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真的会修电器,曾经的他以此为生。后来,我们相识之后,弄了一个假的杂志社,结果哥哥们从黄页开始干,现在转行干了门户网站,火的飞起。最近,他们正在研究团购的问题,北京的食品界是个大市场,挣钱的都是老字号,连锁饭店要想干过老字号,从品质上是超不过去的,只能打价格战。大黄、胖哥他们已经从京津冀地区开始布局,把网站做成这场价格战的导火索。
时间在变,大黄好像一直没有变过。生活没有太多的酸甜苦辣,百转千回。他还是那样,时不时拿出可以炫耀的战绩。
这些年的生活,并不是想象中的一帆风顺,大黄也和我经历了不少。可我这个大黄哥,本性纯良,我觉得他的进步就是吹的牛,一次比一次大。
最近,他的日常炫耀就是和红桃Q冷语狭路相逢,俩人互捅刀子的事儿。
……
留声机确实老了一些,碎落的零件,像时间的尘埃散落在那里。看到大黄把它们都拆开,我心有余悸:“能安得上吗?”
“要不您来!”
“哥~”
我拉长声……
“你和妹妹怎么回事?吵架了啊!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走了,连电话都不接,我听TF那边说,她连线人的工作都辞了。”
“TF?”
“特殊犯罪科的简称啊!”
“哦,林涵带着孩子去看她姥姥了。”
“你说你,真是……孩子还不是自己生的亲,你和妹妹身体都没问题,偏偏要收养一个……得,你别难为自己,当我没说,我知道唐一是心里过不去的坎儿,可这个此唐一非彼唐一对不对?”
“缘分在这呢,哥你就别劝我了。”
“我是怕影响你们夫妻感情,有了孩子之后,你们做过吗?”
“做过什么?”
“那个啊!”
“哪个啊!”
“牛逼,你TM这脑回路,你是处男啊!”
“啊~啊~你说那个啊,当然做过了啊。”
“那就好!”
“哥,你这个零件是不装反了,看着别扭啊!”
“好像真装反了!”
“草~你注意着点啊!”
“哥是专家,放心,放一百个心,你和林涵……算了,不说了,咱说说『柯先生』的事儿,一帮砸碎,害得我们浪费时间,说是罪犯屁都不敢干,哪怕他们抢小孩的糖,我们也算不白忙活一场。可他们……过马路都要走人行横道,你说~这!”
……
说到这些柯先生,还真是奇怪。来的莫名其妙,说是盯上了奥委会的人,可其实呢,三没人士,没计划、没行动、没目标……
汪仁老师为什么要盯着他们呢?
他们和『柯先生』柯盈盈无关,唯一牵扯出来的就是一个叫平凡的弓箭手。那平凡不简单,不过入狱了,听说被妻子指证杀人。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别人无权干涉。我相信平凡不是被阴谋诡计打败的人,我更相信他说的爱。他和我说对付我的人是一个爱我的人,谁啊?这个爱又是什么爱?情爱、友爱,还是亲情的爱。起初我以为这个是人是陈灵,但那是自作多情,无论真假陈灵对我都没有一丝丝的爱。施颖呢?也不是,施颖的境界更像张四的字『得一知己,此生无憾』
……
“那些柯先生最后怎么样了?”
“抓起来了。”
“不是没犯罪吗?”
“TF的人说他们有犯罪动机,先抓起来,审着。”
“没有证据就抓人?”
“总有一些的。”
“什么证据?”
听我这么问,大黄瞪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一些很重要的话,结果他说:“干个活,得不得的,你看,这怎么办?”
牛逼,机体都要合上了,这有个零件没装上。
“这装哪的啊?”
“不应该有这东西啊?”
大黄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零件。
“哥,你真的是修理电器的吗?”
“是啊,在认知你之前,哥哥我可是一直都靠这个谋生,口碑特好。”
“那这零件怎么回事?”
大黄急的挠头:“真不应该有这零件的。错不了,哥可是专家。”
“刚才你还装反了呢?”
