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庄可言看看正在聚jing会神看他侧脸的李玄:“你不是听说,你是经过调查得出的结果。”

    “不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劝你‘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正是你的事业步步高升的关键时期,千万不要触动韩思洋这尊谁也惹不起的大神。他就是一条毒蛇正在伺机而动随时都可以将你置于死地。”李玄漫不经心地说道,但他知道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进入了庄可言的大脑中并被他不断的加工处理着,当然得出来就是万无一失的对策。因为庄可言是聪明的,而且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但有一个前提,并且是一个让人恐惧的前提‘韩思洋除外。’

    庄可言把车停在办公大楼的停车位置,看看美不胜收的夕阳西落,不胜感慨又想作诗一首,苦于文采有限只好搁置。他蹬蹬蹬跑上楼梯,步伐苍劲有力,一个人有足够的自信的时候才能迈出如此的步子,他有理由自信就因为兜里的那枚公章。

    但李玄没有跟上来,其实他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更是一个喜欢孤独的人,现在他去了哪?除了他自己恐怕谁也不清楚。

    庄可言拿出校长办公室的钥匙,这当然也是从校长大人牛林渊身上俘获的,在开门的瞬间,庄可言的脸sè急剧变化并当场石化了,难道他看到了复活的校长正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批改文件还是来索命的鬼魂在房间游荡?

    庄可言是一个无神论者,但他又相信‘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庄可言终于眉开眼笑,声音却冷冰冰很严肃的说道:“诗韵老师?没课吗?”

    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该出现的人却没有出现,放在谁身上都会惊诧万分的。

    燕诗韵当然还是那身黑sè职业套装,成熟xing感又略带高贵,庄可言已经根据她的魔鬼身材在大脑中为其量身定做了几套睡衣,有妖艳的、有透明的,有风姿卓越的,当然还会根据不同的类型量身几件符合标准的内衣。

    她此时正坐在校长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甚至有点发黄的书籍,根据牛林渊的高级品味,庄可言猜测那是一本线装版的‘金瓶梅’。当然这个念头是一身而过,他把更多的大脑空间放在思索‘为什么她在这里?难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燕诗韵看到庄可言走进来问了一句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足以让人跳楼的问题,虽然这句话稀松平常经常在办公室或者家里听到,但对庄可言来说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燕诗韵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这是校长办公室。”

    每一步庄可言都算准了,他原本以为一切顺理成章并且万无一失,谁会想到半路杀出来的真正的程咬金是燕诗韵,他只不过是一只可怜巴巴的替罪羊。庄可言极力压制内心的愤怒,走到燕诗韵的身边笑道:“诗韵老师,能解释一下嘛?”

    燕诗韵疑惑地问道:“解释什么?”

    庄可言长舒一口气,暗骂一声‘明知故问,开始装疯卖傻是吧?’

    庄可言继续笑着,却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说出内心最想问的问题:“这是校长办公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燕诗韵很优雅地站起来依靠在办公室的办公桌上,双手拄在身体的两侧,姿势相当惹火,有人看到这一幕正常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她在引诱庄可言。

    可是此时庄可言却没有心情和兴趣往这方面考虑,他最想知道当然还是为什么燕诗韵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他做好了洗耳恭听燕诗韵解释的准备和相应的应对措施,可不想所有的努力和牺牲功亏一篑。

    燕诗韵撩了一下挡住眼睛视线的头发,胸前的圣女峰也无情地被她挤压了一下,若此暧昧的挑逗动作,如果庄可言不动心,就真对不起猎艳公子这个美名了。她的一举一动那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不做作却透露着优雅高贵,火辣的身材和娇美的容貌有带着青chun活力的气息。

    她今天的每一句话似乎都采取了针尖对麦芒的攻势:“你不是也出现在校长办公室吗?”

