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青一宿没怎么睡觉,一直在思考自己还能怎么挣到钱,想到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承认了,乞讨是来钱最快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昨天跟乞丐聊天的地方等他,直到日上三竿,都快中午的时候,昨天的乞丐才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远远地走来。
林源青赶忙凑上去说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了你一早上了。”
乞丐斜着眼仰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见过哪个有钱人大清早的就上街闲逛啊?”
“这样啊,受教了,还不知大哥贵姓啊?”
“说话还文绉绉的,自家兄弟别客气,我姓袁三。”
“袁大哥好,我叫林源。。。林二。”林源青突然想到洪二说的话,赶忙改口道。
袁三点了点头,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走,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了我带你去见长老。”
林源青奇怪的问道:“吃饭?去哪吃饭?今天还没讨到钱呢。”
袁三神秘一笑,得意的说道:“好歹我们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成员,怎能真跟个乞丐似的蹲在街头吃那些个冷饭冷菜?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说罢,拉着林源青往前走去。
路过一个街口,袁三带他站在了一间客栈门口,林源青好奇的问道:“袁大哥,这里能让我们进去吃?就算让了,我身上也没钱啊。”
袁三拍了一下他的背,说道:“别废话,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林源青随着袁三进去以后才发现,客栈大堂已经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仔细一看,这里的人个个衣衫褴褛,竟然全都是乞丐。
袁三拉着他去在一个框里拿了个大碗,然后径直走进客栈的厨房,厨房内无人,只是案板上摆了两口大锅,一口锅里面是菜,另一口锅里面是米饭,袁三进去后也不客气,伸手抓起旁边的大勺就开始往自己碗里盛饭捞菜,还不忘提醒林源青赶紧盛饭。
林源青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也给自己满满的盛了一大碗饭,两人出去后找了条长凳坐下来就开始吃,由于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带油星的饭菜了,第一口菜混合着清香的米饭入口,熟悉又让他愉悦的味道在他口中炸开,竟然还有肉丁!
这让林源青差点没哭出来,这家店简直良心啊,如果现在有个自称是店老板的人在他面前让他打长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袁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尴尬的提醒他:“注意你的吃相,饿死鬼投胎啊?”
林源青嘴里塞满了食物,满脸傻笑,呜呜咽咽的说道:“袁大哥,我实在是太饿了!控制不住啊!这家店主人是活菩萨吗?竟然为这么多乞丐提供食物,看!这菜里竟然还有肉丝!”说完悄悄地抹了抹眼角两滴幸福的泪水。
袁三听后不屑的笑道:“这一碗饭就把你感动了?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就走。”
很快两人便吃完了饭,路上林源青问袁三刚才的客栈是怎么回事?
“这个客栈是丐帮为帮中弟子专门设立的食堂,只要是镇中的乞丐都可以来这吃饭,不光如此,二楼还有卧室,不过这些卧室是给一些高等级弟子提供的,我们是没那个福气咯。”袁三不紧不慢的说着。
“看来丐帮弟子的待遇还不错啊。”林源青心想着。
袁三带着他来到一处大宅门口,红漆木门上方悬挂一块匾,“方府”二个金灿灿的大字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鎏金一般的炫目,门口两个身如铁塔的家丁一看到袁三,便放二人进入。
进门后,两人经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廊内墙壁上画满了壁画,有玄女飞天、山水风景、骏马猛虎等,这些本不相搭的壁画随便挑出一种元素来都可以称作佳画,但是将这些不同的元素揉合在一起,就让观看者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受,仿佛本该呼出去一口气,这个时候却有吸入一口气,这让林源青看到壁画以后非常的难受。
他转头望向另一边,入目处是一片清澈池水,远处水中伫立着一座庞大的假山,占了整个池子的二分之一,周围环绕了一片翠绿的荷叶,水中几条鲤鱼悠哉的游来游去,林源青心想,这池水景还不错。
可是下一秒,就从假山和荷叶丛中“嘎嘎”的冲出来了几只鸭子,扑腾着翅膀追赶着水中的鲤鱼,一时间池塘中热闹无比,
林源青也被惊呆了,虽然自己没进入过府内有园林的宅子,但是身边总会有在大宅里做过工的人,大宅主人兴趣各不相同,有在宅子内养鸟的、养猫狗的、养鱼的,甚至听说城内首富还养过一只大白虎,听他们描述自己也能大致脑补出画面,但是眼前的景象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脑补出来的。
“有钱人的品味真怪,不过真的长见识了。”林源青想着。
袁三也注意到他的表情,使劲拽了拽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别看了,正事要紧。”
随后两人来到主厅的玄关处,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人,此人五短身材,脸型圆润,肤色洁白,与之不搭的是嘴边两撇小山羊胡,让他面带少许奸诈之感,身形微圆,身着深蓝绸缎长衫,但是由于身材原因,肚子仿佛怀胎六个月的孕妇一般高高隆起,头上戴着一顶尺寸极小的深蓝瓜皮帽,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整个人仿佛一颗硕大的蓝色枣核般站在袁三他们面前。
袁三看到他后立马凑上去说道:“嘿嘿,方管事,方长老他还在睡觉?”
