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画着一条波浪线,波浪线的上下起伏很大。在波浪线的下面画着一个人,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而那个人画得虽然简单,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穿着道袍的,在袍子上还画着八卦阴阳鱼。头上还戴着道冠,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此外在那个笼子的一角,还画着一枚铜钱,在铜钱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三条竖线。

    我把那纸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两遍,除了这个画,就再没别的发现。

    我问马谡:“老马,这玩意哪来的?”

    马谡说道:“有人邮给我的,在一个信封里面。”

    “可这……你怎么知道和我三叔有关系?”

    “这还用问吗?我马谡认识的人里,除了你三叔,还有谁是道士?你三叔虽然平时不太穿着道袍,也不像这画里面的道士那般装扮。但是我觉得画这画的人,是故意来突出这人的道士身份。我分析来分析去,就是你三叔无疑了。”

    我听了连连点头:“对。老马,你分析得对,我也是脑子乱了。应该是这么回事,这道士被关在了笼子里,是说明三叔被抓了?”

    马谡接着分析道:“也不一定是被抓,也可能是遇到麻烦了。画这画的人,时间应该很仓促,他没有时间来说明详细的情况,也可能是因为特殊原因不能用文字来表达,只能用画来表示。用一个笼子来说明你三叔的境地。原来我还不太确定,现在听你说你三叔失踪多日了,那这事我看就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我一直都没弄明白,这上面还画着一个铜钱,是什么意思呢?”

    “是王钱。我和三叔一直都在找那五枚五帝王钱。我现在分析三叔的出走,一定是和王钱有关。这是在给我们做提示呢……”

    胖大海在一旁端详了半天,问道:“那这上面的竖线,是代表王钱上的金线了……”

    我看了看,摇头道:“我觉得不是。画上了铜钱,我看到之后就一定能知道代表的是王钱,没有必要再多此一举。”

    “那这代表什么呢?”胖子疑问道。

    我看着那张纸,分析道:“画这画的人,是在向我们表达一个意思。他的每一笔,应该都是有所指的。这铜钱上的三条竖线……”

    我用手指在桌子上,也学着画了三条线,突然灵机一动,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我这一下把他们俩吓了一跳,我接着说道:“这三条线,应该是想要写一个字。”

    “三条竖线,写一个字?是川?”胖子说道。

    我摇摇头:“是顺。顺治的顺。这铜钱的意思,是顺治通宝的王钱。”

    “啊,是这么回事啊,那怎么不把字写全呢?这特么的跟猜灯谜似的。”胖子说道。

    “我觉得要么像老马说的,这人因为特殊原因不能用文字来表达。要么是怕被别人看

    到,暴露了信息。故意画得这么隐晦的。现在看来,三叔的失踪,是跟那枚顺治通宝的王钱有关系了。”

    关于那枚顺治通宝,原本是在芥河下面的蚣蝮宫里面存放的,却被人捷足先登拿走了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三叔为此好一顿懊恼。

    因为那顺治通宝,本来应该是唾手可得的,却眼睁睁被人抢了先。这不仅仅是失去了一枚王钱,更是对三叔的一种赤裸裸的挑衅。是对三叔道术和谋略的一种侮辱。

    虽然后来在我的劝解下,三叔似乎恢复了常态。但是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他来说,短时间内是挥之不去的。

    所以我现在大胆地猜测,很可能是在我离开深圳去找老摊头的时候,甚至是在我离开之前,三叔就得到了关于顺治通宝的相关消息。他那个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去拿回顺治通宝。

    只是由于这次的行程十分危险,危险程度超出以往,所以三叔才决定不让我参与,而是把我给支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三叔在催着我去找老摊头的时候,他的神色和语气的确是有点反常。只是我当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个决定。

    至于褚留烟,也很可能是三叔对于自己的此次行程心里没底,才找他做的帮手。

    我把我的推断说了出来,马谡和胖大海都表示我的推断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

    于是我们顺着我的思路继续捋下去,三叔他们循着顺治通宝王钱的线索去追踪,必然是遇到了天大的困难和困境。这困难大到他们都无法用正常的通讯手段来联系我们。

    那么马谡手里的这张纸,又是怎么传递出来的呢?这张画的作者是谁?三叔?褚留烟?还是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由于我们没有任何的根据,饶是我们想破了脑袋,也难以想出我们认为最为接近的答案。

    我看着那张图,上面除了那三条竖线,就再没有文字。我们也无法用笔迹来判断出自何人之手。

    我也从来没看到过三叔画画,所以也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出自三叔本人。

    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忙问道:“对了老马,这信是从什么地方寄过来的?”

    马谡拿过一个信封,扔给我:“这张纸就是装在这个信封里邮寄过来的。你看看吧……”

    我看到那张信封上面,盖着邮戳。邮戳上的字还能辨认,有“河南新乡”的字样,看来这封信是从河南邮寄过来的。

    难道三叔他们竟然辗转去了河南?

    信封上面的收件地址,写的正是马谡所在的滨城大学古生物学院,收件人是马树亲启。

    是的,信封上马谡的谡字,写的是树木的树,并不是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谡。

    尽管把名字写错了,但是古生物学院也就这么一个老马,所以信还是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从侧面也证明了,这信封上的字,并不是三叔写的,笔迹也对不上。

    马谡推断,很可能是寄信的人,听三叔说过马谡的名字,但是他也想不到会是那个谡字,就自作主张地写成了树木的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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