    庄可言扬扬手中的钥匙和全校唯一的一枚货真价实的公章:“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他认为这是和燕诗韵谈判的筹码。

    燕诗韵掩嘴娇笑:“这能说明什么?”在庄可言听来她无意的笑声确实**裸的嘲笑,这是对他最大的讽刺。

    “这能说明我现在就是贵族学校的校长,坐在校长位置上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庄可言面sèyin沉威胁的味道很浓。

    燕诗韵的嘴唇轻抿了一下,但笑意还是微微荡漾在嘴角,说明她在强忍着对庄可言这种幼稚行为的嘲笑:“一个公章就能说明你是学校的校长吗?没想到欧阳云溪的好弟弟如此幼稚,只要我愿意可以让工厂为我生产一模一样的公章成千上万个。”

    庄可言的眼神一百八十度转变,无比的温柔和挑逗,他坏笑着走到燕诗韵的身边,直到燕诗韵都能够感受到他的粗重的呼吸。

    但燕诗韵心跳没有丝毫的紊乱,依旧是优雅高贵的姿态,她继续说道:“庄可言,你太幼稚了,你虽然有野心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但这恰恰证明你不能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

    庄可言搂着探直身子,用力搂过她的腰肢,在他的秀发上轻轻嗅闻着:“你也应该了解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sè狼。你应该知道羔羊落入狼窝的下场。”他低头用嘴唇轻轻的在燕诗韵的敏感的耳朵上轻轻的摩挲着。

    奇怪的是,燕诗韵没有反抗,任由庄可言胡作非为着,当然庄可言也见识过燕诗韵的超强的能力,她要是放抗,庄可言不一定能占到多少便宜。

    燕诗韵又恢复了最原始的气质,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冰冷地说道:“我不是羔羊,你也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哦,看来你还真是对我了解挺多的,可是你恰恰说错了。”庄可言在她的脖颈上轻吻了一下。

    “你还没有忘记李嫣吧,她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姑娘。”燕诗韵的声音很沉闷,因为她的头被埋在庄可言的胸前,所以说出话来没有了以前的婉转动听没有了让人酥麻到骨头里的魔力。

    庄可言似乎如雷轰顶,他猛然双手握住燕诗韵的双肩猛然摇晃着她的柔软无骨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道:“燕诗韵,我jing告你,你不要打李嫣的注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燕诗韵确实十分了解庄可言,了解他的xing格,她更知道李嫣是他无法逾越的障碍,是他的软肋。

    当一个人的弱点被别人了如指掌,那到底谁是落入狼窝的羔羊就不一定了。燕诗韵轻轻拨开庄可言,就像拨开挡在面前的一张蜘蛛网一样,略带厌恶又轻而易举,她却依然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当然不会对她怎样,我们就像姊妹一样亲密无间,她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你们的故事,很jing彩,一种幼稚的jing彩。他属于青chun年少的时光,这段jing彩的回忆恐怕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庄可言瘫坐在转椅上有点有气无力地说道:“燕诗韵,你想怎样,就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他闭着眼睛轻揉着自己的额头表情十分的无奈。

    燕诗韵摇摇头,可惜庄可言看不到,她说道:“本来校长的这个位置早应该属于我,既然你对它这个感兴趣,我就拱手相让。”

    “为什么?”庄可言苦笑,他认为这是自己应得的,因为这是他用危险换来的。可是今天一个女人却站在自己的面前说把本属于她的东西拱手相让,庄可言的心里当然不明其意更不是滋味。

    “没有为什么。”燕诗韵把一把一模一样的要是公章放在校长的办公桌上,然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哒哒哒’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甚是刺耳。

    庄可言已经站在了门口,燕诗韵愣愣的眼神看着他,嘴角逐渐扬起一抹笑意,就像早上太阳的破晓是慢慢升起来的,但却有给人的感觉是天突然亮了,阳光突然普照大地,过程算是很漫长,可是明朗却在一瞬间。

    庄可言把两把同样的钥匙和两个用碧玉做成的公章在燕诗韵的面前晃了晃然后抓过燕诗韵的手放在她的手心。

    燕诗韵笑道:“庄可言,你已经骄傲到了骨髓,你的骄傲是无可救药的。”

