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徐增,在丹鼎真人数百年来的记忆中,徐增刚成为二阶符师时,学会的第一张二阶符箓,差不多花费了五六年左右的时间。
就这,已经是丹鼎真人见过的天赋最好的一位符箓师了,五宗内部的符箓师比其强的都是屈指可数,若不是此人的修行天赋有些差,迟迟突破不了金丹期,说不定都已经成为了三阶符师。
看着张应这对二阶符箓画法熟练的样子,丹鼎真人心中也放下了一丝担忧。
他本来还担心张应刚成为二阶符箓师,技艺不是很熟练,但没想到张应竟给了他一个惊喜。
以这样的技艺,看来此次炼制秘宝最薄弱的一个点也不存在了。
丹鼎真人心中想道。
看来上天都眷顾与我啊。
等张应收起手中的烈鸟符后,丹鼎真人问道。
“如何?这只符笔合手不合手?”
听到丹鼎真人的询问,张应脸上露出一丝爱不释手的神色,摸了摸手中银灰色符笔,满意的回道。
“真人不愧是五国鼎鼎大名的炼器宗师,这支符笔的品质已经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依我看,此符笔最起码能跟我百年起步。”
听到张应满意的话,丹鼎真人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此物既然合手,那么你就将其收下吧,也不用在给我。”
说完这话,只见丹鼎真人将之前的铁精拿了出来,将其扔给张应,口中说道。
“对了,这块铁精也一块给你,此物对我用处不大,我只希望接下来炼制秘宝你能用出全力,不要让我的给你的这些好处白白打了水漂。”
张应听到丹鼎真人这直白的话,脸上一愣,但他也从中感受到了丹鼎真人对此次秘宝炼制的重视。
张应眼神一凝,神色郑重的说道。
“真人,您放心,接下来只要炼制秘宝需要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全力以赴。”
听到张应这话,丹鼎真人神色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很好,很好,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若是此次秘宝的炼制圆满成功,我手中还有另外一份大礼送给你们,绝对超出你们的预料,我可以给你透漏一下,最起码价值是你手中铁精的数倍以上。”
听到丹鼎真人诱惑的话语,张应反而摇了摇头,语气真诚的说道。
“真人,这块铁精和这支符笔对我来说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而且这样的报酬也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付出,我心中也已经心满意足了,这份大礼我就不要了,但是真人放心,秘宝炼制时我一定用出全部实力。”
丹鼎真人听到这话,心中对于张应再次高看了一眼,竟然能顶得住如此大的诱惑,懂得量力而行,知道自己的价值多大。
看来秘宝炼制完成后,可以对其网开一面,放其一马了。
其实在炼制秘宝之前,丹鼎真人心中并没有这种杀人灭口的念头。
但是在徐增几人在知道丹鼎真人有求于他们后,他们便合计起来,虎口夺食。
在丹鼎真人的身上得到了许多在外界极其少见的天材地宝,他们要走的东西,几乎可以说是丹鼎真人这几百年来,积攒的五分之一的身家。
要知道丹鼎真人精通炼丹,练器,两种百艺,这几百年来积攒的身家,最起码是同阶金丹修士的数倍以上。
徐增几人拿走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一名普通的金丹后期修士的全部身家。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的胆量,竟然敢对丹鼎真人这个等阶的修士如此的狮子大张口。
也不怕到时候秘宝炼制完成后,丹鼎真人将他们全部干掉吗?
其实丹鼎真人心中也疑虑过,这几人以筑基的修为,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难道是他们手中有什么依仗,不怕他到时候卸磨杀驴?
但是思虑良久,丹鼎真人并没有从几人的身上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特别是徐增,此人跟了丹鼎真人两百多年,从筑基初期时就已经加入暗盟,一直跟在丹鼎真人的身后。
本以为徐增应该是最轻松的一环,但是没想到在丹鼎真人找上此人将此事告知时,反而是此人的胃口最大。
当时的丹鼎真人就想将其一巴掌拍死,但是为了将心中期待良久的秘宝炼制成功,还是按压住了出手的欲望。
但心中也暗暗做了决定,在这件秘宝炼制完成后,他定要将这几人直接毙于掌下,让他们知道金丹修士可不是那么好冒犯的。
本来张应在丹鼎真人的心中,也是要和徐增等人一同直接灭掉的。
但是没想到张应此人竟然如此知进退,让丹鼎真人心中有些压抑的情绪也算是释放了一些,对其另眼看待,这才决定在秘宝炼制完成后放其一马。
心中闪过如此念头,丹鼎真人脸上一笑,接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玉简,将其地给张应,语气良好的说道。
“这块玉简中,有你此次需要帮忙炼制的秘宝的一部分,你这段时间将其中的方法琢磨透彻,到时候我先拿出一部分材料模拟炼制几次,等你们几人有一定的默契后,我们再开始真正的炼制。”
听到这话,张应接过玉简,对丹鼎真人回道。
“真人,我明白了,今晚开始我就琢磨此物,尽快将其研究透彻。”
听到张应的话,丹鼎真人很是满意,接着送给了张应几张传音符后,让张应将玉简中的东西研究透彻后,便给他传音,到时候开始第一次模拟炼制。
交代了这个事情后,丹鼎真人便离开了此地,只剩下了张应独自一人。
但很快,张应在丹鼎真人离开后,也回到了之前的洞府之中。
回到洞府后,张应现在洞府内布置了一套屏蔽阵法,再将阵法布置完成后。
张应便长出一口气,抚着胸口坐到了蒲团之上。
在刚才和丹鼎真人一起时,张应心中就隐隐流漏出一种心惊之感。
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张应放弃了继续跟丹鼎真人讨价还价,尽快的见好就收。
而就在张应说出那两句推脱的话后,心中的惊悸之感立刻减弱了许多。
恢复了一下状态,张应便拿出之前丹鼎真人给他的玉简,用神识将其大略的看了一遍。
等看完其中记载的所有东西后,张应惊讶的发现,其中的文字表达的是一种将符箓当做法器炼制的奇特手法。
张应为何惊讶,就是因为玉简中记载的炼制手法,和他在参亨子传承中得到的将法器当做符箓炼制的手法,两者之间的基础上没有多大差别。
只不过此法像是经过别人的修改,跟参亨子原本的手法差了许多,而且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因为修改,丹鼎真人一人还不能炼制此物,必须要数位二阶符师在一旁协助。
若不然,以张应来看,此法没有符师在一旁协助,丹鼎真人一人炼制的话,有就成以上的几率会炼制失败。
这也是此法的副作用之一。
不像参亨子留下的法门,没有丝毫的副作用,只要制符之术到了一定的程度,一人就能炼制本命之器。
有如此的大缺陷,也怪不得丹鼎真人需要符师来协助,而且还给了他们如此大的好处。
除此之外,张应也从中看出去来了丹鼎真人此次炼制的东西是何物了,但因为给的东西不全,张应也只是看出了其中一部分。
丹鼎真人此次炼制的物品,是一种有着空间神通的法器,但是看其中的功用,张应猜测这件空间法器不是作为攻击之用的。
那是什么?难道是用来储物?防御?还是逃生?