那个被称为方管事的人似乎有些讨厌袁三的皱了皱眉头,身子往后挪了两步,拉开了点距离以后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说了好几遍了,老爷吩咐以后要叫他‘方员外’,你怎么还记不住?”
“哦哦哦,看我这脑子,下回不会再叫错了。”袁三脸上堆满了恭维的笑意的往前凑了两步。
“嗯,下回再叫错,就直接把你从丐帮除名。”方管事握手为拳挡在自己面前,又退了两步,继续说道:“老爷刚睡下,你们莫要大声喧哗,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在此等着吧。”说完一甩袍袖,快步走开了。
袁三就带着林源青站在屋门口的台阶下静静的等着,林源青小声的问道:“袁大哥,这方员外就是丐帮的长老啊?这宅子不像乞丐能住的起的啊。”
“嗯,方员外就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上面除了三位九袋长老、‘副帮主和帮主以外,就属他的身份最高了,身份地位是普通帮众无法企及的,自然会有自己的宅子和产业,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只要在帮中爬到了一定的地位,自然会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赚。”
“这么说我们也可以变成八袋甚至是九袋长老了?”
“你小子咋尽做白日梦呢?你以为是个人就都可以当长老了吗?那是要为帮派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才可以,而且一定是要又帮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举荐,才能参与长老竞选,就这还不一定能被选上,每次要竞选长老的人海了去了,可是长老的位置就那么一个,自然是争得头破血流。”
“那这么说方长老。。。方员外很厉害咯?”
“那是当然,我们能在方员外手底下做事,那是福气,以后万一方员外晋升了,我们也会跟着沾光的。”袁三憧憬的说着。
时间就这么在两个人一问一答中缓缓流逝,直到两人肚子都“咕咕”的响了起来,这时,屋子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家丁对二人说道:“老爷传见,两位请随我来。”
二人跟着家丁又穿过一间厅堂,来到一座更大的屋子里面,屋内一张大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饭菜,屋内弥漫着一股饭香,主座之上正坐一人,此人外貌看起来竟与之前的方管事有几分相似,不一样的是此人身着一身纯白长衫,而且年龄看起来也较之管事稍大一些,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材更圆,仿佛一个皮球一般,身边围着桌子坐满了一圈女眷,各个姿色都属中等偏上。
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二人,袁三满脸恭维的笑容,拉着林源青往前走了两步,嘴里说道:“方员外。。。”
他还未说完,方员外鼻腔里发出了“嗯?!”的一声,袁三马上明白,拉着林源青又后退了两步,垂首垂手而立。
方员外长长的“嗯”了一声,夹起了一块鱼肉,慢慢的嚼着,嚼了很久才下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硕大的鼻孔朝着袁林二人,缓缓说道:“袁三,这就是你说的新人?”
“是的。”
“那边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二。”林源青只道方员外地位极高,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
“是安溪镇人吗?”
“我本是外乡人士,这次是来探亲的,途径此地,不慎将盘缠遗落,故才来做乞丐。”
“哦?有何证明?”方员外微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林源青,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额。。。有了,员外请看这个。”林源青听她这么说的时候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但是方员外表现出了极度轻视他们二人的态度,让他想继续隐瞒下去,于是想到了师傅送给自己的短刀,刀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唐字。
他将腰后绑着的类似烧火棍一般的短刀拿下来,双手捧至胸前,方员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抬起手一挥,站在他身边的方管事走到林源青面前,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把“烧火棍”,林源青并没有将刀鞘外部沾满的泥清理掉,是因为如果一个乞丐手里拿着一把短刀,那岂不是分分钟就得被拉去见官。
方管事手悬在短刀上面,好几次想下手拿起短刀,但是又在犹豫,直到方员外不耐放的哼了一声,方管事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抓起短刀,走到方员外身边,而方员外拿起了一块方巾捂住口鼻,看了一眼短刀,向林源青投来不解的目光。
林源青赶紧解释道:“哦,员外,这本是一把短刀,产自巴蜀唐门,我也是巴蜀人,员外可仔细查看,刀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唐字。”
方管事闻言后轻轻拔出短刀,虽然林源青没有清理刀鞘,但是他却经常保养刀身,所以刀身被拔出来以后,一道寒光闪过,周围的人皆发出一声惊呼,告诉看着它的人,这是一把好刀,而那个唐字也深深的印入了
方员外的眼神立刻变得机警了起来,也充满了敌意,厉声说道:“你是唐门的人?!”
