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吹拂,船桨轻轻拨动溪水河流,白露水滴入小河,产生阵阵涟漪。
小船顺流而下,河旁,有良田桑竹。
过了河湾,便能看到西梁女国城池的宏伟,密集整齐的房屋建筑,栉次鳞比的作坊,来来往往的人啊。
西梁国如今的工业能力,比数年前强了何止百倍。
“大姐,许久不见了,多年前曾见过的。”魏叔玉面露轻笑开口道。
“还真是您?我方才便觉得眼熟,但没敢认,你跟多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摆渡妇人说着摸了摸脸颊,时光催人老,韶华已逝,当年的怦然心动,也早已被生活磨砺耗尽。
“是我。”
“这西梁与多年前相比变化真大。”
“是啊,变化相当大,驰道修的非常宽敞,城里有各种商品,水车铺设的到处都是,良田灌溉排洪十分方便,粮食多的几乎吃不完……”摆渡妇人说起西梁这几年的变化,涛涛不绝。
“还多亏了女皇,咱们西梁国才能这么好。”
“是啊,女皇陛下这些年的治理功不可没。”魏叔玉点头,表示赞同。
“哦对了,您是东土大唐的人?昨日我也送了几名东土大唐的僧人进城。”
“那僧人是我侄儿。”
“侄儿啊,怪不得呢。”
“那领头的僧人,跟您长得一样英俊。”摆渡妇人捂嘴轻笑道。
两人就这般闲聊着,顺着河流而下。
不多时,便到了西梁城外的码头。
“多谢大姐了。”魏叔玉从怀中拿了半贯铜钱付了船费。
摆渡妇人看着魏叔玉穿着谈吐也知其是富家人,倒也未推脱,轻笑着送魏叔玉下船,“下次再见,我大概就会变成黄老太婆了,再见,再见。”
“再见。”魏叔玉挥手与其告别,心底却生出感慨。
人生不过百年,看似很长,其实不过是白驹过隙,忽然而逝。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当年的怦然心动的少女,如今也为人母,成熟了许多。
魏叔玉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西梁公主说的话,“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
“我会好好修行的,我会治理好西梁的,你还会再来吗?”
想到此处,魏叔玉脸上露出轻笑,目光看向宏伟的城池,“你是否会为当年说过的话而后悔?时光催人老,足矣改变一切,你呢?”
魏叔玉身穿一袭白衣,背后背着长形布袋,入了西梁城。
而与此同时。
解阳山上空,牛魔王还在与观音、文殊、普贤三菩萨对峙着,剑拔弩张!
“赔灵宝!”
“不可能!”
“那可就别怪俺出兵阻拦取经人了!”
“孙悟空是你结拜兄弟,你敢!”
“我怎么不敢?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是结拜兄弟?”
“想不到牛魔王你竟然是这样的牛!”
“想不到的多了去了!”
牛魔王胡搅蛮缠,牵制住观音、文殊、普贤。
西梁城,皇宫外。
陈江流骂骂咧咧的出了皇宫门,脸色宛若猪肝一般,“天杀的魏叔玉,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远处,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见着师傅出了宫,紧忙迎上,一脸坏笑道:“师傅,跟女皇独处一晚上,感觉如何啊?”
“你们聊了什么?”孙悟空、猪八戒等化身吃瓜达人,疑惑好奇的问道。
“能聊什么?聊一个男人!”陈江流嫉妒的眼珠子通红,咬碎了后槽牙。
“不共戴天,不共戴天!”
孙悟空、猪八戒见着师傅气冲冲的样子,心里瞬间明白,“完蛋,那女皇没看上自家师傅……”
“师傅正在气头上…还是装傻充愣的好!”
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脸上都露出了愁容,“师傅,我们之间的悲喜是相通的,痛,实在是太痛了。”
陈江流满肚子的气没处撒,本想找徒弟们撒,可见着他们一脸的悲伤,又没处撒了,“烦死了。”
“回驿站,回驿站,睡觉,睡觉,不共戴天!”
陈江流领着一众徒弟,朝驿站走去,一路上骂骂咧咧从未停下,进了驿站还在大骂着:“不共戴天!”
