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完全不理会那重伤的北陵王,接着说:“噢,对了,你那娇滴滴的妾忍了你妻子这么多年,今天算是解脱了,连带着你那老母一齐送去见阎王了。”

    北陵王双眼已经瞪出血丝,挣扎这从床上下来,却“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仍然仰着头,咬紧牙关向花非花爬去。口中说着:“我这些年待你不薄,为何这样害我。”

    花非花缓缓的说:“田老爷子待你如亲生的一般又如何,不是还让你活活逼死了么。”

    北陵王发着有气无力的声音:“你若是为了恩师来报仇,只管冲着我来,与我的家人何干?”

    花非花:“你已是将死之人了,我也不和你多废话,总之我失去双亲又失去田老爷子夫妇都是拜你所赐,你若是真想知道,变成鬼后好好调查调查吧。”说完,看着他在地上痛苦挣扎,几次想起身未能成。

    花非花脸上再次露出诡异的表情,走到北陵王身边,蹲下身子,用极细的声音说道:“金城天子是我杀的。”说完,以那种非常满足的笑脸看着痛苦的北陵王,似乎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孔浩在地上挣扎不起,花非花也不敢多做停留,脱手而出四支飞蛇锥,透过北陵王肩头,腰间,钉在地面上,鲜血瞬间流满了地面。北陵王意识越来越模糊,四肢不断扭动,逐渐停止。

    陆云离始终在一旁没有说话,看着这种情景,心中不知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二人转身出门,快速离开。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北陵王夫人,被杀已经被发现了,心窝处插着飞蛇锥。北陵王的小女儿晕倒在一边,北陵王的老母亲晕死在自己房屋内。

    陆云离是现在王府的管事,为了不让人疑心,被佣人们叫去,看到这种惨状,觉得花非花做的有些过火,先安排北陵王小女儿和老母亲休息,又叫人安排入验北陵王的妻子。

    处理完后二人先去看王府的东门,发现这里都已有许多兵把守,不许任何人出入。又去了西门、南门、北门都以被封锁,无法出去。

    二人一起走,花非花看到陆云离脸色沉重,问:“陆兄为什么脸色这样沉重?现在才是大快人心的时候。”

    陆云离:“我刚才看到北陵王夫人惨死在屋内,小女儿晕在边上,想起我家当年的惨状,心中想是不是我们一定要成为当年我们最憎恨的人呢。”

    二人脚步没停,花非花知道陆云离的心意,边走边小声的说:“我虽然一心复仇,但是绝非冷血之人。在我刚进王府没多久,孔夫人就因我相貌好,心中起了邪念,我十五岁那年,而她已经三十六岁。常常趁着北陵王不在,叫我到她房中为她寻乐,那老妇永远喂不饱,并且极度喜欢折磨我,每次我都是遍体鳞伤。我因为心中多想复仇才忍到今天,后来她知道我与以烟相好,便想尽办法折磨以烟,以致她现在身体虚弱成那个样子。我本以忍不下去,快要动手之际,你出现在王府,我若是只想杀北陵王一家早就可以动手,我双亲遇害又何尝不与那昏庸的金城天子和苍狼王有关系呢。”

    陆云离听到这,也不在提这件事。转开话题说:“这时王府四面门已经紧闭,任何人都不得出入,张家二兄弟已经不在,没有相熟的人把门,我们该如何出去?”

    花非花露出狡黠的笑容,说:“还记得那条鲨鱼么,近些天王府内出了太多的事,已经很久没有人喂它了,这就是我们出去的机会。”说完带着陆云离走到城墙上向下看。

    花非花:“那铁箱子我已经做了手脚,看我的。”

    这时城楼只有一名看守,其他人都在吃午饭,这一名看守也被花非花用毒针刺晕。

    在背包中拿出一把弩箭,装上一根纯铁的箭矢,问陆云离:“东西都带起了没?这一去永远都不在回来了。”

    陆云离:“我本也没什么,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把墨心了。”说着手还摸了一下墨心的刀柄。

    花非花点了下头,抬起手中弩,瞄准铁箱接缝处一块铁块,“咻”的一声射过去。铁箱上那本已经不牢靠的小铁块被铁箭矢的力量冲掉在地上。这一声铁器的撞击,让水箱里的鲨鱼有些烦躁,来回的游着。