“员外误会了,唐门打造兵器数量众多,内部弟子装配完以后,还剩下好多武器,所以唐门将这些武器卖于当地百姓,这次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带一把刀防身,关键时刻也可以冒充唐门弟子化险为夷。”林源青看到方员外的表情也是极其不解,只是隐隐感觉自己幸好没有说实话,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
方员外听后表情稍有放松,又问道:“你会武功?”
“不瞒员外,小子我小时候跟经常外出的唐门弟子学过几招武功,平常打架还行,但是会武功这话可万万不敢说。”
方员外听完以后朝方管事使了个颜色,后者马上明白了,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林源青的眼睛,但是他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方管事提溜着短刀走到他面前,把短刀拋还给他,然后朗声道:“今天方员外身体稍感不适,你们二人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来。”
袁林二人也是一脸疑惑,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施礼退出房门。
袁三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啊,登记入册也没多少工夫啊,方员外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源青也是不解,刚才方员外的表现让他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是初入江湖的他对这些完全没经验,所以也没多想,随即二人又回到中午的客栈去吃饭了。
此时天色已晚,乞丐们早就吃完饭各自回去睡觉了,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二人盛了饭坐下还没吃几口,就走来几个乞丐站在他们身边,袁三抬头看到对方的脸以后,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怎么的?想挑事啊?这里可是食堂!”
他面对的一个乞丐冷笑一声说道:“姓袁的,别光叫唤,我听说你新收了个小弟,专门过来看看。”说完盯着林源青。
林源青此时也是有些紧张,初来乍到丐帮的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看样子跟袁三不对付,貌似是来挑事的,自己一个无名小卒,还是不要搭腔的好,于是他没理会对方的目光,埋头吃着饭。
那个领头的乞丐看到林源青没理他,声音立刻提高了,说道:“哎哟,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乞丐啊,不会是有什么目的专门混进我们丐帮来的吧?”
袁三一把把他推开说道:“没工夫跟你这疯狗废话,赶紧滚!”
那人被推了这一下,立刻变脸,大骂一句:“艹!”便扑向袁三,两人扭打起来,身后的几人也冲了上来,但是目标却是林源青。
林源青看到袁三跟那人打了起来也是诧异,想着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就开始动手,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帮袁三,就看到另外几个人向他扑来,就更是诧异了,闪身躲过后突然瞥到了客栈的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的体型酷似一颗枣核。
他自然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这几个乞丐为什么要上来挑事,“原来目标是我啊,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试我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想到这里,林源青假装摔倒,哎呦一声,将碗扣在面前乞丐的脸上,自己则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躲避着如雨点落下的脚踢。
趁空档看到方员外还在门口探头观察,心想“做戏做全套,忍了!”,一咬牙,也不滚了,运气全身,打算硬抗下攻击,可谁知那几人看似气势汹汹,但全都是不会武功之人,攻击起来也杂乱无章,而林源青则是在无意间通过吞下了巨鲟的血肉,内力也有了一段提升,那些人的攻击在他感觉来就跟挠痒痒似的,毫无痛感,反倒是要配合着对方的攻击叫喊、扭动身体,时间一长,给他累够呛。
后来索性趴在地上装晕,那些人踢了一会发现林源青没有了反应,于是拉上还在跟袁三颤抖的乞丐,几个人跑了出去、
袁三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指着门口大骂道:“姓邵的,你给我等着,敢在食堂闹事,方员外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忙走过来查看林源青的情况。
看到他昏了过去,袁三吓得够呛,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嘴巴,林源青此刻却叫苦不迭,他闭着眼睛无法看到方管事是否已经离开,不敢立刻醒过来,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袁三此刻也是急了,扇了几嘴巴都不见他醒转,深吸一口气,将手臂高举,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就给林源青脸上来了一巴掌,嘴里还配合着大喊了一声“啊!”“啪!”。
袁三这一巴掌可谓是将他吃奶得劲都使上了,林源青就算内功再高,也不可能护的住脸,受了这一巴掌的他只觉右脸犹如火烧一般,黑暗中猛然冒出了许多亮白的星星,世界归于沉寂之中,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做什么,下一秒他猛地睁开双眼,及时制止住了又高抬手臂的袁三,并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随后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表示了感谢。
第二天,二人又站在方员外面前,方员外笑眯眯的看着林源青脸上肿起来的地方,亲切的说道:“林二是吧,看在你如此渴望的想入我丐帮,我就破例收你为丐帮一袋弟子。”随后在一个花名册上记录下了林源青的信息。
完事后他又说道:“以后你就归于袁三的管理之下,他便是你的上司,每日讨得钱财数目须有八成上交给他,剩下的自己留着就行了。”
林源青听后惊讶的说:“只有两成啊?”
