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亘古的暗黑之中,你最想见到的,究竟是谁的容颜?在无奈的挣扎之中,你最想聆听的,又会是谁的声音?在刺骨的寒冷之中,你最想碰触的,又会是谁的温度。

    无法完全控制自己身体的李承泽,只觉自己此时仿佛处在亘古的黑暗之中,无数次苦痛挣扎所能换回的,似乎唯有一次次深深的无奈,此时,李承泽心中的怒气自是越积越多,此时李承泽便是向诸天神魔发誓,发誓要斩碎这无尽的黑暗,发誓要让天地重现璀璨的光华,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永堕阿鼻,却也再所不惜。

    远处似有琴音响起,尔后才有呼唤传来,这声声呼唤犹如黑暗中的明灯,犹如沙海中的清泉,犹如山石上的鲜花。正是这遥远如同梦境的呼唤,却是给绝望中的李承泽以希望,让他集中全部jing力,想要弄清这自己似乎riri都有耳闻的声音究竟是谁所发出。此时此刻,李承泽便是发誓,只要能离开此处,自己定当会用自己的生命以及灵魂去报答于她,绝不相负!

    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也许正是因为这声声的呼唤,以及时时传来犹如天籁般的琴乐让思维渐渐涣散的李承泽再次燃起了希望,给了他鼓励,让他集中jing神夺取身体的控制之权,如此许久之后,李承泽这才自无边的黑暗之中苏醒过来。

    睁开双眼,李承泽最先见到的,自然便是坐于自己身边的灵茱。望向灵茱,李承泽突然有种想要挽住时光,让时光不再流逝,以让自己可以永远的这样望着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直至海枯石烂,直到苍海桑田。

    也许这才是世间最为美妙的事情,什么寻仙问道,什么快意恩仇,都不及此事之万一。

    然而,理智却是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因为自己二人还是处在不可预知的危机之中。

    望向远方,在更远的地方,却是另有一位女子淡淡而立,这女子淡然素雅,她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似乎是一首唯美的诗篇,一幅完美的风景。

    “请问姑娘是?!”李承泽道,他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自己身体甚为无力,看来自己所受之伤果真不轻。

    “你受伤不轻,就不要随意起身了。原来我所猜果然无错,你果然……”雉姜道,她轻轻摇摇头,然后又接着说道,“我是雉姜,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有些事情,其实自己知道便好,却是没有必要当面说出的。

    “他乃明泽,我乃灵茱,我二人均是九华剑派弟子,我们是这样来到这里的。”灵茱道,她感觉对方应当没有恶意,所以便将几人来到这里的情况说了,方才她的心思不在yin灵身上,便在李承泽身上,所以几人如何来到这里,她并未说与这女子知晓。

    “原来前辈便是云苓的师父。”李承泽道,他看了看四周,只见自己本是处在一间石屋之中,这石屋两侧点有许多油灯,油灯虽然不比ri月光华那般明亮,但对于处在黑暗中许久的李承泽而言,这些油灯却是让他感觉了许多的光明与温暖,让他压抑的心情也是为之一轻。

    云苓在无意间告诉过李承泽,自己师父名唤雉姜,早些年便是不知所踪,她找寻许久都是毫无所得,是以李承泽才会知晓相关事情。

    “你认识云苓,她现在可好。”雉姜道,听到李承泽此话,她的脸sè却是多有几分黯然。

    “前辈有事离去,云苓寻之不得,最后便依前辈之命,改拜入天音观门下。”李承泽道,此时他便将云苓之事说了。当然,云苓的经历远远复杂过此,只是个中辛酸,云苓并不能告诉他人知晓,李承泽自是不会明白其中所代表的含义。

    “依我之命拜入天音观?”雉姜道,听到此话,她却是微微一愣,但她很快便已恢复正常,只听她又轻轻说道,“想我雉姜心高气傲,一心想要寻得良徒将习自于师父处的一切传下,不曾想……唉,也许,这便是天命吧。”

    “原来前辈便是……。”灵茱道,雉姜与九华剑派本是有所交情,她本是与九华剑派创派祖师天寂子同辈,她师父待九华剑派创派祖师南宫夏有恩,是以南宫夏虽称雉姜师父为姐姐,但在实际上却是执弟子之礼的,因此雉姜与南宫夏还可以算是师姐弟的,怪不得她知道太古遗音的一些事情。此时,灵茱便又起身双手交叠一礼道,“晚辈灵茱见过前辈,先前不知前辈身份,以至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海涵。”

    云苓之事,灵茱了解并不多,所以云苓师父便是雉姜之事,灵茱并不清楚,灵茱此时也是从她对太古遗音颇为了解之事,判断出她便是门内典籍中所说过的雉姜。

    灵茱在闲暇时,多会看些门内典籍,所以知道许多一般弟子均不知道的事情。

    “处在如此危险之地,若是没有足够的jing戒,你二人也许早已被他人所害。”雉姜道,她先是对灵茱点点头,然后便转过身不再去看二人,过了一小会儿,才又听她轻轻说道,“不曾想白灵前辈竟然也被他们所暗害,不曾想此事果真是天音观与玄冥宫共同所为,看来,我还是太过于小看天音观了。”

    此时她便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才又向着屋外拜了三拜。

    雉姜与白灵在妖修之乱前便已相识,在大南山妖修之乱时,白灵留于天音观帮助解决妖修之乱的事情,与同样留于天音观附近的雉姜自是多有交往。

    “对了前辈,这些年云苓一直都在寻找前辈却是全无音讯,晚辈可否问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承泽问道,此时,能找到云苓师父,他自是为云苓而感觉到高兴。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事情一经发生,却是再无回头的可能。

