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不错的交易,会让崔芳手里的资金变得充裕。所以,她没有犹豫,答应了朱光的请求,变成了自家店里贫穷打工生沈雪。
从一开始,崔芳的目的性就和明确,促成李九和高晓娟这一对。在男女情感方面,崔芳和朱光一样是专家,她很快就和高晓娟打成一片。
本来这就是一场戏,对于男女世界的猎人来说,易如反掌。可没有多久,崔芳就对这个小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感觉的到,这个小院子里住满了匪夷所思的聪明人,包括她很快就打成一片的高晓娟。
高晓娟是欧洲长大,比较直爽,上大学的时候,包里带着避孕套,和心仪的男生同床共枕,那是家常便饭。崔芳也从欧洲生活过一段时间,了解欧洲青年男女,混乱的男女关系。而且,崔芳也看出来,随着高晓娟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她不能亲自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所以,崔芳反而是她可以利用的那枚棋子。
……
崔芳不在乎这个,她又没打算真正成为这个院子里某个男人的媳妇。她只是对这些聪明人感兴趣,于是,她开始偷偷摸摸的调查朱光。
朱光正在策划一起谋杀案,谋杀的对象是三个人,金斌、余林、韩建国。他们在死亡之后会被留下英文血字,从而为警察留下线索。
金斌是派出所的警察,他是第一个死的。光着身子死在一间空房子里,还有留言证实,金斌有一个情妇,他是和情妇幽会的时候被杀死的。
在金斌死后的几天,余林也死了,头颅被人用刀割掉,仍在了皇城根下面。
最后,韩建国也死了,死在了自家的商场里,看起来像一场密室谋杀案,其实,就是被人杀掉之后,放了火,凶手在火警响之前就离开了,最后让现场看起来像一场密室谋杀案。
……
听到崔芳说完,王泽义很是费解:“这三个人有什么联系吗?为什么要在死后留下英文字母呢?”
“十年前,金池鱼附近发生了一起奸杀案,死者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奸杀她的三个男孩肆无忌惮,在死者旁留下了一个D字,取意荡妇。”
王泽义听过崔芳说过的这个奸杀案,他当时正好二十二岁,刚刚当警察。死掉的少女叫马晓春,是刑警队老马、马庆国的女儿。
对于其中的细节,王泽义并不知道,只是知道老马因为那件案子犯了不少错误,凶手没抓到,前途也没有了。从那以后,老马整日带着一个军用水壶,壶里装的不是水,是白酒。也有一个说法,老马常年在一线就是为了抓到这几个凶手。
“既然知道了那三个人是当年的凶手,为什么没人报警?”
“没有证据。”
听到这一点,王泽义特别气愤:“没有证据,可以找啊,不能私自惩罚罪犯啊。”
“这不叫惩罚,按照朱光的设计,他管这个叫做审判。”
“是朱光杀的人?”
“不是,杀人的是老马。”
听到这个结果,王泽义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心里挣扎了半天,才说道:“老马是警察啊。”
“他也是一个父亲。”
听到崔芳这个回答,王泽义无力申辩,他也是一个父亲,如果有人对他子女做了过分的事儿,他也不会原谅对方。他看着摇曳的烛光,将高脚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崔芳没有去试图劝解王泽义,她看到王泽义转过头,试图擦掉自己的眼泪。她终于还是问了:“王泽义,你会去抓马庆国吗?”
“会!”
