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长江怎会知道庄主之心呢?”游四有些微忧地道。

    葛荣和薛三不由得一呆附和地点了点头。

    “嗯萧衍怎会明白我的心意?若是萧衍明白我的“心意那么北朝自然不会无人猜到我的心意了!”葛荣悠然道。

    “那就是说朝廷应该对我们注意了!”薛三脸色微变地道。

    “应该来说是如此。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此刻烽烟四起草木皆兵朝中怎么也会疑心生暗鬼何况本庄的生意网如此之大声誉如此之高就是朝廷也绝对不能够小看我们自然会提防着我们了。”游四补充道。

    “老四说得没错但只要我们事事小心不给他们把柄他们也绝不敢把我们如何!因为朝廷没到必要之时是不想激得我们出手的那对朝廷绝对没有好处因此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必须将各地的生意由明转暗做到能随时随刻应付任何变故!”葛荣认真而严肃地道。

    “老四有什么情况需要陈述?”葛荣扭头又问这“海盐帮的整顿已经顺利完成正在为我们训练一批能够在水上6地作战的强旅而更派出一支船队东行新罗、高句丽开通海上航道——”

    “这消息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因为那只会未战失影响军。”虽然这支船队可能是为我们探查后路却只能在我们几人的心中明白就行可谓有备无患我们每一步都要行得稳、落得实!”葛荣肃然道。

    “属下明白不过属下猜想这一后着想来应用不着。眼下己是大势所趋谁也无法扭转此局西有胡琛万俟丑奴、赫连恩、莫折念生;中有伏乞莫于而胡人和蜀人的气焰仍未灭叛乱时生6北魏气数已尽该是换主之际了!”游四自信地道。

    葛荣欢快地一笑道:“嗯老四所说的甚是有理我们起事乃是顺应天命而行谁也阻挡不住北魏气数已尽该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之际了。只是茫茫北魏谁主清明朗朗乾坤落入谁家而已。”

    “哈哈庄主何用担这个心?无论是天时、地利。

    亦或是人和有谁能放得上庄主你?胡琛居于西部赫连恩与万俟丑效虽然勇武多智可是他们谁又不是野心勃勃?此际虽三人能平安而处相协奋战但决裂只是迟早的问题、他们虽能得良马所处之地也极为宽阔却怎能与我们东方之富饶相比?又怎能与庄主之财力相比?庄主一声高呼相助之人有若大海平潮涌之不尽我们又有南方、北方降军之助战马兵器粮草充足到时候有谁能敌?有谁是敌手?莫折念生是个人才并且也很厉害但他如此称帝虽能大振军心挽回劣局可却是不智之举。他如此称帝定会使四方义军不服只会变成孤军作战日后战局之艰难是可以想象的对朝廷倒起到了极大的打击作用但是对我们却起不3什么威胁、这一点庄主不用顾虑而乞优莫于更不用算作是对手、胡人和蜀人之乱只是小打小闹难成气候。这东方有杜洛周自北赶回他手下的精兵乃有数万又是破六韩拔陵的旧部破六韩拔陵虽然为尔朱荣所败但其属下精英仍多此人倒稍有可虑并不是说他比胡琛万俟五奴及莫折念生更为厉害而是因为他兵居上谷(今指河北怀来县)很快就可能与我军接头且正处在我们通往北方的路道因此主要的任务我们仍要先收服此人。因此说来庄主并不需要任何顾虑!”游四娓娓而谈道。

    葛荣含笑而听听到最后微微颤道:“眼下形势的确是对我们大好;杜洛周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人我曾与之有些交情当初风儿逃命之时还多亏他放了一马。”说到这里葛荣禁不住神色一黯;叹了口气6游四和薛三哪有不明之理?只是他们想不到蔡风失踪了近两年仍这么牵动葛荣的心也表现出葛荣的确是一个很重感情之人。

    游四和薛三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知道什么话都不足以安慰葛荣的心什么话都无法填补葛荣心头的那份遗憾葛荣如此那么蔡伤呢?

    蔡风是他惟一的儿子而身为人父的蔡伤是不是也那么忧郁、那么牵挂着蔡风呢?

    蔡伤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绝对是!但他更擅于将感情深藏心底。他是一个绝不愿轻易表现脆弱的人但他绝对脆弱!一个强者的脆弱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强烈!

