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小子,你可是都搞清楚了?”看着祭坛将将摆好,胡老四跟马义又一阵嘀咕。“问题不大”,马义边登祭坛,边低声答道。

    “星翁,这祭坛准备的可够快的呀!”马义扭头对莫员外说道。莫员外一阵苦笑道:“前面也有法师登坛施法,所以这都也现成了。”嗯的应了一声,马义不再多言语,仔细检查了一下供桌上的符纸朱砂、道香神像后道:“都是好东西。”回头叮嘱道:“诸位且都安静,看我施法。”

    莫员外立马急道:“小道长,你行不行呀?”说着就转头求救似的望向胡老四。胡老四一低眉,信心十足的道:“星翁只管放心”。莫员外一看胡老四没有登坛的意思,一狠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吧”。

    马义在祭坛中间站稳,由背后抽出符文钢剑,持剑掐决暝目凝神片刻后,便取一道符贴在符文剑上。莫员外一看,“钢剑?”心里又是一哆嗦。

    “太上有命,普告万灵。天将统天下,伐天鼓,扬天旌,挥金星,掷火铃,捕无影,搜无声!”

    精钢长剑带着股微微的劲风扫过蜡烛,烛火燃得正旺,“砰”的一声,贴在剑身上的道符被一下点燃。长剑收回,马义右手一竖,左手掐决在剑身上一抹,就见火舌立时熄灭,剑身上用朱砂画的符字红的就像是要熔化了要流淌下来一样。

    长剑再次横扫,供桌上八张符纸应声飞起。“赦”,马义左手掐决一指,八张符纸一转呈八卦状在空中慢慢盘旋飘起。“显形”,马义一声断喝,长剑一指,就见八张符纸都应声发出蒙蒙金光,“嗡”的一声后便连成一片,顿时金光大盛,瞬间就遮蔽了整个后园。

    马义急忙举目观望,一阵观望之后,大喝一声“妖孽好胆”。双足一蹬,人便冲着一片屋檐斜斜飞了过去。就好似不受引力一般,这一飘就是十几丈远。空中双足疾动,手中掐决捏法,剑上金光一闪,屋檐处便有一物被插在了剑上。

    马义双足在屋檐上一点,人就飘身回返。左手掐决一引,空中大放光芒的符纸便飞舞盘旋一一贴在了那被刺中的邪物身上。落地站定,马义左手虚托,右手一抖返剑归鞘。就见左手虚托之处符纸包裹之中,一邪物渐渐显露出形迹。

    就见那邪物头顶仿佛是一片蘑菇,一簇簇一捧捧的,头顶下两个墨点便如眼睛,一张大嘴细牙翻飞,嘴中还不断细声尖叫。马义一声冷哼:“还不老实”,那邪物畏惧便不敢再挣扎尖叫。

    莫员外及园中诸人见果有邪物,都是一阵吵嚷。见那邪物被马义制住,莫员外一阵愤恨,便欲上前揪打,但见邪物可怖却又踌躇不敢上前。马义虚托邪物走到莫员外身前道:“星翁且站住,你身上的病症还得着此物解决。”右手一翻,一道符纸便出现在手中,口中咒法默念,抬手点在邪物脑后,同时喝道:“还不快将邪气收回!”

    那邪物冲着莫员外张嘴一吸,便有一道看的见的青黑之气没入嘴中。莫员外顿觉一阵清爽,满怀兴奋道:“快快请道长到屋中歇息,速速去准备酒席”。那些仆役下人又是一翻鸡飞狗跳,见仆役下人都已下去,莫员外又一躬到底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说罢就要把马义和胡老四往书房引。

    马义和胡老四一对眼后道:“星翁且慢,除恶务尽,还需先除去此物根本。”莫员外一听又是一紧张,急道:“还请道长施法”,便又要躬身施礼。马义抬手拦住,口中说道:“莫急,莫急”。说着又翻手拿出一只道香来,口中一吹便无火自燃,一掐决再往邪物脑后一点,便见那香烟袅袅然飘起往着一个方向指去。

    胡老四道跳出来道:“请员外顺着烟气所指方向前面带路”。七拐八绕到了一处之后,那烟气便直直向上飘去,不再蜿蜒倾倒。莫员外瞧见,欢喜道:“就是此处?”“便是此处。员外瞧那野菌,可不正象那邪物头顶么?”胡老四指着排水沟边的一片片野菌说道。可不是么?原来此处是莫府的厨房后边,也不知平常排倒些什么,水沟边长起一片片野菌。

