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孩子妈妈听到儿子的话,立刻坐不住了。
她腾得站起身,气冲冲过来找谈迎讨要说法:“哎,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孩子打人啊?”
谈迎早在她过来之前,就把儿子护在了身后。
现在是母亲间的斗争了。
她冷声说:“你刚不是说了,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吗?那你大惊小怪什么?”
熊孩子妈妈:“……”
她被自己的原话噎住了。
该死!
这女人嘴巴怪犀利的!
她想撒泼,就感觉到旁边投来一道冰冷的视线。
是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
他相貌出众,穿着不俗,气场强大,哪怕不说话,就盯着你,也够吓人的。
她有点怂了,面上却不肯示弱:“那是打打闹闹吗?你儿子都骑我儿子身上了!”
她看儿子乱糟糟的头发,还有脸上的巴掌,气道:“你看,给我孩子打的!脸都肿了!”
“他是咎由自取!”
谈迎冷声不屑,然后拉着女儿过来:“你看我女儿的手,被你儿子掐的!”
“谁看到是我儿子掐的了?”
她不承认。
谈迎被她的无耻震惊了。
就在这时,李婶带着两个男佣过来了。
“少爷,少夫人,要报警处理吗?我们刚刚都录像了。”
“报警吧。”
是贺渡的声音。
熊孩子妈妈一听报警,彻底怂了。
她在看到这几个佣人模样的人过来后,就知道眼前的一家非富即贵,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算了,就是小孩子玩闹,报什么警啊!大不了,对不起啊。”
她慌了,不情不愿道了歉,快速拉了孩子离开了。
谈迎看对方落荒而逃,并没多少胜利的喜悦。
她的女儿确实是受伤了。
“呼呼——”
她吹吹女儿破皮的伤口,心疼道:“小月乖,一会就不疼了。”
谈月没那么娇气,那点伤口也早不疼了,但妈妈一哄,眼泪就下来了。
“妈妈,好疼,呜呜,我好疼,我听你的话,才没打他的。”
不然,她怎么会吃亏?
比他胖的那个方斌斌都没在她手上占得便宜!
谈迎听着女儿的话,也有点后悔了:有时候,被欺负了,确实不能一味忍让。
“是妈妈不好。”
她更改着教育理念:“以后谁欺负你,你就适时的还击,但不能太伤人。得有分寸。明白吗?”
她想到贺渡那个伤人致盲的表弟,又觉得自己在教坏孩子。
哎,养孩子真的太费心费力了。
贺渡看她愁眉不展,隐约知道她在烦恼什么,就出声开解了:“谈迎,你要知道,过分善良,就是软弱。在不违背法律的情况下,无论什么时候,优先保全自己,总是没错的。”
“嗯。是的。”
谈迎点头表示认可。
贺渡安抚好她的情绪,又看向女儿,伸开手臂,笑道:“来,小月,给爸爸抱下。”
谈月立刻扑他怀里去了:“爸爸,我的手受伤了。”
“嗯。爸爸看到了。小月乖。一会就不疼了。”
贺渡亲亲她的脸蛋,又揉揉谈新的脑袋,夸奖道:“哥哥做的很好。以后都要这样保护妹妹。”
谈新得了夸奖,笑着拍胸脯:“嗯。我以后都会保护妹妹的。”
谈迎看着他们父慈子爱的场面,再次动容:贺渡他……好像真的对孩子们很好啊!他真的很爱两个孩子!如果他们的亲生父亲是这样的人,该有多好啊!
一家人玩到黄昏时分,才坐车回家了。
孙秋澜看他们回来,就皱眉了:“哎,迎迎,我不是给你留言了,让佣人把孩子送回来就行,你们两人就在海边别墅过二人世界。”
她知道儿子、儿媳领了证,还在分房睡。
她也明白两人闪婚,需要点时间增进感情。
但转眼也有半个多月了,感情也该增进得差不多了。
这分房睡是不行的!
夫妻俩只要没睡一起,那感情再好,都是虚的。
或者儿子车祸的原因?
想到儿子可能不行,她的脸色就难看了。
“迎迎,你等下,我有事跟贺渡说。”
她说着,就推着儿子,去了自己房间,严肃道:“贺渡,你说实话,你的车祸,是不是伤到——”
“没有!”
贺渡猜到母亲后面的话,尴尬得想撞墙,但还得说:“妈,我很健康!非常健康!”
孙秋澜见他一脸坦荡,还算相信,就是没忍住嘀咕:“你健康?孩子都生不了,你健康什么?”
贺渡:“……”
这是他的隐痛!
他心里发苦,面上说:“妈,你能嘴下留情吗?”
孙秋澜听了,便嘴下留情了:“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意思。”
她把他推出去,交给了谈迎,然后牵着两宝的手,对着谈迎笑道:“两宝交给我吧,晚上我来照顾,你们小两口放心出去玩。哦,对了,我订了餐厅,位置发贺渡手机上了,你们去吃烛光晚餐吧。”
“不用了吧?”
谈迎下意识拒绝:“我们都疯玩一天了。妈,今天这个生日真的是我有史以来最快乐的生日。我已经很满足了。”
“哎呀,生日不常有,一年就一次,再怎么玩,也都是行的。”
孙秋澜催促着:“别说了,去玩吧。”
谈月听到这里,漂亮眼睛眨巴眨巴,挤到爸妈身边,举着小手,蹦蹦跳跳道:“你们是不是要出去吃好吃的?我也要去。”
孙秋澜一把抱起谈月,哄道:“小月乖哈,今天是妈妈的好日子,爸爸妈妈需要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等下奶奶带你跟哥哥去吃你们爱吃的小猪包,还有虾仁豆腐、牛腩土豆咖喱饭,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和奶奶说。”
“好吧。那奶奶我还想喝酸酸甜甜的汤。”
谈月很快被美食转移了注意力,高兴地亲了孙秋澜一口。
孙秋澜自然应下:“嗯嗯。我这就让李婶给你们煮酸甜的汤。”
谈新一旁默默叹道:小吃货妹妹真好哄啊。
谈迎盛情难却,只能两宝告别,推着贺渡出去了。
等上了车,她忍不住说:“你怎么不拒绝下?”
贺渡笑道:“我不敢。”
他说是不敢,实则是想跟她一起独处。
他妈妈还是很了解他的。
烛光晚餐,不错,一听就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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