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经历的多了,林涵对此一点都不怕,她看着对面的女孩,笑着说:“你要杀我,总要有一个理由吧。”
“作为唐南的情人,我杀死唐南的夫人,因此上位,这个理由很可靠吧。”
女孩说这个理由的时候,声音特别温柔,好像想用声音把林涵比下去。
林涵眉目含笑:“你是唐南的情人?”
“对,每个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孩,他们和你这样高冷的女上司结婚,无非就是贪图你们的钱。”
对此,林涵没有选择反驳,而是笑着说:“把你的脸露出来,让我看看唐南的情人,长成一个什么模样。”
那个女孩把口罩和眼镜摘了下来,娇弹可破的脸,林涵叹气:“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心机,娇滴滴的和别人老婆说,我是她男人的情人。”
“你不信我?”
“不信。”
“你要我怎么说,才能信我?”
“下次去你床上的时候,你拍张照片留个证据。”
对方还是太年轻了,脸都红了。转身羞涩的跑了出去,林涵追了出去,我觉得不对劲,也现了身。我追出去的时候,两人都没了踪影。之后,我乘坐电梯下楼,一层也没看见两人。
找了好久没找到之后,我有点心急,突然意识到大楼的电梯是六部同时运作,只有一个停了,根本没人在意。
……
我赶紧回来,去找安保看监控。这时,已经林涵和那个女孩已经被电梯困住了近一个小时。保安认识林涵,提心吊胆的解释:“林总,这个电梯坏的有点奇怪,我们那里一直显示无人乘坐,要不是您老公坚定的要求我们查找电梯,我们可能还找不到你。”
听到保安这么说,林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笑着和保安说:“没事,就是一场意外。”
说完,林涵拉着我,和那个女孩一起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因为是晚上,我点了三杯巧克力奶,林涵这才问女孩:“你是怎么让电梯发生故障的,又是怎么躲开监控的?”
女孩抿着嘴:“从图书馆学来的。”
“妹妹,你真聪明。”
林涵竟然夸赞那个女孩,女孩嘟着嘴反驳:“不是,我以为电梯被破坏了,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直接坠下去了,我们在事故中同归于尽。”
电梯有机械保护装置,电路坏了,电梯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超出了小女孩的意料。
林涵并不怪罪女孩,指着我说:“这是我老公,你的情人,说说吧,他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
我瞪了林涵一眼,林涵冲我吐吐舌头。
“我不是他的情人,李小东是我大伯家的哥哥,你们从传销里跑了出来,却没有救我哥,我恨你们。”
李小东,这个名字让我心里一揪:“你是班长的妹妹?”
“嗯,既然我失败了,你们把我送派出所吧。”
我还没说话,林涵把话题抢了过去:“今年高几?”
“高二。”
“学理?”
“嗯!”
“学理的女孩都聪明,未来不可限量。还有钱回家吗?”
“没有!”
“你爸妈一定很着急,我联系人送你回去。还有啊,我和唐南不是害死你哥的凶手,等你研究生毕业再来找我,我告诉你真相。”
女孩急了:“考上大学应该没问题,我要是考研没过怎么办?”
“那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
“我一定会成为研究生的。”
……
林涵托人把班长妹妹连夜送回去之后,我和她一起回家,走在有些凉且宽阔的人行道上。突然之间,我发现林涵走的有些慢了,用余光看了一眼。这女人?她把鞋跟塞进一个地缝里面,咔嚓一拧,然后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诶呦,我的鞋跟断了。”
我无奈的看着她,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背你。”
“好!”
林涵像八爪鱼一样攀爬在我的背上,然后顺手把高跟鞋扔进了垃圾桶。我背着她,怕她脚冷,握着她的脚。
“这一次只是小女孩的偏激,但危险可一点也不低,下一次你要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林涵贴着我的脸委屈的说:“我是你家的婆娘。”
“这算什么理由?”
“以后遇到的危险多了,我也想帮你。”
“那也不能以身犯险啊。”
“你说怎么办?你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的。”
“如果我真不在你身边,最起码要找个信任的人帮你。”
“嗯!”
