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震,惊恐地看向四周,却没有觉任何不妙迹象。

    却听秦渊乐和着说道:“虢竹兄,你奔走数里,想必也是累了,且歇着吧!”他朝着虢竹的肩头轻轻一拍,便是一股暖流打入虢竹体内,使得虢竹几近耗尽的真元,慢慢充盈起来。虢竹又是一愣,他不解地看向秦渊,却是心中一片坦然。

    秦渊上前一步,微微伸出手臂来,道:“你们走是不走?”

    那几人嗷嗷一叫,显是被秦渊激恼,纷纷祭出兵器就要杀将上来。秦渊却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探手一抓,便有万斤重负将那几人裹住,使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那几位狂徒亦是有着些许道行之辈,各自一撑,便是吼道:“哪里来的小兔崽子,竟敢到噬灵族来放肆,活腻了不成!”他们还未与秦渊过招,已是现出了败象,只是他们都为舔着刀刃过活之人,便也没有想要求饶。

    秦渊见他们硬气,只将那股重负再次一压,便听得骨骼咯咯作响,想是撑到了极限,断裂开来。那几人苦痛地号叫,可身躯被秦渊定住,只得就地嘶鸣。只见那为一人吐了口血,恶狠狠道:“虢竹小儿,算你命大,竟然还暗中存有帮手,怪不得伊长老说你是叛逆之徒,看来果然不假。”

    虢竹被那人含血喷人,不由地恼怒道:“你们这些冷血,又知道那伊舟的真面目,不过即便你们知晓了,也只是一丘之貉罢了。”

    秦渊听他们提及那位大名鼎鼎的伊长老来,不由地心意一动,只将那为一人轻轻一抛,便是一记横扫扑去。那彪悍的身躯,如铜皮铁骨,却在秦渊的法力催动之下变得四分五裂。顿时,碎肉四溅,只打得另外几人一脸血腥。

    剩下的几人浑身一个哆嗦,他们见自家老大竟是眨眼间就被捏成了碎片,自是一股怯意袭来。却听另一人头颅一扬,大声喝道:“兄弟们,我们暗蜃之人怎可贪生怕死,今日落到高人手中,死便死吧,迟早一天盟主会替我们复仇的。”

    秦渊原本以为自己击杀那领头人,定会打压他们的傲气,使得他们畏缩下来。哪里知道,被这人这么一喝,那几人都像是被打了鸡血,各自亢奋,丝毫也没有了胆怯之意。

    秦渊眉头一掀,伸手一指,便将刚才说话之人的胸膛洞穿,那碎裂的脏腑,洒落下来,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可是,即便如此剩下数人却丝毫不惧,仿佛眼前死去之人不是自己的同伴,浑然与他们没有关系。

    秦渊“咦”了一声,顺手又是一阵风刃而起。他探手一招,摄了一人过来,便是三两下将他剁碎,只化作一堆碎肉,四处飘散。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已是秦渊能做出的极限,可尽管如此,那些贼人却浑然不觉。倒是灵儿把持不住,竟是掩口匀息,险些呕吐出来。

    而虢竹更是看得呆滞在了当场,他当初见到秦渊时,秦渊还只是神清之境。此刻,秦渊现出的法力却远远出了虢竹的想象。而秦渊那毒辣的手段,更是令得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仿佛面前这位称兄道弟之人就是死神的化身,地狱的使者。

    秦渊见无论自家如何恐吓,却是难以令那几人折服,而想要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怕是更为不易。他正犹豫,不知该如何收场,却听其中一人哆哆嗦嗦,惊恐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秦渊心中一喜,想是自家那残忍至极的手段起了作用,立即喝道:“不想死,就老实回话!”

    他眉头再次竖起,厉声道:“我问你,可是那位伊长老派了你们追杀虢竹?”

    那人随即点头,刚要开口,却是“嘭”的一声,一股由内而生的气浪,将他整个身躯炸成了一片血雾。

    秦渊一愣,不知刚才到底生了什么事,他面色愕然,不解地看向灵儿与虢竹。只是他二人亦是没有觉出那其中的端倪来。只听一位贼人道:“那贪生怕死之人,死了也是活该。我劝你不要白费气力,我们暗蜃之人,只要说出心中的机密来,便会自爆身亡。痛快点,杀了我们!”

    “自爆!”秦渊倒是想起了燧火来,但活人生生自爆,他还是第一次听闻。他微微思量:“定是某种禁制法术,类似于冥域的禁制,只要被触动,便会自家引爆!看来那暗蜃很是注重隐藏自家机密,想要套出讯息来,只怕是妄想了。”

    他看向面前剩下的几位暗蜃之人,见他们个个临危不惧,大有一番不凡气概。秦渊意念一动,道:“杀与不杀,都无关紧要。我且放你们一马!”

    那几人突然察觉自家身躯竟是恢复了自由,那原本压在身上的重负瞬息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互视一眼,面面相觑,却是说道:“你法力远胜我等,我等想要完成任务怕是不可能了。”他们说罢,也不迟疑,只各自将脖颈一抹,便有鲜血涌出,竟是自断了生路。

    秦渊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已经放了他们,可他们却选择自刎来结束生命。“这?”秦渊心中惊愕,不解地叹道。

    “果真如此!”虢竹见状亦是叹息一声,他看向秦渊,说道:“暗蜃之人倘若不能完成任务,即便是回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与其回去被处斩,还不如战死当场,也好落得一个宁死不屈的名声。”

    秦渊听罢,依旧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暗蜃到底是怎样的组织,竟会如此的秩序井然!”