方员外一改笑眯眯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袁三,带他出去,剩下的帮规细则由你跟他说。”
袁三赶紧应了一声就拉着林源青出了方府。
刚走出来,林源青愤愤的说道:“为什么要上交八成?这不是抢钱嘛!”
袁三拉着他一路小跑,跑出去很远后,袁三才回过头来跟他说:“我给你说啊,这个八成都是有用处的,你以为每天吃饭都是免费吃的啊?其中有三成都是用来交伙食费的,你以为这么多张嘴吃饭都不要钱啊。”
“那还有五成干嘛用啊?”
“有两成是帮费,每个月都是由方员外算好每个弟子的帮费,就是每天扣除的钱里统一上交给帮里,这样帮里才会承认你是丐帮弟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帮里才会给你摆平啊。”
“还有两成是要给到方员外的,毕竟咱们这一片的丐帮弟子都是由方员外罩着的,肯定是要给他一点的。”
说完他看着林源青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还有一成去哪了是吧?”
林源青狐疑的点了点头。
“嘿嘿,最后一成就是需要给你介绍人的,也就是要给我的。”
“什么?!”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听我慢慢给你说,钱不是攒出来,是挣出来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光靠乞讨挣的钱并不多,这时候介绍人就有用处了,帮里的费用是每月都要交的对吧?”
“嗯,你不是刚说过了吗?”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但是每个人需要上交乞讨的八成,包括方员外,但为什么他那么有钱呢?是因为他以前也是介绍人,手底下有非常多的弟子都是他介绍来的,其中还包括他远在外地的亲戚朋友。”
“啊,方员外不是本地人啊?”
“当然不是,人家是洛阳丐帮总舵混过的,本来安溪镇并没有丐帮,大家都是各自讨各自的钱,很混乱,方员外来了以后,把所有乞丐都收纳成了丐帮弟子,而且还把远在洛阳的亲戚朋友也叫过来一块当乞丐,慢慢的就做到现在的程度了,原本他只是一个九袋弟子,帮里看到他做出如此贡献,就破格提升他为八袋长老了,怎么样,厉害吧?”袁三说着说着又开始双眼露出憧憬之色。
他看到林源青貌似没听明白,又说道:“你看看你,没听明白吧,这就是你跟方员外的差别,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住豪宅,而你只能在小破庙里住,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你现在手底下有十个弟子,每个人每天能讨到十文钱,你一天能拿到多少?”
“十。。。十文?”
“还不算太笨,那再说,一个月你能拿到多少?”
“三百文?”
“对咯,你手底下有越多的弟子,你拿的就越多,到时候你都不用出去乞讨,在家躺着就把钱挣到了。”
“厉。。。厉害了!”林源青此刻才听明白这个意思,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挣钱的兴奋让他将这些不对劲全都抛到了脑后。
想到这里他不禁赞叹道:“方员外真是厉害!这么聪明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袁三得意的一搂他的肩膀说道:“你要学的还有好多呢,走,今天我高兴,请你去喝酒。”
于是两人高高兴兴的向酒馆走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昨天跟乞丐聊天的地方等他,直到日上三竿,都快中午的时候,昨天的乞丐才打着哈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远远地走来。
林源青赶忙凑上去说道:“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我都等了你一早上了。”
乞丐斜着眼仰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见过哪个有钱人大清早的就上街闲逛啊?”
“这样啊,受教了,还不知大哥贵姓啊?”
