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问题,那个检察长姓李,李强。听到名字的时候我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到发生了这件事情,我才知道李强和李峰是有关系的。
一直都我都没注意到李峰的姓氏,因为他是孤儿啊,所以他姓什么都是随机的。不过,从李峰的反应来看,他这个姓可不是空穴来风。对了,陈世仁一定知道李峰姓什么?这个王八蛋,到最后也没有和我说,李峰这个姓是有来历的。
大黄看我发愣,诧异的问我:“到底咋了?”
“大黄哥,你惹祸了啊!”
“啥?”
我把赌约的事儿和大黄说了,把常大春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大黄了。不止,我还把下一个就是常大春的事儿告诉大黄了。
大黄听了这件事情,吓得六神无主,原地打转:“这~这怎么办?”
“冷静,冷静……”
“冷静,我冷得下来吗?老大可是杀人犯啊!”
“还不是……”
“哦,哦,对还不是。”
“你就那么相信汪仁的话。”
“我敢不相信吗?别说汪仁,你们这些正经八百的谋局者,在我们凡人心中就是神,你知道的吗?汪仁可是你的师伯啊,她说的话都能拿来当做预言来用。”
我从不知道大黄是这么看我们的,不过,看着大黄六神无主的样子,我更不能怂。一旦我表现出软弱、退却,那我这些兄弟的世界,就会崩塌了啊。
“她是我师伯又怎么样?你别忘了,当上谋局者传人的人可是我。”
我这么一说,大黄神情放松了很多:“你有办法?”
“有!”
听到我这么说,大黄如释重负。
毕竟大黄是相信我的,和我的前辈这些传说相比,我们一起经历的事情更多,解决的事情也更多。
“需要我干什么?”
“给常大哥道歉。”
“那没问题。”
“晚上的饭局别推。”
“啥?还和涵姐吃饭,那女人可不好惹。”
“别怕,如果我们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我们要怎么破局啊。”
“破局?”
“这种事情我经历过,汪仁只不过用了张四的法。”
大黄当然知道张四,但他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整个人目瞪口呆,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
当年,我曾很认真的读李九留给我的羊皮日记本,刻苦钻研里面的知识,后来我就不怎么看了,融会贯通后我可以把日记本里写的东西,不留痕迹的用在局里。不再是生搬硬套那些博弈论。
当汪仁笃定的和我说某个人一定是杀人犯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当年我和张四对上的时候,张四曾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会死。
我会死,和常大春会变成杀人凶手一样,根本不是什么玄学。没有人可以看到未来,汪仁也不能,她用自己的能力判定出来的,未来的罪,只是一种命题。
就像当年我对付张四一样,汪仁正把我拉入一个局,让我在这个局里和她玩石头剪子布,然后她给了我一个假命题,骗我上当。
简单的说,她说她要出布,我只能选择相信她,或者不相信她。相信她,我要赢,就要出剪刀。不相信她,我要赢,就是真正的在玩石头剪刀布,我可能出任何一个手势,但我一定不会赢,因为我们并不是同时出的。
一直以来,我以为都是汪仁先出招,而我在破招。
我错了,大错特错。
汪仁建立了一个命题,我一定不相信她,所以我会挣扎,想办法赢。无论我做出什么方法,都在汪仁的掌控当中。
厉害,真厉害啊!
这就是她说的命运之盘,我第一步错了,就会步步错,最后全盘皆输。
怪不得汪仁这么自信,原来她打的是这样的算盘,若是我这样布局之后,我也能自信的说,只要你赢一局,就算你赢。
……
我和大黄回到了屋里,常大春还气呼呼的,大黄陪着笑脸:“大哥,要不我给你煮一碗馄饨去。”
常大春听了这句话,气消了大半:“你瞎搞什么啊?”
“老大,这可不怨我,这是唐南的局。”
“局?”
“局?”
常大春和胖子几乎异口同声的说,然后一起看着我。
我内心惊涛骇浪,我小看了大黄,为了和常大春和解,他毫不犹豫的‘出卖’了我。
“怎么回事啊,唐南!”
“胖哥,这真是一个局,不是我的。”
今天挺费口舌的,我把和汪仁的赌约又说了一遍,还说了李峰的事儿。
“就算在这样,你也没必要落井下石吧!”
常大春有些不高兴的说。
“如果仅仅是李峰,我当然可以不管了,我是谋局者,又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大哥,我和汪仁不是有三个赌约吗?这第二个人,就是你啊,大哥。”
“我!”常大春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黄补刀:“唐南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要不然我能给涵姐面子吗?和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相比,涵姐算个屁啊!”
我瞪了大黄一眼,大黄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我说的是事实啊。”
你脸皮厚是事实吧,我懒得揭穿他,刚想继续说,却被胖子打断了。平日里胖子都不怎么说话的,三个兄弟聚在一起,85%是大黄各种炫耀,然后10%是常大春,胖子能说5%那都是今天心情好。可是这一次,胖子忍不住了,因为汪仁说过会杀人的是常大春。
对于,谋局者胖子和大黄的理解是一样的,像汪仁这样的大谋局者,说出来的话简直就像预言一样。
“老大为什么会杀人?”
“对啊,我凭什么杀人啊?现在我生活有儿有女,生活又幸福,又不是那种暴怒的人,怎么会杀人啊?”
常大春一头雾水,然后哥仨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李峰为什么会杀人?”
“因为他从小就被抛弃了,生活孤苦。换做是我,知道父母过的很好,却抛弃了他,心里也会扭曲。”
“对啊!这是我们调查出来的。”
“什么意思?”
“关于命题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相信李峰会杀人,坚信他是一个杀人魔头,从而离他远远的,这局就破了。”
“不懂!”
“这么说,这是一个博弈论,我和汪仁用石头剪子布比输赢。然后汪仁说,李峰会杀人。就像她告诉我,她要出布了,如果我相信,我出剪刀我就会赢。但我不相信,我也出了布,让汪仁继续出。一旦我不相信这种情况就反过来,就是我告诉她,我出布了。”
“我懂了!”胖子说。
“你懂什么了?”大黄不清楚,不服输,又不满。
常大春认真的活:“汪仁老师是相信你的,你既然说了出布,她会出剪刀。所以,在这个布局里,她永远会赢。”
我对着常大春伸出一个大拇指。
“我早懂了。”大黄不要脸的说。
胖子不满的看了大黄一眼,大黄说:“胖子,你别嫉妒,你不懂,我可以和你解释。”
……
“现在怎么办?”常大春问。
“这次我们不能选择不相信了。”
常大春纳闷的说:“你想让我相信我杀人了?”
“对,一定要相信,然后从这个角度去想问题。”
大黄皱眉:“这方法是不是有点扯淡啊。”
胖子倒是直接的说:“咱们不能光有这个理念,最起码得有个方法吧。”
我指了指外面:“兄弟反目。”
大黄听了,立刻嬉皮笑脸的凑到常大春面前,抱着常大春:“我才不会和我亲大哥兄弟反目呢。”
“滚!”
“我都给你煮馄饨了。”
“馄饨呢?”
“你等着……”大黄咬牙切齿的说,然后拿出了电话。
我微笑的看着他俩,顺口问胖子:“馄饨是什么梗?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以前的事儿,我还不认识他们。大黄除了去开三轮子挣钱,就在家猫着玩电脑。常大春和胖子是常客,他们一起奋斗,可是运气不佳,事事不如意。难免常大春要和大黄吵几句,大黄为了道歉,就把他妈妈给准备的馄饨,煮给常大春吃。
这时,大黄的电话接通了:“妈,你帮我包点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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