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热闹的街头,王远跟刘小光两人坐在沙县小吃店的门口,一边嗦粉一边看着过往的行人。
这是老城区的繁华地段,人车杂流,只有四车道的道路因为路边停满了车辆,直接被挤的只剩下两条道了。
与旧城区格格不入的是,沙县早饭店的门口,停着一辆敞篷的迈凯伦跑车,这引得周围过往的人纷纷停下脚步侧目观看。
沙县的老板娘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一会看看车,一会看看人。
老板娘才三十来岁,一身紧身打扮,再配上一条带花的围裙,整个人看起来风韵犹存。
自打刘小光开着迈凯伦嚣张的把车停在她店门口后,老板娘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刘小光身上。
王远住院到第五天就偷跑出院了,屁股上肉多,伤口虽然疼,但是却恢复的慢。
医院本来强烈建议要求住院一个月的,等到伤口彻底长好才给出院,但是被王远严词拒绝了。
这要是让他真的住院一个月,怕是人都得憋死来。
但是奈何萧雨薇和米柔死活不肯,两人下了死命令,必须住满一个月的院,等到伤口彻底长好才给出院。
两人都怕了,上一个伤口还没好呢,这屁股上又添了新伤,两个女人都怕王远再出意外。
再加上两个女人在暗中较劲,王远夹在中间难受得要死,这不,早上等医生和护士查完房,就偷偷的跟着刘小光跑出来玩了。
刘小光拿着嗦着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老大,何力那酒吧的事,我没打听到锁厂的负责人是谁。”
“不用急,我已经打听到了,现在锁厂的房子早在十年前就卖给了一个姓陈的老板,那陈老板不是本地人,是上港人,人现在就在上港,我已经拿到了他的联系方式,他跑不了,对了,听说你小子最近自打买了超跑,女朋友都换了七八个了?”
刘小光尴尬的一笑,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
“没有,哪有七八个,才四个。”
“靠,才几天,女朋友都换了四个了,你老大我现在还没车开呢。”
“切,老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辆法拉利,是二嫂给的。”
“二嫂?”
“那个美女总裁啊,大嫂不是萧姐么,那女总裁可不就是二嫂了。”
王远无语
两人在早点摊位慢悠悠的嗦完了粉,王远充自己的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
“老板娘,买单!”
婀娜多姿的老板娘扭着屁股小跑了出来,接过桌子上的钱就开始找零。
找了八十多零钱,两人起身准备离开,王远屁股伤口还没好,坐都是半天屁股挨着凳子。
刚歪着身子起身,突然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从他身边跑过,一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着实把王远给撞的不轻,没有防备的王远差点被这一下给撞倒了。
“哎,小心点,怎么走路的。”
王远转身看了一眼少年,发现少年蓬头垢面的,身上衣服脏兮兮的,跟个叫花子一样。
少年听到呼喊,转身看了一眼王远,弯腰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
王远看到少年的打扮,不禁嘴里那几句想要骂人的话没有说出口。
“没事,走路慢点,别着急。”
少年见王远没有怪罪,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王远顿时觉得感觉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他摇了摇头,拉开车门上了迈凯伦的副驾车门,上车的时候随手摸了一下裤兜,王远脸色瞬间变了。
“草,那小兔崽子是个贼,把我钱包给摸了,小光,给我追。”
刘小光一听老大的钱包给摸了,当即骂道:“狗比崽子,偷东西偷到我们头上了,老大,在这等着,我去逮那家伙。”
刘小光把车钥匙丢给王远,拔腿便朝少年刚才离去的方向跑去。
王远屁股上有伤,不敢跑步,怕牵动伤口,只能上车侧着屁股把车打着,一脚油门跟着开了过去。
可是那小贼很聪明,看到有人开车追,而且还是开跑车,立马就转身跑进了小巷子里,王远的车进不去,只能在巷口干看着。
好在刘小光这小子跟了进去,王远见状,把车熄火,钥匙一拔也跟着跑了进去。
那少年对这一块的道路非常熟悉,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刘小光在后面紧追不舍,王远捂着屁股也跟了上去。
三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穿来穿去的,最后居然从老城区跑到了荒芜的河边,三人来到一片杂草地里。
杂草地里的草比人还高,不远处能看到一堆铁皮搭建的房子,上面还挂着废品回收的牌子。
少年钻进杂草后便迅速消失不见,刘小光钻进去后找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人。
“老大,人不见了。”
站在杂草外边的王远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便有了数,
他说:“不用怕,那小子对这块这么熟悉,肯定就住在这周边,把你弟兄叫过来,今天就是把这一块给推平了,也得把那小贼给我抓住。”
想到自己的钱包被摸,王远就气不打一出来,钱包里有他的身份证件,以及一叠现金,现金不多,才两三千块,但是银行卡和身份证件却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就是,钱包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跟几个战友的合影,照片上的战友早就牺牲了,那是王远对兄弟们最后的思念。
还有一张就是他十岁生日时家里照的全家福。
当时自己的父母还健在,在铁厂工作的他们,在自己十岁生日时带着去照了那张全家福,那是全家唯一的一张合影照片,重要性不言而喻。
钱丢了小事,银行卡没了可以补办,但是照片没了,那就真的没了。
王远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小贼给抓住。
他拿出手机给治安所的高成军打去电话,这种事情,还是治安所的人最清楚,他们对各个辖区的贼基本一抓一个准。
“高队,又来麻烦你了。”
高成军一看是王远打来电话,精神不由得便紧绷了起来。
“小王啊,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你这教官可不能偷懒啊,什么时候来操练我的兵啊?这再过四十天就要比赛了,我们所总不能拿个零蛋吧。”
“比赛的事回头再说,现在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事啊?”