“说话还文绉绉的,自家兄弟别客气,我姓袁三。”
“袁大哥好,我叫林源。。。林二。”林源青突然想到洪二说的话,赶忙改口道。
袁三点了点头,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走,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了我带你去见长老。”
林源青奇怪的问道:“吃饭?去哪吃饭?今天还没讨到钱呢。”
袁三神秘一笑,得意的说道:“好歹我们是天下第一大帮的成员,怎能真跟个乞丐似的蹲在街头吃那些个冷饭冷菜?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说罢,拉着林源青往前走去。
路过一个街口,袁三带他站在了一间客栈门口,林源青好奇的问道:“袁大哥,这里能让我们进去吃?就算让了,我身上也没钱啊。”
袁三拍了一下他的背,说道:“别废话,跟我进去就知道了。”
林源青随着袁三进去以后才发现,客栈大堂已经熙熙攘攘的坐满了人,仔细一看,这里的人个个衣衫褴褛,竟然全都是乞丐。
袁三拉着他去在一个框里拿了个大碗,然后径直走进客栈的厨房,厨房内无人,只是案板上摆了两口大锅,一口锅里面是菜,另一口锅里面是米饭,袁三进去后也不客气,伸手抓起旁边的大勺就开始往自己碗里盛饭捞菜,还不忘提醒林源青赶紧盛饭。
林源青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也给自己满满的盛了一大碗饭,两人出去后找了条长凳坐下来就开始吃,由于好几天没有吃上一顿带油星的饭菜了,第一口菜混合着清香的米饭入口,熟悉又让他愉悦的味道在他口中炸开,竟然还有肉丁!
这让林源青差点没哭出来,这家店简直良心啊,如果现在有个自称是店老板的人在他面前让他打长工,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袁三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尴尬的提醒他:“注意你的吃相,饿死鬼投胎啊?”
林源青嘴里塞满了食物,满脸傻笑,呜呜咽咽的说道:“袁大哥,我实在是太饿了!控制不住啊!这家店主人是活菩萨吗?竟然为这么多乞丐提供食物,看!这菜里竟然还有肉丝!”说完悄悄地抹了抹眼角两滴幸福的泪水。
袁三听后不屑的笑道:“这一碗饭就把你感动了?赶紧吃吧,吃完了咱们就走。”
很快两人便吃完了饭,路上林源青问袁三刚才的客栈是怎么回事?
“这个客栈是丐帮为帮中弟子专门设立的食堂,只要是镇中的乞丐都可以来这吃饭,不光如此,二楼还有卧室,不过这些卧室是给一些高等级弟子提供的,我们是没那个福气咯。”袁三不紧不慢的说着。
“看来丐帮弟子的待遇还不错啊。”林源青心想着。
袁三带着他来到一处大宅门口,红漆木门上方悬挂一块匾,“方府”二个金灿灿的大字在太阳的照射下,仿佛鎏金一般的炫目,门口两个身如铁塔的家丁一看到袁三,便放二人进入。
进门后,两人经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廊内墙壁上画满了壁画,有玄女飞天、山水风景、骏马猛虎等,这些本不相搭的壁画随便挑出一种元素来都可以称作佳画,但是将这些不同的元素揉合在一起,就让观看者有一些说不出来的感受,仿佛本该呼出去一口气,这个时候却有吸入一口气,这让林源青看到壁画以后非常的难受。
他转头望向另一边,入目处是一片清澈池水,远处水中伫立着一座庞大的假山,占了整个池子的二分之一,周围环绕了一片翠绿的荷叶,水中几条鲤鱼悠哉的游来游去,林源青心想,这池水景还不错。
可是下一秒,就从假山和荷叶丛中“嘎嘎”的冲出来了几只鸭子,扑腾着翅膀追赶着水中的鲤鱼,一时间池塘中热闹无比,
林源青也被惊呆了,虽然自己没进入过府内有园林的宅子,但是身边总会有在大宅里做过工的人,大宅主人兴趣各不相同,有在宅子内养鸟的、养猫狗的、养鱼的,甚至听说城内首富还养过一只大白虎,听他们描述自己也能大致脑补出画面,但是眼前的景象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脑补出来的。
“有钱人的品味真怪,不过真的长见识了。”林源青想着。
袁三也注意到他的表情,使劲拽了拽他的衣服,低声说道:“别看了,正事要紧。”
随后两人来到主厅的玄关处,这时从屋内走出来了一个人,此人五短身材,脸型圆润,肤色洁白,与之不搭的是嘴边两撇小山羊胡,让他面带少许奸诈之感,身形微圆,身着深蓝绸缎长衫,但是由于身材原因,肚子仿佛怀胎六个月的孕妇一般高高隆起,头上戴着一顶尺寸极小的深蓝瓜皮帽,双腿紧紧并在一起,整个人仿佛一颗硕大的蓝色枣核般站在袁三他们面前。
袁三看到他后立马凑上去说道:“嘿嘿,方管事,方长老他还在睡觉?”
