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他是不想面对自己的亲人吗?虽然有窥人**之嫌,但现在看这静妃这般惦记自己的孩子,而这个孩子又是司逸,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上一问。

    听她提到司逸,静妃原本惊恐的脸上竟缓缓平复,到后来似乎是陷入某种回忆,脸上隐隐还有一抹笑意,她缓缓的道:“逸儿自己当然不会走,都是那些恶毒的女人,看我受宠,但偏偏又奈何不得我,就寻了逸儿下手。”

    陶紫没有打断,只听她继续道:“那一年,是我进宫的第十年,逸儿已经八岁了,伶俐调皮又聪明可爱,皇上常常说要立逸儿为太子。说多了,连我自己也信了,更别说其他妃嫔。后来我又有了身孕,对逸儿难免疏漏,就被那群人钻了空子……她们把逸儿带出了皇宫,逸儿从此不知所踪,我好恨那……我好恨!”

    陶紫仍然不解,若是如此,司逸对自己的母亲应该十分爱重才是,怎么会……

    她继续问道:“当真?那司逸为何从来不提回来看你?”

    “你见过逸儿,你是谁?逸儿都和你说了,对不对?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将他当成争宠的筹码,故意让他生病……”她有些怔忪的继续道:“那些人将他掳走的那晚,我其实是知道的,只是一直觉得胜券在握,又迫切的想要抓住那些人的把柄,才没有出手拦住,我想要个证据确凿,但是我没想到,逸儿真的就不见了……”

    她拉住陶紫的袖子,激动又恳切的道:“你是认识逸儿的对不对?我就知道,他还活着……”

    陶紫有些冷淡的拂落了她的衣袖:“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明显居心不良的人掳走?就为了争宠?”

    静妃笑道:“争宠?我争的是后位,怎么会是区区的争宠。我也是为了逸儿好啊,我当时怀了身孕,又颇得圣意,若是我成了皇后,那逸儿做太子也更名正言顺啊!”

    “够了!”难怪司逸从来不提回来的事,她又是屈指一弹,淡淡道:“忘记今晚所有的事,继续睡觉。”

    那静妃果然如她所说,自己盖好了半旧不新的锦被,不多时便酣然入睡。

    陶紫将药剂收好,撤去禁制,原路回了承熹殿。

    后来的日子,每天上朝的时候也是她外出的时候。

    半个月后,她的布置终于进入收尾阶段,想来再有一两天就可以全部完成。

    是夜,冷风凄楚,月色惨淡。陶紫面色凝重,因为她看到那莲花宫上空的黑色气旋愈发浓重了,心中隐隐还有些不安,似是忘记了什么一般。

    承熹殿中,徐妡挑了挑烛火,有些随意的道:“三木,我今日心中有些惴惴,像是要发生什么一般,我……我不知为何,有些想要逃跑呢,可是这宫墙重重,我又怎么逃的掉。”

    陶紫面色愈发沉重,今夜……她脱口而出道:“娘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吧?”虽是疑问的内容,但语气却是肯定,她知道那个国师想要干什么了!

    徐妡入宫后,一直紧张度日,竟然也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但听陶紫记起,仍有些高兴:“是,正是今日呢!”

    陶紫面色却有些发白,徐妡今日满十五岁,倒推十五年,正是阴年阴月阴时,八字纯阴的命格!

    “娘子,恐怕我们确实要逃!你跟我走,不要害怕!”她跟随徐妡确实是为了要个合理的身份,以便于对莲花宫进行探查,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应该是时候该送她离开了。

    因为她预感到,那国师将一国宰相之女弄进宫中,怕是正是看重了她的出生命格,徐妡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必然不会是好事。

    虽然计划要被打乱了,但在人命面前,其他只能徐徐图之了。

    她打定主意,掏出一瓶药剂让徐妡服下,徐妡不疑有他,接过就预备喝下,接着是六景,她与三木同是徐妡的贴身侍女。

    但二人还没来得及服下,陶紫神识已经扫到有传旨的太监进门,他尖厉的嗓子道:“贵妃娘娘,皇上有口谕,宣您去莲花宫呢。”

    徐妡面色发白,只紧紧的攥着陶紫的衣袖,她哆嗦着道:“为何是莲花宫?那不是国师的居所么?我一介内命妇,怎么能轻易离开后宫?”

    那太监强横道:“这是陛下的口谕,陛下都不怪罪,谁敢怪罪?娘娘还是快着些罢,莫要陛下和国师久等。”

    说完就要上前就徐妡拉走,陶紫神识早就探得门外还站着四个太监,她手指飞舞,这太监还没有碰到徐妡的袖子,就被一根木藤勒断了脖子,同样木藤疯长,门外的四个太监也是一般无二的下场。

    陶紫观这几人身上戾气颇重,怕是手上早沾染了不少鲜血,所以他们死的不怨。

    徐妡和六景却惊恐的睁大了双眼,陶紫在她们大叫之前,就封住了二人的穴道,让她们不得发声,她镇定道:“那国师不是好人,我却没有多少恶意,且今晚吉凶莫测,我是凭着本心做事,不需要你们感谢,但两位姑娘也要配合才是。”

    六景忍不住哆嗦,但徐妡却点了点头,陶紫也不废话,将两人夹在腋下,躲过侍卫的盘查,几步就翻越了大半个皇宫。

    但身后的黑色气旋也越来越重,越来越近。

    陶紫取出两件道袍给两人披在身上,脚下不停,眼看就要翻越最后一道高墙,但黑气却如影随形,待陶紫夹着二人预备翻越只时,竟然发现整个皇宫都被一层屏障隐隐罩住。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强行冲破屏障,必然会惊动那国师,实在是打草惊蛇,而且以后再想进来就难了,但若是不冲出去,这徐妡怕是性命难保。而徐妡想来是那国师的重要棋子,将她送出去的话,也等于间接也等于破坏了国师的计划。陶紫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摸出九张爆裂来,三张爆裂符就相当于金丹修士的一击,那九张,怎么也可以接近元婴修士的水平了吧?

    出手无悔,九张爆裂符爆发出巨大的光芒,不但将这屏障炸出个窟窿,连宫墙也轰然倒塌,而她们三人早有防备却安然无恙。

    陶紫不敢耽搁,趁着来人之前,便夹着二人一个纵身就越了窟窿。

    她召出扁担,不敢有片刻喘息的向东南方向疾行,但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怒喝:“何人敢坏我大事?拿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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