    虢竹眉头轻皱,应道:“暗蜃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一个秘密组织,只是他们过于隐秘,数千年来只保持着神秘的面纱,让人琢磨不透。直到最近,随着噬灵族的骚乱开始,暗蜃也逐渐活跃起来,更是明目张胆地四处行凶。”

    “哦?这么说来,莫非与噬灵族的骚乱有关?”秦渊惊异道。

    虢竹缓缓点头,“即便暗蜃不是这次骚乱的幕后指使,也是帮凶之一。”他目光微微现出怒意,双拳却是紧紧捏住。

    秦渊见他神色义愤,道:“虢竹兄,你为何会被暗蜃之人追杀?还有,噬灵族的这场骚乱到底是怎么回事?巫掌门却是不管了吗?”

    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足以瞧出即便是秦渊也显出了些许急躁来。仿佛在这躁动不安的大地上,无处不受那股暴戾杀戮之气影响。

    虢竹缓了缓神,黯然道:“实不相瞒,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师父他老人家了。至于这场骚乱,却是因那伊舟而起。”他说罢,眉头紧皱,怒意更甚。

    “伊舟!可是那位伊长老?”秦渊问道,不由地看了眼灵儿。

    灵儿亦是靠了上来,她与秦渊先前就怀疑其这位伊长老来,此刻听虢竹说起,更是认定了心中猜想来。只是这伊舟到底是何人,又有着什么底细,却是一头雾水了。

    虢竹见秦渊提到伊长老,不禁一愣,骇然道:“连你也听闻过伊舟!”

    秦渊淡然一笑,却是灵儿应道:“先前我们经过几处村落,到处都在奉了伊长老之命,肃清异己。想必,此刻噬灵族早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了。”

    虢竹冷冷一笑,他无奈地摇头道:“这个伊舟,借着天象之说,竟是妄图虐杀族人。噬灵族千年基业,只怕要毁在了他的手中。”

    秦渊微微思索,道:“伊舟到底什么来历,为何可以为非作歹,却是不受约束?”

    虢竹冷哼一声,“自从几月前,师父他老人家突然抱病,这位伊舟就陡然出现了。起先大家都当他只不过是以为隐士高人,纷纷以礼相待。却是不知,他怎么取得了师父的信任,竟是代理起噬灵族的全部事务来。而师父他却不见了踪迹,只偶尔由伊舟传递些讯息出来,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么说来,你对伊舟的底细也不清楚?”秦渊问道,心中不断地猜测,却是没有一个定数。

    虢竹应了声,“我也试图去查他的底细,可无论怎么费力,都是无功而返。眼看着伊舟将噬灵族搞得支离破碎,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才觉得去见师父。而这贸然觐见,却是让我觉到伊舟的图谋来,只是他究竟想要作何,我却是不知。”

    “哦?虢竹兄且说!”秦渊见虢竹提到要点,也不敢打断。

    “我去寻过师父数回,可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说是师父正在闭关,不便相见。我心中琢磨,越想越不对劲,故而便悄悄潜入师父闭关的那座洞府之中。却是现,那洞府之内已经被开辟一空,俨然成了一座空山。而其内血气沸腾,嘶鸣纷起,即便是闻到那泛着恶臭的血腥,也足以令人窒息了。我担心师父的安危,便想深处寻去,却是还未见到师父的身影,就被伊舟觉了。他法力远甚于我,我力战不敌,就要被击杀时,还是族中另外几位长老现身,将我救下。几位长老奋勇还击,伊舟却是撕破了那善意的面具,现出了真实实力来。便是几位长老也招架不住。情急之中,我被他们抛出,却身形未定,就又被暗蜃之人追杀。刚才若不是你,只怕我也早早奔赴了黄泉。只是不知几位长老处境如何?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足以显示出伊舟的不轨图谋来,只是所以的讯息都被封存在了那洞府之中,若是可以进去看个究竟,定可以知晓他的狼子野心。”

    秦渊微微点头,他沉吟一阵,突然道:“蜃穴可是在那洞府之中?”

    虢竹一悸,却是茫然道:“确是如此,不知秦兄弟提及蜃穴作何,难道伊舟是为了蜃穴?”

    秦渊也只是突然升起了一丝猜疑,他黯然道:“我们这么胡乱猜想也是徒劳,不如就去那洞穴之内瞧个究竟。到时候,该如何行事也只会有了分晓。”

    虢竹却是浑身一震,道:“万万不可,伊舟法力浑厚无比,怕是我们去了,就好似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秦渊淡淡一笑,甚是不以为然道:“倘若伊舟真有那般法力,我也想开个眼界了。”他朝着灵儿看去,说道:“灵儿可在外围策应,倘若我们真的遇到不测,也好有最后的希望。”

    灵儿本就担心血色岩背后那天神的影子,听秦渊如此说来,自是不允,她甚为紧张,摇头道:“不妥,我要与秦大哥同去!”

    秦渊却是面色一凝,平静地说道:“灵儿,且听我这一次,若我去了也不能全身而退,你再去也是白白送命。你留在外围,总可以留些希望!”

    灵儿一怔,见他一脸严肃,便知秦渊已经打定了主意。她缓缓点头,道:“秦大哥,万事小心!”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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