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次之前,我以前也想过,甚至请过地藏老师参悟,但是没有办法。而且你们想一下,要是龙眼内的圣元能直接使用,当初天庭和妖族的圣人,又岂会同意留在我们族内。要知道凭着这一缕圣元,就可以制衡天庭,让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陈越一想也对,要是能动用龙眼里的圣元,面对天庭时又何置于这般被动。狂想就像一个五彩泡沫,一被如玉戳破以后,就没有了瑰丽。众人一下子陷入沉默,神情低落下去,就像从一个美梦里醒来,失魂落魄。

    如玉说道:“在到达演武场之前,我们尽心研究这里的禁制,就算不能找出出路,也能做好准备。”司马大哈等三人点了点头,就打坐了下来,双目轻合,开始试探周围的禁制。陈越只觉得眼前一亮,一圈阳光般的光晕,无一丝缝隙的罩住军舰。光晕不停地波动,显然是受到了冲击。

    “恶……”司马大哈突然吐出一口血,整个人摇摇欲坠。如玉急道:“司马院长,伤重不重?”如玉当然知道司马大哈受伤的原因,在他吐血的前一刻,禁制的波动在一瞬间强烈。司马大哈的脸色苍白,似乎头发都白了,答道:“九变的神通禁制,果然不同凡响,大家千万小心,免得像我一样被反制。”

    陈越心中一凛,司法大哈吐血受伤,让他对九变禁制有了新的认识,而且每个人的脸色更加的沉重。过了半个小时,如玉收回了玉白色光芒,不过眉间又锁了起来。“陈越,你的骨头都已经接好,不过要想痊愈,却还需要时间,只怕到演武时你也出不了场了。李学修那时会随如宝来,演武就由他来代替你。”如玉沉默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陈越想要站起来,却感觉到膝盖骨的脆弱,随时都会重新破碎一般。他同样沉默许久,也下定了决心:“院长不用担心,就算我是躺在演武场上,也能发挥全部实力。”

    如玉没有多追问,点头道:“既然你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了。不管如何,一定要夺下头名。天庭想要通过日本的神宫,来得到人族的控制权,就必须要有取得头名。只要你夺得头名,天庭就没有由头,而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会想尽办法通知地藏老师。陈越点了点头:”院长请放心,我不仅会尽心取得头名,还会在每场比试尽量拖延时间。”如玉同意道:“如此更好,不过拖延时间必须真实,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漆黑的海面,本来夜凉如水,但是光晕般的禁制,让夜变得诡异。陈越望向远方,安倍沙耶和八歧大蛇若隐若现,唯有那对金脚镯,格外的耀目,耀目的夺人心魄。陈越想起虫虫,心里微微一暖,同时心神也回了过来。他分出一个念头,轻轻地贴向禁制,试图去寻找空隙。

    灵识如胶水一般粘过去,不过禁制滑不溜秋,没有一点可以渗透的孔洞。陈越想起司马大哈的遭遇,不敢大意,能让司马大哈吐血的反噬,完全可以让灵识毁灭。这一点,陈越放出去的念头早知,所以它只是贴着禁制,一点一点地吞噬,像在吸吮布条上的清水。但是吞噬的行为没有一点作用,就像是用牙齿咬着铁块,不仅没有一点作用,一动上力反而会崩坏自己的牙齿。

    陈越心一发狠,念头用力咬了下去,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一个摧枯拉朽的力道袭来,瞬间毁灭掉灵识念头。陈越的识海里,念头的数量少了一颗,费了不少的时间,才又重新诞生出来。他不再轻举妄动,而是不断地观察和思考,希望可以得出破绽。不过神通境界相差过大,破绽难以觉察,这就像是显微镜的倍数不够一样。

    陈越一击不成,早在预料中,斗志反而更强。正如如玉所言,这一道禁制虽是天照的,但并不是天照亲临布置,这样一来就有了破综的可能。禁制就是封印,而独立的封印就像是一个系统,反应机制是设定好的,这就是一条生路。而且,除非到达圣人之境,否则任何的能量形式,都会自我催发,慢慢地消散。关于自我催发和消散,不仅仅是能量,还包括物质,只不过能量的催发和消散比物质更快。正是这个原因,人类一开始的存在,是以**即物质形式,而不是以能量形式。神通修行,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进化,努力让自身存在,变得不易挥发和消丧。所以所谓圣人之境,在某种程度上,就是杜绝了一切形式逍散的存在。

    灵系神通的自我消散,每一时每一刻都存在,但是这种消散不是消散在天地,而是年轮刻画在树干上一样,刻画在能量本身上。换成是体系神通,道理也是一样,身体的消散并不是像蜡烛一样消融,而是同样积聚在本身,等到某一天再也积聚不下,就会一起爆发毁灭自身。因些,神通者的自然死亡,才有天劫之称。

    陈越探究神通的尽头,希望从中得到破除禁制封印的方法。生机当然是有,只要在里面时间够长,禁制又没人重新加固,总会有出来的一天,不过用这种方式出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想要出去,只有另外一条路,就是封印反应机制的缺陷,这也是阵法里称为的生路。但是要找生路,同样不容易,只有对整个禁制了解,才有找到生路的可能。

    陈越双手捧着脑袋,想得得越多,就越觉得头痛欲死,哪还有原来的斗志,放弃的念头不断地升起。“面对大神通者的禁制,或许放弃才是明智的选择,所谓的坚持只不过是浪费时间。”陈越吐出一口浊气,把烦躁的情绪驱散,重新恢复了斗志。不过他没有继续思索,因为除非能从一个全新的角度,否则再想也没有用。

    “碧儿、苦儿,你们有没有好的主意?”陈越想到她们原来的身份,既然有躲过虫族寄生的秘术,也许能破出禁制也说不定。他在一转念间,对陈碧和陈苦的期望更高了,这里似乎只有她们,才有创造奇迹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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