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群小的还没看清楚冰块里的树枝是什么东西,一声娇嫩的娃娃音等于宣布了结果。
扶桑几乎扑到了小金属箱子上,她不怕冷地把手搭在冰块上,甚至整张小脸都贴在了冰面上,眼里满满的思念与委屈,可见这孩子真的想哥哥了。
明落尘把扶桑抱起来,轻声哄道:“我们扶桑是个勇敢的小女孩,不哭哦。”
扶桑只掉了两颗金豆子,在明落尘的安抚下收住了眼泪,她睁大眼睛和明落尘对视,小手指着小箱子里的树枝,“这是哥哥的,我哥哥。”.net
“好,扶桑哥哥的。”明落尘替孩子擦干净小脸,“那扶桑知道这种植物是什么吗?”
“我哥哥叫建木。”扶桑说。
明落尘微微沉默,她突然有种微妙的想法。
“扶桑,你哥哥是建木啊,难怪我说看着眼熟,还真的是建木的树枝。我以为你哥哥也是扶桑,没想到你们不是同一个品种。”凤临说。
凤临也认出了冰里的建木树枝,虽然他下界后没再见过建木,但他家附近就有一棵建木,他要是认不出来还真的是眼瞎。
不仅凤临认出了建木,凤安也认出来了,倒是小饕餮他们一群中界小的没见过建木,所以它们没能认出来。
吃粮大队里认出建木的有三个,而且建木就是扶桑的哥哥,答案清晰明确,不接受反驳。
“扶桑,能让我看看你的树枝吗?”明落尘说,“带叶子的那种。”
扶桑的手上凭空出现一截树枝,带着一片翠绿的小叶子。
明落尘把扶桑树枝看了又看,她看够后把树枝还给了扶桑,这才轻轻说道:“原来我们扶桑是扶桑树啊。”
扶桑,还有凤临他们一群小的用一种‘你说的话好奇怪,你怎么了’的眼神看着明落尘,直把明落尘给看笑了。
明落尘没有给自己找借口,她笑着说:“我没认出扶桑是扶桑树,还以为是哪家走丢的小娃娃。”
“我叫扶桑呀。”扶桑扁嘴,“我不是走丢的。”
“落尘,扶桑都把名字告诉你了,难道你还怀疑她不是扶桑树?我比较好奇的是,扶桑你哥哥为什么是建木,你们真的不是一个品种。”凤临还在执着这个点,它想不明白。
扶桑揪揪小手,一脸可爱,“我哥哥就是建木呀。”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我的意思。建木和扶桑,不是一样的树。”凤临说。
扶桑有点生气了,她不明白凤临为什么要说哥哥不是她哥哥,那就是她哥哥,“哼,我哥哥,你再说他不是我哥哥,我不和你玩了。”
凤临冤枉,它抬起翅膀刮了刮扶桑的手臂,“我没有说他不是你哥哥,我只是奇怪建木为什么会是你哥哥,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嗨呀,真是急死我了。”
一群小的看见凤临都要急疯了,看戏不嫌事大,故意添油加醋,这可就捅了扶桑的马蜂窝。
小饕餮胖娃:“扶桑,他觉得你哥哥不应该是建木,另有其人。”
小穷奇钱金金:“扶桑,凤临说你笨呢。”
小混沌暴富:“扶桑,他欺负你!”
凤临飞起来,对着三只就是一阵乱扑,“你们给我闭嘴,损友,损友!”
坑里一阵鸡飞狗跳,明落尘被他们吵得头都要炸了,当场厉声呵斥,“都给我闭嘴,谁再吵再闹,接下来一个月全吃草!”
一个个都是肉食动物,吃草要小命,全都安分了,不敢再闹腾。
明落尘眼神冰冷,“不闹了是吧,全给我站那边去,面壁思过。”
一群小的灰溜溜站到坑壁面前,不敢出声,一个个用眼神交流,都在怪对方拖累自己。
明落尘冷哼,全都安静了。
扶桑好像也有些明白了凤临的意思,不过她才不帮凤临他们说好话,“落尘,哥哥的树枝,我的。”
她把注意力放在了哥哥的树枝上,想要拿走。
明落尘听懂了扶桑的意思,她转向葛封他们,毕竟东西是他们家挖出来的,算是有主的。
葛封他们也从明落尘和扶桑的对话中明白了一些事,只是他们听不懂鸟语和那一声声嗷嗷嗷,几人也还是处于迷茫当中,等着明落尘揭晓答案。
“这是建木的树枝。”明落尘说。
“建木也叫龙根吗?”葛封问。
明落尘对于建木是龙根这个说法也很迷惑,她无法回答。
木修齐又说话了,他好像记起了什么,语气不是很确定,“说到建木,我倒是想起了葛家的一个说法。他们收尸用到的一套工具叫收魂木,好像也叫压龙板,能做压龙板的树好像就叫龙木,所以龙根的说法会不会是这么来的?”
明落尘当场把木修齐的话转述给了葛封和葛静,这两位作为葛家的人,应该对这样的说法有所了解。
葛封和葛静还真的了解说法的事,别说是他们,就是葛墨小小年纪也知道压龙板的事,更不用说葛父他们。
葛家一群鬼影也在坑里,它们似乎已经明白了龙根的由来,一个个嘴里直言真是没想到啊。
明落尘的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她不觉得吵,反而是这么吵的环境下,她也有了答案。
葛封俩兄妹交流一番,由葛封开口:“我们家的确是把做压龙板的木叫做龙木,如果按照这个说法的话,建木这种神树的确能叫龙根。”
“不用你们家的说法,中界有些古老的家族对建木的描述就是龙根。”一直不说话的凤安说话了,他的话证实了建木就是龙根的说法。
“你知道有这个说法,为什么刚才不说?”凤临转头问弟弟,哪有这么马后炮的。
“我才想起来。”凤安回答。
温承旭和邵荀也证实了这个说法,这下建木就是龙根的说法彻底有了依据,不会再被怀疑。
“明小姐,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家的祸事和龙根……建木有什么联系?龙根既然能做压龙板,不应该是那些脏东西该害怕的吗,为什么它们会想要这根树枝呢?”葛封问。
明落尘想了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怀璧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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