    “你当然知道我会这么做。”庄可言永远忘不了趁机揩油,因为他的手又不老实地放在了燕诗韵盈盈一握却又富有弹xing的腰间,手指摩挲享受着美妙的感觉,对于女人尤其是燕诗韵这样的极品女人,说实话,庄可言对其没有一点免疫力。庄可言经典语录认为‘女人就是艺术品,她们是用来欣赏、把玩和呵护的。真正的艺术收藏家才懂得其中的玄妙,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有资格真正的拥有。当然艺术家都希望拥有各式各样美妙绝伦的艺术品,有些是放在家里独自欣赏的,有些是拿出来向别人炫耀的。没有喜欢与不喜欢之分,只要珍藏就是喜欢的,只有是否更喜欢和最喜欢的区别。’

    燕诗韵轻推着庄可言的双手以杜绝他的太放肆,可是这种似有似无的阻挡根本就无济于事,还会给庄可言yu拒还迎的错觉。燕诗韵玩味地笑道:“继续说。”

    庄可言继续说道:“你当然知道我从来都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所以你知道钥匙和公章还会重新回到你的口袋,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你只想让我感激你甚至对于你来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让我喜欢上你。”

    燕诗韵讶然却没有反驳庄可言的说法,她只是在问:“为什么?”

    “原因当然很简单,简单到连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都不敢相信。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我。不对,不是喜欢,应该是爱上了我。你知道喜欢和爱本身就有很大的区别,举个简单的例子,喜欢一朵花你会去摘花,而爱上一朵花你会去浇水。”庄可言邪魅的微笑更增添了他的帅气和总是不可略去的坏坏的智慧,他确实是一个懂得欣赏艺术品的艺术家,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燕诗韵嘴角的笑意收敛,她当然不会让庄可言这种想法继续发展下去,似乎这是一个定时炸弹到了一定的时限就会爆炸,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承认然后逃避。

    “你真是一个自恋狂。”燕诗韵推开庄可言的双手,转身背对着他,因为门已经被庄可言挡住了,她根本就无法迅速的逃离现场。“你不妨说下去,你应该还有更多的话要说。”

    庄可言在把手插到裤兜里在燕诗韵的面前来回踱步,不过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一前一后的脚尖之间:“燕诗韵,身为一个女人,你似乎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往往嫁不出去,在男人的心中永远信奉那句话就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我这种更聪明的男人有足够的自信来驾驭你,所以你还是放心,你还是有男人会要的,不过我还是很害怕你会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从背后拿出一把刀在我做剧烈运动的时候在我后背上捅上一道……”

    “要是你想说的话就是这些不堪入耳越来越离谱的废话的话,那不好意思,那不好意思,我只好告辞。”燕诗韵回头坚定的走向门口的方向,一旦她做出决定,没有人会更改她的想法。

    庄可言还是在原地来回踱步小声嘟囔着:“是你让我说的,我又没求你,你爱听不听。臭烘烘的脾气,看你这个半老徐娘怎么嫁的出去。”

    燕诗韵jing告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动怒,否则就中了庄可言的圈套。她依然打开房门,手里当然还攥着那足可以令她大权在握的钥匙和公章。也就是说她走了,庄可言所有的努力势必会功亏一篑。

    庄可言无奈地摇摇头:“这是您老人家的办公室,要走也是我走吧。”

    燕诗韵似乎想明白了这个简单的问题,没想到如此聪明的女人也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她还是折了回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好像在说‘既然你有这样的觉悟,就马上请你离开。’

    庄可言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从燕诗韵的身边走过,却始终用憎恨的想吃人的眼神看着她,让她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

