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昭抬眼一看眼前站着一名身着紫衣美艳至极的少*妇。少*妇眉眼含煞凌厉非常似乎已然在二人身边站定多时。二人沉浸乐道浑然忘我竟不知其何时来到身边。凭直觉谷昭认定此女功力不弱当为一流高手。

    绿笛儿看到紫衣女急忙站起道:“啊原来是姐姐大驾光临姐姐是何时来到的?”

    “我吗?”说罢紫衣女挑起一双勾魂摄魄的美目幽幽地看了眼谷昭道:“才来到。”眸子转动灼灼地盯着绿笛儿透出揶揄的神色似乎想一眼看透绿笛儿。

    “你二人一个弹琵琶一个吹笛好不惬意——笛妹可否借步说话姐姐时间不多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绿笛儿看了眼谷昭起身跟随那女子向旁侧走了大约十来丈处站定窃窃私语。谷昭忙运起“静耳术”侧耳倾听这“静耳术”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用内力。

    但闻紫衣女子语气颇为不善质问绿笛儿:“笛妹我前日听我家那小贱人说你喜欢上了谷昭我还不信。谁料今日一来便逮个正着。”

    绿笛儿羞囧不堪强辩道:“姐姐休要误会我与他是曲艺上的知音只是一起切磋些个诗词曲艺并无其他。”

    “哼我看不止这些吧?我刚刚站在你二人身侧许久你二人竟都未现。当真是亲密无间无所不谈似乎出了曲艺之外。”

    绿笛儿一时羞恼不答。

    那女子道:“笛妹听姐姐好言相劝不要痴心妄想谷昭是必死之人。而且就在近日便要召开‘屠龙大会’。到时这厮的仇家云集众人势必将他挫骨扬灰。我还有事过几日再来我的傻妹妹你好好想仔细了。”

    紫衣女子走后绿笛儿站在原地久久呆面色悲苦。最后似乎终于决定了什么也没跟谷昭打招呼转身走了。谷昭经过这段时间的交往心知绿笛儿外柔内刚是个果敢有谋的奇女子。知道此女必然心有打算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过不多时来了许多功夫上乘的守卫尽是些新面孔替走了原先的守卫。谷昭明白定是那紫衣女子有所指示。心下不解:我跟那女子素昧平生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第二日绿笛儿又来探望谷昭眼圈红肿神情倦怠显然是哭了一夜。谷昭心下歉疚道:“姑娘何必为我这待死之身伤神在下好生过意不去。”

    绿笛儿满腔心事默不吭声缓缓点燃香炉。心神竟似有些恍惚也不知听没听到谷昭的话久久未语。待一炉香尽又起一炉仍不说话。忽然横起一笛悠然吹响。笛意绵绵如泣如诉。似是诉说平生不如意事小人得志君子戚戚人生知音难觅君子千金难求。奈何前路迷茫犹豫彷徨……正是初遇谷昭时吹奏的笛曲此刻吹来愁心更甚柔肠寸断——骤闻琵琶铮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慷慨激昂一扫愁风说不尽洒脱快意。谷昭唱道:

    沧海一啸足无悔

    何须烦恼事皆休

    有朝一日从头起

    轻舟把酒逐中流

    绿笛儿听罢一时间眼眶内盛满泪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拭泪轻笑道:“好诗怨不得许巍对你推崇备至。他说此情此境下如此豪爽洒脱的古今唯你一人。”

    “呵呵姑娘谬赞了。在下十余年来浪迹江湖不知经历过多少险境早将生死看得淡了。所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强求不来的。因此谷某但凡处于逆境自问一声无愧于天地良心俱能做到泰然处之。”

    “好一个无愧于天地良心泰然处之。”绿笛儿一跃而起精神陡振又在香炉里添了些香料。谷昭见香炉轻烟袅袅本无需添加香料。一股小风吹来把一缕香风送进肺腑谷昭立觉一振枯竭的气海犹如久旱逢甘露一股微弱的气息冉冉升起。那种感觉似乎又回到谷昭小时候练内功刚得气时的情景。谷昭心道这烟雾有古怪。抬头看去绿笛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谷昭轻声道:“姑娘之恩在下铭记。只是这样岂不是连累了姑娘?”

