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广州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大黄。大黄这边刚刚得到一点线索,林涵到了广州以后去了长寿路的翡翠一条街的一家店铺。
既然我来了,那我们就一起行动。
这里长寿路的翡翠一条街,说是从明清时期就有了交易记录。但我到这里之后,感觉很拥挤,有些店面之间的过道两三个人迎面碰上,要侧身才能躲开。
……
我们只是知道,林涵来到了这个交易市场,但具体去了哪里,这还真不知道。我和大黄只能拿着照片一家一家的问,所有人都是摇头,表示没见过林涵。
眼看着无果,大黄左顾右盼,找到一个店家,很干脆的塞给了店家1000块钱。看到了钱,店家才说了实话。其实,当我们拿出照片之后,他们就知道我们要找谁了,只不过因为不愿意惹上麻烦,才选择不说。
“为什么会惹上麻烦?”大黄不高兴的问。
“这女孩水平很高,来到市场以后,就指出好几家店铺的玉,价不符实,店家与她争斗,却又说不过她。后来,就没人愿意让她看了,感觉她不是来买玉的,就是来找茬的。”
“我妹妹买不起你们这的破玉,看不起谁啊,怎么的,有了历史悠久这几个字,连话都让人说了,显摆什么啊,我可是北京来的,论玉器文玩,我鬼街差在哪了?”
大黄脾气臭,听不得别人说林涵不好。我赶紧拦着他,问店家:“就算她是来找茬的,也犯不着不告诉我们吧。”
“要只是找茬的还好,后来警察来了,问我们认不认识这个女人,听说因为一个玉镯子被人害死了,她……”
这个店家还没有说完,被大黄一把抓住脖领子给拽到眼前了:“你说什么?我妹妹死了!”
店家被吓坏了:“我,我不知道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
我把大黄拉开,又一次认真的看着店家,笑着说:“为什么撒谎?”
“我没撒谎啊!你可以去问啊,前几天真的有一个女孩因为玉镯子被人杀了。”
我相信,我要是去问,一定会有这回事,这个人准备很充足。不过,他们却只是通过资料了解林涵,并不能像我一样真正了解林涵。
我直接笑着说了理由:“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林涵是地宫女王,但她从来不戴玉镯子这种东西。”
……
关于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我和林涵刚刚结婚的那一会儿,她很忙,但我们抽空去了一趟土耳其的马尔马里斯,那的地理条件极佳,往南是地中海,往北是爱情海。
所以,对于我和林涵这两个中国人来说,那里意味着美好、浪漫。
那一天,我和林涵在海边的咖啡厅上喝咖啡,吹海风。在那里我听说土耳其咖啡和普通咖啡不同,特别特别苦,我和林涵说:“老婆,要不咱们喝土耳其红茶把,杯小,一只手就能握住,一口一个,喝着爽快。”
“不,我来到这个咖啡厅,不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的咖啡,我是来还愿的。”
原来,林涵曾经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喝过一杯地道的土耳其咖啡,并且还请一个土耳其人帮她解释占卜的内容,那个土耳其人说,我和林涵虽然会经历一些波折,但一定会在一起白头偕老。如今,我们结婚,她就像模像样的来还愿了。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诧异的问:“土耳其咖啡,真的能占卜吗?”
“能!”
“那你给我算一卦。”
“好啊!”
林涵端起杯子,像个巫婆一样振振有词。我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心想是不是要给她买个镯子了。这时,做法的林涵开始自我催眠,它一点都不苦,它一点都不苦。说完,她捏着鼻子,将这杯土耳其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反扣在托盘。过一会儿拿起来看看,浓稠的咖啡渣已经流淌在托盘上,绘出了一幅抽象画。
我温柔的看着她,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副画,然后煞有介事的说:“嗯,嗯,你未来会胖,有个大肚子,上厕所会超过半个小时~”
我听得有些惊了,在浪漫的爱琴海边上,我竟然听到了这样的占卜。
“自家老公,咱能轻点诋毁吗?”