林涵的声音渐小,像蚊子一样。我太熟悉她了,心疼的说:“累了吧。”林涵没有回答我,我听到她的呼吸声变了,她真是太累了,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虽然,林涵没有明确的回答我,但她真的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后来我们在北京遇到李文文,她没用我帮忙但找了于小珞帮忙召唤谋局者。
正因为这样,我觉得林涵这一次的行为,应该是找谋局者精心策划过。
……
肖子安要去的地方到了,断了我的回忆,我们看到附近没人,肖子安负责把风,我和大黄把昏迷在车里的苏西抬到了后备箱里。
黄昏已过,街角在黑夜中略显几分凄凉,我们三人走进来街区,到了一家街角咖啡店。咖啡店在一个小院子里,随意铺设的鹅卵石弄出一条幽径,青青绿色从两侧地面红砖渗出,几株爬藤种在墙边,沿着房屋的矮墙蜿蜒向上,平添几分意境。
走进去寂静狭隘且挂满画室的走廊,我看着这画上的图案,有些不解。这些图案天真怪异,截然不同的元素却能从画里体现出来。
走过这个小走廊,就是咖啡厅,咖啡厅有一个80年摇滚风的铁式吧台,吧台后面的铁架子上,放着各色美酒。
沿着这个吧台视觉扩展,屋里又几张不规则,铺着蓝色粗布的旧木桌。
这算是一个小众咖啡馆,咖啡的香气让空气都变得软绵绵的。有一个女客人刚来不久,面前摆着一本《羊皮卷》,她看得极慢,但是认真的态度值得尊敬。
这个女人是靠着墙边坐的,她的身侧有一副印象派的画,昏暗的灯光像极了黄昏的篝火。
从感官上来说,这个女人很有气质,形态举止,在温润的音乐中静悄悄的,有时候会抿嘴一笑,也不知道《羊皮卷》让她悟到了什么样的人生。
“老王!”
肖子安喊了一句,声音竟然也变了,虽然不浑厚,但有点唱歌里说的烟嗓味道。吧台没有,卫生间也静悄悄的。倒是那女人,抬起纤细的手腕,看手上一块亮晶晶的腕表,轻声解释说:“老王出去了,说是半小时左右回来,你们可能要等几分钟。”
“你是谁?”
“常客。”
这个回答礼貌又有点神秘,若不是还没到炎热的季节,她看待我们的态度,像极了一个真正喜欢咖啡的人看到了几个蹭空调的过路客。
大黄的脾气不好,想多说两句。我把他拉住,进门还有几张椅子可以坐,与其着急,不如坐下来等着。
女人继续看书,而我们则是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土黄色的墙,印象派的画风,大多深咖色的装饰品,看起来有些东南亚的风格。
“看起来,这就是一家咖啡厅?”大黄小声的说。
“没那么简单?那隔壁老王的据点若真的是在这里,这里的地下室,绝对有问题。”
肖子安说着指了指通往地下的楼梯,楼梯旁边有个指示牌,上面写着:非营业区,顾客禁入。
……
等了一会儿,我们不见老王,大黄忍不住的去和店里的唯一女人搭讪:“打扰您了,这里老板什么时候回来。”
“您是北京人?”
“嗯,您怎么听出来的?”
“口音听着亲切,在北京生活了十几年,最近才回到佛山。”
由此看来,女人倒不是冷冰冰,不愿言谈那种。
“您觉得老板是什么人?”
女人笑了:“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不是商人。这个地段的铺租,不是纯粹玩艺术的地方。你看这里,顶是黑的,模糊着时间的概念,墙是黄色的代表着永恒。在看那些摆设,画,都算是只质朴的哲学。”
“你到底是谁?”大黄因为女人的言行生疑,追问。
女人微笑:“常客。”
大黄把嘴一撇,肖子安却凑近我,小声的说:“或许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叫做常客。”
“啊~”
如果真的是这样,这个女人就有问题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老王走进来,看到大黄和我,脸色瞬间就变得不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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