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中虽然也有随行的护卫,但武艺平平,在八名红衣人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花轿里龙小姐,早已从轿子中跌出。
龙小姐蹲在轿边,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红衣人一阵砍杀,片刻间,这支几十人的迎亲队伍,除了龙小姐已无一人生还,新郎齐凌云早已坠马,躺在了血泊中。
这秣陵城外的官道,竟然变成了屠宰场,此刻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红衣人还在尸体中不停的搜索,确保无一活口。
检查完尸体,红衣人驾起载着嫁妆的马车,其中一人拉起龙小姐,龙小姐拼命反抗,却被红衣人一掌击晕扔到马车上。
八名红衣人驾着马车,载着嫁妆和龙小姐,扬长而去。
萧卿云和林白婳、柳南烟、风遥、溪月一行五人,离开青元洞后一路寻找商晴,萧卿云通过乾坤镜查到商晴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秣陵城,之后便再也探查不到商晴踪迹。
于是,萧卿云等人只能赶往秣陵城,继续寻找商晴。
由于要沿途打听,萧卿云五人只能放弃驭剑飞行,他们进秣陵城,走的也是齐家迎亲队伍走过的官道。
官道上刚发生过惨案,四下无人,一片寂静。
林白婳道:“秣陵是江南名城,这条官道一向人来人往惯了,今日怎会如此冷清?”
萧卿云道:“我想原因就在前面。”
柳南烟道:“为什么?”
萧卿云道:“这么浓烈的血腥味,难道你们没有闻到吗?”
溪月道:“不错,我们去看看。”
五人继续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了迎亲队伍陈尸的地方。
尸体还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迎亲的礼器物件散落了一地,各种红色的礼器,混合着红色的鲜血格外刺眼。
虽然几人也曾多次历经生死,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不免心惊。
风遥忍不住叹道:“大喜之日,惨遭横祸,是什么人如此残忍?”
林白婳道:“先看一下还有没有活口。”
五人分头将地上的尸体检查了一边,然后又聚在一起,纷纷摇了摇头。
萧卿云正欲开口,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呻吟,萧卿云循声望去,地上一具尸体动了一下。
五人赶忙走过去,原来正是新郎齐凌云。
齐凌云伤重昏厥,如今回光返照,尚存一息。
林白婳检查了一下齐凌云的伤口,无奈摇了摇。
林白婳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可还有事要交代?”
躺在地上的齐凌云闻言,身体抽搐了一下,随即双拳紧握,眼珠凸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恨声道:“红红衣教!”
“教”字刚落,齐凌云一命呜呼。
齐凌云人虽已死,怒目却依然望向长空,死不瞑目。
林白婳疑惑道:“难道是红衣教干的?”
、
风遥道:“红衣教是何方神圣?你们可曾听过?”
其他四人同时摇了摇头。
一行人又陷入了沉思。
溪月突然似笑非笑道:“你们看这人身上插着的刀,是不是很眼熟?”
风遥接口道:“和某人的刀很像。”
说话间,两人同时看向萧卿云。
萧卿云苦笑道:“好眼力,你们终于发现了。”
柳南烟道:“怎么会这样?”
萧卿云道:“不知道,但是我一来就发现了,尸体上的刀和我的南灵夜杀刀样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尺寸长了许多。”
萧卿云边说边拿出了袖中的南灵夜杀道:“这刀的来历你们也都知道,乃是昔年南灵老祖之物,南灵老祖本就是邪道中人,门人弟子中尚有余孽留存也未可知。”
林白婳道:“也许吧,不过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进城吧。”
萧卿云道:“这里似乎没有新娘子的尸体,嫁妆也不见了,应该是被贼人带走了,看车辙印,正是秣陵城的方向,此番进城,怕是也不太平,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溪月冷哼一声,不以为然说道:“区区几个毛贼有什么了不起的,遇上了正好给姑奶奶练剑。”
风遥道:“不可大意。”
溪月白了他一眼,道:“胆小鬼。”
林白婳道:“好了,好了,再不走天都要黑了。”
林白婳说完当先向前走去,四人跟上,走在林白婳的后面,没走两步,空中飞来几个人,径直落在林白婳等人面前。
林白婳一看,是裂云寺的温修筠和温修竹,两人身后还带着七八名弟子。
温修筠抱拳微笑道:“林姑娘,别来无恙。”
林白婳着急进城寻找自己的母亲,却三番五次被耽搁,如今又见温修筠挡在自己面前,当下没好气的说道:“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让开,我们急着赶路。”
温修筠还还未答话,温修竹抢先脱口,冷冷道:“怕是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林白婳身后的溪月冷笑一声,对着萧卿云低声道:“裂云寺给你的半月之期已到,现在抓你的人来了。”
萧卿云微微一笑,道:“那也未必。”
林白婳冷哼一声,嬉笑道:“怎么?堂堂裂云弟子,难不成还要拦路打劫?”
温修竹道:“拦路打劫那不是你们干的勾当吗?如今旧账未平,又添新仇。”说完看向林白婳等人身后的尸体。
林白婳顺着温修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皱眉道:“什么新仇旧仇的?你不会蠢到以为这些人是我们杀的吧。”
温修竹欲再次开口,温修筠抢先说道:“姑娘医者仁心,在下不敢冒犯,只是”
说话间温修筠看向萧卿云接着道:“阁下前些日子在裂云寺行凶,在下此番前来,是想请阁下移驾裂云寺给鄙派一个交代,但一路而来,屡见红衣教作恶,红衣教中之人,行凶所用的刀,和阁下的刀几无二致,不知阁下有何交代?”
萧卿云闻言淡然一笑,道:“我的确是在裂云寺里杀了南极双叟,似这种败类人人得而诛之,裂云寺若是为了面子,来找在下寻仇,那只好请阁下赐教了,至于红衣教我却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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