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长,虽然白崖努力入定,口中念着“色即是空”来宽慰自己,但房梁底下魔音灌耳,依然让他生不如死地煎熬了大半个时辰。

    等到下面的三条肉虫终于安静了下来,白崖顿时发现自己也面色赤红,浑身大汗,像是刚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特么的,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九蟾天香起效了没有”白崖听不到了动静,心里略微有些紧张,重新将眼睛凑上了木板的小孔。

    只是下方大床遮着蚊帐,他只能看到一个角落,却分辨不清具体状况。

    “官人,你这便要走了吗?”就在此时,白崖忽然听到下方响起一个幽怨的女声。

    这个声音有些甜腻,嗲声嗲气的不太像之前陈聪那个女伴的声音,白崖顿知这必定是陈聪的妻子万氏。

    “啪!”

    “住口,贱妇!”

    “该死”蚊帐中隐隐透出一个气急败坏的男声,“欣儿,我们快走,迟恐不及!”

    “他发现了!”白崖精神一振,心里一阵狂喜。

    花淄既然发现自己中了暗算,那么至少说明九蟾天香起效了。

    “哈哈,花淫贼,哪里跑?”白崖一脚将身前的木板踹飞,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他刚一从房梁上跳下来,一具白花花的肉体就从蚊帐里被抛了出来,翻滚着砸向白崖。

    “呀呵,拔屌无情啊!”白崖定睛望去,正好对上万氏那双惊骇欲绝的桃花眼。

    “没想到刚刚还交欢的官人,会把你当一团猪肉一样丢出来挡狼吧?”白崖不自觉地咧嘴一笑,单手一托一送,万氏赤裸的身子便像个皮球般砸进了旁边的衣柜。

    白崖顾不得观察万氏有没有受伤,此时,面前已有两条黑影朝他扑来。

    左边那个是已经穿好了内衫的英俊小生花淄,右边那个却是只穿着亵裤和肚兜的妙龄少女,两人一持铁扇,一提长剑,左右夹攻而来。

    “陈大捕头可真不靠谱,这两人怎么还是活蹦乱跳的?”白崖无奈,原本指望九蟾天香一举擒敌的打算已经落空。

    “白彤!”白崖双手一伸,一对虎爪分别朝着铁扇和长剑抓取,同时暴喝一声,招呼铜尸助战。

    “哼!”见到白崖如此托大,眼前两人大怒。

    花淄的铁扇一摆,扇面边缘如同利刃般切了下来。而那名少女的长剑改劈为刺,剑尖青芒暴涨,狠狠点向白崖的肩头。

    “叮”两声金铁交击不约而同响起,铁扇和长剑划破白崖的衣袖,却只在手臂上留下了两道毫不起眼的白印。

    “硬功!”花淄有些见识,脸色立刻一沉。

    “花郎,你先走,我来挡住此人!”妙龄少女不顾身上春光乍泄,手下一紧,长剑朝着白崖的下三路攻去。

    “玛德,这女人真阴险。”白崖先不得不出手挡剑,尽管铁布衫已经练到了一定程度,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蛋去试剑。

    何况,小腹下部的会阴穴本身就是铁布衫的罩门之一。

    幸好,这时候铜尸已经从外头冲进来了。

    白彤现在有接近五六岁孩童的智力,听到主人的招呼后就从丫鬟床下爬了出来,四肢并用像狼一样扑向四处张望,正欲夺路而逃的花淄。

    “姑娘,这淫贼毁了无数女子名节,你为何还要助纣为虐?”见到白彤已经挡下了花淄,白崖空出一手,不由对面前的少女有了几分好奇。

    少女的脸色有些苍白,紧咬着嘴唇不再吭声,手中长剑一招紧似一招专攻下三路,白崖一时间倒是拿她没什么办法。

    “欣儿,我们分头走,老地方汇合!”花淄忽然一咬牙,伸手从怀里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圆球,狠狠地朝地下砸去。

    “砰!”圆球一砸就破,腾起一股刺鼻的白烟。白烟迅速扩散开来,将争斗中的四人隔了开来,一时间谁都看不见谁了。

    “不好!”白崖一惊,朝着烟雾里大叫,“白彤拦住他!”

    不过,白崖心里知道铜尸智慧不高,又很依赖嗅觉,拦下淫贼花淄的机会不大。

    “这栽了,该死的陈聪,还九蟾天香呢,有个屌用啊!”白崖心里着急,想起室内的摆设方向,低头沉肩朝左边猛然撞去。

    “轰!”房间的砖壁被白崖撞出了一个大洞,夜晚凉爽的冷风让他头脑为之一清。

    刚冲出了房间,白崖就看到两个人影从院墙上跳了下去,看身形可不就是花淄和那个少女吗!