    蔡伤老了很明显地老了;胡秀玲很清楚地感觉到蔡伤老了是心老了!甚至连头都有些斑白。胡秀玲只有心疼惟一安慰他的只有那片柔情只有那无尽的爱意。

    蔡伤很懂胡秀玲的柔情也很珍惜这份情感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胡秀玲只是时局和世道使得他们成为一对苦难的情人谁也没有想到在二十年后他们居然能够再次结合这对于蔡伤来说自然是一种可喜之事但却始终无法抹去他对蔡风的思念那种常人难以理解的父子之情。是任何情谊都无法比拟的。不可否认蔡风的确可算是他的好儿子父子俩相依为命了十多年却仍要白人送黑人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个事实啊!

    “伤哥这并不是你秀玲希望你是以前的作2你可知道现在你这个样子秀玲很心痛的。”胡秀玲轻轻地拉着蔡伤的手幽怨地道。

    蔡伤苦涩地一笑怜惜地望了胡秀玲一眼紧拥其娇躯枪然道:“有时候我总笑秀玲是个傻子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却要跟着我浪迹天涯又是何苦来哉呢?有时候我却难以面对秀玲这辈子我欠人大多太多先是雅儿苦命的雅儿从来都没怨我没能常常陪在她的身旁就是当初风儿他哥出世之时我也不能陪着她而在战场之上想都不能去想她。可怜的雅儿为我照顾着三个孩子唉却想不到落得如此结局而我却无法为她洗血此仇。再对不起的就是黄兄弟他这一辈子便是耗在我的身边如今却伤神而去也不知游隐何方。更不对不起的人是风儿从小到大我都未曾向他讲过关于雅儿之事可怜他到去的那天仍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离开这个尘世的到底是什么一个样模样我这做父亲的似乎太不称职——唉人事境迁逝者如斯可这一辈子我却不得安宁这难道就是报应?也不知道我前也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胡秀玲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紧紧地搂着蔡伤幽幽地道:“你什么也别想那一切都过去了以后的路仍有很长若是我们总是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之中那么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地快乐起来、你看这小河中的水我们的日子也便如这流水悄悄地流走了永远都不会回头我们何不学这流水又何必总是让过去的痛苦来麻木自己办心灵呢?要知道生活的痛快是在于对未来的执着追求。因此我们何必悲伤何必为死者而伤?

    为逝者而苦呢?至少你还有我你还有很多人关;q葛庄主、徐大夫、王家的兄弟及阳邑的父老乡亲这个世界值得你去开心的事有太多、太多这个世上值得你去关心的事也太多太多振作一些吧你快乐便是我快乐的根本!”

    蔡伤脸上的肌肉一阵推动。心神狂颤见惯了生死与交替的地却没想到会自胡秀玲的口中说出这样一番道理这样一番让人感动的话语使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下去不为别人就为你我也不能放纵自己!”蔡伤声盲中有些伤感而坚决地道。

    胡秀玲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将头埋在蔡伤的胸前小鸟依人般地问道:“那我们明天去何处呢?”

    蔡伤抬头望了里悠悠远去的小河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去葛家庄!”

    “去葛家庄?”胡秀珍惊异地问道。

    “不错!是去葛家庄!”蔡伤坚决地道。

    “你不是说不想见到那些血腥之事吗?”胡秀玲有些不解地问道。

    “不我想中原始终乃是非之地无论是南方亦或是北方总是没有宁日我们要找一个桃花源只得远赴海外带上胡家的家眷和家将我们到海外找一处美丽的所在过自给自足的生活那时候绝不会有这世俗间不必要的烦恼岂不更好?”蔡伤目光变得无比深地道。

    胡秀玲显出一片撞憬之色好像那种生活已经出现在眼前了一般。

    “你大哥此刻大像已经将胡家的产业逐渐打理妥当你很快便可达到归隐的目的了!”

    蔡伤深沉地道。

    “是呀我们一起到海外找一处美丽的岛屿开创自己和平的王国当年陶靖节的梦想在我们的手中实现!”(注:陶靖节是指晋时的陶渊明)

    “对只要我们手脚俱在哪还怕会无生存之处只是那样去苦了秀玲。”蔡伤怜惜地道。

    “秀玲只要跟着你什么苦都不怕做太后又有什么好?处处都得依规依矩简直是监牢。”胡秀玲不屑地道。

    蔡伤悠然一笑心中和眸子里满是柔情。

    冉长江大步跨入内室葛荣已笑着立身而起极为亲切地扬了扬手含笑道:“冉兄请坐!”

    冉长江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葛荣会如此多礼如此随和顿时生起了三分亲近之感肃然造:“庄主真是太客气了长江还未曾向庄主行礼呢!”

    “冉兄何必如此?你我皆为江湖中人若是讲如此多的繁文得节岂不是太见外了?”

