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川看了,他就会自己自己错的有多荒谬,也就不会被眼前这个女人乘机钻了空子,想着从他这里套一些好处。
因为早在三个月之前,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被翁全彻底的扫地出门。
也正是眼前这个唯唯诺诺乖顺温柔的女人叉着腰在翁全的实验室门口整整骂了四个小时。
实在走投无路的她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前夫的家中,可是回去后,才发现哪里早就人去楼空,找了管家一问,才知道,她老公早就在她离开哪里后,就将房子退组了,后面到底去了哪里,她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她本来是想去自己丈夫的公司去求求对方收留自己的。
可是站在原地想了一个小时,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丈夫的实验室叫什么,是研究什么的,在哪里。
人类的本质似乎就是在不断地失去中缅怀。
只是,他们失去的东西,永远也不会记得教训,周而复始。
如此循环往复,不死不休。
就像顾家的大小姐一样,总是在悔恨时才发觉谁才是真的对自己好的人。
只是现在无论她再怎么忏悔,那个她曾经厌恶无比的男人也不会在回来了。
“我的信息没有失误的话,你是从救济仓过来的吧。”
秦川的眼神像淬着刀子,“怎么,夏津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我这里闹事?”
女人眼神中满是慌张,紧张的眼神四处乱瞟,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秦川看着女人的样子心中便已经了然。
“怎么,在找你的同伴?”
“听说你之前是顾氏的大小姐?就是因为和翁全苟且出卖了自己的前任,后来被翁全利用完,又被人一脚踹开,怎么,为了钱现在已经一点尊严都不要了吗?为了要回翁全的尸体,你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这也是秦川在来的路上,收到了一封匿名的邮件,里面是关于翁全和这个女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秦川这才知道翁全身上还有这档子事,本来他还头疼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可是现在就有了新的想法。
只要是为了利益而来就还有的谈,要真是这女人是翁全的爱人,爱的死去活来那种,什么都不想要就是要翁全的遗体的那种人,反而不好对付。
尽管现在已经是末日了,但是为了民众的人性和教化。
明面上灯塔上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制度性。
没有人可以事先打破这个规则。
不论怎么内斗,上层的也不会容许有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破这些粉饰太平的法则。
而在这些法治的制约下,翁全死后,他的尸体确实可以由他的亲人或者朋友同事之类的带走妥善安葬。
“你在这哭,说实话没有什么用,夏津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吧,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因为一具尸体而争抢不休。”
女人没有说话,虽然还是在小声抽泣,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谁能真的哭两个小时啊,她手里攥着一瓶人类泪液,每次到了眼泪快要干涸的时候,她就会用泪液沾在手帕上,然后擦拭在眼睛上。
便就又是一场戚戚沥沥的眼泪雨。
经历过这半年的磋磨,她也早就不是那个会在电梯中和许安针锋相对,拈酸吃醋的小姑娘了。
想到这里,她还有些想要感谢翁全,要不是那个男人,她也不会将自己的恋爱脑彻底扔到一旁。
现在的她眼睛里只能看到得利益,谁给的价钱更高,她就为谁做事。
既然爱情让她沦陷,那么她便不要爱情。
在秦川打量着女人的同时,她也在大量着秦川。
不得不说秦川说的都是对的。
不过来找她的并不是什么夏津,她甚至都不知道夏津是谁。
来找她的,是一个看起来似乎刚到20岁出头的少年,青葱的年纪,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满是算计和深沉。
报酬不算低,和以前比起来可能还没有她一个包贵。
但是对于现在几乎沦落到贫民窟的她来说,确实是一笔不菲的报酬了。
任务也很简单。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简单的过了头。
【要回翁全的尸体。】
也是在那一刻,女人这才知道翁全的死讯。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再不济也要大笑两声。
可是在真正的得知到翁全的死讯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仇恨,也没有想象中的洒脱。
她现在甚至是连仇恨的人都没有了。
看着女人一脸失魂落魄的摸样,高叶有点不耐烦,在此之前。
翁全这个人虽然贪恋权势,但是身边却没有任何的女人,就连他的下属都在私下里调侃他。
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
直到后来,眼前这个已经有些落魄的女人曾经光鲜亮丽的沾在了翁全的身边。
就连高叶都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总之就是翁全一怒之下将女人赶走。
后面紧接着就是翁全身死的消息传来。
高叶显然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来听女人怀念自己的故事。
世间万物,向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跳出这感情的漩涡以后,在回过头来结合翁全的死亡来看。
高叶反而觉得翁全是在保护眼前的这个女人。
在将女人接到身边的那几个月里。
身边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
就连她的名字,翁全都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过这一切都和高叶没有关系。
他才不管眼前这个女人对于翁全到底是爱还是恨。
他只知道,如果他办不好夏津交代的事情,他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你到底同不同意,这救济仓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女人,我也是看在你确实和翁全有关系的份上,演戏的时候也更加逼真一点,这才优先考虑你,也不是非你不可,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别人,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说完,高叶作势转身就要离开。
刚转过身,自己的衣袖就被一双骨瘦嶙峋的手臂轻轻的拉住。
“我做。”
人啊,总是要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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