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对,就是柱子。那一次柱子对人下了狠手,对方中了几刀,血流不止,昏迷不醒。柱子以为庆子死了,跪地求庆子帮忙。”
在我的家乡,像柱子这样的年纪,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不对?我看着许晓婷,认真的问她:“我听说柱子哥有了女朋友,庆子才顶替柱子入狱的,为此还让去求了唯一目击证人柯盈盈。”
听我这么说完,许晓婷诧异的看着我:“你知道的还不少?”
“生意伙伴啊,总要调查一下。”我敷衍着说。
“不是这样的,庆子替柱子顶罪是因为我,对方是把扔到河里的人,庆子提过一嘴,柱子找到了他。本来庆子只是想教训对方一顿,没想到柱子下了死手。当时,庆子以为对方死掉了,又是因为我才造成的这种局面,所以去求了唯一目击证人,把罪名承担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我大概懂了,看着又一次不管不顾玩疯了的小女孩,我笑着说:“美德,有的时候很廉价的,你不觉得庆子哥这样很傻吗?”
“当年那个权贵也曾这么说过,但那又怎么样?当一个人一无所有的时候,还能证明他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他就值得托付终身。唐南,我知道你投资庆子哥的馅饼店,并不是为了挣钱,是来害他的。你说吧,要我付出什么代价,你才能放过庆子?”
许晓婷还是坚持的认为我是来加害庆子的。
“为什么这么说?”
“官商勾结,自古有之。我不知道你做什么?我听庆子哥说你们一下子计划了40家分店,包含五个城市,十五个县城,庆子哥馅饼做的很好吃,但没到这份上。而且,你这么有钱了,没必要做这种馅饼店的小生意。”
“40家分店?”
“不是说只是第一批吗?还要占领东三省吗?原来你都不知道啊,唐南,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算了,你别说了,我大概明白了,是李青让你来的吧,我死了,能放过庆子他们父女吗?”
我确实不知道宁财神和庆子哥他们一下子开了四十家分店,许晓婷怀疑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看她的样子,能感受到她和庆子哥不一样的爱情,毕竟经历过生死后的选择,总归是不一样的。若是多年前,别说我想不到这个结果,就连命运也想不到,拜金的班花最后嫁给了善良的流氓,还愿意为这个人心甘情愿的去死。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有个要求?”
许晓婷还是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我敬佩这样的爱情,所以我决定帮帮他们。我笑着说:“确实有个要求,你得答应我?”
“什么?”
“把孩子的姥姥、姥爷叫出来吃顿饭。”
许晓婷听了,脸色都变了:“你想把真相告诉我父母?”
“不行吗?”
“能放过他们父女吗?”
“能!”
“我答应你。”
附近骨头馆的一个单间,我见到了许晓婷的父母。听说我和庆子是生意上的伙伴,许晓婷父母脸色
有点不对劲,看那样子,极为看不起庆子。
“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觉得庆子哥,每次半夜才回来,又有纹身,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许爸爸叹气:“我们没这么想?”
“每次晚上才回来,一年多了,就这么一身西服,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股子油烟味儿,你们没怀疑过吗?”
许妈妈愣了,看着我,又看了看抿着嘴不说话的许晓婷:“孩子,你想说什么啊?”
“庆子哥做过牢。”
“你说啥?”
许晓婷的父母都惊了,瞪大眼睛看着我,我看了看孩子,正低头吃好吃的,没听到。
“许晓婷,你带着孩子出去玩会。我和叔叔阿姨说~”
许晓婷叹气,但和生命相比,真相并不重要了。我看着出去的许晓婷母女,摆正态度,和许晓婷的父母聊了起来。
等许晓婷回来的时候,她的妈妈抱住她就哭:“孩子,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一声都没吱啊。”
许晓婷纳闷的看着我,我笑着说:“老同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被人家骗了,投河自尽,被庆子哥救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和叔叔阿姨说啊。”
“骗你的王八蛋,我咒他们家十八辈祖宗。”
许晓婷的爸爸也大声嚷嚷起来,我看着他,他尴尬一笑:“我……我知道了,不提,以后不提。特别是当着孩子的面。”
小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看着照顾她的姥姥哭了,她也跟着哇哇哭了起来。许晓婷忍不住也哭了。本来我没当回事,可看到许晓婷爸爸也跟着抹眼泪,我也跟着伤感起来。
“让庆子今天早点回家,爸妈知道他是卖馅饼的了。”
许晓婷听了有点担心:“爸,妈,你们可别看不起庆子的努力。”
许爸爸急了:“卖馅饼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而且能开40家分店,那也是大老板,为啥要看不起他呢?”
……
看来这一家的误会解除了,我悄悄的退了出去,结了帐,正准备离开,许晓婷追了出来,她眼里还有泪,认真的看着我:“唐南,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琢磨着,认真的说:“我记得上课的时候,有一次我圆珠笔坏了,钢笔也没水了,老师还急着要考试。是你借给了我一管钢笔。”
许晓婷使劲的想:“我不记得有这事儿?”
“事儿太小了,你记不得。”
“就为这个,你还我40家馅饼店,还在我父母面前帮庆子说了好话?”
“许晓婷,你得知道一件事,我现在有钱了,40家馅饼店对我来说就和当年一管钢笔差不多,所以,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并不是因为李青来对付你的。其实,我还是那句话,你别上心,当经济有了一定的基础,美德是廉价的。若是我一贫如洗,你别指望我会像庆子那样救你。再见吧,骨头馆弄得跟情感驿站一样,我都没吃饱,去你家馅饼店吃馅饼了。”
说完,我扔下了面色迷茫的许晓婷,离开了饭店。大概她还在想,什么时候借过我一管钢笔。
我出门之后,老铁跟了上来,第一句就是:“撒谎!”
“怎么说?”
“我从来不缺笔。”老铁大声的说。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有脸说吗?我有的东西,你能没有吗?”
我忍不住笑了:“就烦你这样的人,跟肚子里的蛔虫似得,老铁蛔虫,那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神仙客的柯盈盈在撒谎。”
“牛啊,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从许晓婷提供的信息看,柱子找到了害许晓婷的人,两个人去出气。他们一定选偏僻的地方动手,唯一的目击证人就有点扯,这个人还是谋局者里的柯先生,这完全就不正常。还有,我接触过柱子,他是一个很冷静的人。面对我的投资,他都不出卖庆子。
当时,揍人的时候,庆子都没有下重手,柱子反而差点将那个人杀死,这不符合柱子的性格特点。所以,当年庆子经历的事情,可能不是一场意外,是柯先生设好的局。
“先对付柱子,还是去找那个神仙客酒楼的柯先生?”老铁问我。
“先去馅饼店。”
……
我去馅饼店的时候,屋里还有两个人在吃饭,喝啤酒。我也没客气,找个地方坐下,喊了一句:“六张馅饼,冷呵呵的,今天不喝啤酒,来点白的。”
“我刚才在骨头馆吃了,你少要点。”
“不用,我吃的下。”
“你刚才在骨头馆没吃?”
“吃了,但我还能吃,而且在香港我好像养成了一个习惯,多吃东西,能让我头脑清醒。”
柱子笑呵呵的走出来,拿着一瓶好酒:“送你们的?馅饼就四张了。”
“我可是股东。”
“没烙饼的人,股东也没办法,庆子接了电话,回家了。”
原来庆子走了,我给老铁倒上一杯酒,趁着柱子去拿馅饼的时候,我和老铁说:“找关系吧,我和柱子摊牌,咱们把他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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