张应在心中猜测,但是空间性质的法器功用也是极多,他也是只看出了丹鼎真人炼制的空间法器不是用来作为攻击之用。
在看完玉简中的东西后,张应便将其放到了一遍。
随后从储物袋中拿出哪块丹鼎真人给予的铁精,将这块铁精捧在手心,张应仔细的观察着。
许久后,张应一脸喜色的将此物又收了回去。
为何如此高兴,那是因为张应还是有些小瞧了丹鼎真人的富裕,这块铁精虽说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厚度竟然有三指之多。
这可是要比炼制剑符所需的一指之厚,还多了数倍。
这怎能不让张应高兴。
除此之外就是这块铁精的品质也是上上之选,最起码要比他所知,玄明上人所用的那块铁精品质好上数倍。
看来真等自己将剑符炼制成功后,以后可以好不夸张的说一声。
他张应,筑基期内无敌手!
张应心中暗暗的兴奋道。
但很快张应微微摇了摇头,心道。
现在可急不得,制作剑符,铁精只是一个主要的材料,还有数种重要的辅料他的手中还没有。
特别是最后需要的金属煞气,此物可不好寻。
看来只能等自己给丹鼎真人将秘宝炼制成功后,才可以去寻找炼制剑符所需要的数种材料。
收起手中铁精,张应闭上眼睛,宁心静气的盘坐在蒲团上,将玉简拿到手中,开始参悟其中的炼制方法。
虽说此法跟参亨子留下的炼制法极为相似,但是丹鼎真人给他的炼制法不知经过了何人的魔改,已经和参亨子留下的练法有些南辕北辙。
张应还得重新将其再学习一遍。
时间缓缓流逝,一月之时已过。
在洞府中的张应睁开双眼,将手中的玉简收起。
因为此法中还是有些参亨子的练器手法在其中,所以这一个月时间下来,张应已经将其中的东西参悟的七七八八。
而且张应发现,他手中的这块玉简中的炼制之法并不完整,若是根据参亨子留下的炼制之法来看。
大概有五分之一左右的篇幅。
也正是因为其中的其中蕴含的篇幅不完成,张应才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其参悟的七七八八。
现在心中仅有的一些疑惑,只有等丹鼎真人进行第一次模拟炼制时,实际动手看看,这几个让他感到疑惑的要点如何解决。
收起玉简后,张应并没有闲着,而是开始研究剑符的制作方法。
在刚得到参亨子传承时,张应对于剑符只是大略的看了几眼,惊讶于此符的威力,对于具体如何制作此符并没有深研。
哪怕是到了筑基期后,张应对剑符也是将其当作一个阶段性的目标来看。
因为铁精本身的稀少和珍贵性,张应觉得以自己现在的实力和财富,等收集到一份能够制作剑符的铁精,最起码也得数十年的时间。
但人算不如天算,心心念念的铁精在丹鼎真人这边,竟如此容易的就得到了。
现在既然已经得到了足量的铁精,张应也顺其自然的开始研究剑符的制作方法。
就算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制作,但是现在抽时间研究一下,也能为之后的制作节省下一些时间。
就这样,张应如痴如醉的将剑符研究了两个多月。
但是以他现在只能制作二阶下品符箓的技术,也只能将其中十分一二研究透彻,剩下的都是一头雾水。
只能等他的制符术到了那个程度后,才能继续向下研究。
对此,张应心中也并不那么急切。
放下剑符之事。
此时已经过了三个月的时间,张应心中大概算了一下,以他之前已经定好的时间,再等四个月左右,就可以给丹鼎真人发传音符了。
剩下的这四个月,张应也要开始修行了,得到了这么多的二阶丹药,试一试这些丹药的成效。
将储物袋中的丹药都拿了出来,放到面前,张应盘膝而坐,从中取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
瞬间,一股磅礴的灵力,如同洪流般的散入了张应的四肢百骸中。
感受到这股灵力后,张应也不敢耽搁,很快操纵着法力将这股灵力纳入丹田之中,接着在经脉之中进行一个大周天的运行后,这股灵力便缓缓的变成了张应丹田之中的一股法力。
在新炼化的法力再次进入丹田后,神秘符箓轻轻一涨,丹田中这股新进的法力便如同溪流一般,从一侧进入,再从另一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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