那个被称为方管事的人似乎有些讨厌袁三的皱了皱眉头,身子往后挪了两步,拉开了点距离以后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说道:“说了好几遍了,老爷吩咐以后要叫他‘方员外’,你怎么还记不住?”
“哦哦哦,看我这脑子,下回不会再叫错了。”袁三脸上堆满了恭维的笑意的往前凑了两步。
“嗯,下回再叫错,就直接把你从丐帮除名。”方管事握手为拳挡在自己面前,又退了两步,继续说道:“老爷刚睡下,你们莫要大声喧哗,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在此等着吧。”说完一甩袍袖,快步走开了。
袁三就带着林源青站在屋门口的台阶下静静的等着,林源青小声的问道:“袁大哥,这方员外就是丐帮的长老啊?这宅子不像乞丐能住的起的啊。”
“嗯,方员外就是丐帮的八袋长老,上面除了三位九袋长老、‘副帮主和帮主以外,就属他的身份最高了,身份地位是普通帮众无法企及的,自然会有自己的宅子和产业,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只要在帮中爬到了一定的地位,自然会有大把的银子可以赚。”
“这么说我们也可以变成八袋甚至是九袋长老了?”
“你小子咋尽做白日梦呢?你以为是个人就都可以当长老了吗?那是要为帮派做出杰出贡献的人才可以,而且一定是要又帮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举荐,才能参与长老竞选,就这还不一定能被选上,每次要竞选长老的人海了去了,可是长老的位置就那么一个,自然是争得头破血流。”
“那这么说方长老。。。方员外很厉害咯?”
“那是当然,我们能在方员外手底下做事,那是福气,以后万一方员外晋升了,我们也会跟着沾光的。”袁三憧憬的说着。
时间就这么在两个人一问一答中缓缓流逝,直到两人肚子都“咕咕”的响了起来,这时,屋子的门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家丁对二人说道:“老爷传见,两位请随我来。”
二人跟着家丁又穿过一间厅堂,来到一座更大的屋子里面,屋内一张大桌,上面摆满了各种琳琅满目的饭菜,屋内弥漫着一股饭香,主座之上正坐一人,此人外貌看起来竟与之前的方管事有几分相似,不一样的是此人身着一身纯白长衫,而且年龄看起来也较之管事稍大一些,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材更圆,仿佛一个皮球一般,身边围着桌子坐满了一圈女眷,各个姿色都属中等偏上。
此刻他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堂下二人,袁三满脸恭维的笑容,拉着林源青往前走了两步,嘴里说道:“方员外。。。”
他还未说完,方员外鼻腔里发出了“嗯?!”的一声,袁三马上明白,拉着林源青又后退了两步,垂首垂手而立。
方员外长长的“嗯”了一声,夹起了一块鱼肉,慢慢的嚼着,嚼了很久才下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硕大的鼻孔朝着袁林二人,缓缓说道:“袁三,这就是你说的新人?”
“是的。”
“那边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二。”林源青只道方员外地位极高,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
“是安溪镇人吗?”
“我本是外乡人士,这次是来探亲的,途径此地,不慎将盘缠遗落,故才来做乞丐。”
“哦?有何证明?”方员外微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林源青,语气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额。。。有了,员外请看这个。”林源青听她这么说的时候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实情,但是方员外表现出了极度轻视他们二人的态度,让他想继续隐瞒下去,于是想到了师傅送给自己的短刀,刀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唐字。
他将腰后绑着的类似烧火棍一般的短刀拿下来,双手捧至胸前,方员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抬起手一挥,站在他身边的方管事走到林源青面前,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把“烧火棍”,林源青并没有将刀鞘外部沾满的泥清理掉,是因为如果一个乞丐手里拿着一把短刀,那岂不是分分钟就得被拉去见官。
方管事手悬在短刀上面,好几次想下手拿起短刀,但是又在犹豫,直到方员外不耐放的哼了一声,方管事才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抓起短刀,走到方员外身边,而方员外拿起了一块方巾捂住口鼻,看了一眼短刀,向林源青投来不解的目光。
林源青赶紧解释道:“哦,员外,这本是一把短刀,产自巴蜀唐门,我也是巴蜀人,员外可仔细查看,刀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唐字。”
方管事闻言后轻轻拔出短刀,虽然林源青没有清理刀鞘,但是他却经常保养刀身,所以刀身被拔出来以后,一道寒光闪过,周围的人皆发出一声惊呼,告诉看着它的人,这是一把好刀,而那个唐字也深深的印入了
方员外的眼神立刻变得机警了起来,也充满了敌意,厉声说道:“你是唐门的人?!”