“我钱包被偷了,你是治安所的大队长,对片区的那些小偷小摸肯定很清楚了,还得请你出面来帮我找下钱包啊。”
“这事啊,好办,你在哪个地方被偷的?”
“在老街这片,沙县小吃店门口。”
“那啊,那片好像是程瞎子的地段,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高成军挂了电话,拿起手机找到程瞎子的号码便拨了过去。
程瞎子,大名程世豪,四十五岁,是城南片区的贼头,城南片区所有的小偷小摸都是他的手下。
不过这些年随着科技的发展,做贼也是越来越难了,那真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以前做贼,偷的都是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或者钱包,现在时代在发展,小偷的日子不好过,只能改变目标,开始偷手机等值钱物品。
今天一大早,这还没开张呢,程瞎子坐在自己的按摩店里跟几个兄弟在打牌。
斗地主刚抓完牌,一旁的手机就响了,拿过一看,是治安所高队长打来的电话。
程瞎子吓得赶紧放下牌,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接听了电话。
“喂,是高队长啊,什么风把您给惊动了?”
“程瞎子,刚才,你的手下在沙县早餐店门口偷了一个钱包,我限你一个小时之内把钱包送到治安所来,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高成军便挂了电话。
程瞎子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一头雾水。
他放下手机,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几个小弟,问道:“今早,谁出去开工了?”
几个小弟嘴里叼着烟回道:“老大,咱们这行,谁早上开工啊?咱们要是能早起,还能做贼吗?”
程瞎子听了不禁点了点头,做贼也是原则的,那就是一般早上开工的少,基本都是在中午开始,晚上才是他们的天下。
这一大早就开工,不符合行规啊!
“治安所的高队长打电话来,要我把早上在沙县早饭店门口偷的那个钱包交过去,限期一个小时,你们几个打电话问问,看看谁早上起来顺手牵羊了。”
虽然对自己的小弟了解,但是程瞎子也不敢给自己的弟兄打包票。
鬼晓得哪个小弟早上起来吃早饭的时候突然看到冤鬼了,顺手牵羊就开了工。
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以前大家早上起来,在外面吃个造反都能开工,今天这事也不算稀奇了。
小弟们纷纷拿起电话给在外面的兄弟打起了电话,问了一圈下来,发现今早根本没人开工。
程瞎子听完汇报,顿时人有点懵。
他拿起手机给高成军回了个电话过去。
“高队,早上我们的人没开工啊,那钱包是不是掉的,不是被偷的,您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就是在沙县门口被偷的,人家失主追那贼追了七条街,被那小子跑了,现在打电话报警到我这来了,我可告诉你,被偷的人来历不小,你小子小心点,还有四十分钟,你自己想办法给我把那人找出来。”
程瞎子听了这话气的想骂娘,但是他忍住了。
他说:“高队,真不是我们的弟兄干的。”
“我不管,在你的地盘出的事,跟你也脱不了关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高成军便挂了电话。
程瞎子再次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气的一拍桌子骂道:“草,哪个狗比崽子在咱们的地盘上开工,栽赃陷害老子,现在警察盯着老子不放,二毛,打电话,把弟兄们喊出来,我倒想看看,哪个多手多脚的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非剁了他。”
程瞎子能够在城南一带立足,手下还是有点人手的。
一个电话下去,就召集了四十几个小弟,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为了以防万一,程瞎子把小弟召集在一块还先问了一下,问清楚的确不是自己人动的手,程瞎子心里便有数了。
旁边的军师二毛说道:“老大,这他妈的肯定城北那帮鳖孙来咱们这栽赃陷害咱们,那狗日的二愣子,早就想抢占咱们的地盘了。”
程瞎子听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狗日的二愣子,老子没去惹你,你倒是先来惹我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江湖规矩,大家虽然都是偷,但是那也是讲江湖规矩的。
整个海港这么大的市场,谁都没有能力一口全吃下去,警察也不可能让一家独大。
程瞎子和二愣子作为海港最大的两个贼头,手底下实力都不容小看。
早些年大家都是靠着刀口舔血闯出来的,谁身上不带个刀口,谁也见过血啊。
两人早二十年前就不对付了,二十年过来了,现在依然不对付。
两人都想吃下对付的地盘,但是却苦于实力都不够,只能约定界线,不许越界。
