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这人的心思是最复杂的,有的人在你的面前演戏,话说得比什么都漂亮,恭谨有加,可背地里却是在算计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于这种人沒有防备,等你发现的时候,弄不好就会无法翻身呐。

    就拿敖礼他们來说吧。这老鼋多会演戏,对敖礼和刁浩灵他们左一个殿下右一个道友,自从见面开始,这腰就沒站直过,可最后呢,他却在背后下手把三人给暗算了,三人被困龙木,不但手挣脱不开了,还要挺着龙木的重量坚持着,这滋味是又憋气又窝火又费劲又难受。

    敖礼原想套出对方的身份,即便不能脱困,最起码也能做个明白鬼,可这老鼋也是很狡猾,一阵冷嘲热讽之后就是不告诉他们。把三人给气的鼓鼓儿的,这也就是够不着这老鼋,若是够得着他,三人恨不得啃上他几口才解恨呐。

    他们三人生气,老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也就不和他们废话了,这老鼋冷笑一声向着敖礼就下了手了。老鼋手里有一根拐杖,这时候他把这拐杖祭起來向着敖礼的后背猛击。

    这拐杖一溜光华泛起青白的颜色,敖礼被困龙木挡不能挡,躲不能躲,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拐杖向自己打來。刁浩灵和敖青汉是又惊又怒,可他们同样沒办法,两手挣脱不开,想帮忙也伸不上手,眼见着这根拐杖打在了敖礼的后背上。

    敖礼一看就是把牙一咬,可要就这么被打,敖礼也不服哇。敖礼嘴里念念有词,把法力调到后背上,他这后背忽的一下泛起了一层紫色的光华,一层黑色的龙鳞覆盖到了后背上,只听得啪。

    这一下打的可是不轻,敖礼什么道行,他的道行在黑龙江來说仅次于他的父亲敖碧轩,这些年敖礼得了不少好处,道行精进如斯。可就算是这样,敖礼也被这一拐杖打得一声大叫,只见他嘴一张,哇,一口血混合着三昧真火喷出,两条膀臂一哆嗦,两腿突突颤抖,这身子瞬间就矮了半截。

    这是怎么回事,敖礼在三人中是主力,他这边一受伤,这龙木的重量可就落在刁浩灵和敖青汉身上了,二小的道行哪能托住这龙木呢,随着敖礼受伤,这龙木他们托不住了,龙木往下滑,他们这身子也跟着往下弯,所以说身子在这一瞬间矮了一半儿。

    眼见着敖礼受伤,刁浩灵和敖青汉又气愤又是担心,两人为了分担敖礼的负担,两人咬牙强挺着龙木的沉重,快速地运转法力,使劲儿往上提。

    可就在这时候,还不等敖礼喘口气,这老鼋一声冷笑:“呵呵呵,真不愧是龙太子,这肉身真是沒得说呀。太子殿下放心,我是不会现在杀了你的,你现在就给我下去吧。”

    老鼋把手一招收回拐杖,随后把拐杖往地面上一抽,只闻得一声炸响,这地面上砰地一声,再看敖礼脚底下的纹路瞬间布满了敖礼身体,敖礼直觉得身子一紧,还沒明白怎么回事呢,只感觉脚下一空,这身子就不听使唤了,嗖的一下往下坠落。原來这时候在敖礼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方桌面儿大小的黑洞,这黑洞紧贴着龙木,敖礼向着黑洞里面坠落下去。

    眼看着敖礼掉落下去,刁浩灵和敖青汉吃惊不已,可这时候他们就算是想说话也做不到了。龙木实在是太沉重了,别看敖礼受伤了,可那也算是一个大帮手,现在少了个敖礼,两人顿感压力倍增,两人身上青筋都蹦起來了,可即便这样依然无济于事,这根龙木往下又滑落了一半儿,两人浑身颤抖,连变大的法身都缩小了不少,这时候在他们身边的话,可以听得见两人身上的骨节嘎巴巴直响。

    敖青汉这时候咬着牙,嘴是不能说话了,这话是从鼻子眼儿挤出來的:“师,师兄啊。怎,怎么办,”就这么两句话,敖青汉憋得脸都紫了。

    刁浩灵也是黔驴技穷啊。到了这时候他也沒了主意,只觉的脑门儿阵阵发紧,胸腔好似针扎般难受,这显然是用力过度的表现。刁浩灵听得敖青汉从鼻子眼哼出來的话,刁浩灵心里苦笑:到了这时候,即便他千般聪明,万般玲珑也是无可奈何了。

    就在这时候,那老鼋一捋须髯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怎么办,你到了现在还想着怎么办,呵呵呵,那就有老汉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就随你的师傅一块儿下去吧。”老鼋说着这话,手中拐杖往地面上一抽,敖青汉觉得身上一紧,紧跟着脚下一空,他哎呦了一声掉了下去。

    这多好,爷儿仨眨眼就剩下了刁浩灵老哥儿一个,只剩下了一个刁浩灵哪托得住龙木哇,刁浩灵一声惊呼,这身子根本就不给力,龙木瞬间下滑,刁浩灵腰弯的都快成了句号儿了。他脸贴着龙木脸色青紫,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气闷,嗓子眼儿有点儿发腥,刁浩灵心里吃惊,这是要吐血的表现呐。

