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寒山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的,毕竟儿子的小恶作剧,伤的可是自己在老友面前的面子,于是萧卿云的屁股便开了花。
萧卿云趴在卧室的床上,商晚给萧卿云上着药,看着调皮的儿子,商晚是又心疼,又好笑。
此时砚雪走了进来,看着萧卿云道:“你没事吧。”
萧卿云将头一扭,冷哼一声,假装生气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商晚一听,轻轻拍了拍萧卿云的屁股道:“你说什么呢。”萧卿云疼的哎呦一声,差点蹦起来,砚雪一脸认真道:“很疼吗?”
商晚笑道:“别听他的。”然后对着萧卿云道:“好了,别装了,穿好衣服,起来带砚雪出去玩吧。”说完帮萧卿云穿好衣服,收拾好药瓶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萧卿云和砚雪,萧卿云还是趴在床上一言不发,砚雪道:“我爹爹让我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
萧卿云立刻道:“我这样可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爹爹让你来,你就不来了吗?”
砚雪道:“这是你自找的。”
砚雪小小年纪,就像一团棉花,说话做事让人无力可使,萧卿云无语
砚雪突然噗嗤笑了一声道:“好了,你既然送了一份礼物,虽然这份礼物不太好,但我还是送你一份回礼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送给了萧卿云,一方白色的玉佩,玲珑剔透,状如一直小小的砚台。
萧卿云高兴的手舞足蹈,立刻就将玉佩带在了脖子上,然后跳下床穿好鞋,拉起砚雪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边道:“带你出去玩。”
楚凌和砚雪的到来,把萧寒山和萧卿云父子俩高兴坏了、
萧寒山和楚凌二人,白天切磋武艺,外出狩猎。
晚上围炉夜话,对月酌酒,隔窗听雪,谈古论今。
而萧卿云则带着砚雪在木苏城疯玩。
砚雪居住的紫云谷,气候温暖,四季如春,从不下雪,砚雪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离开紫云谷,第一次见到雪景。
于是萧卿云就带着砚雪四处堆雪人,在山野林间打雪仗,追兔子,在结冰的湖面上滑冰,湖边还有人凿开厚厚的冰层钓鱼。
两人玩累了,萧卿云便向渔夫买了条鱼,在雪地捡了些柴火,生了一堆火要烤鱼给砚雪吃,无油无盐,没去鳞没去胆,生烤活鱼,那味道可想而知了。
于是二人只好下山,在下山的路上,砚雪险些踩到雪地里的捕兽夹子,萧卿云眼疾手快一把推开砚雪,但自己却脚下一滑失去平衡,左脚踩在了夹子上,脚踝登时鲜血直流。
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夹子分开,砚雪用手绢帮萧卿云包扎了一下伤口。
砚雪搀扶着萧卿云回到城里时,已是夕阳薄暮。
城中有缕缕炊烟升起,二人饥肠辘辘,满城仿佛都是饭菜的香气,回到梧桐山庄时,家里自然也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萧卿云饿坏了一连吃了三大碗米饭。
饭后,萧寒山告诉萧卿云,楚凌和砚雪明日便要走了,萧卿云心里自然一千个不愿意。
可是砚雪也不能一直留在这,楚凌和砚雪已经在梧桐山庄呆了十天,本来早就该走了,萧寒山一再挽留,一直拖了十日。
此去瑶池路途遥遥,紫云谷也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楚凌实在不能再久留。
翌日,吃过早饭,楚凌和砚雪父女二人,便离开了梧桐山庄,前往瑶池宫。
萧卿云没有出来送行,而是一瘸一拐的爬上了梧桐山庄最高的阁楼上。
望着砚雪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萧卿云依然不肯下去。
此地一别,山长水阔,又不知何岁再相见。
砚雪走后,萧卿云闷闷不乐了好几天。
于是萧寒山便告诉萧卿云,再过十几天就是你娘亲的时辰了,萧卿云这才稍稍打起精神,每天绞尽脑汁想着要给娘亲准备什么礼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腊月初二这天,这天正是商晚的生辰。
萧寒山准好了新的灯笼,暮色四合,门下弟子把新灯笼一一点燃挂上,红彤彤的灯笼,映着白雪格外的明亮。
弟子挂完灯笼,萧寒山便吩咐他们去休息了,萧寒山收拾完一些琐事的事,关上了大门,便回房给商晚庆祝生辰。
屋里木炭烧的通红,温暖如春。
桌上已提前备好一桌美味佳肴,萧卿云和商晚在桌前说笑,等着萧寒山回来。
萧寒山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桌锦盒,是送给商晚的生日礼物,故作神秘的让商晚猜里面是什么。
商晚蹙眉道:“金银首饰喽。”
萧寒山打开锦盒,里面一只纯金打造的手镯,萧寒山道:“你怎么知道的?”
商晚拿出手镯,戴在手上,笑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送我的全是金银首饰。”
萧寒山挠头道:“天下女子不都喜欢金银首饰吗?”
商晚瞪了萧寒山一眼。萧寒山立刻闭嘴。
商晚笑道:“还是儿子有心。”说着拿起桌上的一只木头兔子。
商晚是属兔的,这些日子萧卿云便亲手用木头雕了一只小兔子送给商晚。
礼物收了,父子俩向商晚送上生日祝福,一家三口便开始动筷,一边吃一边聊。
不知不觉间已月到中天。
商晚打开窗户,窗外一片寂静。
只有远处的深巷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明星在外,银光照雪,别有一番景色。
商晚欣赏着窗外的景色,再回头看看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觉得一切是这样的美好。
正当商晚沉浸在这甜蜜的幸福中时。
院里忽然传来一阵阴恻恻的声音道:“十年不见,两位别来无恙。”
冰冷冷声音,仿佛地狱里爬出的鬼魂,令人不寒而栗。
商晚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立刻警觉道:“什么人?”
院里的声音嘿嘿一笑,道:“南极双叟,萧寒山还不出来受死。”
话音刚落,萧寒山和商晚便提剑冲到了院里。
看着院里的人,商晚觉得一阵恶心。
因为那甚至不能叫做一个人,头颅以下那还是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体,但是一个身子上却长着两个头,除了前脸,脑后竟然也是一张脸。
而且两张脸都仿佛被火烧过,面容尽毁,恐怖异常。
这正是“南极双叟”,当年“南极双叟”躯体被丹阳铜鼎的烈火所毁,元神却未灭,二人元神飘出鬼云洞,急需找到新的载体依附,否则便将魂飞魄散。
恰巧有个樵夫路过附近,二人元神便同时附在了樵夫身上,于是便弄成今天这一头双脸的模样。
而在这幅躯体上,前脸的法竹,后面的是法木。
法竹道:“萧寒山,想不到我二人还没死吧?今日便向你讨回十年的血债。”
二人既然赶来寻仇,修为必定更胜从前。
萧寒山不敢大意,眼神坚毅,面色似铁,厉声道:“废话少说,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来人。”
法竹和法木同时哈哈大笑道:“你的弟子都已经在黄泉路上了,马上送你一家三口去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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