“哦?这是要与谁不共戴天呢?”驿站一楼,一角落处,响起了玩味的问声。
“你特么多管闲事!”陈江流正在气头,直接愤怒回怼,但当目光看到了角落,浑身却不由一个激灵,瞳孔猛地收缩,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孙悟空、小白龙看到角落里坐着的人,心里也是猛地一颤,“他(叔)怎么来了?”
猪八戒、沙和尚先前在五庄观的记忆被镇元大仙模糊化,此刻并不认识魏叔玉,见着西梁国还有别的男子出现,也大感好奇,“他是谁?”
驿站的茶,只能说凑合。
魏叔玉放下了茶杯,走至陈江流身旁,笑呵呵道:“这是跟谁不共戴天呢?”
陈江流欲哭无泪,结结巴巴道:“没…没有…说着玩…玩的。”
“咱们上楼说。”魏叔玉自顾走上驿站二层。
仅仅一瞬,陈江流心底做了亿万种挣扎,最后还是屈服,颤颤抖抖的朝楼梯上走去。
猪八戒、沙和尚见着此,心头更是疑惑至极,“猴哥,那人是谁啊?师傅好像有点害怕。”
“师傅的事,少打听,猴哥也不知道。”
“哦!”
驿站二层,陈江流房间内。
“叔,那啥,你怎么过来了?”
“你说呢?叔想你了呗。”
陈江流看着魏叔玉人畜无害的笑容,心底愈发惶恐,连忙走上前,“那啥叔,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
“侄儿对西梁女皇的敬仰宛若黄河之水涛涛不绝,绝对没有半分僭越,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侄儿虽贪财好色,但也是有着原则和准线的,自家女皇婶婶,绝对不敢有半分僭越!”
魏叔玉听着陈江流的狡辩,微眯起了双眼,“好小子,怪不得让我连打了三个喷嚏,原来是要跟叔不共戴天呢。”
陈江流见着魏叔玉眯起了眼,彻底慌了,“叔,你要信我啊,信我啊,真的要信我啊,不敢有半点僭越!”
“好的,我信了。”
“信了,你…怎么在脱鞋啊?”
啪啪!
“啊,叔,侄错了,啊…啊……”驿站二楼传出了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声。
驿站一楼。
猪八戒、沙和尚听着师傅哀嚎声,脸色一紧,“猴哥,救师傅吗?”
“用不着。”
“猴哥,你听师傅哭的比杀猪的还狠啊?”
“没事,死不了。”
“真不用去救师傅?”
“真用不着。”
“好吧。”
驿站二楼。
陈江流趴在地上,捂着屁股,满脸的幽怨,“叔,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还真动手了?”
“在叔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
“叔,你能不能考虑一些我的感受?”
“其实,不考虑也行……”陈江流看着了魏叔玉杀人的眼神,立马改口道。
“好了,好了,站起来吧,叔说这一路上有女妖精,就绝对不骗人。”
“骗人,哪里有了?就一个白灵。”
“这就有,不过需要你用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去寻找。”
“真有?”
“真有!”
陈江流听着有女妖精,瞬间双眼神放光,“叔,您喝茶。”
“嗯,茶也喝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叔,放心,我有分寸。”
魏叔玉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驿站里了。
陈江流整理整理了衣裳,下了楼,目光凝视看向众弟子,“你们刚才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没,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孙悟空一众弟子连忙摇头道。
“很,很好,收拾收拾,准备下午再进皇宫吧。”
陈江流说完,便上街溜达去了。
西梁国那么大,茫茫人海,想寻找到女妖精,实在是太难了。
很快,中午过去。
陈江流没寻找妖精的影,又带着徒弟进了宫。
西梁女皇知晓了陈江流是他的侄儿,自然提高了礼待规模,下午宴席说是国宴,也不夸张。
陈江流这回再看西梁女皇,心底却是不敢有半分僭越了,说话极其客气,极其礼貌。
“女皇陛下,脸色不错,想来是见过叔了。”陈江流笑呵呵道。
西梁女皇听着陈江流的话,美眸却不由一滞,立刻追问道:“他也来西梁了吗?”
“该死!”陈江流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原来叔他还没见西梁女皇,想必是要给其一个惊喜,却被自己提前说了出来。
“啊哈哈哈,不知道。”陈江流连忙矢口否认,大口喝起酒水来。
西梁女皇,却不淡定了,一双美眸在大殿中四处寻找,希冀忐忑焦急,嘴里呢喃道:“既然你来了,为何不出面呢?是不想见我吗?”
