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意思?”
管儿哥作为副校长,那气场还是有的。
眉头一皱,语气往下一压,顿时就让不少学生感到了压力。
“管儿哥,这条楼梯上,有化学系的同学正在做实验,您要不绕个路吧?”
“真的,实验都进行到一半了,要是被打断可就全废了。”
“对啊对啊,因为有危险,所以他们特地拜托我们帮忙,把这里暂时封起来,您要不走宿舍那边?”
众人连忙给出解释。
虽然是临场反应,但大家的脑袋转的很快,且目的一致,当场就打起了配合。
“做实验?”
“什么实验你们要这样焊铁皮?”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管儿哥虽然是金融专业毕业,但对于化学系的实验,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实验需要在楼梯上进行,而且还要用铁皮拦着。
“让开!”
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了,呵斥学生让开。
校园安全重于泰山,要是这帮小子真弄出事儿来,他也要负责任。
“别,管儿哥,你听我说……”
陆风眼看拦不住,连忙冲了过去,拉住了对方。
“管儿哥,帮帮忙,回头我再给你解释,行吗?”
“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有做坏事,也没有做危险的事情。”
“只是今天和明天,我保证!”
陆风苦苦哀求。
他了解管儿哥。
管儿哥这个人,虽然年纪大,又身居高位,但实际上一点架子都没有,很平易近人。
而且,管儿哥还很关心学生。
几年前,他来东湖学院读书的时候,年轻不懂事,破解了食堂的刷卡系统。
用五块钱白嫖了一个月。
当时如果学校报警的话,自己可是要被抓起来的。
因为这是犯罪。
可管儿哥却出面为他说话,保住了他。
这让他很感激,一直都记在心里。
“行吧,我绕个路。”
“你小子,整天都在瞎琢磨些什么?”
管儿哥斜了陆风一眼,说完便准备离开。
“这也就是你管儿哥,换了其他任何一所学校的校长,都没这个结果。”
王大师笑呵呵地说道。
“是是是,王大师说得对。”
“感谢管儿哥,感谢王大师。”
“两位老师慢走。”
众人松了口气,心底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
都是为了一口吃的,可真不容易啊。
王大师:“明天晚上没事的话,都来樱顶玩啊。”
众人:“一定一定!”
可突然,陆风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卧槽!!!”
“管儿哥,管儿哥,等一下……”
陆风突然想起了刚才管儿哥说的话。
饭卡!
管儿哥刚刚说了饭卡!
陆风傻眼了。
因为他突然明白管儿哥要去哪儿了。
管儿哥跟王大师并不是去樱顶,他们是要去樱园食堂!
管儿哥爱管钱,这是东湖学院所有人都清楚的。
学校内所有的钱的流动,管儿哥是一清二楚。
那自然也包括这樱园食堂。
管儿哥知道樱园食堂的存在!!!
他想起了昨天在食堂疯狂刷卡的一幕。
记得所有人的饭卡都被刷限额了。
管儿哥肯定是为这事儿来的。
“不是你小子,还有事儿?”
管儿哥一脸疑惑地说道。
“管儿哥,你是为饭卡限额的事儿来的吧?”
陆风深吸了一口气,打算交底。
已经瞒不住了。
对于管儿哥来说,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商量,但唯独钱的事儿不行。
任何他职责范围内的钱,都不可以瞒他。
这是管儿哥做人的原则。
花了将近十分钟,在确定四周没什么外人的前提下。
陆风一行人,给管儿哥和王大师交了底。
“……”
听完讲述后,管儿哥和王大师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无语了。
眼前这帮人,可都是咱东湖学院研究生的。
为了尼玛一口吃的,竟然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儿。
强刷饭卡,逼迫食堂歇业?
硬焊铁皮,阻拦楼梯入口?
这特么是大学生,是咱东湖学院大学生能做出来的事儿?
“有那么好吃吗?”
管儿哥有些生气。
玛德!
花了特么那么多钱建了那么大一座二食堂,居然都满足不了你们这帮人的胃口?
二食堂居然比不过这荒废了二十年的樱园小食堂?
要早知道是这样,浪费那个钱搞鸡毛,直接把樱园食堂收拾出来能省多少钱?
“管儿哥别生气,也许他们口中所说的余大厨,真有本事呢。”
“陆风这小子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这么多同学都说余大厨做的饭好吃,我想肯定是有道理的。”
王大师劝说道。
“就算是好吃也不能这样啊。”
“天底下哪儿有花钱不吃饭的事儿?”
“你们是爽了,但学校要把餐补给贴进去,这不是钱?”
“说严重点,这是吃空饷,是在薅学校的羊毛,犯法的!”
但凡涉及到钱,管儿哥比谁都清醒。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学校的账面上,需要贴进去多少钱。
“管儿哥,我们其实也吃饭了。”
“余大厨他并没有白嫖我们的饭钱,他给我们做了月饼。”
“昨天中午饭卡都限额了,晚上根本刷不了。”
“所以昨天晚上的月饼,余大厨都没收钱,直接送我们的。”
“真的,我保证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包里还有两个月饼没舍得吃,要不您和王大师尝尝?”
人群中,李大治走了出来,从自己的双肩包中,拿出了一个食盒。
将其打开后,正好是一个自来红,以及一个自来白。
“嗯?这是……月饼?”
搞艺术的王大师一眼就被这两个月饼吸引住了。
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美。
巴掌心大小的月饼,居然透露一股庄重、大气的实诚劲儿。
一看就知道,这是经历过历史沉淀,属于那种百看不厌,朴实无华的东西。
“管儿哥,看着不错啊,要不尝尝?”
“这月饼,跟外面见过的那些完全不同。”
“看起来,这事儿跟余大厨无关,纯粹是学生们自己的行为。”
王大师劝说道。
食物,本身就是艺术的一种表现形式,跟画作一样。
他并不认识余大厨,但却能从眼前这一对儿月饼中,看到一种特殊的美。
这让他很上头。
“行,尝尝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是多好吃,居然让你们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管儿哥拿起一块自来红,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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