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其他人,这是……”麦基有些犹豫,眼神飘忽不定,他在紧张。
“我们算朋友吗?”
烛骑士抬起头看向麦基,对方眼神有些躲闪,似乎在害怕。
“当然,我们是朋友,麦基先生。”
麦基吐出一口长气,似乎获得了新生,对方没有把话说死,在烛骑士面前坐下“您应该还有别的话对我们说吧……女士。”
“……唔,是什么呢?”烛骑士将书籍抱在身前看着麦基。
“啊,您的新眼镜很适合您,麦基先生。”
“……”
烛骑士微笑着,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怀里的书籍“麦基,你知道的,一些事不能说得太明白的,很多人甚至都不会说出来,即使他自己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但也不会有人明着说出来。”
“我也不会,无论是考虑我的安全,还是考虑到你的安全,我都不能说出来,但只要你明白就可以了。”
“是我疏忽了。”麦基展了展自己的头发,抬了抬眼睛。
“不过亏您能发现我换了新眼镜,哈哈……”麦基用笑声打破了尴尬,商业联合会并不齐心,各自勾心斗角。
“不过,咳咳……之前在城际网络和纸媒出现的谣言……”
烛骑士在脑子里回想着,这类谣言早被她抛在脑后“啊……你说的红酒浴池?”
“是的,那是对您声誉的诋毁。”
“但是,真的会有人用红酒泡澡吗?”烛骑士看着自己水嫩的肌肤,戳了戳“不会黏哒哒的吗?”
“呃?大概……呃,我不知道。”麦基被对方反问得不会回答。
“呵……这种新闻又有谁信呢?”
“有人会信的,德罗斯特......女士。”麦基还是没有勇气“会有很多人信的,哪怕他们知道真相未必如此,他们也愿意掺和这些事情。”
很多人就是如此,真相就摆在他们眼前,但他们也要用屏障遮住,他们在假装不知道,假装看不见。
“事后澄清一下不就行了?”
“唉,女士,您总是把骑土之外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麦基叹了口气,重新倒了一杯来自高卢残存的昂贵藏品。
“我已经联络了玫瑰新闻报业的总部,这是某家娱乐报刊的编辑私人所为。”
“似乎在发现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但出于各种考量没有立刻撤回。”
“这是他们的工作方式,我不怪他们。”烛骑士从没有在意过这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即使不是他们的本意,但那是生存。
很难有人在生存的重担子压迫下还能挺直起来,大都在驮着背,至少比一些已经跪下的人好了太多。
“您很宽容,但这更让我为您感到委屈。”
麦基想着之前那些报告,那些关注量微小到了极致的报告。
“您把几乎所有私人收入都捐赠给了莱塔尼亚的贫困地区,为家乡修建学校,建设移动平台,出巨资让梅什科工业专业人员修建。”
“就算辟谣,经历过狂欢的群众也不会去在意真相如何。”
“伤害和诋毁是很简单的,他们会把这些谣言和噱头握在手上,奔走相告。”
“而现在,您看看如今他们又是如何对您的,真的,真的不值得……”
“……你总把这些看得一清二楚,麦基。”烛骑士看着这个之前极力护下自己的人,她不知道对方如何用手腕把莱塔尼亚的那群人打发掉,但那绝对不简单。
“您几时见过,真相揭露以后,这些曾经伤害过您的人会去帮您洗清冤屈,澄清事实的?”
“……有一些报告……”
“是,有一小部分,但您也知道,那是一些人在威胁着,用庞大的资金诱惑着,没有多少人会自发良心。”麦基想用这些事实让烛骑士正视这些谣言,做出适当反击。
就算她烛骑士没有那般强硬的手段,商业联合会有,他麦基有得是手段。
“啊……这些八卦能让人们感到新鲜刺激,澄清事实却是件无聊的事情,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烛骑士摊开了书籍,似乎已经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再谈了。
“唉,您怎么能这么无所谓呢?”麦基近乎抓狂,面对这样的烛骑士他甚至连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您这样清正廉直的骑士应该成为其他人的榜样!这本该让您有更好的名声,而且……”
“麦基。”烛骑士那独特的声线打断了麦基的话语,她翻页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那个有些暴躁的人。
“我很感动,您是个多愁善感......也是个温柔的人。”
“我只是……希望您多在乎一下自己的生活,莱塔尼亚的人我会尽量做到完美,他们会安全的回去,我不会用过激手段,您放心。”麦基起身准备离开,尽管他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麦基,真的不去参加耀骑士玛嘉烈的授勋仪式吗?”烛骑士在麦基拉下房门把手时开口。
“……大概是不能,董事会有多生气我想我们大家都心知肚明。”
啪嗒(关门的声音)
烛骑士合上书籍,来到玻璃窗口站着,看向授勋仪式的方向。
“玛嘉烈……耀骑士,‘耀’,但愿你可以照亮所有人。”
……
卡西米尔沿水岸
凯尔希和玛恩纳看着正在休整的银枪天马,二十一位银枪天马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医生……”玛恩纳看见那位失去手臂的征战骑士了,即使伤口还在渗出鲜血,依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看见了,有医疗工具吗?”凯尔希将随身带的药剂拿出,走向伤者。
“都快些把医疗包拿出来。”玛恩纳如同多年老指挥一样呼喊着。
银枪天马们难得有了些活力,那些怪物,那个仅凭一己之力就将他们打退的怪物,让他们的斗志有些降低,但那也只是有些降低。
玛恩纳的到来让他们重新有了凝聚力。
“阁下,您来了。”银枪天马莱姆起身行礼。
“莱姆,你的盾牌?”玛恩纳看着那一地碎掉的盾牌还在蠕动,正在缓缓重新自愈。
“谁能打碎你的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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