    葛荣悠然笑道“庄主所说甚是不过今日冉某前来却不是为了江湖中事因此此礼必不可少!”冉长江说着果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葛荣故作惊讶地问道:“冉兄即使为生意而来也不必行此大礼呀你这叫我如何敢当?”

    冉长江向一旁坐下认真地道:“冉某此次来北也不是与庄主谈生意的。”

    “哦葛荣倒有些不明白了我除了江湖中的事和生意场上的事之外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事不成?冉兄所说就让我有些难解了。”葛荣故作糊涂地道。

    冉长江还不明白葛荣的话意?也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庄主对当今天下又有什么看法呢?”

    葛荣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反问道:“冉兄问我此话其意何指?”

    冉长江淡然无畏地道:“葛庄主是明白人更是聪明人自然早就明白冉某北来之意难道住主就吝啬这么一点意见吗?”

    “好快人快语!看来江湖中人的眼睛还是十分犀利的我也不愿被你看扁!的确眼下天下的局势应分为两方一南一北要分别而论不知冉兄可认同否?”葛荣爽快地道。

    “葛庄主何不接着说呢?”冉长江不答反问道。

    葛荣淡在一笑仰天吸了一口气向一旁侍候的仆人道:“给冉大人添杯茶!”这才端起自己几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呷3一口道:“北朝只能用一个字来说那就是乱!朝政如何不是我这种江湖人兼生意人能随便说的但自两年前柔然军入袭六镇后至破六韩拔陵起义六镇造反后相继出现高手胡琛赫连恩、万俟丑奴跟着又有羌人和氏人推举的莫折大提再是乞伏莫于、胡人和和蜀人、这两三年之间战火燃遍了大半个北魏境内这个乱自然不用人说。朝廷引柔然军败破六韩拔陵虽可以暂时消除这样一支强敌但无异于用棉被扑火后果只会变得更难以维持这些其实也并不用我说相信冉兄早已洞若秋毫。眼下杜洛周自北方杀回居兵上谷就是很好的例子。北朝不说说南朝南朝自十八年前钟离之役后一直都在修生养息。

    这十多年来虽然与北朝有小战但损失不大并不影响南朝的展萧衍的确是位了不起的皇帝只是近年来政局有些混乱贪赃枉法之辈甚多而朝廷内部更是极为**敛财的现象纷起各王之间无视民间疾苦只知中饱私囊而萧衍却一味姑息对民与对亲的赏罚不明殊不知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方能以服众心当初萧正德引北魏劲旅攻南而萧衍对其却宽大处理还让他做靖康王岂能以服众心?而百姓犯法却处以重刑;如此下去只会使得官吏更加猖狂无法约束最终仍只会自酿苦果、虽然此刻这种恶果犹未能完全体现出来却也不远矣!不知冉兄是否认同葛荣所说呢?”

    冉长江额角渗出一丝汗水子笑道:“葛庄主法眼如山对时局观察深远细致的确是冉某难以相比的!”

    葛甚荣神秘地一笑道:“作为一个高人想做好生意就必须先要审时度势若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么只会做经常亏本的生意这似乎是任何人都不想看到的事情、因此我不得不将眼睛放得亮一些我能在南朝展生意网。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朋友多更因为我对南朝的时局了解得比较清楚因时制宜是有赚无亏的生财之道难道冉兄不觉得吗?”

    冉长江陪笑道:“是是葛庄主的确是非常之人能将生意做遍大江南北不仅需要非常之气魄更需要常人所没有的人力和财力我朝皇上曾谈到天下人物之时对葛任主也是无比的敬佩!”

    “哦是吗?我葛荣何德何能能让南朝皇上赞赏倒令我受宠若惊了。”葛荣轻描淡写地笑这“葛庄主谦虚了。说到武功天下或许难有人与蔡伤与尔朱荣两位相比不过尔来荣的武功传说虽然厉害但是否真有那么厉害则没有人如道倒是蔡伤的武功天下无人不服一柄刀战遍天下他的名气乃是一点点积累而至尔朱荣只不过是因为出身在贵族家中众人吹捧之下才能够与蔡伤相提并论。依我看‘哑剑黄海的武功也不会比他差说到真正武功第一的应该是蔡伤。其次就数尔朱荣和黄海但葛庄主的武功也早已出神入化只是江湖中很少有人见过庄主出手又都当庄主是一个生意人并未将你放入江湖中排名而已。据我师父说天下说到刀法除了蔡位就数葛庄主了;还说葛庄主的武功应该不比黄海与尔朱荣差。葛庄主的厉害还不仅仅限于武功我敢说天下去做生意的人莫过于你你的胆量、你的眼光之独到你潜隐之深筹谋之周到恐怕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所以才会在二十年由白手起家到现在的生意满天下甚至有人说葛庄主富可敌国无论是白道亦或是绿林葛庄主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如此人物怎会不让人敬服?在我朝皇上佩服的人当中葛庄主便是被列在第三位这些都绝不是我私下捏造的!”冉长江毫不作伪地道。

    葛荣不由微微有些得意但仍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位是不是便是蔡伤与尔朱荣呢?”