“那不两码事吗?装反了那是疏忽大意,装不上不应该啊。弟弟,你信我,这个零件就不应该在这里面。”
我听了特别尴尬:“哥,可是你从上面拆下来的啊。”
“也是啊!”
“你真的会修电器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样子好像就是拆下来做个清洁工作啊。”
“没找到坏的地方啊,弟弟,你还不相信哥哥,我真会修电器,我修理生涯中,只有一件东西没修好。”
“什么东西?”
“留声机,那留声机太老了。”
“哥,咱们今天修这个电器也叫留声机。”
“修坏一个,不是有经验了吗?这个不应该坏啊,这零件真不应该是这里面的,有了它就不对劲了啊。要不是咱们开机试试。”
我苦笑的看着大黄:“哥,要不咱喝酒去吧!”
“也行,你也别担心留声机的事儿,你不就是想听唱片吗?咱买一个不就行了吗?”
……
我和大黄喝酒聊天,听他吹牛皮。他走的时候,都半夜一点了。我劝他在家里住,他非得回家,说在外面过夜老婆心里不踏实,还说喝点酒没事,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
既然这样,我只能放他走了。
回到屋里之后,我本来想看看字,却不知不觉的把目光落在那台留声机上面。我醉眼迷离,觉得那东西仿佛新的一样儿。大概因为喝酒的时候,记忆浑浊了。我忘了还有一件零件没装上,我竟然了通了电,放上了黑片,启动了留声机。
大黄的自信是对的,也许留声机里面本来不该有那个零件,没有那个零件之后,留声机‘活’过来了,声音很有特点,有那种三十年老上海的味道,咿咿呀呀的……我听着,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我好想听到鞭炮声,好像新年一样。
大概因为音乐的熏陶,我的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一团画面,五彩斑斓的火花在天空中散开,一枚钱币出现天空上,在我眼前旋转,像流星一样坠落下来。
砰^钱币落在人群当中,耀阳的火光引起了人们阵阵的惊叫,一个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他撞到了我,对我露出歉意的微笑,然后很绅士的点点头,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看到了他的脸,难掩错愕。没错,我认识他,他就是张四,位列五鬼之首。从头开始,我都不知道文德弟子真正的名字,只是知道张四原来就叫张四,朱光也是朱光,不过从汪仁起,到李九、曹十,就是艺名了。
他们的名字和当年的张四、朱光,配在一起合称五鬼。
其实,算上张四的人格,他们五个,大概就是东方五鬼,西方七宗罪。
七宗罪,张四独占其三,后面傲慢、色欲、暴食、嫉妒分别被汪仁、朱光、曹十和李九对标入座。
……
我做梦了吗?
为什么想起了这么久远的事情,东方五小鬼,西方七宗罪,这还是真是文德老先生的取名风格。
“张四!”
我喊了一句,但张四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他的身体一分为三,三个同样的人,有说有笑,消失在黑暗当中。
朝着黑暗看去,尽头仿佛有一抹烛光,烛光闪烁,我又看到了张四,张四带着帽子,有一张年轻的脸,他在房间的软塌上,软塌上还有一个人,穿着长裤衬衫,坐床边。这幅打扮我见过,大概我的母亲那个年纪的人,年轻时候就这样,黝黑的麻花辫,轻巧的衬衣长裤。这个女人用纤细的手指玩弄着张四的头发,张四仰着头,望着天花板,看似发呆。
“又失败了?”
“嗯!”
“那个老家伙就那么难对付吗?”
“谁知道呢?”
张四回答着,长叹一声。
“要不干脆买通几个人,直接动手啊!”
“不,那是下策。”
女人听见张四这么说,嘴角一撇不高兴起来:“下策,下策,你斗又斗不过人家,又不想用肮脏的手段。可你看看,这都十多年了,他的徒弟朱光都成了气候,我也老了,家里解放前藏的黄金也差不多花完了,难道你让我一辈子当个戏子吗?”
“这一次,一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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