“员外误会了,唐门打造兵器数量众多,内部弟子装配完以后,还剩下好多武器,所以唐门将这些武器卖于当地百姓,这次也是我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带一把刀防身,关键时刻也可以冒充唐门弟子化险为夷。”林源青看到方员外的表情也是极其不解,只是隐隐感觉自己幸好没有说实话,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
方员外听后表情稍有放松,又问道:“你会武功?”
“不瞒员外,小子我小时候跟经常外出的唐门弟子学过几招武功,平常打架还行,但是会武功这话可万万不敢说。”
方员外听完以后朝方管事使了个颜色,后者马上明白了,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林源青的眼睛,但是他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方管事提溜着短刀走到他面前,把短刀拋还给他,然后朗声道:“今天方员外身体稍感不适,你们二人回去吧,明天早上再来。”
袁林二人也是一脸疑惑,但是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施礼退出房门。
袁三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没理由啊,登记入册也没多少工夫啊,方员外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源青也是不解,刚才方员外的表现让他觉得这个人有问题,但是初入江湖的他对这些完全没经验,所以也没多想,随即二人又回到中午的客栈去吃饭了。
此时天色已晚,乞丐们早就吃完饭各自回去睡觉了,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二人盛了饭坐下还没吃几口,就走来几个乞丐站在他们身边,袁三抬头看到对方的脸以后,站起身来气势汹汹的说道:“怎么的?想挑事啊?这里可是食堂!”
他面对的一个乞丐冷笑一声说道:“姓袁的,别光叫唤,我听说你新收了个小弟,专门过来看看。”说完盯着林源青。
林源青此时也是有些紧张,初来乍到丐帮的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看样子跟袁三不对付,貌似是来挑事的,自己一个无名小卒,还是不要搭腔的好,于是他没理会对方的目光,埋头吃着饭。
那个领头的乞丐看到林源青没理他,声音立刻提高了,说道:“哎哟,这小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乞丐啊,不会是有什么目的专门混进我们丐帮来的吧?”
袁三一把把他推开说道:“没工夫跟你这疯狗废话,赶紧滚!”
那人被推了这一下,立刻变脸,大骂一句:“艹!”便扑向袁三,两人扭打起来,身后的几人也冲了上来,但是目标却是林源青。
林源青看到袁三跟那人打了起来也是诧异,想着这还没说两句话呢,就开始动手,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上去帮袁三,就看到另外几个人向他扑来,就更是诧异了,闪身躲过后突然瞥到了客栈的门口处站着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的体型酷似一颗枣核。
他自然是个聪明人,瞬间明白这几个乞丐为什么要上来挑事,“原来目标是我啊,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试我呢?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了。”想到这里,林源青假装摔倒,哎呦一声,将碗扣在面前乞丐的脸上,自己则趴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躲避着如雨点落下的脚踢。
趁空档看到方员外还在门口探头观察,心想“做戏做全套,忍了!”,一咬牙,也不滚了,运气全身,打算硬抗下攻击,可谁知那几人看似气势汹汹,但全都是不会武功之人,攻击起来也杂乱无章,而林源青则是在无意间通过吞下了巨鲟的血肉,内力也有了一段提升,那些人的攻击在他感觉来就跟挠痒痒似的,毫无痛感,反倒是要配合着对方的攻击叫喊、扭动身体,时间一长,给他累够呛。
后来索性趴在地上装晕,那些人踢了一会发现林源青没有了反应,于是拉上还在跟袁三颤抖的乞丐,几个人跑了出去、
袁三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边的血,指着门口大骂道:“姓邵的,你给我等着,敢在食堂闹事,方员外不会放过你的!”说完忙走过来查看林源青的情况。
