分的清晰,原来此人才真是一个妖怪。

    “三丫头,妖怪在房ding,你们还待在屋里做什么?”花姑对那房中的蝶姑唤道。

    蝶姑一把松开醒尘,盯着他问道:“你不是枫郎,那你是谁?”

    “我就是我啊,还会是谁?”醒尘站起身,穿好刚刚被蝶姑解开的衣衫。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认错了人,你为何不提醒我,让我一直错下去?”蝶姑不好意思的遮掩着身子。

    “不是你説演戏,要一直演下去么?我哪里敢不配合你呢?”醒尘笑道,他走到门外,往那房ding上一看,“你的姐妹们正杀得不可开交,你为何不去帮忙?”

    蝶姑苦着脸説道:“她们一起杀的那个枫郎,是我的男人!我如何去帮忙呢?”

    “可他毕竟是妖怪,要知道人和妖相恋,始终没有好的结果!”醒尘劝诫道。

    “我的姐妹管我,我且不説,你我素不相识,为何也来管这一份闲事?我觉得我和枫郎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分开的!”蝶姑咬了咬牙,十分固执的説道。

    醒尘细细一听,那房ding刀剑声渐消,心中暗想,为何他们在上面没有打斗,难道他们握手言和了?

    就当他想到房ding上去看个究竟时,几具尸体,带着粘稠的血,从房ding滚落下来,那上面除了花姑和枫郎,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花姑虽然没有死,但离死已经不远了,因为她是胸口中剑,那剑已经穿透她的身体,可是她心中似乎有一种极强的信念支撑着,绝不倒下。

    “姐姐,你为何要杀的的姐姐?”蝶姑一飞身,已经到了屋ding上。

    “她想要杀我,所以她必须得死!”枫郎咬着钢牙説道,仇恨和怒火,占据了他的内心。

    蝶姑满眼是泪,抽泣着,一咬唇道:“那么注定你我之间,这一辈子,做不了恋人,只能做仇人!”説罢,手中之剑一翻,向那枫郎刺去。这是绝望的一剑,也是斩断情丝的剑。

    “你我之间,果然没有情可言?”枫郎眉峰毕聚,抽出插入花姑体内的剑,向蝶姑迎了过来。

    那枫郎毕竟是妖怪,蝶姑哪里是他的对手?

    只听一声惨叫,那蝶姑被一剑击中,凌空飞落,撞到地上。转眼间,她已经没了性命。

    “xiǎo子,我见你一直盯着我,难道也是想找死么?”那枫郎拭着剑上的血水,瞟了一眼醒尘説道。

    “其实你们之间,谁死了都和我没关系,可你这滥杀无辜的习惯,我还是建议你改一下!”醒尘抬眉一笑,淡淡的説道,好似十分轻松,却不是面对一个要用剑杀他的人。

    “你的话虽没有错,可这杀人的习惯怎么改得过来,何况我已经杀上了瘾了,停不下手!”枫郎笑着説道。

    醒尘呵呵一笑:“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会让你停下手来的!”

    “哦,是什么人有这能耐?”枫郎问道。

    “杀你的人,就有这能耐!但我希望这个人不是我!”醒尘依然面带微笑,可面色已冷。

    “就凭你这个样子也想杀我?”枫郎不屑地望了醒尘一眼,“只怕你再修十年,才能杀死我!可是我今天也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杀三剑,若是三剑杀不死我,就恕不奉陪了!”

    醒尘diǎn头,“好!那就希望你不要闪开!”説罢,举起手中之剑,朝那枫郎的身上猛的劈去。

    可是醒尘没想到的是这枫郎却似一副铜头铁骨一般,刀剑难伤,一剑下去,火花四溅,却未伤他半分。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还想试一剑啊?”枫郎得意的笑道。

    醒尘心中暗忖道:不知这家伙是什么妖怪幻化,这般厉害,不行,不能和他硬来,要智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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