……
至宴席结束,西梁女皇也未见到魏叔玉,美眸变得暗淡,心情十分低落,连喝了数杯酒水,精致的脸蛋已显得酒红……
陈江流愈发感觉不妙,“徒儿们,吃好了吗?准备开溜!”
“师傅,这不才开始吃?”
“好,既然吃饱了,就走吧,这西梁国暂时不能待了,先出去避避。”
“啊?师傅,没吃好呢……”
“快溜!”
陈江流带着孙悟空等一众弟子,告辞溜出了皇宫,回到驿站打包行礼,准备逃走。
而此时。
皇宫大殿,一角落处,一女官脸上露出了轻笑,“唐长老,你可逃脱不了吾的掌心!”
女官,正是毒敌山琵琶洞的蝎子精所化,美貌无双,化为一凡人在西梁国担任了一女官,挣的工资都用在买胭脂水粉女人家的妆品上了。
蝎子精在西梁国就是混日子的,却不曾想宴席会上看了一英俊男子!
所谓,一见钟情,便是此了!
蝎子精第一眼看到陈江流,色邪便发作了,欲将其霸占己有!
蝎子精化为一缕青烟,出了皇宫正殿。
驿站大街上,陈江流正欲拉着徒弟逃走,便见着远处袭来了一股青烟,青烟中还有着阵阵女儿清香。
陈江流双眸不禁放出光亮,“女妖精来了,真的来了!”
“真是天助我也!”
青烟来的十分迅猛,眨眼间便包携走了陈江流。
大街上,仅留下了陈江流的余音,“徒儿们,为师先出城一避!”
“为师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声音愈来愈远。
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愣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散了吧,散了吧,先玩半个月…哦不一个月再说。”
……
而与此同时。
西梁皇宫。
西梁女皇喝了数杯酒水,并未用法力催散,此刻已经有了醉意,穿着一身正红皇袍,有些摇晃的朝寝宫走去。
咯吱。
寝宫门打开,西梁女皇便一头扎进了床上,晕乎乎躺着,脸蛋绯红,似睡似醒道:“你为什么还不来,你为什么还不来。”
隐约间,西梁女皇好似看到了他的身影。
魏叔玉递来了一杯热蜂蜜水。
西梁女皇猛地坐起,两边鬓角的头发显得乱糟糟的,有些迷糊的接过了蜂蜜水,小口小口喝了起来,边喝美眸目光偷偷瞄着魏叔玉。
“叔玉哥哥?”西梁女皇试着叫了一声,还跟数年前一般。
西梁女皇登基以来,形象一直是不苟言笑,极具威严,将西梁国治理的极好,从未露出过如今这般小女儿姿态。
“在,喝完了吧。”魏叔玉点头。
姓名:西梁女皇(周琳)
种族:人族
资质:伪五帝级别(女皇气运加身)
修为:天仙
功法:人皇紫气诀
西梁大周皇室,周琳便是女皇的名字,仅有皇室及最亲近的人才会知晓。
短短数年,便能修行至天仙修为,魏叔玉并不太过惊讶,毕竟一国气运加身!
周琳喝完了蜂蜜水,脸色依旧是红彤彤的,但却不是酒红,而是女儿般的绯红。
周琳伸出了纤细的手指,坐在床上环抱住魏叔玉雄壮的腰,轻依偎在了胸膛上,“我好想你……”
女皇,并没有少女那般的羞涩,而是大大方方的抱住了魏叔玉,来诉说这么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魏叔玉双手梳理着女皇的秀发,乱糟糟的秀发变得柔顺。
凤簪拿下,一头秀发散落,披在肩后。
女皇已等了数年,从少女到成年再到一国之主,等的已经太久了,不想在等了。
女皇依偎在魏叔玉怀中,缓缓挺身吻住了魏叔玉的嘴唇。
魏叔玉的双手从秀发,往下移动。
窸窸窣窣……整齐正红的皇袍褶皱乱做一团,扔下了床。
肌体,晶莹剔透,触之宛若凝脂美玉。
女皇一双美眸有些迷离。
撕裂的痛楚传来。
女皇抓紧了魏叔玉,美眸里涌现了一层雾气,溢出相思泪水,“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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