    绿笛儿螓低垂手拽衣角喃喃道:“谷大哥你不是说沧海一啸足无悔吗?人生但凭意气做一些快意之举管它成败得失总胜过遇事俱违心做作。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倘若他日小女也身陷囹圄难……难道你会袖手不成?”说罢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勇敢地看着谷昭。

    秋水脉脉谷昭只一眼心下感动得无以复加。暗道此生定不负这双眼睛。

    绿笛儿轻声道:“我想了数日大姐说过几天便要召开屠龙大会此时再不给你解毒恐怕就来不及了。此毒我专门去过南海无涯岛向无涯岛主寻得了解药。然而你的饮食监控极严。我只有靠这个办法给你解毒你多闻闻此法虽慢却也是唯一的办法。

    “屠龙大会?”

    绿笛儿道:“便是邀请天下间所有跟你有过节的江湖人物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你……将你凌迟切下你身上三千六百块肉每块肉出售一百两银子。”

    谷昭闻言大笑道:“那在下岂不是身价高达三十六万两白银想不到谷某如此值钱哈哈哈。”

    “大姐为了抓你耗费了许多财物自然要从这些江湖人物身上加倍取回。”

    “你那大姐到底是何许人也?她到底跟谷某有何深仇大恨要将谷某碎尸万段?”

    “我那姐姐也是为别人出头你若保证伤愈后绝不与她为难我便告诉你。”

    “好吧我答应你只要你开口谷某无不应允。”

    “我姐姐是欧阳雨侬。”

    谷昭道:“可是那六杰中唯一的女子欧阳雨侬?”

    “正是。”

    “怨不得功夫如此了得。”

    “我与雨侬姐还有许巍自小便相识。后来世事变迁我父举家搬迁至西塘。欧阳雨侬则随母亲前往天山。许巍仍在原籍却惨遭灭门。后来在江湖中相逢许巍已不是文弱书生。而雨侬更是了得七年前武林大会上勇夺六杰之名成为近百年来获此殊荣的唯一巾帼高手。半年前她慕名前来找我才知道是儿时的好朋友遂与我结拜为金兰姐妹。”

    “你们昨日谈话时欧阳雨侬嘴里说的那个小贱人是谁?”

    绿笛儿诧异道:“那么远你都能听到?”

    谷昭诡秘一笑:“这有何难在下会使些小把戏用这小把戏能听到比寻常距离远三倍的声音。姑娘若是喜欢在下可传授于你。”

    绿笛儿喜道:“一言为定。雨侬嘴里的小贱人说的是她的妹妹欧阳雨飘不知为什么她们姐妹关系似乎不睦。雨侬总是对这个妹妹冷言冷语不象是一家人。雨飘你们其实都已经见过了。”

    谷昭道:“我终于想起来了。当日那女扮男装俊俏至极的店小二似乎和你大姐极为相似想必便是那欧阳雨飘了。”心下不由想起自己被灰衣人一掌偷袭临昏迷前欧阳雨飘喊的姐夫啦。如此推想那灰衣人应该就是秦付天。旋即又恍然难怪那人有如此功力。

    绿笛儿答道:“是的雨飘比雨侬小近十岁全无武功。但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相你也见过了可以说是当世无双。雨飘这丫头很可怜整日跟个小跑腿似的人前人后讨好姐姐。然而雨侬并不喜欢她从来不给她好脸色,常说她是无用的贱人。这次设计陷害你便是雨飘的计谋雨飘跟你并无仇恨她只是想为姐姐出力讨好她的姐姐。你莫怪她。”

    谈话间谷昭吸入过量焚香剧烈咳嗽起来。咳嗽完只觉一股舒适的感觉袭遍全身内力大概已经恢复了一成左右。绿笛儿怕惹人生疑道:“今日到此为止以免被人现我明日再来。”

    谷昭目送绿笛儿离去心下竟有些难舍。夜深人静时心无旁骛盘腿运行内力。不一时便颓然作罢。这五行化气散果如传说犹如附骨之蛆祛除一点内力方能恢复一点但凡留一点于体内内力也不能完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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