看到他昏了过去,袁三吓得够呛,又是掐人中,又是扇嘴巴,林源青此刻却叫苦不迭,他闭着眼睛无法看到方管事是否已经离开,不敢立刻醒过来,只能硬生生的受着。
袁三此刻也是急了,扇了几嘴巴都不见他醒转,深吸一口气,将手臂高举,铆足了劲,抡圆了胳膊就给林源青脸上来了一巴掌,嘴里还配合着大喊了一声“啊!”“啪!”。
袁三这一巴掌可谓是将他吃奶得劲都使上了,林源青就算内功再高,也不可能护的住脸,受了这一巴掌的他只觉右脸犹如火烧一般,黑暗中猛然冒出了许多亮白的星星,世界归于沉寂之中,一瞬间忘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做什么,下一秒他猛地睁开双眼,及时制止住了又高抬手臂的袁三,并向他询问发生了什么事,随后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表示了感谢。
第二天,二人又站在方员外面前,方员外笑眯眯的看着林源青脸上肿起来的地方,亲切的说道:“林二是吧,看在你如此渴望的想入我丐帮,我就破例收你为丐帮一袋弟子。”随后在一个花名册上记录下了林源青的信息。
完事后他又说道:“以后你就归于袁三的管理之下,他便是你的上司,每日讨得钱财数目须有八成上交给他,剩下的自己留着就行了。”
林源青听后惊讶的说:“只有两成啊?”
方员外一改笑眯眯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袁三,带他出去,剩下的帮规细则由你跟他说。”
袁三赶紧应了一声就拉着林源青出了方府。
刚走出来,林源青愤愤的说道:“为什么要上交八成?这不是抢钱嘛!”
袁三拉着他一路小跑,跑出去很远后,袁三才回过头来跟他说:“我给你说啊,这个八成都是有用处的,你以为每天吃饭都是免费吃的啊?其中有三成都是用来交伙食费的,你以为这么多张嘴吃饭都不要钱啊。”
“那还有五成干嘛用啊?”
“有两成是帮费,每个月都是由方员外算好每个弟子的帮费,就是每天扣除的钱里统一上交给帮里,这样帮里才会承认你是丐帮弟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帮里才会给你摆平啊。”
“还有两成是要给到方员外的,毕竟咱们这一片的丐帮弟子都是由方员外罩着的,肯定是要给他一点的。”
说完他看着林源青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问还有一成去哪了是吧?”
林源青狐疑的点了点头。
“嘿嘿,最后一成就是需要给你介绍人的,也就是要给我的。”
“什么?!”
“哎呀,别激动别激动,听我慢慢给你说,钱不是攒出来,是挣出来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光靠乞讨挣的钱并不多,这时候介绍人就有用处了,帮里的费用是每月都要交的对吧?”
“嗯,你不是刚说过了吗?”
“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但是每个人需要上交乞讨的八成,包括方员外,但为什么他那么有钱呢?是因为他以前也是介绍人,手底下有非常多的弟子都是他介绍来的,其中还包括他远在外地的亲戚朋友。”
“啊,方员外不是本地人啊?”
“当然不是,人家是洛阳丐帮总舵混过的,本来安溪镇并没有丐帮,大家都是各自讨各自的钱,很混乱,方员外来了以后,把所有乞丐都收纳成了丐帮弟子,而且还把远在洛阳的亲戚朋友也叫过来一块当乞丐,慢慢的就做到现在的程度了,原本他只是一个九袋弟子,帮里看到他做出如此贡献,就破格提升他为八袋长老了,怎么样,厉害吧?”袁三说着说着又开始双眼露出憧憬之色。
他看到林源青貌似没听明白,又说道:“你看看你,没听明白吧,这就是你跟方员外的差别,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住豪宅,而你只能在小破庙里住,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假如你现在手底下有十个弟子,每个人每天能讨到十文钱,你一天能拿到多少?”
“十。。。十文?”
“还不算太笨,那再说,一个月你能拿到多少?”
“三百文?”
“对咯,你手底下有越多的弟子,你拿的就越多,到时候你都不用出去乞讨,在家躺着就把钱挣到了。”
“厉。。。厉害了!”林源青此刻才听明白这个意思,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挣钱的兴奋让他将这些不对劲全都抛到了脑后。
想到这里他不禁赞叹道:“方员外真是厉害!这么聪明的法子都能想出来!”
袁三得意的一搂他的肩膀说道:“你要学的还有好多呢,走,今天我高兴,请你去喝酒。”
于是两人高高兴兴的向酒馆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