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长卿一个人盯着司徒行之。果然,中午吃过饭以后,司徒行之偷偷摸摸往镇东头的一个村子走去。

    到了村头的一户人家,一个聋哑人为司徒行之开了门。徐长卿躲在围墙外面,听到司徒行之叫道:“青黛妹妹,你在吗?”

    徐长卿一听,差点晕了过去!

    单青黛果然被关在了里面!

    徐长卿再也没有耐心等待,走了进去。

    司徒行之听见后面有人走来,抽出鬼门刀,转身砍去!

    徐长卿手指一弹,一股劲气射出,击中司徒行之手腕,鬼门刀落地!又是一指,点中了司徒行之的哑门穴。

    徐长卿一掌震飞大门,冲了进去!

    只见单青黛躺在一堆柴草上,面色苍白,有气无力!

    徐长卿抱起单青黛,冲了出去。

    看着单青黛苍白的面容,徐长卿心疼得眼泪夺眶而出!

    他一口气跑到了客栈,把单青黛放到了床上,双掌抵住了她的后背。

    一股柔和的真气流入了单青黛的心肺。单青黛缓缓睁开了双眼。

    徐长卿身上热气腾腾,热气竟然钻进了隔壁尚重楼的房间。

    尚重楼和甄珍走进了徐长卿的房间,见到徐长卿正在以内力给单青黛疗伤。

    甄珍说道:“徐大哥,青黛妹妹的眼睛睁开了,你可以收力了。你发力太多会伤了她的内脏。”

    徐长卿缓缓地收回了内力。

    单青黛也缓缓地躺了下去,睁开了眼,轻轻地叫了一声:“徐哥哥。”

    徐长卿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说道:“青黛妹妹,你受苦了。”

    甄珍道:“徐大哥,你不要和她多说话,我去弄点粥给她吃。”

    甄珍让掌柜安排煮了点粥,徐长卿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吃过饭,徐长卿让单青黛躺下,好好地睡了一觉。

    单青黛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日出。

    徐长卿一天一夜没有合眼,坐在单青黛的旁边,守着她。

    经过一个长夜的休息,单青黛的精神恢复了五分。

    徐长卿道:“青黛妹妹,你怎么会落到司徒行之的手里?”

    单青黛轻轻地说道:“当初我和爹娘回去以后,我姥姥就闭眼了。我们葬了姥姥。可是没到一年,我的姥爷也去世了。所以,我们在家守了三年的孝。我爹娘天天吵架,我说我要去找你,我爹不让,把我锁在了屋里。”

    徐长卿道:“你后来终于想办法逃了出来?”

    单青黛道:“还是徐哥哥了解我。我假装拉肚子,到了茅房,我趁他们不注意,就溜了。”

    徐长卿道:“你没有带东西,跑出来怎么活?”

    单青黛道:“徐哥哥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出来以后,什么都没带,还迷失了方向。由于没吃没喝,晕倒在沙漠里。”

    徐长卿道:“那是相当的危险,有恶狼,也有坏人。”

    单青黛道:“是司徒行之一伙人救了我。我醒来以后,一看他们不像好人,我就装疯卖傻,把自己弄得很脏很邋遢。他们也没怎么在意。”

    徐长卿道:“可是司徒行之却看出了破绽。”

    单青黛微笑道:“徐哥哥,我彻底服了你了。没看见的事情也能猜到。司徒行之看出了我的异常,把我带到了那个村子里,还给了那个聋哑人一锭银子,让他照顾我。那个聋哑人很高兴,可是他却没照顾我!“

    徐长卿道:“他不但没有照顾你,还想欺负你。“

    单青黛道:“徐哥哥,我不用讲了,你都知道了啊。”

    徐长卿道:“我也只是猜测,得等你证实。”

    单青黛道:“我看那个聋哑人不怀好意,所以把门反锁了。五天没吃没喝,我以为我要死了,这时候我听到了司徒行之的声音。可是我已经饿得没有了力气,说不出话。”

    徐长卿道:“那时候你肯定等着司徒行之来救你,因为只有他知道你在那里。”

    单青黛说道:“是啊,没想到徐哥哥你突然出现了。我一欢喜,晕了过去。后来就不用我说了吧?”

    徐长卿道:“不用说了。我、尚大哥和甄珍姑娘这次就是专门出来找你的,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你!”

