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好了敖鸢以后,秦月楼也用逆旋的生命能量为敖鸢调理着身体,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便是这个理,

    毕竟这命气也算是生命力的一种体现,虽然是畸变的命气,但那也是敖鸢体内的生命力,因此秦月楼也在用生命能量为敖鸢调理身体。

    而后秦月楼便同敖鸢告别,事了拂衣去的回到了自家的医馆当中。

    说是三个月义诊,那便不会打破这个规矩,不管是人还是非人都如此。

    回到了医馆以后的秦月楼也没有休息,反而是将五书拿了出来。

    首先他开始回想起自己所做的成就以及通过系统所获得的东西,这些东西虽然说都来自各种各样的世界,可是在大靖这一方世界却可以自由的使用。

    首先是枪械什么的可以使用,那么这是否说明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严苛的对高科技造物的限制,也即是说没有所谓的禁科学力场这种东西,如果有的话,那这种东西可以算得上是某种玄学或者形而上的力量了。

    那么换个思路,这个世界的各项物理参数是否和出产了枪械的世界一样?物理参数的相同或许是科学武器可以使用的原因之一,

    那么假设在物理参数相同的情况下,像是小黄书所带来的变化之术可以使用,而铸命师传承也可以在此界使用,甚至是五书也可以使用,这又说明了什么?

    “该说是这个世界的包容性强呢,还是说这个世界同出产了这些玄学的世界有相似性呢?”秦月楼不解,但总感觉自己或许抓到了什么。

    灵明石猴的悟性也在此刻悄无声息的接触着这个世界中的一些根基源头,

    也就是说现在秦月楼所做出来的猜测,都和此界的“真实”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

    先前秦月楼便知晓此界“道化万千”的说法,节气四季为道,生死轮回为道···

    那么这些“道”是此界一开始就拥有的,还是在星球演化的过程中慢慢出现的?毕竟这是一方真实宇宙,而非什么投影来的奇特世界。

    而对于“道”之一说,秦月楼更倾向于先有先天之道,再有人所悟的后天之道,后天之道补全着纷杂的道。

    由此,那些外来之物的出现也带来了新的道的种子,比如说枪械的科学之道,玄学五书对于此界已有之道的补全,铸命师的铸命之道。

    也即是说,自己的系统当中,自己所兑换的东西并不单单只是增添自己的底蕴,更大的作用还是,让世界的底蕴变得更多,从而出现道之种,接着在未来的某个时段,这颗种子便会发芽···

    秦月楼如此猜想着,但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否接触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本质,按照他自己的猜想,那么可以得出一些不确定是否真实的结论。

    其一:世界是活的,有着自身意志的,这份意志或许可以称之为天道,天道畜养万物生灵,为的便是补充此界之道。

    其二:我是运输大队队长,每兑换一些不属于此界的东西,此界的底蕴都会变得更深厚,

    其三:那即是此方世界并不敌视外来之物,而是抱着将外来之物化为己身之物的自我想法来吸纳和融汇,最终达到兼收并蓄的目的,而这外来之物,其中也包含了克系旧日神祇等一众衍生之物,

    或许,这些克系旧日神祇是此界故意放进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克系旧日神祇的渗透也带来了些许改变,比方说《玄君七章秘经》,听奈亚子所说,这玄君七章秘经修炼的人也不少,起码那个戏法师便有所修习。

    而后便是奈亚子自身所开创的武道,但这武道并非已经推向了顶峰,听奈亚子的说法,祂是希望自己将这武道推向更上一层楼的地步,

    以自己在天地玄门当中所见的那些可控化武铠的使用者们来看···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天才以一己之力将大靖武道的画风给带偏了。

    秦月楼颇为无奈的捂着额头。

    这个小天才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秦月楼颇为惆怅的掐了掐鼻梁,躺在了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

    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有所悟,道行也在增长着,三十年的定量增长到了四十年,也即是说,自己所猜想的东西或许大多都是正确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总不可能要我一个人怼天怼地吧?”秦月楼虽然看起来很惆怅,但是心里还是有一股野性难驯。

