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沈清秋随手抓起了面前的餐盘丢了出去。
质地上好的餐盘撞上刀子的一瞬间,瞬间四分五裂,瓷片到处纷飞。
傅怀柔将一切拾尽眼底,她唇边的笑意不禁浓了几分,一双锋锐的眸瞬也不瞬地凝视着沈清秋,“想不到沈小姐身手如此矫捷。”
沈清秋抖了抖身上溅上的几片瓷片渣滓,漫不经心道:“世道险恶,有点防身之术傍身也是防患于未然,只是……”
她微微歪了歪头,笑得一脸纯善,意有所指的看着傅怀柔的脖子,“大婶,你的样子看上去不太好。”
傅怀柔脸上的笑意凝滞。
大婶?
她虽年近四十,但这些年勤于保养,在独立州算得上美人,见到她的人谁不是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傅小姐’。
唯独沈清秋竟然喊她大婶?!
她哪里有那么老!
或许是气愤的情绪使人清醒,她隐约觉得颈间传来一阵短暂的刺痛。
她抬起手,摸了过去,只觉得指尖一阵粘稠。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指尖,衬得她指甲上的红色甲油更加的妖艳。
傅怀柔轻轻捻动着指尖,抬眸,意味深长的看着沈清秋。
“大小姐!”身边的亲信一个箭步上前。
傅怀柔抬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想不到沈小姐年纪轻轻,身手如此了得。”她的眼眸微眯,红唇勾着一抹笑意,看向沈清秋的眼神黏黏腻腻的,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阴刻又狠毒。
沈清秋正准备开口,眼前突然一暗。
她抬眸望去,只见秦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我妹妹身娇体弱,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秦钊道:“不过是巧合罢了,哪里称得上身手了得这个称赞。”
商京墨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是好一个身娇体弱,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放眼望去,能够伤得了傅怀柔的人寥寥无几。
不单单因为傅怀柔的身边高手如云,更因为她本身也是深藏不露。
刚才傅怀柔看似是无意打翻了酒杯,掀翻了刀叉,其实那里面暗藏了几分力,否则西餐刀怎么偏偏就刺向了沈清秋呢?
而沈清秋却不慌不忙,仅仅用了一个盘子破了傅怀柔的杀招,显然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不过他倒是好奇,沈清秋这些招式都是跟谁学的。
怎么之前从未听闻秦家藏着这样一位高手?
“卧槽!小……”商京墨从激动中回过神,忍不住的赞不绝口。
傅庭深不慌不忙的偏过头,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威压,锐利的目光扫向商京墨。
商京墨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未说完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现场的气氛陷入了一阵诡寂的寂静。
这时,沈清秋不慌不忙道:“大婶,这伤口虽不致命,但还是处理一下吧,以免伤口感染。”
傅怀柔眼眸微眯,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眼底一片阴毒的戾气,“如此,多谢沈小姐挂心了!”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脚下的步伐微顿,美眸深处掠过一抹狠毒的戾气。
傅怀柔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红色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肉里。
原以为傅庭深找了只菟丝草,没想到小姑娘浑身是刺,稍不留神就被刺得满身是血。
可她这个人平时最喜欢的就是一根根的拔掉花上的刺!
迟早她会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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