    先是小水流出,随后铁箱不堪重负,整箱水喷涌而出,鲨鱼跟着大水直冲向东门。东门守卫被这突然的事件来不及任何反应,已经有一人被鲨鱼嚼碎了半边身子。

    那鲨鱼在东门门口翻腾,巨大的口中还有那守卫的残肢,鲜血满地。这惨状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嚎叫吓坏了在场的守卫,全部向后退,陆云离花非花二人趁机跃下角楼,花非花大声叫喊:“城中有射鱼的大枪,我两人去取来。”也不等这些吓坏了的守卫回话就直奔冰马郡,再也没回来。

    花非花领路,二人一口气跑到以烟住的那间破旧屋内,看到以烟还安好的在那,这时看着她已经没有在王府时候的病态。以烟看到他二人安全归来,心中欢喜,这破旧的小屋以被她收拾的干净整洁,招呼二人坐下。陆云离也没客气,找了个椅子坐下。

    花非花问以烟:“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以烟双眼柔情的看着花非花:“只有些碎银子我早已包好了,别的就留在这。”

    花非花轻轻“嗯”了一声,对陆云离说:“现在冰马郡的四处城门一定被重兵封锁住,只怕用不了多久,王府内就会派出人挨家挨户的搜你我二人。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陆云离也猜到了会是这样,若是只有我和花非花二人还好出城,这里还有一位不会武功的以烟,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以烟是个聪明姑娘,以看出自己是包袱,低着头,显得很失落。

    陆云离心中还惦记这放在客栈里的苍狼王宝刀戒指,起身说:“我出去看一下城里的情况。”也不等他二人说什么,出了屋子。

    看到街上的人比往常要稀少的多,巡逻的士兵却是十人一队,不断的寻城,虽然没看到抓人,但是震慑的作用还是有的。

    陆云离看了情况,在地上抓把土抹在脸上和衣服上,把身上的衣服用力扯碎,头发弄得蓬松,活像个乞丐模样。佝偻个身子,贴着墙边走。到了客栈,怕自己已被通缉,不敢在大门进入,绕道后门,趁着没人,侧身躲入客栈后院的马圈内。矮着身子观察,后院只有一位七八岁的小童,独自一人蹲在一旁玩着沙土。陆云离在怀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往墙后门口逐一丢去,最后一块丢到小童身旁。

    那小童看到有银子,放下手中木棍,沿着陆云离丢出的轨迹一路捡。陆云离闪身进入客栈内,看到客栈内一楼吃饭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这些人都是被封城后不得出去的客商。客人不要紧,观察店小二和老板不在,快速奔向二楼。陆云离也是很有轻功功底的,几步穿上二楼,虽然有人看到,却是只看到一团影子,也并没有看清,说出来又怕人笑话自己眼花,也就没有出声。

    猫着身子,到了自己的房间,看到门还是锁着的,手中有钥匙,开锁进到屋内,关好门。观察四周,没有人动过的痕迹,轻身跃上房梁,戒指宝刀都还在。

    轻手轻脚取下,戒指藏在最里面的衣服兜里,宝刀背在后面与墨心一起。忽听头上瓦片有轻微响动,陆云离低身滚到到了床底下。

    只是虚惊,脚步声掠过。陆云离爬出来,在房间中换上先前留下的一套衣服,头上带上斗笠。开门探头,走廊没有人,便挺直身子,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奇怪的是这次来没有看到店小二,楼下的那些吃饭的客人,有的已经不耐烦的大喊掌柜子,可是始终无人理。

    陆云离虽然有些疑心,此地不能久留,快步出了大门,看到街上还是那么多的士兵。把斗笠微微向下按了按,然后快步回到花非花的住处。街上的士兵虽然多,可是大多都只是摆设而已,主要目的是安抚和震慑当地百姓而已。

    一路上都很顺利,到了花非花的住处,轻轻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回应,而后又稍加用力的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陆云离心中想“是不是有什么事,又不敢破门而入,怕声响太大招来士兵。”于是悄悄留到后门,在门缝向里面看去。屋内没有人,锅具床铺都还整齐的摆放在屋内,并没有争斗过的痕迹,像出去买菜,一会就回来的感觉。

    陆云离不敢在这多逗留,压低斗笠,到马路对面的一条很窄的巷子里,里面放满了杂货,陆云离就躲在杂货中,等着花非花以烟二人回来。

    一直到太阳下山,都还没有回来,陆云离有些担心,却又不知道去哪里寻找。满街的士兵,若是被抓到的话,性命不保。正在不知所措之时,身后有人轻轻拍了陆云离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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