    这一股子野性叛逆,而又透露着战天斗地的意味,只是这战天斗地的意味被死死的遏制住了。

    或许,当这股野性完全透露出来之时,此方天地也要被捣出一个窟窿来。

    “算了,与天斗,其乐无穷,如果这天道真的要放那些旧日进来的话,那改天换道也并非不可接受。”秦月楼自然没有嚣张无比的说出来,而是内心里想想。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于自身的强化了,光是用螺线丸可不行,我还需要增加自身的战斗力才行···”秦月楼如此思索着。

    而后便在躺椅上沉沉的睡去,直到翌日,日上三竿,秦月楼才被吵醒。

    秦月楼打开了门以后便瞧见了,一面容威武的中年男人手中提着礼盒,身后还跟着长得歪瓜裂枣的仆从,抬着各种贵重物品等在门口。

    不过也是有熟人的,比如说完全恢复了健康的敖鸢,还有青白二蛇,看到这个阵容,秦月楼便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但这也引起了街坊四邻们看热闹的关注,

    “钱塘君?”秦月楼问着面前的中年男人。

    “秦大夫,您治好了小女的病,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是不是老龙我招待不周?还是龙宫内的饭食不合您的胃口啊?”钱塘君很是和蔼的问着秦月楼。

    毕竟秦月楼妙手仁心,仅仅只是一晚便将敖鸢体内的顽固不化的恶疾给医治好了,

    不管是什么手段,这一手都比那些享有盛名的医生要强得多,

    因此钱塘君对于秦月楼的态度也换了一番。

    有实力的人才在哪里都吃香。

    “钱塘君不必如此,您若是到我这医馆做我自然也是欢迎的,只是我初来俞杭便立下了义诊三个月的规矩,您的这些礼物太过于珍贵,在下真的不需要。”秦月楼也谦虚的为钱塘君沏茶,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事,便出口问道,

    “这,钱塘君,我想请问一下,您是否有一个侄女,也即是您在洞庭湖的哥哥的女儿?”

    “秦大夫您这消息也挺灵通的,我这侄女前些时日刚刚嫁给了泾河龙王的儿子,不知秦大夫您这一问是为何?”钱塘君也很奇怪,便问着秦月楼。

    虽然说他猜秦月楼可能是对自己这个侄女有意思,但是看秦月楼的神态却又并不像,故而有此一问。

    “在下虽然是一位医师,但也粗通卜算之术。”秦月楼喝了一口茶。

    《卜》书,自己的分身看了,等于自己也看了,所以自己也算粗通卜算之术,这个逻辑非常合理。

    “所以?”钱塘君问着秦月楼。

    “在龙宫之时,我便心血来潮,掐算了一番,您在未来或许会与我人族有莫大的孽因,而这孽因来源便是泾河小龙。”秦月楼直言不讳。

    钱塘君一听,脸色稍变,有些不可置信,但秦月楼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的听了下去。

    “那泾河小龙,风评不佳,或许近来便会对您的侄女行殴打家暴之事,您这侄女肯定不堪忍受,因此便会托一凡人书生去洞庭湖传书一封。”秦月楼回想着柳毅传书的内容,说了起来。

    “可···这孽因和我有何关系?”钱塘君还是不相信。

    “因为您不相信这事会发生,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当你知道自家侄女受欺负的时候,便会忿而化身赤龙,飞到那泾河,吃了那小龙,而这期间,杀生六十万,庄稼受灾八百里。”秦月楼简略的说道。

    钱塘君面色还是微微变动,因为他知道,自己真的会这么做。

    种族什么的,他其实看得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所在意的个体,比如说亲族,比如说恩人。

    但这也代表着,他可以毫不在意的动手,杀了其他的种族个体。

    而他也知道秦月楼这话语背后的意义。

    “我呢,也不是个喜欢打哑谜的人,我只是希望,如果真的有那个时候,您可以收敛一下自己的性子,算是卖我一个人情吧,因为如果我知道了您到时候杀生毁田的话,我可能会把您家龙宫拆了,再把您给···”秦月楼浑不怕的说道。