“画上就是这么说的啊。”
对此,我嗤之以鼻,站起来说:“我去买红茶喝,你还愿吧。”
然后,我买了红茶和一个冰淇淋悄悄的回来,听见林涵在那还愿:万能的土耳其大神啊,保佑我,下次我老公惹我生气的时候,我还能悄无声息的用马桶水换掉他的刷牙水。
我拿着冰淇淋在后面听得目瞪口呆,天啊,这是我老婆啊,竟然把我的刷牙水换成了马桶水。没有办法,我只能吃个冰淇淋压压惊。
“嗯嗯!”
吃完,我在后面轻轻咳嗽了两声,林涵回头,面不改色心不跳,嘴上还说:“万能的土耳其大神啊,我老公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请你让他失忆吧。”
“林涵,被我发现了,总该付出代价吧。”
“好,惩罚我,让我陪你逛街吧。”
这是惩罚谁啊?其实也是在那天,我知道林涵不会把古董戴在身上,我看中了一个镯子,传统的欧式银镯子,林涵不要,她说古董有一种看不见的能量,不适合年轻人戴在身上。
……
而我面前这个店家说因为林涵因为一个玉镯子被杀,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儿。突然陷入回忆的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我拍了一下脑门,糟了,我自己把这一茬都忘了,甚至要把拍卖会上得来的清朝玉坠给林涵当礼物。
我这么一说,大黄也回过味来:“妹妹的手上一直都很干净的,饰品只有那一枚结婚钻戒,她哪有什么玉手镯。”
“可能是我看错了。”
店家一点也不慌张,解释着说。
大黄很不高兴,但我想起了大黄多次询问不果的时候,这个店家表现出来的一些小动作。那种动作很吸引人,想说又不说,表情拿捏的也到位,欲拒还迎。
“老板,怎么称呼?”
“姓王!”
“全名呢?”
“王富贵。”
我点点头,拿出电话,按下了免提,让这个王富贵听着:“柯盈盈,你认识一个叫王富贵的人吗?”
“不认识啊。”
我看着王富贵:“王老板,您认识柯盈盈吗?”
王富贵赔笑:“我哪能认识您的朋友啊,咱们只是初次见面。”
“那就好,柯盈盈你听好了,这个人叫王富贵,广州长寿街的一个小巷子里做玉器镶嵌的人,不难找。”
柯盈盈笑呵呵的:“您这是想让我帮您买玉器。”
“这个人杀了吧。”
“为啥呢?”
“不说实话。我的钻石会员有这个业务吧。”
“有,有,有,放心吧您,他活不过明天。”
放下电话之后,我看着面色已经变差了的玉器店老板,笑着问他:“您是想解释解释,还是对我这种威胁无动于衷啊?”
“我……我……”
看着他略有结巴的样子:“这么说,知道柯盈盈这个人。”
“知道。”
“谁让你误导我们的?”
“唐南,你是谋局者的掌门人吧,什么时候谋局者揭露他人的谋略,要用刀架在脖子上这种方法了。”
我哼了一声,冷笑:“我从来没有因为我是什么谋局者传人而感到荣耀。在我的人生里,只有两种人,一种友人,一种敌人。前者真诚以待,后者不择手段。我媳妇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你别以为我能保持住理智。”
这个王富贵大概被我的言词吓到了,或者,他知道柯盈盈的手段。
“说吧,你为什么骗我?”
“我接到了密令,帮着快嘴鸭做局。”
“原来是快嘴鸭的工具人,你是十二个工具人中的哪个?”
“梅花5隔壁老王。”
梅花,怪不得能看懂大黄的心思,仅凭一些眉眼和肢体上的动作,就能把大黄骗到这个店面来。
“快嘴鸭在哪?”
“我把地址给你写到纸上。”
……
在来广州之前,柯盈盈曾和我说过,快嘴鸭虽然不属于任何一个组织,但我和快嘴鸭结盟,并非易事。甚至,我的出现还可能激发快嘴鸭的杀意。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快嘴鸭喜欢自己的老师李九先生,而李九的死,快嘴鸭一直都认为是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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