    “动作倒是挺快!”白崖嘴角一抽,连忙追了上去,只是心里已经大感沮丧,隐隐觉得抓捕已经失败了。

    不过,等他翻过院墙,却发现那两人并未逃远,正互相搀扶着坐在墙根,像是两个哮喘病人一样连连喘气。

    “哈哈,九蟾天香终于奏效了!”白崖心里一乐,谨慎地朝两人走去。

    其实,陈聪搞来的九蟾天香确实是一等一的软筋散,只是武者的内气能够压制绝大多数药物药效,所以才被花淄两人一直拖到现在。

    “你,你是谁?”花淄的脑袋靠着墙壁,勉强抬头问道。

    “我是谁很重要吗?”白崖咧嘴一笑,“你逍遥了十余年,早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今天不是我抓住你,明天也会有其他人抓到你”

    “不错,不错,阁下说得有理!”花淄眼眉一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伸手一指身旁的少女,“本公子纵横花丛这么多年,早就不枉此生,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只是此女与本公子所做之事无关,不知阁下可能放她离开?”

    “这可不行,此女是你的从犯,除非能证实她是受你胁迫,否则如何处置却不能由你说了算!”白崖摇头一笑,“等你们明天到了官衙,她自然有辩解的机会。”

    “阁下要将我们两人送官?”听到此言,花淄眼神一凝,怒视白崖,“士可杀不可辱,既然落在阁下手上,一刀杀了某便是,为何还要让某受那牢狱之苦?”

    “哈哈!士?你也配称士?”白崖哑然失笑,忍不住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毁人名节的淫虫而已!”

    “想不到抓住本公子的人,居然也是一个无聊之辈。”花淄不屑地冷笑一声,“本公子虽说猎艳无数,却自认从未伤害过那些女子。百花丛中过,一叶不沾身,那些女子的丈夫若是平时能多顾怜她们一眼,又岂会惹来本公子上门?”

    “哦,这么说你还做了不少好事!”白崖微微眯起眼睛,隔空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啪!”花淄脸上迅速浮起五条青蛇,张口就吐出了满嘴的血,血中还能见到几颗白色的牙齿。

    “那万氏虽说与陈捕头夫妻关系不睦,但平时也算洁身自爱。现在可好,被你一撩拨,完全成了一个屈服于肉欲的淫妇。”白崖冷笑连连。

    “从未伤害过那些女子?远的不说,你今日闹过后,万氏轻则被丈夫休妻,赶娘家,重则就要羞愤自杀。”白崖眼中寒光迸射,“啪”的又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你在蜀地作案十余年,事后可有想起过那些背着污名自杀的倩女幽魂?”

    花淄嘴角淌血,目光怨毒地盯着白崖,只是却不再开口说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

    花淄这种人跟白崖的三观差别太大,就跟公知和五毛党一样,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两句话对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狗改不了吃屎,人总不能跟狗争论,屎好不好吃的问题!

    白崖见他这样子,顿时冷笑一声,也不再废话,捏了捏拳头,就将他提了起来。

    “砰!”白崖稍稍弯腰,狠狠地一拳砸在花淄的右腿膝盖上。

    “啊”花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腿从膝盖处反折了过来。

    “我可不是在折磨你,都说你轻功绝顶,我也是怕你逃跑而已!”白崖一笑,摇头说道,“何况这就受不了了?你这两日凌辱的女人可是广汉城捕头的正妻,等你去了衙门,只怕还有更好的节目等着你呢!”

    “忍着点,还有一条腿呢!”白崖很温柔地笑了笑,又提起了拳头。

    只是他突然感到小腿脖一疼,低头看去,发现那个瘫在地上的少女,居然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

    “人不做,非要做狗!”白崖脸色一沉,小腿一抖,便震开了女子。

    “呸,你这恶徒,快换开花郎,否则本姑凉以后老不了你!”女子张嘴吐出一口血痰,门牙掉了一颗,说话有点漏风。

    “以后?你有没有以后,还真不一定!”白崖咧嘴一笑,淡淡地问道,“我且问你,那罗媒婆可是你杀的?”

    叫做欣儿的少女听到此话,浑身一颤,沉默了下来。

    “欣儿,你杀了罗家婆婆?”正疼得满头大汗的花淄,这时也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少女。

    少女虽然默不作声,但花淄与她相处日久,却已经从神情上看出来了,失声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花郎,我一直劝你收手,难道你真以为我只是在妒忌那些女人吗?”少女平静地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花郎,你非是宗门出身,却不知道仙武宗门的厉害!你这些年来可以平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那些宗门将你当成了门下弟子的历练目标而已,若不是我一直事后在给你掩饰踪迹”

    “不要说了!”花淄狂嚎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女,像是头一次认识了她。

    “嘿嘿,这么说罗媒婆还不是你杀得第一个人咯?”白崖微微皱眉。

    花淄可以送去衙门,因为以他的罪行必死无疑。但这少女一直隐在花淄背后,若是不肯当堂认罪,搞不好会被官府也当成受害人给放了。

    想到这里,白崖心里杀机暴起,慢慢提起了拳头。

    “唉,少侠手下留人!”就在白崖想要一拳砸死少女,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平淡的声音。

    ps:失言了,补,一定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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