    庄可言在燕诗韵的侧身停了下来。

    燕诗韵伸出手把庄可言请出去的姿势还僵持在那,优雅风韵的脸颊没有丝毫的表情,坚定而决绝。她曼妙的身材前凸后翘引人想入非非。

    庄可言快速的退后一步粗暴地搂过她的肩膀,嘴唇已经深深地印了上去。

    即便燕诗韵很聪明也不会想到庄可言会用这种粗暴的方式对待她,她本能地向后退步,头部和后背向后仰却始终逃脱不了庄可言在她柔软的小嘴上很放肆的行为。庄可言搂起她的腰肢,死死地抱着她以免她继续向后撤退。

    燕诗韵‘嗯嗯嗯’的发出闷哼的声音,双手猛推着庄可言的双肩身体扭动不断地挣扎,可是这一切切反抗的行为对于庄可言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

    庄可言终于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燕诗韵依然娇美但却有点微肿的嘴唇笑道:“诗韵,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这么晦涩。看来我真应该手把手嘴对嘴的向你传授其中的奥妙。”

    燕诗韵冷冷地看着庄可言,脸上不自觉地爬满了红晕这让无论多么气愤的话都显得有点撒娇的味道:“我要告你xingsāo扰,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庄可言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掐了一下:“你看见我xingsāo扰了吗?”庄可言转身背对着他,一副若无其事却很无赖的语气和表情。

    “不可理喻。”燕诗韵侧过身企图逃脱庄可言马上离开这个有一个魔鬼存在的地方,却又被庄可言始终都不老实的手拉了回来,由于用力过猛,反身的燕诗韵和他撞了满怀,柔软的部位受庄可言胸部的挤压而变形:“我要了你的初吻当然是要负责任,所以我决定跟你合作。”

    燕诗韵掩饰自己的羞意不屑地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你有什么资本跟我合作?”她的眼睛近距离注视着庄可言。

    庄可言温柔地放开她笑道:“咱们都心知肚明,为什么要摆在明面上呢?你今天在这间办公室无非就是在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燕诗韵依然对庄可言的话十分不屑。

    而庄可言对燕诗韵此时的虚伪也有点厌烦,要不是刚才占了她的便宜,他才懒得再跟她废话。庄可言继续说道:“你是利用自己的yin威获得了校长大人的信任,你也掌握了一定的权利,并且一旦牛林渊死掉,你当之无愧成为学校的校长,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至于你用了什么方法我就不清楚了,是那种**裸的美人计……”

    燕诗韵打断庄可言的话:“既然你不知道,就没有资格用你不干净的想象力揣测别人。”

    “最好是没有,不过为了达成我们互利共赢的协议,我就必须对我的投资人有一定的了解,为了验证你没有,你最好用直接的方法让我信服。”庄可言好像就是本着这个原则和燕诗韵谈判的,在谈条件的时候本就没有理由开玩笑。

    燕诗韵也很真诚地说道:“怎么证明?”看来她还真是有意向和庄可言合作的,否则不会询问庄可言这个问题。

    庄可言同样很真诚一本正经地做出思考的状态说道:“这不太好说,属于很抽象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这在宗教上,至于哪个教义我就不知道,好像被称为原罪,在佛教是明令禁止的。虽然很多人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世界的繁衍都需要这最原始的运动。”

    燕诗韵终于明白庄可言绕着大圈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脸sè红润地说道:“庄可言,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他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泛着光芒十分扎眼。

    庄可言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这个学校已经属于你,而干掉牛林渊是我的功劳。你如此深明大义当然不会让我白干活,所以你会把位置让给我,而贵族学校由一人垄断改成股份制,也就是说还是我干活帮你赚钱。一来有利可图,二来,纯情社的实力可以巩固这个权利。而你要是独揽学校大权,难免我会从中作梗,以纯情社老大的身份处处刁难你,当然你也还害怕成为第二个牛林渊。”

    庄可言停顿了几秒钟拿出一根烟点燃慵懒颓废感觉在他身上尽显无疑,而燕诗韵还是用秋水眸子定定的看着她,只是很单纯的在看,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好像庄可言已经成了一道风景,而且是让人恋恋不舍的唯美风景。