    单青黛说道:“徐哥哥,我被关在家里那么久,其实已经病了。我怀疑我得了和我妈妈一样的病。其实我说是装疯卖傻,有时候是半疯半傻。”

    徐长卿搭了一下单青黛的脉,说道:“你的心肝肾皆虚,确实有郁症的前兆。”

    单青黛说道:“徐哥哥,如果真的变成了疯子,你还要我吗?”

    徐长卿拉住单青黛的手说道:“青黛,如果你变成了疯癫,那我就变成个痴人,守着你,永远不分离。”

    单青黛脸转了过去,眼泪不住地流淌。

    半天,单青黛转过脸来,望着徐长卿,说道:“徐哥哥,你都变老了,竟然有了白头发!”说完,把徐长卿的白头发拔了下来。然后拉着徐长卿的手摸着自己的眼角,说道:“徐哥哥,我也老了,眼角也有了鱼尾纹!”

    徐长卿道:“青黛妹妹,你还年轻,才二十几岁。我都三十几岁了,过了四十,就走向衰老。”

    单青黛说道:“那女子多大就可以结婚了?”

    徐长卿道:“经言:女子七岁,肾气实,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所以说,女子来了月事以后就可以生子,十六七岁也就可以结婚了。到了二十八岁,女子发育到了顶峰。然后就走了下坡路了。”

    单青黛道:“那过了二十八岁,女子就不能生孩子了吗?”

    徐长卿道:“还是可以生孩子的。四十九岁绝经之前,都是可以生的。但是由于身体素质没有以前好,生孩子就危险了,属于大龄产妇,孩子也没有年轻的时候生聪明。”

    单青黛说道:“徐哥哥,我想在没有衰老之前生孩子,想和徐哥哥你生孩子。”说完,红着脸转了过去。

    徐长卿很是感动,说道:“青黛妹妹,等我把事情都弄稳定以后,我们就结婚。你看好吗?”

    单青黛点了点头,说道:“徐哥哥,我等你。”

    这时候,就听客栈门外有人喊道:“徐长卿,你出来!”

    徐长卿听是司徒鬼青的声音,对单青黛说道:“青黛,你躺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来。”

    徐长卿走到隔壁,说道:“甄珍妹妹,你过去照顾一下青黛,我出去一下。”

    甄珍和尚重楼走了过来,说道:“你出去吧,我来照顾青黛。”

    尚重楼说道:“徐大哥,我和你一起出去。”

    徐长卿和尚重楼走到了客栈门口,看到了司徒鬼青父子和冷秋霜母女。

    司徒鬼青看见了徐长卿,说道:“徐郎中,你怎么抢走了我儿子的女朋友?”

    尚重楼道:“你儿子的女朋友?叫什么?”

    司徒鬼青向儿子瞅了一眼,问道:“叫什么?”

    司徒行之说道:“叫单青黛。”

    尚重楼道:“单姑娘答应做你儿子的女朋友了吗?”

    司徒行之说道:“目前还没答应,但是快答应了。”

    尚重楼说道:“单青黛姑娘在五年前就答应徐长卿郎中做他的未婚妻了,那又怎么可能答应你儿子呢?”

    司徒行之喊道:“你胡说!单姑娘没跟我说过!”

    尚重楼说道:“那我们请单姑娘出来说一下好不好?到底她愿意做谁的女朋友。”

    司徒行之喊道:“快叫她出来啊?”

    尚重楼说道:“如果单姑娘说不做你的女朋友,而愿意做徐郎中的女朋友,你们怎么说?”

    司徒行之道:“如果单姑娘这样说了,我立马转身就走。”

    尚重楼叫道:“甄珍,带着单姑娘出来!”

    只见甄珍扶着单青黛走了出来。

    司徒行之立马就冲了过去,被尚重楼宝剑拦住了。

    尚重楼说道:“请问单姑娘,你愿意做谁的女朋友?”

    单青黛说道:“司徒行之弟弟,谢谢你救了我。但是那个聋哑人要非礼我,也没给我饭吃,我差点被饿死。所以我们也算扯平了。由于我和徐长卿哥哥很多年前就有约定,所以我以后都会跟着徐哥哥,将来做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你明白了吗?”

    司徒行之扯着嗓子喊道:“青黛,我喜欢你,你跟着我吧!”