    莫员外道:“这些杀材,如何弄出了这些邪物”,说罢就有了找那厨子的念头。马义插口道:“星翁,且莫着急,待我将此处除去。”看那员外又要施礼,马义又道:“不过此处能滋生此邪物,恐怕根源还在星翁身上,还请莫要责罚此处厨子。”莫员外一阵惊诧,心道:“怎么根源还在我身上?”但见了马义的神通手段,倒也不敢怀疑。马义摆手道:“且待片刻”,便要施法。

    那邪物看见要除去它存身的根本,便又一阵尖叫。符纸头上一贴,那邪物就安静了下来。马义笑道:“且看我手段”。说罢双掌一合,便有八张符纸飘出,右手一指叫道:“去”,就见那符纸其软似棉、其硬胜铁,直直的就插入了地下。双掌再一合,决法一掐,就见那插入地下的符纸一阵旋转,便切开了一片土地。“起”,马义手指一点,手腕一抬就有桶大的一块土地浮起,其上正有一片最粗大的野菌。

    回手一招,那被镇住的邪物便飞到面前。马义手掌一拍,那邪物便飞向野菌,一撞之间金光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八张符纸瞬间就贴在了野菌上。马义回首对莫员外道:“遣人将此处土地翻晒两遍,在掺入石灰当可无事了。”又指着那野菌道:“还请星翁遣人用竹筐将此物小心装好,我自有处置。”莫员外自是一片应承。

    “哈哈,请,请,道长真是好手段”,见那妖邪被降服,身子又明显清爽了好多,莫员外自是大摆酒席宴请马义和胡老四。“好说,好说”,胡老四一边满嘴油光的大吃二喝,一边应承道。马义喝了杯清酒道:“星翁,病体初愈,还要注意饮食清淡,时常锻炼身体。”莫员外满口称是,一边以茶代酒不断进谢。

    见马义和胡老四都已吃喝的差不多了,莫员外一阵踌躇后向马义问道:“小道长,刚才降妖之时,你说那妖邪的根源还在我身上,却是如何?”马义听后笑道:“星翁不必惶恐,且听我道来”。

    原来这妖邪滋生的根源,确实还在这莫员外身上。莫员外一直膝下无子,所以十多年前便开始食用些增补之药。莫员外钱财众多,又求子心切,每次熬药都是下足了量,最后那喝不了的汤药便被倾倒于厨房之后,日久天长便在厨房之后滋生出一片野菌。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一直不见效果,莫员外不由便对增补之药怀产生了怨念。那增补之药本就是些灵芝、山菌等仙瑞之草,莫员外的怨念又十几年加持,便不由产生了意念,形成了邪孽之物。莫员外本身就还吃着增补之药,那邪孽因由莫员外的“药没用”怨念而生,便还往莫员外身上灌注精气。这样下来,莫员外既是大补过剩,又有邪气缠身,所以单纯的医治便没了效果。

    听完马义的述说,莫员外自是一身冷汗。马义道:“此后,星翁时常保持心气平和,自可无妨”。莫员外听闻没口答应,又向马义和胡老四求道:“两位道长仙法无边,不知可否施法让莫某有个一息半子”。马义一听,只觉一阵头疼,这可就是病了,而且还属于不好治的病。就听胡老四在旁边一阵咳嗽,莫员外一看胡老四神情,便道:“如若道长肯施法,莫某愿在原来两百银币的花红上再加三百”。胡老四最后是没口答应。

    其实,最后的施法也就是走个过场,下了两枚驱邪定神的符箓也就罢了。倒是按医经下的几个药方和要求莫员外忌声色半年,勤加锻炼身体等恐怕能起点作用。蓦地见到五百枚银币,马义也是一阵目眩,胡老四在旁边就只会傻笑了。

    马义沉思半晌后,拿出一百枚银币道:“还请星翁帮小道一个忙,想请星翁帮我将这百枚银币换成三五百枚开平通宝”。这开平通宝乃是南唐开国初发行的铜币,后世虽然已更换过几次铜币制式,但老祖宗发行的钱可不能废掉,所以开国到今虽已有百多年但还有流通,不过却也不好找了。

    莫员外虽然疑惑,但是恩人的些许要求自然是想法满足。倒是胡老四在旁边心疼的要紧,一百枚银币那可能换万枚铜币呀。不过转念一想灵芝、山菌形成的邪灵之物,又是了开了怀,拔除掉其中的邪气,那可是治病救人的仙灵之物呀。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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