警察也对他们知根知底,知道两人的片区,所以只要是盗窃案,有人报警,警方都是直接找两个贼头。
但是警察的面子不是每次都能有的,高成军也知道这帮小偷的难对付,不是什么重大案子,他也没空管。
但是王远是自己聘请的教官,就等于是自己人,这小偷偷到警察的头上了,怕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高成军给程瞎子打完电话便给王远回了一个电话,告诉王远已经跟贼头打过招呼了,一个小时后就能拿到钱包。
王远听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让刘小光把他的小弟给召集了过来,地毯式的在周围进行搜索。
只是那个贼机灵的很,钻入杂草堆里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边忙着找人,另外一边的高程瞎子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程瞎子憋不住了,他直接给二愣子打去了电话。
“二愣子,今个早上,你的人到我地盘开工,偷了一个钱包,这事,你怎么说?”
正在用造反的二愣子听到这话,不禁笑道:“瞎子,你是不是早上没吃药?还是脑子进水了?你的地盘上出了事,干嘛来找我,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的兄弟吗?”
“我的弟兄没人开工,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来我地盘搞事的。”
“搞事?我搞你姥姥,瞎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当初咱们可以说好的,我在北,你在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小子现在自己出了事,怪到我头上,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江湖规矩,大家虽然都是偷,但是那也是讲江湖规矩的。
整个海港这么大的市场,谁都没有能力一口全吃下去,警察也不可能让一家独大。
程瞎子和二愣子作为海港最大的两个贼头,手底下实力都不容小看。
早些年大家都是靠着刀口舔血闯出来的,谁身上不带个刀口,谁也见过血啊。
两人早二十年前就不对付了,二十年过来了,现在依然不对付。
两人都想吃下对付的地盘,但是却苦于实力都不够,只能约定界线,不许越界。
警察也对他们知根知底,知道两人的片区,所以只要是盗窃案,有人报警,警方都是直接找两个贼头。
但是警察的面子不是每次都能有的,高成军也知道这帮小偷的难对付,不是什么重大案子,他也没空管。
但是王远是自己聘请的教官,就等于是自己人,这小偷偷到警察的头上了,怕是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高成军给程瞎子打完电话便给王远回了一个电话,告诉王远已经跟贼头打过招呼了,一个小时后就能拿到钱包。
王远听了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不过他还是让刘小光把他的小弟给召集了过来,地毯式的在周围进行搜索。
只是那个贼机灵的很,钻入杂草堆里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这边忙着找人,另外一边的高程瞎子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少,程瞎子憋不住了,他直接给二愣子打去了电话。
“二愣子,今个早上,你的人到我地盘开工,偷了一个钱包,这事,你怎么说?”
正在用造反的二愣子听到这话,不禁笑道:“瞎子,你是不是早上没吃药?还是脑子进水了?你的地盘上出了事,干嘛来找我,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的兄弟吗?”
“我的弟兄没人开工,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来我地盘搞事的。”
“搞事?我搞你姥姥,瞎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当初咱们可以说好的,我在北,你在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小子现在自己出了事,怪到我头上,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搞事?我搞你姥姥,瞎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当初咱们可以说好的,我在北,你在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小子现在自己出了事,怪到我头上,你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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