    司徒鬼青本来就不喜欢单青黛,拉着儿子说道:“给自己留点脸面,回去吧!”带着司徒行之和冷秋霜母女走了。

    单青黛说了一番话,累得气喘吁吁。徐长卿扶着她进屋休息了。

    为了让单青黛休息好,徐长卿又在这个客栈休息了十天,然后才和尚重楼甄珍回到了武夷山。

    到了武夷山,快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徐长卿听到了有人在吵架。他快马加鞭,来到了门口,一看,原来是单远方和河零榆在和凌游、庄妍吵架。

    只听单远方说道:“我女儿肯定是被徐长卿藏起来了!”

    庄妍说道:“你女儿对你来讲是个宝,对别人来讲是棵草。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师父藏她干嘛?”

    单远方道:“徐长卿那个臭小子就是喜欢我女儿。你不要拦着,我要进屋搜!”

    就听到远处有人喊道:“爹,娘,我在这里呢!”

    单远方回头一看,原来单青黛骑马走了过来。

    单青黛下来马,走到了河零榆的旁边,说道:“娘,我被人绑架了,是徐哥哥把我救了出来。”

    河零榆听了,说道:“我就知道徐长卿是好人。只有你爹不相信他,简直不可理喻。”

    单远方道:“青黛,你赶紧跟我们回去。我给你找了户好人家,那家是个财主,儿子是个秀才,你嫁到这样的人家,爹娘才能放心!”

    单青黛怒道:“我不要,我就要嫁给徐哥哥!”

    单远方道:“你要是嫁给徐长卿,就不要认我这个爹!”

    单青黛道:“不认就不认,我谁都不认!”说完,骑上了徐长卿的那匹汗血宝马,疾驰而去。

    那匹马只接受徐长卿骑,别人上来,它就不乐意了。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徐长卿运起“千里独行”轻功,吹起了口哨,想唤回宝马,可是那匹马已经奔出去很远,徐长卿轻功再好,也难赶得上千里马。

    徐长卿追了一大圈,垂头丧气地回来,说道:“没有追上!”

    河零榆破口大骂单远方:“你这个老不死的,女儿那么乖巧懂事,被你弄疯了。刚刚好转,你又惹她,你不得好死!”

    单远方也觉得自己做错了,说道:“你骂得好,我去把她找回来!你去不去?”

    河零榆双拳劈头盖脸地往单远方打去,说道:“我不去找女儿,我还能干啥?”

    两人打打闹闹地走了,徐长卿深深地叹了口气。

    甄珍知道这个结果对徐长卿打击很大,大家一起出去找了几个月才找到,结果又被气跑了。

    为了能让徐长卿能忘掉这件事情,甄珍让庄妍找个问题去问师父。

    这还真是提起了庄妍的兴趣。

    庄妍找了一个用药方面的问题,去找徐长卿。

    徐长卿这时对回答问题并无兴趣,说道:“庄妍,你还是改天再问吧。我现在没心情回答问题。”

    庄妍道:“我学到了此处,遇到了障碍。如果师父不能及时指导,那等于妨碍了我的修行。师父,您说是吗?”

    徐长卿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说道:“好吧,你问吧。”

    庄妍道:“师父,我提一个用药方面的问题,这个问题一直让我想不通。”

    徐长卿道:“用药方面,你甄珍师父是行家,比我更懂。你去问她吧。”

    庄妍道:“是她让我来问你的。”

    徐长卿道:“既然如此,你就问吧。”

    庄妍道:“经言:用温远温,用热远热,用凉远凉,用寒远寒,食宜同法。怎样才能把我好这个温度呢?”

    徐长卿道:“这是相对当年、当季、当时的温度来说了。比如说,如果当时是热天,而病人犯了热病,那郎中就得用寒凉只要以求阴阳平衡。但是服用寒凉之药的时候,不能在寒凉的环境里面,也不能用寒的水服用,而是用微凉的水服用。如果是寒冬季节得了热病,那么服用寒凉之药的时候就要远离寒凉的环境,要用温水服用。这样才能保证服药的时候不伤五脏六腑,有利于阴阳平衡的调理。其他的意思也差不多。”

    庄妍道:“原来用药有那么多的讲究,看来药不能乱用。”

    徐长卿道:“那是自然。如果你觉得我解释得不对,你再去问一下甄珍师父。”

    庄妍道:“师父,我就是觉得你解释得对了呀。打个比方,如果一件事情让你不开心,你可以忘掉这件事,然后想到别的事情,这样情绪就平衡了。师父,你说这个跟用药有共同之处吗?”

    徐长卿道:“原来你是来教师父的啊?庄妍,你可以出师了。”

    庄妍撒娇道:“师父,不要。我要跟你学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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