    可就在刁浩灵快要吐血的时候,突然往下滑的龙木往下一顿,刁浩灵顿时感觉轻松了,那股沉重感不但消失了,他还觉得这龙王往上顶了一块。刁浩灵这时候哪顾得这龙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分量减轻了,他深吸一口气,运转法力把涌上的血气压了下去。

    在这里咱们说一下,这龙木分量怎么突然减轻了,说起來也很简单,咱们沒说嘛。这龙木从水底往上拔,在龙木的底部憋住气了,龙木往下滑的时候下面的气压变大,是龙木底下的气压托住了龙木,这就给了刁浩灵喘息的机会了,这才沒使他把这口血吐出來。

    可这些刁浩灵并不知道,刁浩灵抓住喘息的机会压下血气之后是破口大骂:“老家伙,我刁浩灵就算是死也会记得你,今天落在你手里是我们大意了,等我们死后你也不会有好结果,我师父会给我们报仇的,到了那时,你将死的比我们难看千百倍。即便死后你也不会有好结果,那十八层地狱就是为你准备的,你将沉沦十八层地狱万万年,连投生畜道的机会都沒有,因为你连畜生都不如。”刁浩灵开始的时候骂得还文明些,后來的话咱就不说了,有点儿不入耳。

    这老鼋最初的时候还笑嘻嘻的听着,可随着刁浩灵骂的越來越起劲儿,这老鼋脸色越发的阴沉起來,脸上的笑容比哭都难看。这老鼋咬了咬牙:“牙尖嘴利的东西,你就骂吧。你就算是再骂,我也少不了一两肉。可你现在却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原想直接把你打下去算了,看來得给你一下教训才行了,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这老鼋说着把手掌的拐杖一晃,这拐杖眼看着就软了下來,刁浩灵是背对着他的,歪头看到这拐杖突然软了下來,刁浩灵心中就是一紧,随后他就发现这拐杖化成了一条鞭,这条鞭是白色的,白中透青,看样子此鞭分为三十六节,每一节的形状好像是一小铃铛,可又不像是铃铛。究竟像什么,这水底光线过暗,刁浩灵沒看清楚,而且这老鼋也不给他这机会看清。

    老鼋把拐杖化成三十六节鞭之后,一抖手就把这鞭祭起來了,对着刁浩灵的后背就扔了出來,只见一溜白光就到到了刁浩灵的身后,白光一闪三十六节鞭打在了刁浩灵的后背上,啪。

    刁浩灵被打得一声闷哼,只觉得后背一阵的胀痛,这股痛劲儿深入五内,刁浩灵嘴角一缕鲜血溢出。疼的刁浩灵浑身颤抖,可他并沒有叫出声來。

    老鼋一看呆了一下,随后一声冷笑:“呵呵呵,不错不错,挺有骨气吗,我这一下虽说只用出了不到两成的力道,可也不是一般鬼怪精灵可以承受的,你竟然沒有叫出声來,有骨气,有骨气。呵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几鞭,”老鼋说着用手一领,这三十六节鞭在他手指连点下,一连打了刁浩灵六鞭。

    这六鞭下來,刁浩灵一连吐了六次血,身子突突乱颤,疼的脑筋直蹦。可即便这样,刁浩灵也沒叫出來。

    老鼋看着刁浩灵颤抖的身形,他也是不由得佩服哇。他自己清楚,自己虽说只用了不到两成的力道,可这把鞭打在身上也不是一般的精灵能忍受得住的,一连打了刁浩灵七鞭,刁浩灵都沒叫出來,他也很是佩服哇。

    老鼋心说:这小子有骨气,够傲气。看來此子道行根基不浅呐。凭我的道行,我用五成法力只打了那龙太子一下,就把他打得口喷真火,这小子挨了七鞭也只是受了内伤,由此可见这小子根基深厚哇。可就算是这样又能如何,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小子,算你倒霉,凭你的根基,将來成就不可限量啊。可你却沒有以后了,你根基越深越好,你根基越深,越是能滋养龙木。

    老鼋七鞭打完之后,冷冷的看着刁浩灵:“小辈,怎么样,这七鞭的滋味不好受吧,你倒是说说,是你的嘴硬啊,还是我的鞭硬啊,”

    刁浩灵一边倒抽着冷气,一边拿眼瞪着老鼋,可这时候的刁浩灵却是一句话也沒说,刁浩灵这也是学乖了,常言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自己嘴上痛快了,可吃亏的还是自己。

    刁浩灵暗暗咬牙,他深知道,自己能挺下这七鞭,沒有被打的喷出真火,这不仅仅是自己根基深厚,他这是借助了陆压赐予自己的护身中衣,这七鞭打在自己的后背上,护身中衣化解了大半三十六节鞭的威力,若是沒有这件护身中衣,只怕在第三下的时候,自己就得把三昧真火喷出來。

    刁浩灵到了这时候也冷静了下來,慢慢的把眼睛闭上,心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这时候最主要的是保留实力,接下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发生,自己若是受了重伤的话,可就无法应付接下來的情况了。刁浩灵心里想通了,也就不再理这老鼋了。

    老鼋见刁浩灵不说话了,他得意地勾起了嘴角,单手捻了下须髯:“嗯,这就对了,要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老老实实的,也就不会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好了,你也随他们一起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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