    庄可言继续说道:“当然还有最关键的第三点,就是你孤傲、智慧、妖艳、放.荡的燕诗韵老师真正地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庄可言。”

    燕诗韵把钥匙和公章扔给庄可言转身离开,独留下庄可言一个人在那默默的吸烟。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庄可言加了一句:“老师,寂寞了就来找我,来者不拒。”

    燕诗韵怒骂一声:“流氓”,那扇防盗门却成了他的出气筒。一声巨响‘咣’久久的在办公室内回荡。

    庄可言拿出电话:“李玄,是他妈让你溜掉的,马上给老子回来。不务正业的家伙,看我怎么怎么削你”

    “我没有时间,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无非就是想让我当校长,可我告诉你,没兴趣。一个破校长有什么好当的。我才不愿意制定规矩让学生生活的真么拘束,对于我来说,校长就是间接的刽子手……”李玄滔滔不绝的叙述这自己的理由。

    庄可言切断他的话,对于李玄来说这无异于从腰部将其整个人砍断一样的痛苦。估计庄可言是第一个人敢于对李玄这么说话的人,包括他的父母在内。

    庄可言大声骂道:“你他妈不做就不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这么多借口?那你说让谁但当这个这个职务比较合适?”

    “这个职务当然由张树江来负责,他成熟稳重,做任何事都稳扎稳打。”李玄并不介意庄可言用这种开玩笑式的很脏的语言来诋毁他。

    李玄是一个有洁癖的人,无论是生活的环境还是对语言的要求,以前和庄可言这么说话的人,他根本就不屑一顾,并将其视其为‘社会的最低等’,用他以前的话说‘和他们说话我怕弄脏了自己。“

    “你可是从来没有夸过人。”庄可言笑道,在他看来张树江也是最好的人选。

    “你才认识我多长时间,就有了这样的结论。不过你说的很对。我几乎从来没有夸过人,你也包括在内。”李玄嗲声嗲气地说道,好像在向庄可言撒娇。

    庄可言强忍着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说道:“能让你李玄看上眼的肯定是那种优秀中的英杰,我似乎还差的很远。”

    李玄娇笑道:“讨厌。”显然庄可言的拍马屁方式让他很受用,不过这讨厌两个字还是让庄可言强忍了很长时间。

    “不过张树江可是宁死不屈。能不能说服他,就看你你的个人魅力了。”李玄继续说道。

    “每个人都有坚守的原则,张树江更是如此。”一个人在坚持什么,就让他感觉到他坚持的东西并不会消失。这就是打动他的最好方式。

    “不一定每个人都有坚守的原则,挖到根部也是没有。有原则的人寥寥无几,太多的人都是人云亦云,没有主见,他们想得到的只有两个字‘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李玄意味深长地说道。

    庄可言点点头,他心里很清楚李玄在暗示‘秦明阳’。

    庄可言回到公寓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看欧阳云溪了,不知道她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第二天,庄可言准时上学,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自从去云溪集团当了小保安以来,每天都忙忙碌碌处理着各种麻烦,最重要的是,并不是他去主动找麻烦,毕竟谁也不喜欢自惹麻烦,是麻烦不断的缠着他,让他有寸步难行的感觉。

    秋意渐浓,早上出门的时候,阵阵凉风刮在身上,如此的感觉好像在炎热的夏天一盆冰水浇在身上,庄可言全身颤抖了一下。

    温柔纤细的双手把一件衣服挂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庄可言还处在被关心的幸福当中的时候,她已经走出去很远很远,孤独的身影孱弱的身形在凉风中双肩略微耸动。

    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心生怜惜,有今生今世永远保护她的冲动。

    “无论多么冰冷的女人,她的内心都是孤独的,她累了倦了受伤了也需要一个坚强有力的肩膀依靠,有一个坚强有力的胸膛让她蜷缩在里边传递温暖。”