    钱塘君听到了秦月楼后面的话,也开始不高兴了。

    “秦医师,虽然你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可你这般挑衅我,是否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钱塘君冷着脸问秦月楼。

    “钱塘君您别介意,我并不是针对在场的某一位,我的意思是,谁敢害人,那我必杀之,当然了,杀了那些天怒人怨的恶人除外。”秦月楼也并不在意钱塘君的脾气。

    就算打不过,他也是可以摇人的。

    一旁的敖鸢和青白二蛇见到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降低,便上前打着圆场,敖鸢和白素贞劝着钱塘君,而小青则也很贴心的给秦月楼端茶倒水,就差喂秦月楼了。

    那钱塘君深深的看着秦月楼,在女儿的劝说下有了些许软化。

    “这面子我会卖给你,但你也要知道,如果这事不准的话,我定会来讨要一个场子。”钱塘君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带着那些虾兵蟹将化形的歪瓜裂枣的人离开了。

    敖鸢也无奈的看了一眼秦月楼。

    “你惹他干嘛啊?”敖鸢问完以后便拉着白素贞,“白姐姐,父亲他也挺想收你作为义女的,不如您同我一起去劝劝他吧。”

    “哎,好。”白素贞叹了口气,也很无奈的看了眼秦月楼,于是便吩咐起了小青。

    “青儿,你在这多帮衬一番秦医师,我和敖鸢一起劝劝钱塘君伯伯。”

    “知道啦,姐姐。”小青点着头。

    龙蛇二女离开后,小青便也坐在了秦月楼的对面。

    “你都不怕钱塘君的么?他可凶了啊。”小青问着秦月楼。

    “我干嘛要怕他呢?我这又不是危言耸听,我只是看不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罢了,何况我这卜算之术确实有此显示。”秦月楼说着,接着打量了一番小青,而后问道,

    “不过话说起来,你怕钱塘君啊?”

    小青别过了头,俏皮的哼了一声。

    “我只是打不过他而已,我要是打得过他,今天低头的得是他。”

    “那你还挺志向远大的嘛。”秦月楼调侃着。

    “那可不是,小爷我可不是那种屈居人下的蛇,除了姐姐,没有人可以让我屈居其下。”小青好像没听出来秦月楼的调侃,有些神采飞扬。

    “哦对了,小青,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你。”秦月楼放下了手中的《医》书,有点好奇的问着小青。

    “啊?你问啊。”小青对秦月楼说道。

    “就是说,你是公的,还是雌的啊,我看你体态像是雌的,但我又有点好奇,你会不会是那种女装大佬···”秦月楼问完以后心里就后悔了。

    “啥?”小青先是愣住,然后脸突然的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小青摔门而出,脸红的滴血,嘴里还骂着秦月楼。

    “臭流氓,登徒子,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儒雅的医师,居然还问这种问题,呸,

    老娘迟早一杆杆夺死你。”

    “哎呀,小青,你消消气啊。”秦月楼脸被扇的通红,追出了门。

    路过巡街的李公辅和江爱民看着秦月楼和小青,纷纷发出了艳羡的叹息。

    “都说读书人有艳遇,没想到医师也有啊。”江爱民感叹道。

    “小江啊,你这话说的不对,不是看什么身份,而是要看脸啊。”

    李公辅纠正起了江爱民的说法,又看到了许娇容,便打了个招呼,许娇容也回应了李公辅,接着便牵着许仙进了家门。

    “今天的俞杭,也是安静的一天啊。”李公辅说着。

    “爱民啊,明天休沐日,陪我去一趟‘忘忧’杂货铺吧,我想买点东西送给许家小姐。”

    “好啊。”江爱民点着头,接着对李公辅说道,

    “我想秦医师···或许比我们更懂女人心,要不要喊上秦医师一起?

    师父,您怎么看?”

    “爱民,你说得对,你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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