    “不第一位乃是现港居在我们南朝的仙长陶弘景大师当分之世只怕投有人比他老人家知识更渊博没有人比他更能看透人世其医道之精早已通达天人其玄门之学更不让于两百多年前抱朴子老神仙(注:抱朴子乃是葛洪自号。葛洪字稚川自号抱朴子)、传说陶老神仙已悟通天道参透生死他乃是我朝皇上生平最敬服之人!”冉长江眼中射出几缕崇慕之色向往地道。

    葛荣悠然点了点头应遵:“嗯陶隐居的确值得世人敬慕;天下绝对无人能出其右!”(注:陶弘景字通明自号华阳隐居世称陶隐居本书中陶隐居或华阳隐居都是指陶弘景)

    “这第二位则是蔡伤说到武功天下无人能出其左;说到用兵天下能够与之相比的恐怕也没有几个几乎是每战必胜可以说是一个了不起的奇人。难得之处却是其一副侠义心肠悲天怜人虽然杀戮极重却从来不做对不起朋友之事对他我朝皇上用了几个字来概括——乱世之真豪侠、真义士!”冉长江认真地道语气中显出对蔡伤的尊敬。

    想起十几年前怀远附近的荒林中相遇虽然当时并未与之真正交手可他一向信服其师兄彭连虎而彭连虎对蔡伤的敬佩和感激却是诚恳至极的。因此使他也不知不觉中对蔡伤感到敬佩无比!

    葛荣听到这里开怀一笑道:“你朝皇上的确是太看重我了这两位我自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其实当世之中比葛荣值得看重的人还有很约多萧衍将我排在第三可真让我受宠若惊了!”

    葛庄主不仅是一个厉害的武林高手及生意人更是一个有着雄才伟略之八将作排在第三已是委屈你了。”冉长江有些拍马屁地道。

    葛荣不置可否地问道:“冉兄此来该不会是为了这些小问题吧?”

    冉长江神色一肃道:“不错若只是这些小问题皇上又何必要派我来?那岂不是显得很无聊吗?”

    葛兼谈谈一笑道:“我想也是虽然我们北朝此刻与南朝的关系仍很和睦但谁也看得出来那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而已聪明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这之中波翻涛涌你作为南朝的信使不与朝廷相联却来与我这商人共叙。若非我是看在江湖朋友的份上早已将你轰了出去以免沾上挣之不脱的嫌疑给那些无事之辈以莫须有的借口找麻烦。要知道我乃一介商人实不想惹上朝廷这个麻烦有什么事冉兄不妨直说有用得着我葛荣的地方我也不会袖手!”

    冉长江心中明白葛荣并不想在任何外人面前表露出其野心不由得向一旁的侍女望了一眼。

    葛荣淡然一笑向众侍女吩咐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全都给我出去!”

    “是庄主——”几名待女极为恭顺地应了一声轻步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大门!

    葛荣又呷了一口条目中射出几缕深邃无伦的光芒罩定冉长江平静地道:“冉大人有话不妨直说i”

    冉长江微微一笑道:“庄主终于承认我是南朝的特使了!”

    “其实冉兄是萧衍的金牌密使我早在多年前就知道了。”葛荣谈谈一笑道。

    冉长江的脸色一变叹道:“甚庄主果然厉害我朝皇上的确没有看错人!”说着立身而起从怀中掏出一函又道:“这是我朝皇上给庄主的密函望庄主过目!”

    葛荣悠然道:“请冉大人帮我拆开也是一样萧衍既然相信你一定会将密函交给我就是对你信任便已肯定你不会背叛他那么你知道密函的内容也没什么关系了。”

    冉长江脸上显出一丝为难的神情吞吞吐吐地道:可是——这一这是我朝皇上的亲函呀!”

    “若是萧衍信不过你我又如何可以相信你能成就大事?冉大人还是亲折之后再交给我吧。”葛荣神情极为平静地道看不出其内心的一丝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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