    庄可言快走两步脱下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双手插入口袋。

    女生没有拒绝,两个人默默的走着,谁也不说话,谁也没有抬头去看对方,似乎任何言语的表达在此时都是多余的。

    庄可言坐在教室的座位上,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撇一下正在认真学习的小七:“也许她真的适合上学,可是生活将其推上了风口浪尖,命运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不喜欢说话,她的心灵是落寞的,但她又在渴求追寻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渴望安定,她努力争取。无论她的过去和现在是怎样的,她都应该是上帝派到人间的天使。”

    庄可言无奈的摇摇头,身在其中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多愁善感,恍然大悟:“我的这些感慨要是竖着写在纸上,肯定是一首唯美伤感的现代诗篇佳作。原来我也是一个有着异秉天赋的诗人,只不过以前所采取的形式不同罢了。主要是我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诗应该是竖着写的。’原来不是才华决定品味,而是形式决定才华。”

    下课铃敲响,杨可回头的时候,庄可言已经不见了。郑晓倩这个落井下石的家伙当然会跑过来落井下石、狠批庄可言的薄情寡义和杨可的痴情绝对。杨可当然还是担忧中略带生气的回敬一句屡试不爽的话:“滚”。

    庄可言来到纯情饭店,新的牌匾高挂,和以前的随意低调相比,现在可称之为规矩繁华。

    在门外负责接待的服务员看到庄可言远远的走了过来,在最短的时间,纯情饭店的所有员工都跑了出来规规矩矩的地站成标准的一条线恭恭敬敬地喊道:“老板,欢迎光临。”

    秦明阳大摇大摆地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看站成两排的队列疑惑地问道:“这是欢迎哪个贵宾呀?”

    庄可言还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惊讶的缓过神来,秦明阳走上前搂着他的肩膀笑道:“倾伊,欢迎你来视察指导,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批评指点。”

    庄可言疑惑地看着秦明阳笑道:“在短短的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真的挺不错的。”

    秦明阳自鸣得意大声仰天笑道:“那当然是你的英明领导啊。”

    庄可言在他的后背上重重地敲击了一下:“拍马屁的功夫见长啊。带我去见张树江。”

    庄可言已经坐在了一间昏暗房间的座椅上,秦明阳站在他的一侧,对面当然就是等待审讯的用细绳绑在凳子上的张树江,和庄可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的jing神饱满充满活力,眼神炯炯放光。用咄咄逼人的气势盯着庄可言。

    按照庄可言嘱托,秦明阳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给他吃饭给他喝水了。

    庄可言笑道:“张树江,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

    张树江摇摇头:“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你想怎样?”

    秦明阳快速侧出一脚,张树江连带着凳子一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墙上又被反弹回来。但他的嘴角始终含笑,充满了对庄可言的嘲讽之意,他的眼神锋利似刀,吐过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庄可言已经被刺得遍体鳞伤。

    庄可言扬扬手笑道:“明阳,把他扶起来,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的话就多踹两脚。”

    反反复复,秦明阳每一脚都没有丝毫的留情,张树江脸部红肿,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他蜷缩在椅子上,好像冰天雪地当中,锋利似刀的冷风刮在他的身上,而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衫。

    他的嘴角不断渗出鲜血,‘噗’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秦明阳拎起旁边的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头上,好像这盆冷水早已经准备好对付晕过去的张树江,一切都在秦明阳的意料之中。

    张树江甩甩不断从头上滴落的水滴,眼神灼灼似火看着庄可言和秦明阳,一口吐沫吐不屑嘲讽地吐在地上。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凉悲痛充斥着无尽的蔑视。

    坐在一旁的庄可言却似乎对眼前发生所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他坐在椅子上似乎很疲惫,闭着眼睛轻缓的呼吸。

    张树江孱弱的身体仿佛在狂风中的一盏蜡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和危险。但似乎冥冥之中又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着他,饥渴外加心灵和剧烈伤痛的折磨,他看上去发育不良的瘦弱身躯如何能支撑的住。