    “此处本是一个囚牢,而我便是自愿来此作为看守的。”雉姜道,想到这些事情,她却是唯有一阵苦笑了。

    “囚牢?!可是,又是谁人会让前辈您甘愿来此看守的。”李承泽与灵茱二人听到此事自是感觉极为惊讶,毕竟在他二人看来,雉姜辈份极高,又有谁值得让她来此看守。

    “此事说来话长,对于玄冥宫,你们二人所知会有多少。”雉姜道,此时她便是在回想着一些什么,烛光跳跃,映在她的脸上,更有一种神秘的气息。

    “玄冥宫乃是数百年之前妖修之乱的始作俑者,他们不但扰得大南山天翻地覆,还让镇守楚山的玉元九华宫就此灭门,这才促成了九华剑派的诞生。”李承泽道,这些事情无论是大南山妖修还是道门弟子他们基本都是知晓的。

    “不错,此处关押的,便是这玄冥宫第二任主人。”雉姜道,说到此处,她脸上自是多有几分哀伤之意,不过这种哀伤极淡,二个晚辈自是没有看出。雉姜回首望了一眼细心聆听的灵茱,然后才又对她说道,“当玄冥宫第二任主人被关在此处后,我这才知道这玄冥宫第一任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做出席卷大南山的祸事,其修为与见识自是不可小阙。”

    “敢问前辈,这玄冥宫第一任主人又是何方神圣。”灵茱道,见对方望向自己,她这才会开口问出。

    “此人说来你也知晓!她便是贵派青阳子,青阳子在加入九华剑派之前名唤姬卓舞,而姬卓舞,便是这玄冥宫的第一任主人。”灵茱道,说到此处时,她便又冷冷望向那些烛光,此时她目光闪烁,似乎是看见了当时的情景。

    “这怎么可能。”灵茱道,虽说雉姜辈份极高,但此话灵茱却还是不会相信的。然而不过多久,她便又想起九华剑派山道上的那些守卫,那些守卫与自己在坎位法阵上遇到的守卫极为相像,甚至就连扰乱方法都是如出一辙,若说二者没有关联,自己此时都不怎么相信的。

    况且依九华剑派记载,本派几乎所有雕像守卫都是在青阳子师祖的安排完成的。只是据记载,当时青阳子师祖进入九华剑派时的修为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并无修为,那这一切又当如何解释,让一个碌碌无名、毫无修为之人设计出如此缜密的雕像机关,任谁都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当时天音观说他们抓到了玄冥宫第二任主人,并请我到此看守,我自是答应了下来,然而当我来到此处之后,却发现他们并未告诉我应当如何离去,时间一久,我对天音观的怀疑也便越浓,此时看来,我也是被天音观设计了。”雉姜道,想到自己所做之事,她此时也是暗自一笑,嘲笑自己愚蠢。

    其实,雉姜之所以来此看守,其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这玄冥宫第二任主人乃是雉姜的师兄柳羽长。当时雉姜非常喜欢柳羽长,后来柳羽长背叛师父加入了玄冥宫柳羽长的背叛让她极度伤心,此时柳羽长受困,她来此作为狱卒却也可以说得过去。

    “看来,天音观为了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以应付化妖天劫,最后还是与玄冥宫合作了,否则,他们又怎么可能趁玄冥宫内乱而将玄冥宫主人抓住并镇压于此地。”雉姜道,说到这里,她便是冷冷一笑。

    “对了前辈,此处不是用于吸收邪恶灵力的法阵嘛,为何变成了囚牢呢。”李承泽道,先前他会与灵茱一同破坏这些法阵,其目的便是不想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力量。

    “此事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不过现下我已知晓,此处名为囚牢,但实际上却是他们获得力量的工具,此处法阵不但造就了许多的怨念与戾气,甚至还会吸取玄冥宫第二任主人的力量。但这些力量却依然不能满足他们的野心,这才会设此次毒计来陷害诸多的的无辜。”雉姜道,想到那许多yin灵其实只不过是他们力量的源泉,雉姜却是于心中暗自一叹。

    “原来如此。”李承泽道,想到天音观所为,他又为加入了天音观的云苓而担心。但他以后便会知道,这种担心本就只是一种多余。

    “他们自以为得到强大的力量便可应付化妖天劫了嘛,当真是无知之极,需知人在做、天在看,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其定数,他们如此倒行逆施,他ri毕定会尝到自己所行之恶果。”雉姜冷笑道,望向李承泽的脸sè,她便又接着说道,“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左右天道,更不要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可以掌控这一切。天道,并不会以个人意志而转移的。”

    “正是如此。”李承泽道,听到雉姜如此说话,他心中却是一阵奇怪,原来雉姜此时深深的望着二人,仿佛此话是说与他二人听得一般。

    “好了,此处虽说不是合适的修行之所,但你们还是必须在这里修行一时间。”雉姜道,见李承泽似乎已明白自己的意思,她便没有再行多说。

    “前辈的意思是说。”李承泽道,此时他心中依然极为忐忑。

    “他们自以为这个法阵便可将我困隹,却还是过于小看我雉姜了。”说到这里,她便是冷冷一笑,似乎是在笑天音观与玄冥宫的狂妄与自大。

    “可是既然如此,前辈为何还要留在此处。”李承泽道,此时他便指了指四周,示意雉姜为何不离开这里。

    “我留了下来,自是要看守好玄冥宫旧主,倒是你们二人,你们二人的修为还是太次了一些,若不加紧修炼,却是无法安然自此离去的。”雉姜道,此时,她便将自己想到的离去之法略微的说了一说。

    原来,是人所做毕定会有疏漏。雉姜可以利用这法阵的疏漏打开一个通道放二人离去,但这种通道并不稳定,却是需要二人有足够的修为才可保证自己不被伤害甚至被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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