王泽义的声音像一只蚊子。
崔芳站起来,走到了王泽义身边,她把王泽义的软弱看在眼里,又把他的头抱进自己柔软的怀里,她说:“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王泽义哭了起来,先是抽噎,后来发泄式的大哭起来。
……
崔芳知道这件事情是朱光策划的,也知道老马一定会按照计划去杀人。老马第一个杀的金斌,他在金斌的办公桌上留下了一张字条,写了马晓春的名字和空屋的地址。金斌做贼心虚,一个人去了空屋,被老马从后面注射了麻醉药,按照计划脱掉他的衣服,然后用刀割破了金斌的喉咙。
杀死金斌之后,老马用金斌的血,在地板上写了一个A字。
……
知道金斌死后,崔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一封信,信里说金斌的妻子知道谁是凶手。当年,金斌和两个小伙伴喝酒犯下了滔天大罪,之后,也是吓得半死,他们放下过去,立志重新做人。
所以,即便崔芳写了警告信,也没有人猜到金斌的死和当年马晓春的死有关,金斌把这个秘密守得很好,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崔芳的这封信不但没有帮到警察,反而影响了警察的判断,这个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既然如此,崔芳只能去救余林和韩建国了。崔芳一直都没有找到余林,听说皇城根有一个无头的尸体在找头,猜测大概余林也死了。
还好,韩建国还是可以救的。于是,崔芳在新店的选址上,找到了韩建国的商场,她故意和韩建国聊得火热,挽着韩建国的胳膊去了饭店。
本来,崔芳想把整件事情都告诉韩建国,可没有想到,韩建国对崔芳动手动脚,还企图用商场经理的身份,把崔芳哄骗到床上去。他的小伎俩对于崔芳来说太幼稚了,还让崔芳看清楚了他的本性。所以,崔芳请韩建国吃饭之后,就不了了之,再也没有提这件事情。
要不是韩建国死后,负责人是王泽义,崔芳一辈子都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
当晚,王泽义并没有和崔芳缠绵,他喝那杯酒就离开了。
崔芳看着落寞的王泽义,知道强留下王泽义也没有快乐可言,她看着王泽义,认真的问:“你答应我的事儿,怎么办?”
“下次再来!”
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上,看到了有人推车卖关东煮,王泽义买了一些,拎着来到了文德小苑外面。
“曹十!”
曹十从院子里走出来,目光落在了王泽义的关东煮上,咧嘴一乐:“这是好东西。”
“兄弟,和你说点事。”
“说!”
“你对你的师兄了解多少?”
“朱光?”
“对!”
“崔芳那个女人告诉你了,最近这几件案子和我师兄有关?”
王泽义听了特别不高兴,大声的说:“你把我当兄弟吗?你打了我,我没半点怨恨,可你呢,什么都不告诉我,把我当傻子吗?”
“朱光身后还有一个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朱光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那个人的认可。所以,暂时我们还不能对朱光发难。”
“还有一个人?谁?”
“真不知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把朱光抓起来。我是人民警察,我不能看着罪犯逍遥法外。”
曹十叹气:“你有证据,你就去抓吧。”
王泽义气得够呛,把手里的关东煮全部塞给曹十,咬着牙说:“从今天起……”
“恩断义绝吗?”
“从今天起,你别想在我这混吃混喝!”
王泽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狠话,他恨曹十知情不报,但也知道,曹十不是为虎作伥的人,也许真像曹十所说,朱光的背后还有一个人,但王泽义不管,罪犯这种,见一个,抓一个。
……
这一晚上,王泽义想了很多,上班之后,他带着助手小周找到了大早上就在皇城根下喝酒的老马。
“马庆国,我现在以杀害韩建军的罪名抓捕你。”
老马醉眼熏熏:“王泽义,你有证据吗?”
“没有。”
“没有,我也认了,仇我报了,现在就算被枪毙,我也对得起女儿的在天之灵。”
“你是警察,你可以抓他们啊,报什么仇?”王泽义不高兴的喊了起来。
老马把军用水壶朝着城墙上砸过去,先是大笑,后来又哭了:“那几个王八蛋,在我女儿如花似玉的时候,糟蹋了她,杀了她,他们那时还小,不是死罪。他们毁了我的家庭,毁我的女儿,毁我的人生,罪不至死啊~我不喜欢这样的法律,法律杀不了他们,我杀。”
“马庆国,你被幕后主使骗了。”
“什么幕后主使?老子给女儿报仇,还有幕后主使吗?没错,有好心人告诉我女儿死亡的真相,让我有生之年找到了那些凶手,他是我的恩人,你想让我说出他,门都没有。王泽义,那三个人都是我杀的,ABC,他们在我女儿尸体旁写下那个D的时候,就注定了这个结局,把你的枪掏出来,崩了我,动手啊,王泽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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