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命苦却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她,见她一哭就像开了闸似的止不住,只好哄道:“你要是还不解气,可着劲掐我捏我都行,只要脸给我留着,我明天还得见人,别哭了好吗,我最怕看见你哭了,心疼得都快碎成千瓣,不信你摸摸,心碎了啊,你一滴眼泪就让我心里多一条裂痕啊……”

    他说着,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中却含着泪,看着他喃喃道:“没心没肺的癞蛤蟆,你也会心碎的吗?”

    “当然,你不要不相信,你用刀子把我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已经伤痕累累了。”

    张氏看着他惶恐不安的紧张模样,心情稍微好转,不再理会他,说:“我要睡了。”

    甄命苦愕然道:“打着我玩啊?”

    “谁让你呼噜声那么大,吵得人家睡不着,等我睡了你再睡,再吵醒人家,你就到外边睡去。”

    甄命苦半信半疑,正待细问,张氏却已经转过身,背对着他,拉起他的手,搭在她丰满的胸脯下沿,似乎在为刚才无缘无故打他那一巴掌道歉。

    甄命苦却被手臂上沉甸甸的温软给弄得睡不着了,手掌轻轻握住那一团丰满动人的柔软,小腹紧贴着她的翘臀,两人的身体契合得毫无缝隙,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迷人幽香,身体开始苏醒,蠢蠢欲动。

    张氏抓住他不安分的手,不让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恼道:“讨厌。”

    甄命苦很想告诉她,明明是她撩拨起他的火来,却又不准让他越雷池半步,还有比这更不讲理的吗?

    “鹅鹅,我做错什么事了,你要这么罚我?你得让我死个明白啊。”他哭丧着脸,在她耳边可怜兮兮地乞求道。

    张氏假装睡了过去,不再理他。

    甄命苦只好强自摒除心中绮念,搬出色即是空之类的咒语,对抗体内的燥动。

    半个时辰后,正当他迷迷糊糊又要熟睡过去时,旁边响起她幽幽的声音:“相公,你想要宝宝吗?”

    甄命苦闻言再次睁开眼睛,将她身子扳过来,看着她略带忧愁羞涩的神情,突然睡意全无,脸上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一个转身,泥鳅一般钻入被子里,伏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亲了又亲,接着将耳朵贴了上去,细细地探听。

    “小东西,你在里面吗?我是你老子,听到踢两下,不过可别踢疼你娘,小心出来老子揍你。”

    张氏被他亲得小腹痒痒得难受,咯咯娇笑起来,抓着他的头发扯离她的小腹,嗔道:“人家又没有怀上,只是问问你想不想要宝宝。”

    甄命苦这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红润带羞的娇颜,问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想要,娘子,你确定没怀上,没骗相公吧?我们可是一直有在努力耕耘啊,俗话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照理咱们的收获好几千份了才对。”

    张氏被他这带荤腥的隐喻逗弄的俏脸通红,却又忍不住伤感起来,幽幽地问:“要是我这辈子都怀不上宝宝,你会不会嫌弃我?”

    甄命苦愣了一下,松了一口气,笑道:“原来是在担心这事,这还不好办,从今天开始,咱们努力耕耘,一天三次,每次两发,一个月为一个疗程,先来个十几个二十个疗程,保证娘子你要子得子,要女得女……”

    “呸,一天三次,每次两发,你是配种的猪吗?”张氏轻呸一声,罕见地说了句粗口,说完脸却红成了一朵玫瑰花儿似的。

    甄命苦看得心跳加速,忍不住说:“为了娘子,为夫就算变成配种的猪又如何,愿为娘子你精尽人亡。”

    张氏虽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淫词浪语,却还是禁不住他如此露骨,伸手拧住他的耳朵,嗔道:“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要相公细水长流,长命百岁,还有,不准死在我前面。”

    甄命苦笑道:“这我就保证不了,娶了娘子你这样的绝色尤物,能活到五十岁,为夫就已经心满意足。”

    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忧伤:“等人家年老色衰,相公就不会再跟我说这种话了。”

    “娘子放心,娘子你就算到了八十岁,牙齿都掉光了,脸皮叠三重,在相公的眼里,也还是像现在这样国色天香,美不胜收……”

    “呸,又开始满嘴胡说八道,人家在跟你说正经的……”正说着,她浑身一颤,美眸如水波流转,咬着红唇,狠狠地盯着他,好一会才轻喘出声,揪着他的耳朵嗔道:“大种猪,人家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甄命苦哪还管她什么意思,反正他的意思很明确,她要几个孩子,他就给她几个孩子,而且无限量供应,搂着她的腰身坐了起来,埋在她高耸丰满的胸脯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她娇艳动人的容颜,褪下她身上唯一的小亵裤,毫无阻滞地与她融为一体,努力耕耘起来……

    ……

    “如果老爷天注定要我甄家无后的话,我也不会苛求,更不会埋怨娘子。”

    甄命苦虽是这么跟她说,张氏却始终无法释怀。

    这事已成她的一个心病,她担心的是,若真的怀不上孩子,只怕今生与他的缘分也就尽了,就算他不嫌弃她,她这一生也会因歉疚再无法舒展欢颜,与其让他耐心消耗殆尽对她再无半分情谊,倒不如乘离开,起码在他记忆里还能留下一个位置。

    想着那天福临送她出宫时在问她的那些话,突然有些害怕起这个心机深沉的昌盛长公主来。

    看似妩媚动人,笑语盈盈,说的话却有一种让她如芒在背的感觉,再加上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而她只是百花楼的一名身不由己的花仙子。

    这个女人若是要用手段跟她抢相公的话,她根本不是这女人的对手,只需皇上一道圣旨,她就得退位让贤,堂堂暗卫大将军的妻子不能生育,做皇上的出于关心爱护,将公主下嫁给朝中重臣,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没几天,福临又来召她入宫。

    她生出一丝抗拒,借病推脱了过去,只是她也知道,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肚子啊肚子,你争点气好吗?再不争气相公都要被别人抢走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着,想起那天晚上甄命苦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跟他“小东西”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一定会开心得哭出来的。

    正胡思乱想间,门外响起小莹的敲门声:

    “小姐,有人来找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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