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蜜此时此刻,直勾勾的盯着苏寒,仿佛能把他活吞下去似的。
“好啊。”
“真的啊?答应我了,就不能反悔了啊。”
杨蜜看着苏寒。
“不反悔。”
“认真的。”
“那这张协议,可以作废了?”
杨蜜拿着情侣合约摆上来。
苏寒看了一眼:“嗯,可以作废了。”
情侣合约撕掉后,杨蜜当即倒进苏寒怀里。
“老公!”
“老婆。”
“晚点,你要去拍戏吧?”
“嗯。”
“那我待会送你过去。”
“成。”
吃完早餐后,晚点的时候,杨蜜送苏寒到剧组。
今天杨蜜正好没事干,过来看他拍戏。
到剧组,杨蜜跟剧组的各个演员打了招呼,然后来到陈凯哥身旁,跟陈凯哥一块看监视器。
今天要拍摄的这一场戏是苏寒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盏灯从正面打在他身上。
坐在镜头面前的他,手里拿着一柄剑,这把剑是程蝶衣送给他的。
“这把剑是从哪里来的?”
“程蝶衣送给我的。”
“送过你几次?”
“两次啊。”
“第二次是什么时候?”
“北平快解放的时候。”
“在哪儿?”
“在戏园子大街。”
“当时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当时挺乱的,我记不得了。”
“你再想想。”
“没有,想不起来了。”
“你说过要对***说过怎样的话没有?”
“啊?”
“没有,肯定没有,绝对没有!”
“要有,杀了我也不冤!”
镜头里的苏寒无比笃定,又有点怂,完完全全的段小楼的形象。
“要是有人证明你说过呢?”
“谁?王八蛋,让他出来!”
……
这一场戏全程都是怼脸拍的非常直白的一段。
坐在陈凯哥身旁的杨蜜看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
“陈导,他演得还行吧?”
杨蜜看着陈凯哥,随时关注陈凯哥的细微神情。
“嗯。他演技很好,每一下都很到位,很有天赋。”
“咔!”
“这一条过了!”
“非常好。”
陈凯哥喊了一句,苏寒走上来。
“怎样?导演,还行吧?”
“嗯,非常好!”
“凯哥导演说你就是段小楼本人。”
“是吗?”
“哈哈哈。”
“来,拍最后一段啊。”
最后要拍摄的这一段是程蝶衣和段小楼被包围。
苏寒去化妆间画上戏妆,换上戏服。
这个形象实在是有点颠覆,苏寒走出来的时候,杨蜜都震撼到了。
“我的天,你这形象,简直就是段小楼本楼。”
“怎么就是段小楼本楼了?”
“看起来特别歪门邪道,不正派。”
的确是,后期的段小楼完完全全现出原形。
前期的各种硬气已经不复存在,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哥哥画好妆容和戏装走出来的时候,还挺让人惊艳的。
这一场戏的段小楼是非常令人可恨的,简直就是一整个为了自己活命,不惜出卖兄弟和妻子,一个可恨至极的人。
然后这场戏的群演还有很多,还是一场需要用到火的戏。
苏寒被群演压着,跪在地上。
众人集体嚷嚷道:
“打倒程蝶衣!”
“打倒段小楼!”
众人嚷嚷,呐喊,每一个人都非常的激动。
苏寒和哥哥在众人面前跪下,眼前的寥寥大火熊熊燃烧。
特别是现在的哥哥,演绎得特别到位,整个人身上充满了一种令人心生怜惜的感觉。
“他是个戏痴,戏迷,戏疯子!”
“程蝶衣他只管唱戏,他不管台下坐的什么人,他都卖力的唱,玩命的唱。”
“他给资本家唱,给地主老财唱,给太太小姐唱,给地痞流氓唱,给大戏霸袁世卿唱。”
“他还抽大烟,抽起大烟来没命,不知道抽光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和汗。”
被人揪着的苏寒突然间跟疯了似的,一个劲的乱吼。
吼起来就没有停过。
苏寒越说越起劲,简直把段小楼那个小人的感觉拿捏出来了。
特别是歪着头被人按在一旁的哥哥在旁边衬托的时候,更让人看得难受。
坐在陈凯哥旁边的杨蜜看着都有点生气了。
生气得让人有点想哭,泪目。
杨蜜眼眶红红的,整个人难受得不行。
“苏寒怎么可以演得那么可恶啊,我都想进去揍扁他了。太不是人了!”
“太不是人了,真的。不是人。”
陈凯哥看着杨蜜这么生气,也有点乐呵起来。
“你生气,说明他演得好啊。”
“这倒也是。”
“是吧。这家伙演得是真的好。看得我也想揍他。”
“的确是想揍他,真的太可恶,气人了。”
“所以他演得好啊。一般人还真演不出这个味道来。”
“现在想找到他这样的,真的不容易?表演这东西,很多是天生的,天赋。”
“他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能听到陈凯哥这么夸赞苏寒,真的是很难得。
杨蜜挺欣慰的,也替苏寒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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