    张树江的眼睛中没有委屈的泪滴只有无尽的仇恨和嘲讽,他把目光完全转向了秦明阳。

    秦明阳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灼热的眼神,他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因为不寒而栗的感觉是令人恐惧的。张树江哈哈大笑起来:“秦明阳,现在的我就是明天的你,但我保证你死的比我悲惨一百倍一千倍。”

    他的声音没有底气却充满着自信和骄傲。

    庄可言嘴角微微上扬,这是要从内部动摇军心吗?不过,也许他说的很对,张树江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的,仅仅是秦明阳踹了他两脚,他报复心理使然?绝对没有这么这么简单。庄可言从对他为人和做事的风格调查很了解张树江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秦明阳手中的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张树江的脖颈上,但没有庄可言的指示,他不敢把这一刀刺下去。庄可言想救他也非常容易,他手里的匕首要比秦明阳快上许多倍。

    庄可言玩味地笑道:“明阳,这个人不为我们所用,留着他反而是个祸害。”

    秦明阳心中的喜悦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这点城府他还是有的。他现在一心想杀掉张树江,因为他觉得庄可言说的没错‘留着他反而是个祸害’。

    秦明阳的匕首随时都可以要了张树江的命,只要他稍微用力就大功告成,况且现在又有了庄可言‘除掉这个祸害的指示’。秦明阳毫不犹豫的把匕首的锋利刺进张树江的脖颈。

    张树江孱弱的身体显得更加的孱弱,脸上的表情却更加喜悦。死神降临的时候,还有人能笑得出来,世上除了张树江还能有几人?

    很长时间过去了,漫长的犹如度过了几个世纪。秦明阳从房间里消失了,张树江当然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而且很安全的坐在了庄可言的对面,他侧身的座子上放着他最爱吃的热腾腾的玉米粥和还在为微微跳动的鲤鱼。

    庄可言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当然知道我不会杀你。”

    张树江点点头:“你当然不会杀我。”

    庄可言嘴角露出微笑:“你倒是不会掩饰自己的聪明,可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普天之下都认为做人做事的最高境界是‘大智若愚’。”

    庄可言继续说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杀你?”

    张树江看了看身边的小米粥,他虽然很坚强,可是他真的饿了,无论是谁在被饿上三天三夜之后看到食物都会情不自禁的看上一眼,哪怕吃掉这碗东西就丢掉了自己的良心丢掉了自己的原则丢掉了尊严丢掉了气节。

    显然张树江不是其他人,他不想为了一点吃的就放弃这些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虽然他的动作很微小,但还是被庄可言看到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庄可言苦笑:“这些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你把他们吃掉,任何人都不有阻拦。”

    张树江同样的苦笑:“看来你对我很了解,连我喜欢吃什么都很清楚。”

    庄可言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七岁的时候还在尿床,这些羞人的往事你当然不愿别人提起,可是毕竟你做了,做了就难免成为别人的笑柄。”

    庄可言没有给张树江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我很喜欢你这个人,更喜欢你的聪明,甚是喜欢的产成了很强烈的厌恶。你心里很清楚,你越表现的对烽火帮忠诚越表现的很骄傲,我留下你的xing命并且找你办事的几率就越高。”

    “你确实是这样的人。”张树江毫不掩饰他的真实想法。

    庄可言的表情突然yin沉下来说道:“天妒英才,更何况我庄可言,有人比我还聪明就是对我的最大威胁。所以我也随时准备杀掉你。”

    “你确实是这样的人。”张树江认真听着庄可言所说的每一个字,他只是在听着很少插嘴说话,对庄可言的观点也不会反对,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确实认为庄可言说的很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庄可言的眼神变得灼热,他盯着张树江已经变得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光彩的眼睛。

    “没有了。”张树江冷冷的说道,好像这三个字是依靠惯xing说出来的,没有任何的生机和动力。他此时没有任何理由反驳庄可言的每一个要求。

    “这些食物都是属于你的。”庄可言很随意的指了指桌上的饭菜,这会让张树江觉得是他在很真诚的请他吃饭而不是庄可言施舍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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