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璟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阿澜,你一直没要公司股份是对的,幸好……”
舒澜眉梢高高扬起。
“这些年要不是你给他们那么多钱,就那破公司,早炸了,我看你就是欠!”
舒璟瑜:“……”
突然间,舒澜手机响了一声。
她低头看着消息提示,直接对舒璟瑜说道。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比你清醒多了,用不着你提醒。”
说着,舒澜就直接把舒璟瑜推出去了。
这大少爷自己都没活明白呢,还操心她……
等舒璟瑜走了之后,舒澜才点开微信,看到了陆谨寒的消息——
【l:有空么?】
【21:莫得。】
消息一发出来,陆谨寒的电话就立马打过来了。
舒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开口。
“拜托,大哥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就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我要是真有空,是不是今晚就不用睡了?”
陆谨寒沉默了片刻,“你不是说你接诊,一千万美元吗?”
“卧槽?”
舒澜瞬间就精神了,“你又怎么了?”
她那一枚榴弹,真把他炸出个好歹来了?
没错,在战区的时候,舒澜就知道顾一白和陆谨寒坐在车上了。
陆谨寒那张脸,即使是逆着光,只能看清轮廓,她也能认得出来。
但就算是这样,她开枪也依然不会手软。
都是成年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技不如人,死了活该。
“我没事。”陆谨寒淡声说道:“是医学研究院这边有点麻烦。”
舒澜仰躺着,完全没有着急的样子。
“京城医学研究院啊……要是鉴查处的事,我帮个忙也就算了,好歹大家都是朋友,但这京城医学研究院,我又不熟……”
“两倍诊金。”
“哎呀,这不是钱的事。”
舒澜满脸纠结。
“我今天在外面堵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还骑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我现在真的很累了啊……”
“三倍。”
“……”舒澜:“您看是您来接我,还是你发个定位,我自己过去?”
陆谨寒:“……”
晚上九点多,鉴查处的车来了。
舒澜看着前面驾驶位上陌生的鉴查处特工,语气悠闲的问了一句。
“你们陆处呢?”
鉴查处特工顿了一下,“有事。”
“啧啧啧……”
舒澜笑着,却没有再问。
看样子,陆谨寒这才刚从战区回来,就又摊上麻烦了。
活该!
一路到了京城医学研究院,上了电梯之后,舒澜才发现,对方按得竟然是负三层。
“等等!”舒澜忍不住问道:“一般医学研究院地下室不都是停尸间嘛?”
那鉴查处特工还不等说话,就听舒澜再次开口。
“你们陆处死了还是顾一白死了?”
鉴查处特工:“……”
“对了,你们陆处刚刚还给我打过电话,应该是没死,那是顾一白死了?”
鉴查处特工:“……舒小姐,地方到了,您请进。”
“行吧。”舒澜点点头。
眼前是一间实验室一样的地方,舒澜走进去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陆谨寒和顾一白。
两人都穿着防护服,脸上还有口罩压出来的红印。
看到顾一白的样子,舒澜差点笑出声来。
“怎么了这是?”
她绕着顾一白转了半圈,脸上笑容洋溢。
“怎么就被人开了瓢呢?”
此时此刻,顾一白小半边脑袋都被剃秃了,脑袋上缠着纱布,一点都没有了从前豪门公子哥的样子。
顾一白生无可恋的半躺在沙发上。
“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我这是因公光荣负伤,你懂什么?”
舒澜笑眯眯的点头。
“啊对对对,我不懂。”
这两人都没受什么重伤,陆谨寒也只是在右边脸颊上有一道血痕。
目测应该是被玻璃划伤的。
“不过你们这也不行啊,什么公事能被人伤在脸上?”
顾一白想也不想的说道:“遇上两个恐怖.分子,被榴弹炮炸的。”
舒澜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恐怖.分子,不过她也不在乎。
想了想,她看向陆谨寒。
“看你俩都活蹦乱跳的,找我来干什么啊?就这么点小伤,你稍微晚两天都要痊愈了,应该不至于找我来看吧?”
陆谨寒说道:“去那边穿好防护服,跟我来。”
“啊?行。”舒澜随意的点了点头。
顾一白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那什么,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说的是实话,因此也没人理会他。
舒澜浑身消了毒,换上了防护服,戴上口罩,全副武装,这才跟着陆谨寒走进了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的手术台上,一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浑身都是血,都看不清楚究竟是伤到哪里了。
舒澜凑近一看——
“齐老?”
她回头看向陆谨寒。
“齐老不是京城医学研究院的人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外伤?”
齐老又不是陆谨寒他们。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又是个科研工作者,莫名其妙伤成这样,根本就不合理啊!
舒澜觉得奇怪,又凑近看了一眼。
“这是……齐老这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陆谨寒低垂着眉眼说道:“前两天,医学研究院有病人失控,导致齐老受伤,现在生命垂危。”
“什么病人失控能把人打成这样……”
舒澜心里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她拿钱办事就行了,其余的也不归她管。
“检查都做了吧?”
舒澜偏着头看向陆谨寒,“把片子和诊断书给我看一下。”
“好。”
于是,舒澜站在手术台不远处对着灯光看x光片和造影,时不时的看齐老一眼。
她对陆谨寒招了招手,“过来。”
“你看啊,这种程度的脊髓损伤,就算是能救活,基本上也是截瘫了。”
陆谨寒瞬间看向她。
舒澜无奈的耸肩,“齐老跟你的情况不一样,你是有异物卡在那里了,不存在不可逆的损伤,齐老这是整个断了,我目测应该是受到重击导致的。”
“没有办法了么?”
舒澜在对上他的眼睛时,看到陆谨寒那双漂亮清冷的凤眼里满是疲惫。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
“什么办法?”
“干细胞移植。”
舒澜解释道:“就是……将干细胞移植进体内后,分化成新的神经细胞,可以代替原来受损的神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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