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团,分成五个营行动。
还没来得及赶到的队伍,直接被命令去罗汉洲集合。
江至晚看了眼地图,罗汉洲是临近水岸的一个岛屿。
如果在岛屿上修筑临时工事,确实可以在水面上截击从两州边境冲出来想要汇入洞庭湖的魔物。
不过更重要的意义,还是在于侦查。
这是从长江到洞庭湖的第二个水上岛屿,第一个岛屿是距离罗汉洲仅有3公里的扁山。
前方的这座叫做“扁山”的小岛,一定会受到对方最剧烈的冲击。
而后方罗汉洲上的队伍,需要及时支援,掩护撤退,最重要的是把第一线的战况和对方登陆力量及时准确地汇报上去。
江湖小队自己开了一辆装甲车,跟随着独立团,半个小时后到达了罗汉洲。
烟波浩渺,水草繁盛,这是江至晚第一次来到洞庭湖,走出装甲车,看见这水天相接的景色,不由地感到心情一阵豁达。
不过这罗汉洲上,可没有半点岁月静好的模样。
工兵提前一步开赴到这里,已经挖出了壕沟工事和简易地基。
整个罗汉洲的边缘,正在开始赶建由速干水泥和沙袋构成,高度三米的矮墙。
“这边赶紧给我造三座哨塔,把通讯设备安装调试一下!”
“应急电源带了几个?八个?不够!再去拿!”
“这沙袋谁堆的?那么松松垮垮的?你信不信待会儿我就让你躲在这工事底下?”
“都给我加紧干!上面不会无缘无故地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干活!何况戍边人的小江爷都亲自到了!”
远远地就听见了高叶晓的声音,这个90后的团长是坐着直升机先到的,已经前前后后视察一圈了。
“搞夜宵的还挺积极,他手下的这帮人干活也真利索!”张震站在装甲车顶上,点评了一句。
在路上,他已经给高叶晓取了个外号,不过这个外号听起来容易让人肚子发慌。
这时,高叶晓穿着雨靴,走过泥泞的工地,靠近了江至晚。
“小江爷,你们暂时驻扎在岛屿的最后方!我带你们去!”高叶晓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一边说着,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
“高团,您指条路,我们自己去就好了,您忙您的。”江至晚很客气。
高叶晓连连摆手:“你们是大夏的英雄,照顾好你们,也是我们的任务!不过岛屿后方的警戒可就交给你们了!”
高叶晓随口找了个江至晚他们容易接受的理由,就带着他们走向小岛的尾端。
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了,那里有个邻水的中式合院,看起来像是山庄,又像是个民宿。
“那里叫做镜花水榭,原来是个清代古迹,后来被人修缮做了私人会所。”高叶晓指着那个方向,“刚才有船来过,把你们的装备都放在了那里,据说晚些时候还有三个戍边人会支援过来!”
“还有三个?”江至晚锁眉,心中暗道——会是谁呢?
“难道把林染这个老熟人叫过来了?不可能,巅峰小队去长沙执行防御任务了。”
“岳涛?也不对,岳涛直接去了边界线。”
“齐伯庸?宁南秋?这两位都是大忙人,不至于来陪我守一座小岛。”
他这么想着,对高叶晓道了声谢,迈步往那个水榭楼台走去。
这是一座,极为精致的中式院落,雕梁画栋,飞檐翘角,在屋子外就看得分明。
新中式的巨大玻璃窗里装着纱帘,隔着纱帘都能看见里面精致的布置,还保持着营业时的原貌,其主人应该是匆匆逃难去,或者这个地方被大夏给征收了。
江至晚走在最前面,默不作声地推开了木质院门。
推开院门的瞬间,江至晚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一记手刀反手劈向门后!
与此同时,院内响起一声低低的虎啸声,那道木门后的一只大手呈现虎爪姿态,抓住了江至晚的手刀!
同时,五指用力,把江至晚的手心捏得咯咯作响。
“山级?”江至晚轻哼一声,反手捏住那一道虎爪,转身用左肘,靠着感觉砸向对方的面门。
对方明显做出了一个大幅度的躲闪动作,另一只虎爪直接抓向江至晚的后脑勺!
江至晚二话不说,感知对方双腿的站位,背对着对方就是一记狠辣的撩阴腿。
“靠,这么毒?”背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声音有些粗犷。
他连忙并拢双腿,用膝盖夹住江至晚的小腿。
被夹住小腿的瞬间,江至晚另一条腿借势起力,翻身一脚狠狠踢在对方的胸口。
对方控制不住身形连续后退三步,而江至晚则是借力向后飞起,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大门屋檐上。
“为了试试我的身手,躲了很久了吧?”江至晚站在屋檐上,看着下方。
那里站在一个浑身粗壮的年轻人,一米八五的身高,看起来有两百来斤。
他背着一根六尺长的狼牙棒,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此刻正笑着,笑得很是憨厚。
还没走进水榭楼台,靠着传国玉玺带来的至高感知能力,他早就察觉到水榭里有三个人,分布在三个不同的地方。
他们的气息很强,至少比当时的叶霜秋要强!
“齐天,堂堂山级,居然拼输了?”另一侧的厢房里,忽然传出另一个声音。
就在那一刻,江至晚瞳孔猛地收缩。
三张塔罗牌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胸前六寸的位置,眼看着要击中他的胸膛!
“上古传承,白驹过隙,能够隐藏微小的时间线!”程星淼的声音在江至晚的背后响起,“当心,你看不见牌的飞行路径!”
“好神奇的传承!”江至晚说着,强大的大腿肌群和腰部肌群同时用力,旋风一般转过身,用背后的横江槊斜拍在两张飞牌之上,将飞牌原路甩回。
侧面的厢房里,那个人轻轻“咦”了一声,他打开门,门里透出两只白皙的手指将飞牌夹住。
“少年成名,我原本以为是捧杀,没想到小江爷的身手,还有些水平!”一个浑身呈现病态白的瘦弱少年夹着牌,从厢房里走出。
他走出的瞬间,江至晚就听见头顶风响,一道高十余米的石碑,忽然从天而降,对着江至晚当头落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